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此,也大概明白十幾秒前發生了什麼。必然是大批水系魔法戰士突然殺出,目標除去埃文之外,意外地還有自己。
春雨在冰蓮和自己之間雖然有了優先,但關係遠近在這裡明擺着。再想想埃文在諸多下屬重重保護之中仍然丟了零件,敵人必然實力不俗,剛剛的情況必然危險萬分。相比之下,自己稀裡糊塗地被救一命就更該知足,沒理由不知好歹地抱怨春雨偏心。
至於爲何脫離原地,想來也很簡單。拖着不會動的自己,還要避免自己受傷,被有意分割隊伍的敵人逼入不利的方向也是必然。
“開個玩笑嘛,大部分當然是被保護起來了。看你這樣子真是……”
話至此處止住,春雨突然動作,與一個斜刺裡衝過來的黑影對拼一拳。正常人格焦明則看到另一方向某明晃晃的東西向自己揮來,連忙翻滾躲開,雖然動作拖沓而狼狽,但也算安全過關。而配合襲擊的二人一擊無果,衝勢不變,直接隱沒在周圍的黑暗中。
“這就完了?”正常人格焦明擦擦布滿冷汗的腦門,覺得有點輕鬆。
“別大意,下一次就未必如此了。”
正常人格焦明點點頭,猜測這大概是一種利用目標心理慣性的伎倆,正想站起身卻感覺腰間一涼並伴隨着輕微刺痛,彷彿是被什麼小蟲子叮咬。下意識伸手去摸,但傷處在手的額外壓力下,頓時傳遞出強烈的痛感。
“你怎麼了?”
“中彈了。”慌忙佈置下箭矢防護的正常人格焦明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卻還是堅持着站了起來,並與單腿蹦過來的春雨背靠背互相掩護。
能有如此動作,水系六環的身體素質是主要,畢竟普通人體質的話,腰部中彈那是瞬間無力癱倒。而這股忍耐疼痛的意志力,則全靠最近一年不斷地體驗那段受刑記憶才培養出來。
“這樣子下去不是辦法,去壁障那邊。”
“只怕我們一動,敵人就要重點攻擊吧?”
“你有其他辦法?”
正常人格焦明一窒,“沒有。”
“那就乖乖照做。”
翻個白眼,正常人格焦明只好緩緩挪動腳步並更加註意四周的情況,第一次覺得幾米的距離是如此遙遠。“敵人什麼實力?”
春雨輕蔑的冷哼一聲。“七環不知道多少,帶頭的是三個弱渣八環。不是我吹噓,若是老孃狀態巔峰,附魔的盔甲武器齊全,絕對砍得他們叫媽媽。就像這樣!”
恰此時,禿鷲組織的兩名水系魔法戰士呼喊提醒聲中,配合着將一個襲擊者合力踢向這邊,然後這個倒黴蛋被春雨蓄力一劍直接梟首。不過這把細劍也彎折出一個搞笑的角度。
“這玩意太輕,附魔也爛,傳送個大斬劍給我。”
“抱歉,那種武器全在鱷魚領,太遠了。另外我覺得這個是捅人的,你用法不對。”
“老孃樂意!來了!”春雨先是沒好氣地鬥嘴,接着急促提醒,同時猛的一頂屁股,直接將背靠背移動的正常人格焦明頂到壁障上,並借反作用力躲開二人組的再次突然襲擊。
正常人格焦明得了提醒,則是在背後拉出一道空間裂縫,本以爲可建奇功,卻沒想到空間裂縫被一個突然閃耀出光芒的拳頭打碎。
而這拳頭則彷彿是閃爍一下的燈泡,其上光芒在打碎空間裂縫後便消失,重新和本體融合成一團難辨身形的黑影。
扭回頭看結果的正常人格焦明大感可惜,卻注意到另一團模糊黑影向自己衝來。雖然弱雞的動態視力和戰鬥經驗完全判斷不出敵人攻擊哪裡,但全躲開肯定沒問題。所以下一瞬間,正常人格焦明出現在環形壁障的另一側外邊,而緊接着便被一雙小手拉進壁障。
“你沒事吧?”更早之前被踢入壁障的冰蓮問。
“只是腰側被咬了一口。”正常人格焦明露出一個明顯是強撐的微笑,同時攔住冰蓮探過去的小手,被亂摸的話真的很疼。
“能傳送了嗎?”埃文問,此時這貨正仰頭望天,雖然向外射擊不停,卻完全是敵我不分的瞎打。
“還得再等等。”說着,正常人格焦明手臂一招,將那條小腿傳送了進來,“這個給你,接上總比斷肢再生快。”
“謝謝。”埃文很隨意的接過,卻沒有一點想接上去的樣子。“你剛剛感覺到聖魔海內魔力流動異常嗎?”
