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淑媛一貫以來都是陰陽怪氣慣了的,葉笙歌基本都習慣了她這種脾氣,突然她如此直接,竟然葉笙歌回不過神來。
好一會兒,她才笑了一聲,淡淡的應道,“哦,這種事情你該去和席墨年說。”
席淑媛抿了抿脣,十分的不甘心。好一會兒,她才又笑道,“你跟我神氣什麼?你以爲我哥真的喜歡你嗎?”
說罷,她拿出了一張照片遞到了葉笙歌的面前。
葉笙歌低頭看了一眼,那是一張少女的照片。上面的女孩子一身白色的紗裙,迎風而立,長髮飛舞。
再仔細看那張臉,泛黃的照片上,那分明是席淑媛的臉。
“還記得這張照片嗎?這個場景記得嗎?”
葉笙歌抿脣不語,她怎麼會不記得?五年前的她最喜歡穿白色的裙子,當年他們第一次見面她就是穿着白色的裙子。
“你知道他書房裡的本子嗎?他的日記本上說的那個女孩子,你不好奇是誰嗎?”
說到這裡,葉笙歌的神色?淡了。反而是席淑媛,整個人都得意了起來。
“那是我!”她說道。“他是因爲生病忘記了,纔會將你當成我,你以爲你自己是獨一無二的嗎?”
席淑媛說完,哈哈大笑。
像是終於吐露了心底的那一抹濁氣,渾身都通暢了起來。
葉笙歌緊緊的握住了手指,腦海中全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候的樣子。他嫌她哭的太吵,不由分說的便吻了她。
後來,她也問過他,爲什麼會那樣直接,他說因爲似曾相識。
好一個似曾相識,葉笙歌突然覺得胸口悶悶的,幾乎要喘不過來氣。
席淑媛見狀,假惺惺的道,“嫂子,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葉笙歌聞言,嚴肅的說道,“席淑媛,我早說過,我不會相信你。所以在我面前你那些面具,根本不需要,那麼虛僞,不嫌累麼?”
饒是席淑媛;臉皮再厚,也確實有些掛不住。
“至於你和席墨年,你們席家的事情,我一點也不想去知道。所以,你真的沒必要特意跑來告訴我這些。”
說罷,葉笙歌便道,“停車吧,我要下車。”
席淑媛沒有停車,她緩緩的卸下了臉上的笑容,冷冷的看着葉笙歌,“你口口聲聲說,對席家的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可是你卻一直霸佔着席家少夫人的位置。爲了綁住我哥,你不惜把孩子搬出來。我哥都說了,不會結婚,你難道還聽不出來嗎?你說我虛僞,那你呢?你還不如林芷珊,最起碼她的企圖心是明確的。可你就像是一個貪心的小丑,你一邊拒絕着一邊又拼命的伸手!你要是真的不在乎,你就滾啊,你滾的遠遠的!”
卸下面具的席淑媛整個人像是爆發了一樣,將那些心裡話全部都說了出來。
話一落音,她猛的一個急剎車。葉笙歌猝不及防。整個人猛的撞出去,頭撞上了前面的位置,嗡的一聲。
可是她卻根本沒有感覺到疼,只感覺到剛纔席淑媛說的那些話在她的腦中循環播放。
片刻之後,她開門下車。
席淑媛冷哼一聲,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葉笙歌站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突然哈哈大笑。席淑媛說的那些話雖然難聽,但是卻正刺中了她的內心。
最近,她確實一直都在搖擺不定,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將來。
沒有打車,葉笙歌站了一會兒。才轉身朝着來路慢慢走回去。
郝甜都快要睡覺了,突然有人敲門。她一開門,看見葉笙歌迎着寒風走進來。
現在雖說開春了,但是天氣還不是很好。葉笙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臉色都凍紫了。
郝甜忙伸手將她拉進門,“這是怎麼了?不是回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葉笙歌沒出聲,只搖了搖頭,便自顧自的上樓去了。
郝甜想多問幾句,可是看她臉色難看。只好去給她倒了杯熱水端進去,便又出來了。
第二天早上,她起來還沒發現葉笙歌起牀。本以爲她只是睡懶覺,誰知道到了中午也沒見她出來。
拿鑰匙開了門,才發現她竟然病了,高燒不退!
郝甜忙叫來了連城,送她去醫院。
去醫院的路上,郝甜一邊走一邊罵着,“我就知道要出事,月下笙歌開業他都不來,笙歌心情又那麼差!虧我之前還幫他說好話,我真是瞎了眼了!”
連城聽的冷汗涔涔,卻不知該說什麼。
罵完之後,郝甜又叮囑道,“不準告訴席墨年,知道嗎?”
連城忙別開頭不去看她,郝甜頓時氣急,“你要是敢告訴席墨年,跟你絕交!”
