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這種怪異的感覺便被另一種怪異的感覺取代。衝鋒的隊伍中,春雨等高環水系魔法戰士當然是打頭陣,後面跟着架起壁障的土系和主攻的火系,最後則是冰蓮、埃文和負責支援側應,還有傳送彈藥的氣系。
而此等情況下,埃文也不能袖手壓陣,只動動嘴皮子發號施令,必然要提供一些火力輸出,而手段便是機關槍掃射。
也便是說,此時冰蓮和埃文皆以水系火系雙天賦的能力,一邊以蠻力端持控制機槍,一邊加持子彈底火的威力。步調一致,配合默契,彷彿是雌雄雙煞一般。
沉默者人格想了想,猜測自己大概是受到正常人格對冰蓮愛意的影響,撇嘴聳肩擡步,卻又頓住身形。‘雖然不知道有用沒用,但先截圖當做素材儲備好了。’於是,這一幕場景被沉默者人格刻意記憶下來。
二十幾人頂着土系魔法壁障衝鋒,雖然聲勢不錯,但看起來場面並不如何讓人熱血沸騰,特別是部分人嚴格遵守訓練,戰術動作相當標準的時候。
但衝鋒的效果毋庸置疑。如果說剛剛的爆炸是一道切開但傷口,這次衝鋒便是抹進一把細鹽,帶來的痛苦足夠讓人動彈不得。
首先爆炸之時。臨近爆炸點的倒黴蛋當然是瞬間炸死,稍遠一些則是重傷昏迷,考慮到此時水系魔法戰士們無暇急救,多半也是性命不保。更遠一些則是渾身大小傷口流血不止的躺地慘嚎,對其他人的心理造成極大影響。
這便不得不說一句此方世界貴族家族更像是黑道幫派,對戰鬥一事並不能進行客觀冷靜的分析,並進行鍼對訓練。就比如傷者,於公於私,在戰場受傷之後都不應該是本能用慘叫來求救,而是閉嘴積極自救。既免於成爲敵人的攻擊目標,也不會打擊己方士氣。
但對於一個組織力薄弱的封建性質團體來說,若是在戰前做出種種有關於受傷、死亡或其他有令人聯想到失敗的戰術訓練,都可能面臨方方面面的白眼和壓力。上一級指揮官怎麼看,下面的士兵會怎麼想,同級的同僚又會怎麼議論,等等諸如此類。
是以待埃文的二十幾人衝鋒上來的時候,原本的陣地內雖然仍有少數未受到爆炸波及的人反抗,卻只是零星而已,被重點火力壓制後,或死或逃徹底啞火。其餘人等則是潰散入營地,等待局勢的變化。
而這邊的二十餘人當然不敢分散追擊,也只能順着氣系魔法師的指引,向空間囚籠方向深入營地。
“喊起來。”眼見情況順利,埃文在機槍射擊的間隙對前方的水系魔法戰士命令道。
春雨等大嗓門的水系魔法戰士立刻高喊,其餘人等亦是扯開喉嚨應和,“我們是巴溫家族的救援隊!”“我們來就你們啦,你們在哪裡?”“放出我們的少領主,饒你們不死!”“巴溫家族的雜碎,我¥%¥%”
由於特羅領和禿鷲組織的成員皆是來自整個王國聯合境內,母語各不相同。而少數幾個通用語水平不及格的,索性直接開罵。畢竟作爲一種外語,若非通過正規渠道學習,罵人那幾句貫口總是最先掌握的。
卻說那些來參與會談的麥剃勒家族中下層人員,在異族突襲時,莫名其妙成爲階下囚。待遇方面自然不能和九環強者或小家主相比,巴溫家族是怎麼簡單安全省成本怎麼招呼,而通常來說,這種方法就別指望體面了。
火系之外,皆盡灌下昏迷藥劑。火系魔法師則是灌下一些更麻煩的東西,化解不開就迷糊着,化解得開也要分散些精力心思。同時收繳隨身的各種藥包瓶子並繩捆索綁,再以火系魔法師爲主其他三係爲輔,圍攏看守,監控四系魔法媒介的異動。
如此簡單粗暴的手段下,只用兩個中型帳篷便了事,自然難怪春雨幾個水系魔法戰士空忙一場,毛也沒找到。
