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個月的一個人的同居生活後,丁子君終於下定決心,不能再這樣頹廢下去了,她起碼得爲了兩個人的感情努力一把啊,他既然沒有時間陪她,那她可以去找他啊!沒有時間在家裡見面,在公司見面總可以吧!
這麼想着,丁子君立刻付諸行動,趁着週六的休息時間用盡了畢生心血製作了一份愛心便當,買了分層的保溫桶,一格一格的裝好,美滋滋的拎着直奔華煜而去。
到了華煜,問了前臺之後卻被告知,鄭超不在辦公室,她拎着萌萌的粉色飯盒準備上樓去等。
電梯口等的人太多,丁子君想着,反正也沒有多高,乾脆爬上去好了,爬到一半,樓上突然傳來一陣爭吵聲,一男一女,吵的挺兇,那女的聲音尖刻,聽的人耳膜都要穿孔了。
嘖嘖嘖,一個潑婦,鑑定完畢。
上了樓梯,丁子君正準備開門,裡頭突然衝出來一個人,一巴掌推在門上,推開的門直接拍在了她的臉上,由於慣性,她手裡的保溫桶華麗麗的摔在了地上,裡頭的愛心便當摔了個稀碎。
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稀碎的便當還甩在了別人的衣服上。
“你長不長眼睛啊!我剛買的裙子!”
是那個潑婦的聲音,丁子君擡頭,這個女人一襲拖地長裙,亞麻色的大波浪垂在肩上,長的比畫的還好看,公關部的?脾氣這麼暴躁怎麼談生意!
當然,人家裙子髒了是事實,丁子君也不準備計較其實是那個女人先推門拍到她的,也不準備計較自己做了整整三個小時的愛心便當就這麼爛了一地,低頭道歉:“真是不好意思,要不你換下來我替你乾洗一下吧!”
“我脫了穿什麼,穿你的外賣服?”那個女人氣的柳眉倒豎,一張張的扯着紙巾擦着自己的裙襬,丁子君耐着性子解釋:“我不是送外賣的。”
那個女人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回頭對樓梯口站着的保
安模樣的人吼道:“你們怎麼做事的!長不長腦子,什麼閒雜人等都往進放嗎?這是公司,又不是收容所!”
她撒潑,蠻橫不講理也就算了,可是罵人已經上升到了人格侮辱的地步就不太合適了,她丁子君只是不計較,可也不是吃素的。
“我說大姐,門是你推的,我的保溫桶是你撞的,要說衣服髒了也是你自找的,我沒讓你賠我做了一早上的便當已經是給了你最大限度的人道主義關懷了,你現在還這麼咄咄逼人合適嗎?這是公司,不是狗窩,不是叫的聲兒最大的就是最橫的!”
她的話瞬間讓那個潑婦暴怒了,那個女人幾乎立刻惱羞成怒的擡手扇過來,丁子君自然沒有預料到這個女人能將潑婦這兩個字貫徹的這麼徹底,毫無防備的被扇了一巴掌。
長這麼大,她爸媽都沒動過她一下,第一個巴掌竟然給了一個罵街潑婦,呵,真是毀她一世英名。
還擊嗎?呵,憑什麼不還擊!
當然,她比這個潑婦還有素質一點,起碼知道打人不打臉,所以丁子君一手捂着臉,擡起左腳,一腳踹在那個女人的小腿骨上。
看到她一臉痛苦的跪倒在便當渣渣上,丁子君心裡舒坦多了,就當她給自己的便當下跪道個歉吧!
正當丁子君準備大獲全勝的離開時,樓道里突然傳來了一陣**,緊接着,樓梯口就涌進來三四個人,鄭超是領頭,身後跟着剛纔目睹了全程的保安。
當她看見鄭超鐵青的臉時,她的心狠狠地沉了一下,知道自己死定了。
“韻如,你沒事吧?”
他把那個女人扶起來,還沒得及問什麼,那個女人已經梨花帶雨的開始控訴了:“是那個女人,因爲我不小心碰了她的便當,她一腳踹在我腿上,直接把我踹在地上,現在連送外賣的都這麼囂張了,都敢欺負我了!”
裝你妹的裝!你纔是送外賣的,你全家送外賣的
!
“你沒事就好,先去我辦公室塗點紅花油,我一會兒過去。”
好不容易把哭哭啼啼的那個叫韻如的女人哄走,樓梯口只剩下了她和鄭超兩個人,哦,不對,還有那個敬業的保安。
“你怎麼過來了?又是怎麼把她惹了呢?”
他的語氣又是無奈又是生氣,像是氣到極致卻又不能打不能罵的憋屈感一樣,恨不得用眼神殺死她。
她如實回答:“我給你送便當,在這兒被她一推門撞了,便當灑在她衣服上了,她就跟我撒潑沒完……”
“因爲這個你就踹她一腳?丁子君,你是個成年人了,就不懂得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嗎?要是別人還好,她是朱韻如,是我們合作方家的千金,你惹到了她,最後爲難的是我!”
本來丁子君還想說,因爲她無緣無故的扇了我一巴掌,所以我才踹了她一腳,但是鄭超完全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他並不是分不清事情的來龍去脈,而是明明心裡瞭解的很透徹,但是還是很理智的偏袒了那個朱韻如,只因爲她是個祖宗,他得供着。
“是嗎?我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沒認出來,真是抱歉。”她捂着生疼的臉頰,強忍着眼底的淚水,故作若無其事的問了一句:“我來給你送便當的,你就不好奇我做了什麼樣的便當嗎?”
“小乖,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朱韻如不是個善茬,她爸爸寵她寵的上了天,全公司都把她當祖宗供着,即便她很討厭,可是稍微忍一下就過去了,你何必和她計較!”
“是是是,我不該計較。”不該計較你的漠然,不該計較你辜負我的一片心意,也不該計較我做了整整三個小時的便當你一句不是重點就帶過去了,連它的殘骸都沒看一眼。
不該計較你那麼維護那個朱韻如,那麼在意你的事業,和你的事業,和你的前程比起來,我就是一盒碎了的便當,連比較的資格都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