到了醫院,連城忙着給葉笙歌掛號之後,郝甜便守在葉笙歌的牀前了。
醫生給葉笙歌打了吊針,但是燒還是沒有退。
郝甜正看着,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她擡眼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席墨年。
郝甜頓時臉色一黑,“你還好意思來,要不是你,笙歌能把自己折磨成這樣?”
席墨年眸光微沉,直到她說完才冷冷的說了句,“知道了、”
“知道就行了?你要是不喜歡笙歌,你就放她和小秋離開。你要是喜歡她,那就痛快的和她結婚,保護好她。不要讓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動不動就來找她的?煩,你自己想想,自從你回來之後,笙歌到底受了多少苦了?不是綁架就是生病,大傷小傷不斷!這就不說了。現在這樣算是怎麼回事?又不讓她走,又說不會結婚,那你把笙歌當成什麼人了?席墨年,以前我還挺敬重你的,現在我特別的看不起你!”
郝甜的話,字字刺心。連城在身後聽的冷汗涔涔,忙解釋道,“三少,她是太擔心少夫人才會……”
“什麼少夫人?”郝甜瞪了連城一眼,“我們笙歌不屑當席家的少夫人!別以爲葉家沒有人了,你就想欺負我們笙歌。葉家沒有人還有我。我們郝家還有人!”
連城一陣頭疼,這姑奶奶平時不是很害怕席墨年的嗎?怎麼今天就拼命朝着槍口上撞?難道看不出來,三少馬上就要生氣了嗎?
想罷,他便快速上前將郝甜拉了出去。
直到將她按在走廊的休息椅上,她才終於冷靜了下來。好一會兒才後怕的看着他,“我還活着?”
連城被她逗的撲哧一聲笑了,“你還知道怕?剛纔不是神勇無比?”
郝甜用力的噎了一口口水,“怕怎麼了?我就算是怕,我也要罵完了再害怕!”
連城見她這樣,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病房裡,席墨年擰眉看着牀上的葉笙歌。幾天不見。她好像瘦了很多,臉都小了一圈。
那天,他說那句不會結婚的話確實是有深意在裡面的。一方面是堵住當時年怡慧的要求。
還有一方面,是他前一晚剛發病,他確實有些心灰意冷,當時他是想着安排好一切,便聽天由命了的。
只是沒想到,自己的那些舉動給葉笙歌帶來了這麼大的傷害。
郝甜說的沒錯,自從他們相遇之後,好像醫院已經變成了家常便飯。好多時候,他們都在醫院裡見面。
想到這裡。席墨年有些心疼的擡手摸了摸葉笙歌的臉頰。
又做了一會兒,他才起身開門出去。
走廊上,郝甜剛從驚懼中緩過來,便看見門開了。她嚇得一個激靈,連城已經下意識的將她擋在了身後。
“三少,有什麼需要我去辦的嗎?”
席墨年沒有理會他,而是走過來看向郝甜,“你剛纔說,誰來找過她?”
郝甜一愣,旋即又有了底氣,“不就是你那個妹妹?昨晚就是她來找笙歌說要和她一起回家。可是半夜的時候笙歌又一個人回來了!”
席墨年聞言蹙了蹙眉,郝甜又道,“聽說你那個妹妹是領養的?恕我直言,長大的妹妹就嫁出去吧,放在家裡也是個禍害!”
“郝甜……”連城小聲的說道。
郝甜扁了扁嘴,終於不再說了。
席墨年又看了他們一眼,才轉身回病房。
一進門,便迎上了葉笙歌沉靜的目光。
席墨年微微一愣,旋即道,“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說罷,他伸手在她的額頭上試了試,見她退燒了才鬆了一口去道,“渴了吧,喝點水。”
說着,他端起了桌上的誰遞到她的面前。
葉笙歌愣了一下,搖了搖頭道,“不用了。”
席墨年也沒有勉強她,直接將那杯水又放在了櫃子上道,“等下要喝再說。”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空氣一度陷入安靜的狀態。
又過了好一會兒,還是席墨年率先打破寧靜。“郝甜說,月下笙歌開業了。”
“嗯,謝謝你叫淑媛送來的禮物。”葉笙歌淡淡的說完。突然覺得兩人好像一夜之間就變的生疏了。
她的腦子裡總是盤旋着席淑媛給她看的那幅畫,以及在他的書房裡看見的那個本子。
席墨年愣了一下,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直截了當的說道,“月下笙歌忙的話,你可以直接搬過去那邊住,就不要兩邊跑了。”
葉笙歌聞言,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席墨年。雖然她也一直想從席家搬出來,可是現在親耳聽見席墨年說出來,她還是覺得有些奇怪的感覺,心底澀澀的。
“好!”她應了之後,又道,“每週末我會接小秋去我那邊。”
後面這句,她不是商量,是肯定的語氣。
席墨年點了點頭,“可以!”說罷,他起身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沒有再拖泥帶水,他說完之後,很快便消失在了門外。
郝甜走進來,憤憤的問道,“你沒原諒他吧?別原諒他!這次一定要多晾他一段時間。”
葉笙歌淡淡一笑,“好,聽你的。”
席墨年沒有再來醫院,第二天葉笙歌便也出院了。
回到月下笙歌,便有服務員提醒道,“剛纔有人送來了兩件行李,已經放到房間裡去了。”
葉笙歌心下一緊,旋即點頭道,“知道了。”
倒是郝甜,有些不解的問道,“什麼行李?我怎麼不知道?”