而隨着防禦陣地的異常爆炸和潰散,抽調人手的命令和春雨等人的呼喊一起到達,看守和人質皆是面面相覷,各懷心思。
另外聖魔海內的魔力流動會暴露戰鬥的烈度,而不同於剛剛小打小鬧的偷襲,這一次的衝鋒行動,不僅動靜聲勢足夠大,聖魔海內的魔力流動亦是彷彿按下馬桶沖水鍵一樣劇烈,也算是另一種佐證。
而這一切,足夠讓那些被看押的俘虜猶豫心動。此等局面,若是給出信號稍稍配合,待被解救後給其他人喝下解藥,再夥同救援者反擊,完全有翻盤的可能。
有些人還在斟酌深綠,有些更爲衝動的則只有一個念頭:心動不如行動。喊話聲剛告一段落,便有俘虜不顧被法術反制的風險,調動火系魔法媒介,直接將身周如帳篷等可燃物點燃,然後在一聲‘找死’的喝罵中,口吐白沫地躺倒在地。
“那邊!”看到火光,衝鋒隊伍最前方的春雨叫道。
“萬一是陷阱。”舉着一面大盾牌掩護隊伍側翼的禿鷲十五號提醒道。“九環可一直沒露面。”
“沒事!信姐姐的。”春雨哈哈一笑,顯得自信無比。
隊伍中心的埃文四下望望,沒有說話,腳步卻是跟着春雨移動,算是一種默認。其他人立刻隨之移動,將稍稍脫出陣型的春雨重新納入隊伍範圍。整體行進路線則稍稍偏離空間囚籠。
這其中的考量並不複雜。鎮守此地的安科和另一位可能存在的強者九成九就在空間囚籠附近,若是直衝上去,冒險面對這塊難啃的骨頭必然有所傷亡。若是能先拉上一些炮灰,雖然略費工夫,卻無礙攪亂局勢的總體方針,何樂而不爲。
“剛剛偷摸進營地的時候你也是這樣說的,結果還不是的被連珠火球‘請’除去。”禿鷲十五號低聲揭老底。
“嘟囔什麼呢?”春雨立刻瞪視回來。
“沒啥,嘿嘿。誇大姐您英明呢。”說着,禿鷲十五號眼神一瞟,示意春雨轉頭,“快看前面,果然有問題。”
火系魔法媒介催動的燃燒反應可不簡單,中型帳篷的布料只是瞬間便被燒成飛灰,只剩下一個木製骨架。這還是施法者被法術反制而停止催動的原因,否則這些木杆子也剩不下。
然後這些焦黑炙熱閃着火光的木頭杆子便翻倒下來,幾個咳嗽不已的看守終究是高環魔法師,各施手段輕鬆應付,或躲避,或擋開。卻默契地沒有給帳篷中心的俘虜多做照顧,頓時,一個倒黴蛋被砸中額頭,另外幾個被砸中肩膀或後背,狼狽不已。
不過不等幾個高環看守嘲笑一番發泄舊仇新怨,便遠遠看到全副武裝氣勢洶洶衝來的二十多人。
“固守待援!”此處的管事壓低聲音呼喊。
土系壁障立起,高環看守和其他小嘍囉迅速躲藏入內,但沒有進一步的命令,卻也不好先動手招惹強敵。
其實負責看押俘虜的高環足有十人,且是養精蓄銳。理論上完全可以和漸入疲態的埃文一夥打個有聲有色拖延許久,雖然仍難免落入下風甚至因無援軍而失敗,卻也萬萬不至於露怯。但剛剛正面陣地的潰敗給人以極大的心理壓力,不由自主便將埃文一夥的實力擡高,反而將自己唬住。
“還能進行那種傳送嗎?”埃文直接問身邊的沉默者人格。
“保存跑路餘力,大約三次,你看着分配。”
“那算了。”埃文說罷頓住腳步開火。機槍怒吼,彈殼亂飛,子彈打在凝構物壁障上,留下一個個淺坑,然後四下彈開。
而這彷彿是一個信號,雙方當即開打,
不過很快,這種怪異的感覺便被另一種怪異的感覺取代。衝鋒的隊伍中,春雨等高環水系魔法戰士當然是打頭陣,後面跟着架起壁障的土系和主攻的火系,最後則是冰蓮、埃文和負責支援側應,還有傳送彈藥的氣系。
