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聽到這個聲音,急速行駛的飛劍驟然停了下來。方恪四處看了看,眼前的景色對他來說是千篇一律,在上星海中呆久了。哪怕是上星海這般奇特浩瀚的景色他也都看膩了。不就是幾塊發光的石頭漂浮着嗎?真心膩了。所以聽到太阿喊停,心裡涌上淡淡的期盼。莫非找到了?
“左前方,順數第七顆。”
方恪順着這個方向御劍至那血脈星辰之前,打量了一番。他略微驚訝了一下,這顆血脈星辰已經失去生機了。那它當時是怎麼與他產生呼應的?
“那道白光耗盡了它最後的生機,可惜汝不是擁有與之相呼應血脈的後人。汝將其裝入儲物袋罷。汝只需用此用此法決,即可離開上星海。”太阿說完,方恪腦中隨即出現了一道法決,還有那無名劍訣。這樣乾脆利落的態度讓方恪微挑了眉。總覺得太阿這時候的心情似乎不怎麼好。
方恪微微有些疑惑,裝入儲物袋?這血脈星辰還有用嗎?不用騙他是留作紀念,他不會相信的。方恪伸出手,這顆血脈星辰如同其餘失去生機的血脈星辰一般進入了方恪的儲物袋。
方恪最後掃視了一眼這上星海,現在是時候離開此地了。他的識海在此地痊癒的很快,已經完全沒有刺痛感了,但是識海湖的破裂已經沒有辦法挽回了,看着識海中明顯與之前不同的分佈,還不知道會不會對修爲有什麼影響。
方恪掐了一個法決,頓時靈光一閃。方恪的身影消失在上星海之中。
上星海重歸平靜,不知何時才能再次迎來其餘修士。或者從此在修仙界泯滅。
待腳下落在實地,方恪又是一愣。低頭看了看腳下踩着的青磚,此時他出現的地方明顯是一處民宅的小巷子,他都已經做好了出現在真正的第一層妖府血脈星海的準備。而此時這個地方顯然不是血脈星海。方恪略顯戒備的從小巷中繞了出去,眼前的街道眼熟的讓方恪不由挑眉。這不是白芨城嗎?
他居然從妖府之中出來了。“太阿,這是怎麼回事?”
沒有任何回答,很顯然太阿已經‘走’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他還真是‘自由’方恪默默腹誹。方恪走進人羣之中,卻感覺很多道視線都落在他身上,這是怎麼了?方恪對上一雙帶着探視的眼,戒備起來。看着好像落在他身上的視線越來越多,匆匆拐進另一個小巷。
感到身後有人跟了上來,方恪一個閃身再次右拐,一個縱身翻上屋頂。將靈力注入鈴鐺。隱匿起自己的氣息。
那人急匆匆的也右拐,左右一看,沒有發現方恪的身影。有些疑惑的再次搜索起來。用靈識掃視了一遍卻是沒有發現方恪的身影。
看樣子那人似乎是認識他,而且明顯居心不良。不過一想方恪又疑惑幾分,握住劍的手指動了動,看起來這人修爲比他要高上幾分,應該是築基後期。如果不鬧出大的響動,擒下他有幾分可能?隨即又有一名修士追在其後進來。方恪按捺下自己蠢蠢欲動的心思。他並沒有發現自己剛纔的想法有什麼不對。
一名築基中期的修士想要擒下築基後期的修士,並且是不鬧出大的響動。狂妄嗎?不是。方恪隱隱約約已經感覺到自己修爲的鬆動,他突破在即。所以才能感知出這名修士的大概修爲,他們之間修爲相差不大。而且雖然這名修士修爲在方恪之上,但是方恪眼中的這名修士全身上下都是破綻。讓他有揮劍的衝動。
“朱道友,剛剛那人是不是被妖府通緝的方恪?”
“我看着是,不過倒是讓他跑了。兩千靈石的賞金啊,沒了。只剩下五十靈石了。”
“怎麼?你就怎麼有信心可以抓到方恪,聽說他修爲不低啊。”
“哎哎,咱們兩個築基後期的修士還不能抓住一個築基中期的?”
“那可不一定,你沒聽說與這個方恪一起的葉於時一個人幹掉四個金丹?”