葉笙歌沒理會她,她便又去問服務員。服務員這才道。“好像是席家那邊送來的!”
郝甜一聽頓時炸毛,“席墨年憑什麼把你趕出來?難道我那些話說錯了嗎?明明是她們席家對不起你,你爲了他受了多少苦?現在他爲了保護他那個假惺惺的妹妹,就要捨棄你?不行我要去找他算賬~!”
“郝甜!”葉笙歌一把將她拉住,“跟你無關。”
“怎麼跟我無關?我們是一家人啊,如果我都不幫你,誰幫你?”郝甜一邊說着,一邊擼起袖子,一副要去拼命的樣子。
葉笙歌想笑,可是又忍不住溼了眼眶。
“真的不用,是我自己提出來的。”
“真的?”郝甜還是不太相信。明明前幾天他們還好着。甚至還送了車子!
“騙你是小狗。”葉笙歌拿用來哄小秋的話說給郝甜聽,直接把郝甜都逗樂了。
“那我就信你這一次,走吧上去幫你收拾東西。”
隨後的幾天,日子突然就安靜了下來。動漫樂園那邊的店鋪也已經裝修好了,葉笙歌將後面的那棟樓和前面的莫森,花了好大的功夫,做了一個類似於時光隧道一般的通道連在一起。
在進門的位置,設置一個叫做輪迴的入口。和莫森整體的新生的主題融合在一起,十分的有意思。
兩邊的受衆羣體也很明顯,年輕人都比較嚮往生生世世這樣的風格,大多都會選擇輪迴。
而老年人都喜歡欣欣向榮的,所以就選擇了新生。
開業沒幾天,這兩家酒店便在主題樂園裡火了起來。不知道是誰發到了網上,甚至還有人專門爲這酒店而來。
楊天宇很高興,一開始和葉笙歌的摩擦也都消除了不少。
與此同時,月下笙歌的機器人小年也進入了試運營階段。在每一個路口都設置了貼心的暖心服務,又掀起了一股旅遊熱潮。
就在一切都進行的如火如荼的時候,又到了席淑媛的生日。和席墨年的生日不同,席淑媛作爲席家的女兒,每年年怡慧都會叫人給她準備生日。
對此,席淑媛還是很高興的。沒有什麼比受到年怡慧的喜歡更讓她高興的了。
想要嫁進席家,當然是要讓席家最高地位的年怡慧喜歡。這一方面。她是有優勢的。可是也正是因爲這個優勢,她無形中又落了下乘。
所以,她當初纔會那麼忌憚年怡慧同樣喜歡的林芷珊。不過好在,林芷珊是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看着趙管家在準備當天的食材,席淑媛突然問道,“媽有沒有說,叫嫂子一起回來吃飯啊?”
趙管家搖了搖頭,“已經安排了,那天剛好也是小少爺週末的日子,到時候少夫人會帶着小少爺一起回來。”
席淑媛聞言微微一笑,伸手掐了一把自己的手。那晚葉笙歌和她吵完架後就病了。她還以爲席墨年會回來質問她。
誰知道,葉笙歌竟然直接搬出去了。換作以往,席墨年肯定不會讓她走。
所以,席墨年的狀態真的一天一天在改變了。簡直就像是做夢一樣,而這些夢都在朝着最好的方向走去。
生日那天,管家一早便安排佈置,然後就是帶席淑媛出去試衣服。相對於以往來說,今年這樣的情況,是太過於隆重了,只是一家人在一起吃個飯而已。
不過,女爲悅己者容,尤其是現在這種時候。她纔不要拒絕讓自己變得好看的機會,便沒有再阻止。
最後,選定了一條嫩黃色的長裙,露腰的設計。又清純可愛,又性感,席淑媛很是滿意。
出了工作室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席淑媛隨着車子回到席家,路上的時候她就問道,“我哥今天回來了嗎?”