正常人格焦明一愣,終於聯想到什麼,跟着擡頭望天,卻並未看到人星。“難道有九環?”
冰蓮跟着補充解釋道:“還不知道。但我和埃文已經互相確認過,剛剛避障突然破碎的時候,聖魔海內確實有一次九環強度的魔力抽取。”
“抱歉,我剛剛完全沒注意聖魔海內的魔力流動。”一時之間,正常人格焦明甚至產生了一種自卑感。怎麼如此沒防備,一忙起來就忘了眼觀六路耳通八方,一門心思傳送東西,稀裡糊塗的被偷襲。
埃文略作沉吟,彷彿是安慰衆人般自言自語:“那麼還是樂觀地判定爲暫時提升威力的秘法。畢竟事已至此,九環也沒必要藏着掖着。”
“我覺得還是做最壞的打算比較好。”冰蓮提出不同意見。“也許這位九環只是不想暴露身份,進而暴露幕後主使。”
“我若死了,特羅領必然大亂,之後的事情冰蓮相信冰蓮同學也想得到。我可沒有一個九環或九環之上的長輩會拼命替我復仇。那麼幕後主使即使暴露身份又有什麼關係?”埃文反駁的語氣雖然平緩,卻將情況剖析得過分直白,顯然暴露了內心的激動。
冰蓮撇撇嘴,還想再說什麼,卻感到手臂被正常人格焦明拉扯兩下,不由得轉回頭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見其微微搖頭,雖熄了爭辯的心思,卻還是小聲嘀咕道:“若真沒顧忌,何不直接派九環出手。”
“別說這些了。不如想想如何將春雨那個戰鬥瘋子拉進來,她那個狀態還在外面打,我真的不放心。”正常人格焦明覺得爭吵這些完全沒有意義,只是回憶剛剛砸碎空間裂縫那魔力收放自如的一拳,這份控制力與戰鬥經驗無疑說明敵手不弱,意識到春雨那句吹噓很可能只是安慰自己而已。
冰蓮聞言,當然不會在這種緊要關頭產生吃味的心思,只是通過壁障上的觀察孔看向外邊。“沒事,春雨有分寸的。”
“你確定嗎?我怎麼一點也看不出來。”
“等你成爲真正的水系魔法戰士就看出來了,現在就好好歇着算了。”冰蓮說着也不再向外攻擊,雙手再次籠住正常人格焦明的腦袋,開始作用有限的按摩。
“你這說法真傷人自尊。”
冰蓮當即額頭一吻。“賠禮道歉,這下可以了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哎,算了。”正常人格焦明輕嘆一聲,壓低聲音繼續道:“等我恢復過來,我也會送你和春雨走,畢竟‘亮相’順利與否不定,沒人知道這邊需要堅持多久。所以能不能想辦法勸她。”
“這……”冰蓮略作遲疑,“其實春雨早就想跑,根本不用勸,問題在於禿鷲組織那幾人。”
正常人格焦明恍然,頓時牙疼般猛嘬牙花子,雖然剛剛便隱約察覺到春雨不會走,卻是這才意識到問題核心所在。“居然和那羣亡命徒相處出兄弟感情了還,這真是……”
想想在遇襲之初,春雨便暗示過襲擊者的目標必然的埃文。後話不言自明,以相互之間的這點情分,幫忙可以,拼命免談。戰事不順,自然是腳底抹油。而究竟帶着多少人‘鑽林子跑路’也並不難猜,冰蓮焦明,以及幾位禿鷲組織成員。後者都是亡命徒出身,臨陣跑路這種事熟溜得很,絕對不會猶豫,更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甚至於若現在的情況是‘圍三缺一’,他們便早溜掉了也不一定。
而正當正常人格焦明琢磨說服春雨的辦法的時候,卻忽然感到臉上被什麼東西嚴嚴實實的捂住,緊接着便是一股大力將自己壓得向後仰躺。而有了之前的一些經驗,在順勢被冰蓮壓倒的同時溝通魔法媒介,果然感受到聖魔海內的魔力流動異常,彷彿是抽水馬桶般在一點消失,且這一異常點距離自己相當近。
‘臥槽,這是敵人再次打破壁障的前兆?’