“嗤,那也是符陣的威力。陣法師如果沒有足夠的時間佈置陣法,也就什麼都不是。也不知道這個方恪怎麼惹了妖府,動用了這麼多妖衛在搜尋。一個不明確的消息就有三十塊靈石,真是無本的買賣……”說着說着那兩位修士便從小巷中走了出去。
妖府正在通緝他?……應該是關於上星海方恪篤定的想,他從傳送陣消失的事情一定引起了妖府的注意,就算其餘人不知道上星海的存在妖府也一定是清楚的。那這種情況怎麼辦,現在估計白芨城中,不,或許妖府勢力所及的地方他都可能被人認出來。
方恪想了想幹脆御劍直向上衝,高空御劍。被認出來的可能性就小了很多。從上方看了看白芨城,竟然目之所及的地方就有三隊妖衛。這樣聲勢浩大,還真的是看得起他。離開白芨城。方恪定了定心神往一個方向飛去。然而方恪御劍不久就發現前方有一隊藏青色服飾的修士和一艘飛舟,妖衛。這隊妖衛中除了五個築基期修士以外其餘都是練氣期修士。
顯然那妖衛也發現了他。嗖嗖幾聲,十幾把弓箭就對準了方恪。另外五名修士就呈現包圍狀迎了上來。
失算了,這樣的情形。白芨城一定禁止使用飛劍了。方恪眯了眯眼,越過這一隊人就到白芨城外了。踩着靈劍的腳微微挪動。刷的靈光暴漲,方恪竟然直接向這隊修士急飛而去。
那五名圍剿上來的修士紛紛祭出手中靈器。方恪卻是幾個急轉就將這五名修士甩在身後。?那五名修士頓時有些傻眼。這還是御劍的速度嗎?他腳下踩着的是幾品靈劍?五名修士立馬掉頭追在方恪身後。
領頭的修士見不對,手一揮,頓時十幾只劍矢朝方恪而且。無一例外都落空了,眼見方恪就要到眼前了,那領頭的修士對着其餘人道“弓箭手,氣機鎖定。”
好快!太快了!還有一個個急停急轉,他是怎麼做的的?其中唯一的一名築基期弓箭手修士心中駭然,手上的弓箭隨着方恪每一個在他看來不可思議的急轉而變幻角度。他真的是築基期修士嗎?那修士看見了方恪腳下碧綠色飛劍上的一個紋路。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方恪呈現S型前進,這樣能夠更好的躲避。險之又險的躲過幾支劍,有一隻劍甚至擦過了他的頭髮。哪怕偏個半分,他今日就要留在此處了。方恪全神貫注的計算着可行路線。
那領頭修士見方恪越來越近,終於看清方恪的樣貌。
“是方……”餘下的話未來的及出口,脖子上便出現了一道血痕。他摸了摸脖子上的血痕,頓時打了個冷顫。不由感激的看向那名築基期弓箭手。要不是他那一箭射向方恪,方恪腳下的飛劍早就讓他人頭落地。
只見白光一閃,方恪已經越過這一隊人遁去。左腿上赫然插着一支箭矢。
領頭那修士咬咬牙,掏出一張符籙,一道靈光便飛入城內。這方恪速度太快,而且修爲不低他們這一隊沒有一個能夠追上的。沒想到在這樣重重包圍之中方恪還差點取了他的小命。餘下衆妖衛面面相覷。第一次有築基期修士逃脫他們的圍剿,這方恪御劍的速度還有技巧都十分厲害。
“我們追上去!”那領頭修士帶着幾人也御劍朝方恪追去。
託大了。方恪捂住腳上的傷口,隨手撒了藥上去。他以爲憑他現在的速度應該沒有箭矢可以鎖定他,沒想到還是被射中了。方恪回頭見那隊修士已經化爲黑色小點,這纔看準一片樹林落了下去。
方恪找了一個大樹背靠着樹坐了下去,看了看銀色的劍頭,他應該慶幸對方沒有在箭矢上塗毒。血流的很多,但已經止住了。方恪看了看,這箭矢還是三棱式箭頭。方恪從儲物袋中掏出一瓶藥補丹,一瓶回氣丹,還有一卷繃帶。他吞下一顆回氣丹之後,倒出三顆藥補丹用手掐碎,然後將邊沿的褲子直接撕開,咬咬牙將箭矢拔了出來。方恪倒吸一口冷氣,卻沒有耽擱的麻利將藥敷了上去,利落的包紮起來。尼瑪……幸好是修仙世界,凡是皮肉傷都是小傷不然他現在這個情況,不知道是大動脈出血還是什麼。
看了看自己包紮的簡單標準的繃帶。他表示他受傷機率真的很高。這裡並不安全,方恪站起身,草草的將地上的血跡掩埋了一番,就再次換了一個方向運起靈力附在腳上,飛速的在林間穿梭。那妖衛之中,不乏金丹期修士,一旦遇上他再想像現在這樣逃脫的機率很小。或者築基期修士在多幾個,他的處境也堪憂。
這妖府到底和五十族有什麼糾葛,竟然派出這麼多人將整個白芨城看守的如同鐵桶一般。還有不知道葉於時怎麼樣了。發生這種事,葉於時他們一定是馬上就會被監禁起來。方恪腦中飛速的遠轉着。
他必須要知道葉於時等人現在狀況怎麼樣。他還要回白芨城去打探葉於時等人的消息。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作者白天有點忙,所以留言不能及時回覆。今天更新時間又晚了,【捂臉】存稿箱啊~~我還只用了三次呢,以後還是晚上更新吧,7點的時候作者實在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