而此等情況下,埃文也不能袖手壓陣,只動動嘴皮子發號施令,必然要提供一些火力輸出,而手段便是機關槍掃射。
也便是說,此時冰蓮和埃文皆以水系火系雙天賦的能力,一邊以蠻力端持控制機槍,一邊加持子彈底火的威力。步調一致,配合默契,彷彿是雌雄雙煞一般。
沉默者人格想了想,猜測自己大概是受到正常人格對冰蓮愛意的影響,撇嘴聳肩擡步,卻又頓住身形。‘雖然不知道有用沒用,但先截圖當做素材儲備好了。’於是,這一幕場景被沉默者人格刻意記憶下來。
二十幾人頂着土系魔法壁障衝鋒,雖然聲勢不錯,但看起來場面並不如何讓人熱血沸騰,特別是部分人嚴格遵守訓練,戰術動作相當標準的時候。
但衝鋒的效果毋庸置疑。如果說剛剛的爆炸是一道切開但傷口,這次衝鋒便是抹進一把細鹽,帶來的痛苦足夠讓人動彈不得。
首先爆炸之時。臨近爆炸點的倒黴蛋當然是瞬間炸死,稍遠一些則是重傷昏迷,考慮到此時水系魔法戰士們無暇急救,多半也是性命不保。更遠一些則是渾身大小傷口流血不止的躺地慘嚎,對其他人的心理造成極大影響。
這便不得不說一句此方世界貴族家族更像是黑道幫派,對戰鬥一事並不能進行客觀冷靜的分析,並進行鍼對訓練。就比如傷者,於公於私,在戰場受傷之後都不應該是本能用慘叫來求救,而是閉嘴積極自救。既免於成爲敵人的攻擊目標,也不會打擊己方士氣。
但對於一個組織力薄弱的封建性質團體來說,若是在戰前做出種種有關於受傷、死亡或其他有令人聯想到失敗的戰術訓練,都可能面臨方方面面的白眼和壓力。上一級指揮官怎麼看,下面的士兵會怎麼想,同級的同僚又會怎麼議論,等等諸如此類。
待埃文的二十幾人衝鋒上來的時候,原本的陣地內雖然仍有少數未受到爆炸波及的人反抗,卻只是零星而已,被重點火力壓制後,或死或逃徹底啞火。其餘人等則是潰散入營地,等待局勢的變化。
而這邊的二十餘人當然不敢分散追擊,隨機補刀一些半死不活的倒黴蛋,也只能順着氣系魔法師的指引,向空間囚籠方向深入營地。
“喊起來。”眼見情況順利,埃文在機槍射擊的間隙對前方的水系魔法戰士命令道。
春雨等大嗓門的水系魔法戰士立刻高喊,其餘人等亦是扯開喉嚨應和,“我們是巴溫家族的救援隊!”“我們來就你們啦,你們在哪裡?”“放出我們的少領主,饒你們不死!”“巴溫家族的雜碎,我¥%¥%”
由於特羅領和禿鷲組織的成員皆是來自整個王國聯合境內,母語各不相同。而少數幾個通用語水平不及格的,索性直接開罵。畢竟作爲一種外語,若非通過正規渠道學習,罵人那幾句貫口總是最先掌握的。
卻說那些來參與會談的麥剃勒家族中下層人員,在異族突襲時,莫名其妙成爲階下囚。待遇方面自然不能和九環強者或小家主相比,巴溫家族是怎麼簡單安全省成本怎麼招呼,而通常來說,這種方法就別指望體面了。
火系之外,皆盡灌下昏迷藥劑。火系魔法師則是灌下一些更麻煩的東西,化解不開就迷糊着,化解得開也要分散些精力心思。同時收繳隨身的各種藥包瓶子並繩捆索綁,再以火系魔法師爲主其他三係爲輔,圍攏看守,監控四系魔法媒介的異動。
如此簡單粗暴的手段下,只用兩個中型帳篷便了事,自然難怪春雨幾個水系魔法戰士空忙一場,毛也沒找到。
另外聖魔海內的魔力流動會暴露戰鬥的烈度,而不同於剛剛小打小鬧的偷襲,這一次的衝鋒行動,不僅動靜聲勢足夠大,聖魔海內的魔力流動亦是彷彿按下馬桶沖水鍵一樣劇烈,也算是另一種佐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