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我,李銘,無神論者,有什麼問題?
【沈淺淺:目前白鷹那邊進展順利,鳶尾、落日、凜冬也在進行,但東煌這邊……主,您看……】
【主:以前沒實力的時候必須藏着,不過現在……算了,我去和東煌制協的人談談吧。】
【沈淺淺:啊這……會有什麼危險嗎?】
【主:能有什麼危險,咱們兩教本來也不像那些邪教一樣到處找人獻祭,放心好了,到時候他們還得感謝我們呢。】
在回答完沈淺淺的問題以後,李銘便稍微拉伸了一下身子,乾脆直接睡了過去。
與北辰的那一戰消耗了自己不少精神力,雖然李銘覺得東煌制卡師協會應該不至於完全講不通話,但說不定還是要展現一下自己實力的。
該展現,那就展現吧,扮豬吃老虎的戲碼自己已經演夠了。
現在,該攤牌了……
……
第二日,李銘一起來便直接給阮舟打了個電話。
“喂,阮老師啊好久不見,”李銘打了個哈欠,用肩膀和耳朵夾着手機,“那個,我想見一下東煌制卡師協會的翁老先生,您看可以嗎?”
畢竟李銘要做的是統合邪教,甚至儘可能讓全世界的人都接受克系教派,所以自然不可能直接打上門去。
何況人家好歹也有不少高星橙階的制卡師呢,自己要做的不是顛覆東煌制協的政權,而是和平地談談邪教問題。
畢竟就算李銘接掌了東煌制協,他手上也沒那麼多人去管理,現在外敵當前,李銘也沒興趣搞權謀那一套。
而且……登月計劃,也確實需要全世界各個制卡師協會的幫助才能完成。
在發佈了那篇論文以後,現在的李銘在整個東煌也算有些名氣,但翁文印身爲制卡師協會的會長自然也不是想見就能見的,所以還是需要借阮舟引薦一下自己。
至於引薦的理由嘛,也很簡單。
自己知道那兩位實體神明——那個穿着襤褸黃袍的神明,以及那個像魚人的神明的具體情況。
有些東西,反正想藏也是藏不住的,乾脆直接攤牌好了。
如果是其他人的話,估計阮舟也就當成是個玩笑笑一笑就過去了。
但現在是李銘在說這個話,因此阮舟也不得不認真考慮一下李銘的話——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自從李銘去過白鷹以後,好像渾身裹着一層奇怪的壓迫感。
該不會……
他和達貢密令教的高層有什麼關係吧?
不過這些李銘並沒有完全點明,阮舟自然也不會直接開口詢問,只是按照李銘的需求完成了自己的事情。
…… 凜冽的寒風裹挾着冰雪的粉末,高聳入雲的建築巍峨嶧,彷彿一座無懈可擊的堡壘。
北嶽市制卡師協會的外牆由潔白如雪的大理石構成,光滑而又光澤,反射着陽光中燦爛的光芒;細膩的紋路在石面上交織纏繞,如同一幅精美而複雜的藝術畫卷。
在收到東煌制卡師協會的邀請函以後,李銘便直接前往了這裡——周圍寒風凜冽如刃,不過在魯利姆·夏科洛斯的賜福以後,這種冰冷對李銘而言甚至可以稱得上溫暖。
“李銘先生嗎?會長有請,”北嶽制卡師協會的負責人向李銘鞠了一躬,隨後便把李銘給邀請了進去,“最近東煌制協會長那邊因爲幾件事情一直愁眉不展,所以現在暫時居住在我們北嶽制協,這幾天天氣不好,希望您多見諒。”
“沒事。”李銘搖了搖頭,“對了,你剛剛說翁會長因爲幾件事情愁眉不展?是什麼事情?”
“哦,其實也沒什麼,您應該聽說過‘達貢密令教’和‘黃印兄弟會’的事情吧?這兩個邪教最近活動越來越頻繁了,而且國外好像也有和他們類似的教派在活動……這件事情,還挺麻煩的。”
李銘點了點頭:“這樣啊。”
由於之前李銘定下的規則,在東煌活動的任何教派都要儘可能低調,以免招致殺身之禍,因此東煌制卡師協會還不知道哈斯塔派和克蘇魯派信仰的,其實就是那兩位曾經在秘境中降臨過的“邪神實體”。
不過沈淺淺他們居然能將自己的任務貫徹得如此透徹,也確實讓李銘頗爲驚訝……
“對了李銘先生,您之前的論文我有看過,您應該是一位科技側鑽研頗深的制卡師吧?像您這樣的制卡師可千萬不要着了那些邪教的道,成爲了邪教徒。”
“哈哈,不會的,”李銘笑了笑,“我們這種會發表科研方面論文的制卡師向來都是無神論者,不可能去信那些什麼邪神啊之類的東西。”
“也是也是,不過話說回來,您還真是年少有爲。”對方也陪着笑了幾句。
庭院中心是一座精心修剪的花園,這裡鮮花盛開、樹木蔥蘢,清澈見底的噴泉水柱沖天而起,在陽光下閃爍着七彩斑斕的光芒。
微風拂過,花香瀰漫在空氣中央,令人陶醉其中——很難想象這裡面是這樣一副鳥語花香的景象,與外面冬天的酷寒全然不同。
在那庭院中央,一位已經上了年歲的老者輕輕搖着手中蒲扇——那支蒲扇看起來似乎與北辰的那支完全一樣,只是他的年齡相比北辰要年老了許多。
“會長,李銘來了。”一旁的負責人恭敬地向翁文印輕輕點頭。
這時,翁文印才終於轉過身來,與李銘對視。
在和翁文印視線交匯的那一剎那,李銘感覺到一股龐大的精神力驟然向着自己的腦海中侵襲而去。
李銘愣了一下,隨後便立刻引動自己的精神之海抵禦這股陌生的精神力,令它們全數被擋在自己的腦海之外。
在感知到自己遞出的那一抹精神力被阻擋以後,翁文印眉間驟然微蹙,但很快便又消失不見,就好像從來沒有進行過任何嘗試一般。
“翁老,第一次見客人,直接使用精神侵襲不太好吧?”李銘輕描淡寫地笑了笑,“我來這裡希望我們能以平等的地位交談,而不是……”
“前輩和晚輩的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