正如正常人格焦明所猜測,下一瞬間,凝構物壁障破碎的聲音響起。夾在諸多驚呼、叱喝、爆炸和槍響聲中,仍舊十分突出。以至於讓正常人格焦明懷疑,剛剛的自己究竟是怎樣將之忽略的。不過緊接着,另一個被驚呼出來的詞彙便讓他忘卻這無關鍵要的自我懷疑。
“人星!綠色的人星。”
“什麼!”
這兩個有點耳熟,似乎是禿鷲組織的成員。
“不要慌亂!堅守陣地!”
這是埃文的聲音。不過已經沒有慣常的從容。
“還得再等等。”說着,正常人格焦明手臂一招,將那條小腿傳送了進來,“這個給你,接上總比斷肢再生快。”
“謝謝。”埃文很隨意的接過,卻沒有一點想接上去的樣子。“你剛剛感覺到聖魔海內魔力流動異常嗎?”
正常人格焦明一愣,終於聯想到什麼,跟着擡頭望天,卻並未看到人星。“難道有九環?”
冰蓮跟着補充解釋道:“還不知道。但我和埃文已經互相確認過,剛剛避障突然破碎的時候,聖魔海內確實有一次九環強度的魔力抽取。”
“抱歉,我剛剛完全沒注意聖魔海內的魔力流動。”一時之間,正常人格焦明甚至產生了一種自卑感。怎麼如此沒防備,一忙起來就忘了眼觀六路耳通八方,一門心思傳送東西,稀裡糊塗的被偷襲。
埃文略作沉吟,彷彿是安慰衆人般自言自語:“那麼還是樂觀地判定爲暫時提升威力的秘法。畢竟事已至此,九環也沒必要藏着掖着。”
“我覺得還是做最壞的打算比較好。”冰蓮提出不同意見。“也許這位九環只是不想暴露身份,進而暴露幕後主使。”
“我若死了,特羅領必然大亂,之後的事情冰蓮相信冰蓮同學也想得到。我可沒有一個九環或九環之上的長輩會拼命替我復仇。那麼幕後主使即使暴露身份又有什麼關係?”埃文反駁的語氣雖然平緩,卻將情況剖析得過分直白,顯然暴露了內心的激動。
冰蓮撇撇嘴,還想再說什麼,卻感到手臂被正常人格焦明拉扯兩下,不由得轉回頭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見其微微搖頭,雖熄了爭辯的心思,卻還是小聲嘀咕道:“若真沒顧忌,何不直接派九環出手。”
“別說這些了。不如想想如何將春雨那個戰鬥瘋子拉進來,她那個狀態還在外面打,我真的不放心。”正常人格焦明覺得爭吵這些完全沒有意義,只是回憶剛剛砸碎空間裂縫那魔力收放自如的一拳,這份控制力與戰鬥經驗無疑說明敵手不弱,意識到春雨那句吹噓很可能只是安慰自己而已。
冰蓮聞言,當然不會在這種緊要關頭產生吃味的心思,只是通過壁障上的觀察孔看向外邊。“沒事,春雨有分寸的。”
“你確定嗎?我怎麼一點也看不出來。”
“等你成爲真正的水系魔法戰士就看出來了,現在就好好歇着算了。”冰蓮說着也不再向外攻擊,雙手再次籠住正常人格焦明的腦袋,開始作用有限的按摩。
“你這說法真傷人自尊。”
冰蓮當即額頭一吻。“賠禮道歉,這下可以了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哎,算了。”正常人格焦明輕嘆一聲,壓低聲音繼續道:“等我恢復過來,我也會送你和春雨走,畢竟‘亮相’順利與否不定,沒人知道這邊需要堅持多久。所以能不能想辦法勸她。”
“這……”冰蓮略作遲疑,“其實春雨早就想跑,根本不用勸,問題在於禿鷲組織那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