喬希打嗝越來越厲害,被噎的很難受,就想接過周山的紅酒來喝一口壓一下這口氣,雖然她酒量不佳,但一口還是不會醉的。
但是手還沒碰到酒杯,喬毓就攔住了她。
“怎麼了?”喬希詫異。
“你不知道男人不應該讓女人喝酒嗎?”喬毓沒搭理喬希,直接站起來,小大人似的質問周山。
喬希一腦袋黑線,範哲賴在她家裡住的時候,這小子還說不會打擾他們,她又沒有和周山怎麼樣,不過是喝一口酒,這小王八淡就跳出來了。
“呵呵,這就是那個孩子?”周山這話似乎問的優點問題。
但喬希明白。
六年前就是周山告訴喬希穆軒在哪個房間,而她走錯進了範哲的房間。
現在唯一知道喬毓真實身份的,除了她這個老媽,好像就只有周山了。
喬希頓時緊張起來,周山該不會要和喬毓說什麼吧,她趕緊把喬毓摟緊懷裡。
“老媽,雖然範叔叔現在沒在,但是我會幫他看着你的。”喬毓在喬希耳邊,用只有喬希才能聽到的聲音說。
喬希無語了,原來這小魂淡不是關心她,而是給範哲當奸細來了。
喬希到底沒有接周山的紅酒,把手收了回來。
“waiter!”喬毓朝着遠處的侍者招手,那神情姿態讓人不容忽視。
侍者聽到後,立刻走了過來,躬着腰靜候喬毓吩咐。
按說喬毓這麼派頭十足的叫侍者,怎麼着也要來一杯上檔次的飲料什麼的,哪怕是鮮榨的純天然果汁也好,可這小子真有臉,趾高氣昂的吩咐侍者,“來杯涼白開。”
“……”侍者。
“看什麼看,沒見這位女士一直在打嗝嗎?涼白開是最好的東西。”喬毓訓侍者。
侍者趕緊轉身去拿。
喬毓又趴到喬希耳朵邊,還是用很小的聲音說,“老媽,這就看出張雪茹這人不地道了吧,她明明拿着果汁都不說給你喝,就那麼看着周山給你喝酒。”
當着周山和張雪茹的面喬希不好明說,只能用眼神制止喬毓胡說八道,喬毓則不以爲然。
正好侍者用托盤端了涼白開來,喬希就把那杯水都喝了。
說實話,吃了那麼多蛋糕,喬希早就口渴了,還是喝涼白開最解渴。
“你們……”喬希喝完水,看着張雪茹,又看看周山。
張雪茹當即就明白了,“我和秦小姐的母親聊完後,就看到了周山,我們也算是老朋友了,認識他的時候我剛和穆軒訂婚。”
喬希秒懂。
以前張創業利用張雪茹和穆軒商業聯姻,從而來鞏固張氏企業在商界的地位,穆軒和周山同是四公子,張雪茹認識周山就沒有什麼奇怪的了。
既然認識,在宴會上遇到了,自然會打個招呼什麼的。
只是喬希覺得自己不應該好奇張雪茹,也就不會勾起她和穆軒訂婚的痛苦回憶了。
喬希怕張雪茹難過,便岔開話題,“雪茹,來嚐嚐這些糕點,非常好吃。”
“好。”張雪茹笑着答應。
喬希剛要拉着張雪茹去餐桌那邊拿糕點,周山卻叫住了她,“喬希,讓雪茹帶你兒子去吃吧,我有事和你說。”
“吃東西事最大。”喬希不想搭理他。
“關於你兒子的事,不想聽聽嗎?”周山品了一口紅酒,眼底裡別有深意。
喬希一聽和喬毓有關,就不由得擔心起周山會對喬毓說一些不應該說的話,便囑咐喬毓,“乖乖和雪茹姨媽去吃蛋糕,媽媽一會就會去找你。”
“好吧。”喬毓本來不想和張雪茹一起,可看喬希那個認真的樣子,只好癟着嘴答應,“你要快點來找我,還有,記住不許喝酒。”
說這話的時候,喬毓還戒備的看了一眼周山。
周山笑的和只狐狸似的看着喬毓。
張雪茹帶喬毓走了。
“說吧,我兒子怎麼了?”喬希雙手環胸,沒好氣的瞪着周山。
“我們的賭約你忘了嗎?”周山反問。
“當然記得,半年期限,你下了一個億的賭資,我下了兩塊錢。”這是喬希人生的第一次豪賭,怎麼可能忘了。
“半年期限已經到了。”周山舉起手中紅酒向喬希示意。
“這麼快?”喬希掰着手指頭數了一下。
時間飛逝,還真到時候了。
這下喬希得意了,“你輸了,範哲到現在還不知道喬毓就是他兒子,你快點給我一個億,我可提醒你,認賭服輸不準賴帳。”
有了這一個億,以後就可以和喬毓躺着花,一輩子也花不完。
“明天才是半年整的日子,差一天也不算半年。”周山非常淡定,“如果到了明天,我真的輸了,自然不會賴你這點錢。”
聽聽,這點小錢,喬希撇嘴,大概也只有有錢人會這麼不在乎。
她又仔細計算了一下,周山說的沒錯,明天才是打賭整整半年的日子。
