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滿頭大汗,呼吸急促的鄭超,許暉很是疑惑:“你今天起這麼早啊!”
“嗯,有點睡不着了。對了,替我把這個捎給丁子君。”鄭超把身上的外套脫了,快步走到自己牀邊,把牀頭上的運動裝取下來,一臉嫌棄的扔給許暉。
嗯,看來自己猜對了,許暉明智的保持緘默,把衣服收好後,就轉身出門了。
目送許暉離開後,鄭超脫了衣服,反身進了浴室洗澡。
溫熱的水流兜頭澆下來,鄭超此時的思緒才稍微清晰過來,他雙手撐在牆壁上,心中的躁動依舊難以平息。
他今天之所以會這麼反常,完全是拜丁子君所賜,準確的來說,是拜她那件運動服所賜。
這是他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做春夢,夢裡丁子君蜷縮在他懷裡,身上散發着香香軟軟的氣息。
夢裡性感魅惑的人,原型不過是牀頭散發着香氣的衣服,而那一聲聲嬌喘呻吟不過是他晚上聽到的島國愛情動作片的配音。
稀裡糊塗的做了春夢一場,鄭超再無睡意,心情煩躁的穿衣起牀去跑步。
之後回來就碰見了許暉,原本還想着親自還給丁子君的,可是經過昨天晚上的春夢後,他目前爲止最不想見到的就是她。
還好許暉沒有多問,收了衣服就走了。
洗澡出來,鄭超拎着毛巾邊擦頭髮邊往陽臺上走,他仰頭懊惱的低咒一聲,始終無法從那場春夢中擺脫出來。
按理說,在他們這個血氣方剛的年代,沒有女朋友加上容易衝動,有這樣的幻想是再正常不過的。
並且他也承認,他也不是對於這種事情一竅不通的白癡,出於好奇或者說是爲了紓解慾望,他也偶爾會看一些愛情動作片,可
是從來沒有過這樣確切的意淫對象。
難不成是因爲他真的對丁子君有興趣了?
如果真是因爲這個的話,他還真應了她的那句話,是個徹頭徹尾的流氓。
因爲發生了這樣隱晦而尷尬的事情,今天一天鄭超整個人都有點魂不守舍的,在學生會開會的時候,他好幾次因爲走神而打斷了思路,發言結束後,一旁的劉雨欣忍不住低聲問道:“你今天怎麼了,感覺有點心不在焉的,是因爲昨天晚上的事情嗎?”
“嗯,昨天晚上沒太休息好。”
“其實你不用爲難的,我並不着急,我已經等了你三年,不在乎再繼續等下去,我就是希望你能正視我的感情,不要再躲着我。”
“不是因爲這個。”
鄭超漫不經心的敷衍道,他話音剛落,劉雨欣的臉色就由紅變白,眼裡突然生了淚,也不管會議還在繼續,直接憤然離席。
“劉雨欣又怎麼了?”正在發言的學生會副主席停頓了一下,好奇的插了句八卦。
鄭超扭頭看了看劉雨欣離開的方向,衝臺上的人揮了揮手:“沒事兒,你繼續說就行。”
開完了會議,鄭超百無聊賴的往教學樓走,身後的許暉突然追上來,把手裡的袋子扔給他,急匆匆的說:“衣服你自己還吧,我今天有點事兒,騰不開手,沒時間替你還了!”
“哎!許暉,你!”還沒等鄭超說完話,許暉就一溜煙兒的跑了,只留下鄭超愣在原地,半天醒不過神來。
一種前所未有的糾結感涌上心頭,鄭超還是第一次產生了不想見到丁子君的念頭。
若是放在平時,他巴不得有這樣的機會去接近她,可是今天他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她。
他害怕自己一見到她就忍不住想起昨天晚上那場香豔的春夢,那樣鮮活的人站在他面前,他怎麼可能保
持淡定。
現在丁子君好不容易對他有所改觀,不再口口聲聲的叫他流氓,如果今天他去見她,再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他可真就前功盡棄了。
思來想去,鄭超還是決定先把衣服拎回去,等自己心情平復了之後再還她。
他特意選擇了一條比較偏僻的小路回公寓樓,這條小路離教學樓和公寓樓都比較遠,一般人是不會來這裡的,應該不會碰到丁子君。
穿過梧桐樹林,鄭超挨着身子從籬笆裡鑽出來,身子還沒站穩,就聽見背後一聲滿滿的透着驚喜的呼喚:“嘿,這不是鄭超嗎?正好,快把我的運動服還我!”
鄭超聽到聲音後渾身一僵,維持着弓着腰的姿勢僵在原地。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嘿,你還隨身攜帶着?好了,直接給我好了,省的我還要專門去找你。”
說着,丁子君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拿鄭超手裡的袋子,只是手還沒伸過去,鄭超就猛地轉過了身。
“嚯,嚇我一跳,好吧,你給我總行了吧!”丁子君後退一步,收回來的手直接擡起來,手心朝上伸向鄭超。
她今天穿的還是昨天晚上的那件T恤,緊身的T恤緊緊的包裹着她玲瓏的身段,就算他不刻意去看,也無法忽略她起伏的曲線。
昨天晚上的夢突然涌上心頭,夢中她性感妖嬈,曼妙的身段緊緊貼覆着他的胸膛,讓他根本把持不住,現在看看,好像她的身材並不比他夢中的差,興許還要更好。
“鄭超你到底還不還!我說了我保證不會說漏嘴,你可以放心,你完全不需要扣押我的衣服!”
手心空蕩蕩的攤在空中,某人卻是一臉呆滯的望着自己,完全沒有要還衣服的意思,丁子君不解,不就是被表白了,怎麼就這麼大陣勢了,她三番五次的解釋說不會泄密,他怎麼就不相信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