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來來往往的那些充滿青春活力的年輕的身影,我感慨萬分,其實我也尚年輕,可總是感覺失去了很多,比如說揮霍歲月的資本,我時刻有種緊迫感,時刻告訴自己是個划向三十歲的人,重要的是踏入社會的人所承擔的責任和麪對的困難和壓力是在校的學生難以比擬的,或許說人生將越走越縱深,越走越難嗎?人的思維定勢寧願承認以上法則是正確的。
我會在後輩們的面前說,那時啊,那時多美好,多麼想回到從前。彷彿我現在就處在地獄,而從前就是天堂。其實我的從前和現在一般的糗。但我會說因爲我的從前不上進才導致了我今天的庸碌無爲啊,同時我相信明天會更好,這樣才能麻痹我的神經和情緒,讓我更有勇氣走向未來,或許未來就是個大騙局,一個大坑而已,跳進去的人很快便被上方的土給掩埋了,又有後來的人繼續跳新挖的坑,周而復始,日日月月,年年。
總有那麼一些人來充當愚公,終日移着自己人生的大山,又有多少人畏懼人生失敗的傷痛,甘願庸碌一生,可逃避者所承受的傷痛不定會更多,壓迫着他們弓了背,也壓皺了他們的皮膚,於是一個個蒼老不堪,整日唉聲嘆氣,最初的不甘也變成了任勞任怨,裹足不前,自慚形穢。
我沿着自己的哲理所鋪就的路走在自己尚處在年齡的當口,我告訴自己做這個年齡該做的事,別到下個年齡還念念不忘這個年齡段的事,該戀愛的時候我就轟轟烈烈的談戀愛,指不定以後我就沒這個激情了,把悲哀的事放後面。
晚自習回來,我和小麥總要去餐廳共同吃一大碗牛肉蓋澆飯,在一個低調的角落,你一勺我一勺子的相互喂着,用溫柔如水的眼神看着對方,滿臉的甜蜜。
記得以前上高中的時候見到這個場景,很是倒胃口,覺得這對男女真噁心人,也不衛生,也影響觀瞻,可是年齡變了,心態變了。總之管別人怎麼評價呢,只要我們自己快樂就是了。很多時候歷史就是這樣,喜歡用最尖刻的文字去刻畫前人的醜態,一旦輪到自己了,我們就說:“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理直氣壯,因爲這是名言。
我幫小麥理了一下掉下來的一綹頭髮,燈下的小麥是美的,吃飯的小麥也是美的,我很花癡的看着小麥。小麥很嬌羞的瞥我一眼,說我吃飯的時候別看着我,不然我不好意思吃的哦。順手摸了一下我的臉,說:“多金男乖啊,吃飯吧。”然後甜蜜的一笑。
小麥的胃時常不好,我也奇怪了,女孩子多半胃都不好,我不是學醫的,苦苦的思考了很久也沒想通爲什麼,後來想起來了那麼一點,女孩多半挑食而且還好吃,小麥和千千萬萬的女孩一樣喜歡吃味重的食品,蛋撻是不是屬於健康食品,我不得而知。
小麥總是不依不饒說我要吃這個,就是葡式蛋撻拉,那個撒嬌的勁一上來,我的骨頭就酥了,沒辦法,先吃吧,吃了胃疼我再陪着她一起受罪。
下午在我那,我們兩個正親熱呢,突然她胃疼起來了,當時汗珠就直冒出來了,嚇的我不行了,她還安慰我別害怕,是因爲胃疼。
我焦急的說去醫院吧。
“不去,疼一會就好了。”小麥蜷曲在我的牀上,緊閉着雙眼,本來很好看的眉毛此時蹙在一起,臉色由蒼白變得發青,汗順着臉龐浸溼了那好看的鬢髮,亂亂的粘貼在臉上。
“可你不是在折磨我的神經嗎?我怎麼能夠忍受得了你現在痛苦的樣子呢。”說着也不由她,抱起她出門攔了一輛TAXI去了附近一家醫院。
之前我的手一直被小麥緊緊的攥着,指甲已掐破了我的皮膚,到這次才感覺到有點疼。回頭想一定要給她剪指甲,偷偷的剪,因爲她喜歡伸出長長的玉蔥的手指和我炫耀:“看我的指甲多漂亮。”看着她那淡淡的粉彩的指甲,我不得不附和她是很好看的指甲。
掛上了水,躺在病牀上的小麥安靜了下來,臉色有點蒼白,讓人憐惜。
我關切的說:“小麥累嗎?累的話就閉上眼好好睡一覺。”我撫摸着她的臉,另一隻手握着她嬌嫩而無力的手,此時,她需要我的力量和我的溫暖。說實話,我的痛苦不亞於小麥的痛苦,我內心中不願意她受一點苦。
人的感情總是複雜而多變的,此時的小麥在我的眼裡,就是受不得一點傷害的小女兒一般,是我掌心的小寶貝。
小麥在我的關照下安然入睡,我知道一覺醒來的她又成了神氣活現的小麥了。
醒來的小麥很傻的說:“好希望一直生病,這樣,多金男就會寸步不離的呆在她身邊,和她溫柔的說話,無微不至的去疼愛她。”
我說:“小傻瓜,我不要你生病,我要你快樂而健康的生活。”那一刻,我也感到心中某一絲溼潤的滴落,好讓人心疼的小麥。
我定定的看着她美麗的睫毛,再看向她如一汪月兒的眼神,我變的膽怯了,眼眶變的又酸又漲,我慌忙把頭轉向另一邊,眼中已噙滿了淚,我太愛她了,擔心我們面臨着別離的那一天,這個可人兒該怎麼過呢,她身邊需要我,當她面臨着病痛的折磨無人照顧怎麼辦,同時我也需要她。
我轉過身去,在下一刻摟緊了她,淚在無聲的滑落。
小麥伏在我肩膀上,輕顫的身體告訴我她在啜泣。
我說:“對不起小麥,我讓你流淚了。”
秋天的北京蕭索,北京的傍晚有種悽美的靜。荒草,落葉,急馳的車輪揚起的灰塵,遠處破舊林立,頂着暮色的樓。而我和小麥在這樣的傍晚情傷。我幫小麥吻去她的淚痕,接上她溼潤的脣,不需要言語,我要給她最溫存的心安。
時間拖曳着我向前進,致使我跑的氣喘吁吁,我說我要趕上時間,然後用雙手捧着送給小麥,告訴她這是我爭取的那點時間。
小麥用她溫柔的小手碰碰我的頭,或者用柔滑的吻碰碰我的鱷魚嘴——小麥在一次我強食她的小嘴之後,很痛恨的給我的嘴巴取了這麼個不雅觀的稱號,不就是張的比較大了點嗎?還有就是tian得她的滿嘴滿腮都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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