明天也是範哲和周怡心訂婚的日子。
喬希就更不可能讓範哲知道了,明天的訂婚禮她都想找藉口推掉張雪茹不陪她參加了,這樣穩贏一個億,原來賺錢這麼容易。
“就差一天而已,你輸定了。”喬希自信滿滿。
“你就沒有考慮過你輸了拿什麼給我一個億嗎?”周山問。
“我纔不用浪費精力想這個,因爲我壓根就不會輸。”喬希高傲的揚着下巴。
“女人自信是好事,但太過自信就容易悲劇,比如六年前。”周山說。
六年前喬希就很自信的想從穆軒那裡生一個高智商的孩子,結果就悲劇了。
“你這是馬上要輸一個億給我了,覺得沒面子,故意想往回找找你自己的面子,對不對?”喬希不想再提起六年前了。
周山笑的高深莫測。
“你還沒有別的事,要是沒有,我就去找我兒子了。”喬希轉身就想走。
“既然遇到了,就陪我跳支舞吧。”周山把手裡的酒杯交給侍者,朝着喬希伸出手。
喬希真是無語了,怎麼人人都想和她跳舞?範蒔曉是這樣,周山又是這樣。
“我不想跳。”喬希拒絕。
“那要不要我過去和你兒子聊兩句?他是咱們打賭的關鍵,有權利知道自己在這個賭約中的含義。”周山看向餐桌那邊。
那裡有很多可口的糕點,喬毓正在大快朵頤,張雪茹心不在焉似的陪在喬毓身邊,喬希還以爲她是在爲了張氏企業的公事煩惱。
“你還要不要臉,居然拿我兒子威脅我。”這是紅果果的威脅,喬希氣惱,“跳舞就跳舞,不過我警告你,以後你見了我兒子就裝作不認識,你要給我繞着走。”
周山只是一笑,沒有說什麼。
喬希根本就不把自己的手伸向他的手,直接朝着舞池走去,把周山伸在半空的手晾在了那裡。
周山也是本市那些名門千金追逐的對象之一。
剛纔他悄悄來到宴會,沒有讓人通報,又悄悄的來到喬希這裡,沒讓人發現。
可宴會廳再大也是有限的,更何況這樣一個鑽石級別的單身漢,所以那些蒼蠅一樣的千金們很快就發現了周山。
不過也夠那些千金們爲難的,到底是範蒔曉好呢,還是周山更勝一籌?
管它三七二十一,不管是誰,只要能擠到這個男人的面前就好,所以沒能擠到範蒔曉跟前的美女們,都把周山給圍住了。
喬希到了舞池以後,見周山沒有跟過來,就回頭看,剛好看到一個膽大潑辣的美女吻了周山一下。
喬希差點笑出來,原來是周山被人吃豆腐了。
周山好容易甩開了那些千金們,來到喬希面前,“你笑什麼?”
“有那麼多美女投懷送抱,你不坐享齊人之福,幹嗎非要跟我跳舞?”喬希納悶的問。
“我總得給你個機會,讓你報答我在黑玫瑰夜總會對你的救命之恩吧。”周山笑的邪邪的。
喬希覺得他這是恬不知恥,“那天你救我?不是你把範哲叫來的嗎?這叫救?”
“反正是因爲我,你才脫險了。”周山居功自傲,握住喬希的手,帶她進入那些正在跳舞的人中。
“照你這麼說,我還真的要好好謝謝你了。”喬希皮笑肉不笑,那邊要不是周山把範哲叫來,範哲也不至於弄得她連下牀走路都費勁。
此恩不報非君子。
喬希臉上沒事人似的,腳下故意踩了周山一腳。
參加這種宴會都要穿禮服,穿禮服就要穿相配的高跟鞋,所以這一腳踩的還真不輕。
周山眉頭一皺。
喬希還裝傻充愣的,“你皺眉幹什麼?不是你硬要和我跳舞的嗎?怎麼,現在不高興了?”
“你踩我腳了不知道嗎?”周山看着喬希的眼睛問。
一般被別人這樣看着眼睛,就沒有說謊的勇氣來,可喬希是誰啊,那是在範哲那個不要臉的人跟前鍛煉出來的,早就不知道臉皮是什麼了。
於是,又無意的狠狠地踩了周山一下。
她還有臉說呢,“不好意思哈,我根本機不會跳舞,你非要跟我跳,只能辛苦你挨踩了。”
這就是剛纔喬希答應和周山跳舞的原因,一方面是因爲喬毓,另一方面就是要讓周山吃點苦頭。
“你該不會是想甩開我,去找範哲跳舞吧?”周山雖然皺眉,但任由喬希踩,沒有躲開,“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範哲今晚不會來參加自己的生日宴了。”
“你怎麼知道?”喬希纔不相信。
“難道你忘了我是幹什麼的了?”周山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