趙管家點了點頭,“三少今天回來的很早。”
“是嗎?”席淑媛抿脣一笑,忍不住看了看天色,喃喃道,“不知道今天會不會下雨。”
趙管家也跟着看了一眼天色,“應該不會的,之前已經看過天氣了。”
對此,席淑媛有些失望。不過轉念一想也是,年怡慧每天都在關注天氣,要是真的下雨,她不會選今天做任何事,哪怕只是一家人慶祝一下生日。
畢竟,這也不是什麼特別光彩的事情。
想罷,她暫時收斂了臉上的一絲絲失望。暗暗的安慰自己。不着急。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了。
現在,情況不是已經漸漸在變好了嗎?
車子開進席家大門,席淑媛在車庫那邊下車。剛走了幾步,便聽見外面的聲音有些凌亂。
她一愣,回頭看向趙管家,“怎麼好像有很多人?”
趙管家笑道,“是啊,今天是給您辦的生日晚宴,請了青城很多的富家公子,都是有頭有臉的人。”
席淑媛微微蹙眉,“請那些人做什麼?我又不是認識那些人,你們事先沒跟我說?”
趙管家神秘一笑,“夫人也是爲您好,現在三少都已經有了孩子了,您的終身大事也要安排了。”
“我纔不要!”席淑媛當即氣急吼道。
趙管家嚇了一跳,這還是席淑媛第一次在趙管家的面前露出這種近乎於猙獰的表情,要知道以往她都是溫和可愛的樣子。
這驚訝,無外乎是看見了一隻兔子,露出了獅子的表情一樣。
席淑媛也是因爲剛纔想的太美了,現在一下子有一種從天堂掉到地獄的感覺,所以一時沒控制住。
緩了緩她忙又道歉。“對不起,趙管家。我只是太意外了……”說完,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感覺有些不舒服,我先回房間了。”
說罷,她轉身就走。
身後,年怡慧剛好走過來。在她的身後,葉笙歌牽着小秋一起走過來。
席淑媛狠狠的瞪了一眼葉笙歌和小秋一眼,這件事發生的太過於蹊蹺,絕對是有人故意搞的。
年怡慧看了她一眼道,“你是今天的壽星,現在大家都來了,你卻不在像什麼話?跟我過去!”
“媽……”席淑媛還想找藉口,但是年怡慧卻不是那麼好忽悠的。
“外面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要是丟了面子,別怪我不能原諒你。”年怡慧態度十分的強硬,終究還是沒躲掉,席淑媛只好走了進去。
葉笙歌牽着小秋走在後面,看着席淑媛生無可戀的樣子,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煩惱。
雖然看席淑媛吃癟是挺高興的,但是很顯然現在席淑媛已經把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歸結到自己的身上來了。
她一定以爲是自己在背後陰了她,想到這裡,她還是決定坐一會兒就帶着小秋離開。
宴會開始,席家的人都給席淑媛送上了禮物。席淑媛本來是應該高興的,可是現在看着前面那些虎視眈眈的目光,她卻高興不起來了。
尤其是,她環視了一圈沒看見席墨年回來。
收完禮物,衆人上來寒暄。席淑媛淡淡的賠了幾句。可是年怡慧一直關注着她,她也不敢太過於放肆。
總算找了個去洗手間的機會,她躲開了人羣。出來的時候,遠遠的便看見葉笙歌帶着小秋走了出來。
正要上前去找他們算賬,看見另外一個方向,席墨年也走了進來。她回頭看了一眼葉笙歌,轉而朝着席墨年迎上去。
“哥,你回來了?”
席墨年看了她一眼,“嗯。”說完,他看了一眼盛榮,盛榮便將手中的禮物遞上。
“小姐,這是三少送你的禮物。”
席淑媛看着那小巧的盒子,一晚上的悶氣全部都消散了。她伸手接過,有些刻意的大聲笑道,“謝謝你,哥!”
毫無疑問的,葉笙歌正好看見了這一幕。她牽着小秋的手緊了緊。小秋感覺到了痛意,有些擔憂的看着她。
“媽媽,你沒事吧?”
葉笙歌搖了搖頭,“沒事,不用擔心。等下我們進去和奶奶說一聲,就可以先回去了。”
小秋點了點頭,又小心翼翼的道,“可是我想去和叔叔說話,我好久都沒和叔叔說過話了。”
葉笙歌看他渴望的小眼神,不由得有些心酸。
或許,之前她真的做錯了。不該對席墨年心存幻想。不該任由着小秋對他產生感情,那麼就不會發生現在的事情了。
思及此,她彎腰抱起小秋道,“叔叔很忙,小秋不要去打擾了。”
聞言,小秋頓時有些失落。但是他終究還是沒有再鬧,只是任由着葉笙歌將他抱了回去。
走出花園的時候,葉笙歌回頭看了一眼。
月光下,席墨年和席淑媛相對而立。一個西裝革履,一個長裙飄飄,真是格外相配。
直到兩人走到了安靜的地方,小秋才問道,“媽媽,是不是你和叔叔要離婚了?叔叔是不是不能保護媽媽了?媽媽你一個人會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