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焦明這邊準備就緒,校方自然不會浪費人力資源,立刻開始給焦明安排課程:水系魔法戰士的格鬥課。
爲了避免嫌疑,焦明應聘時並沒有展示氣系七環,那麼水系七環的助教自然是上水系魔法課程。而水系魔法的應用,伊扶森神權國也玩不出花樣,依舊是三大分支,水系魔法戰士,外傷急救治療以及附魔。當然換上了更‘宗教’一些的名字,具體上焦明則懶得去記。
而格鬥課程也正是焦明提前表明的,表面的理由是治療和附魔並不擅長,誤人子弟而已。實際卻是避免交流太多露馬腳。畢竟格鬥這東西拋開言語,直接用拳頭‘對話’即可,省卻諸多麻煩。
是以待校內的鐘聲響過,下午的第二節大課開始。學院操場上,焦明便對上稀稀拉拉站成兩堆的少年牧師學員。從年紀看,十五六歲,比黑石等人略小。穿着華麗的一堆學員一邊聊着閒話,一邊不時瞥向焦明,眼中的不屑顯而易見。另外一堆學員則多是鼻青臉腫,神態瑟縮竊竊私語,吉姆等三人亦在其中。
焦明在學生時代當然是接受過簡單軍訓的,雖然真槍沒摸過,格鬥也只是幾遍軍體拳,但站軍姿至少體驗過。此時看衆學員如此散滿本就不爽,再考慮到立威和不用顧慮長遠的後果,索性冷笑捏捏拳頭,大吼一聲先聲奪人,然後虎入羊羣一般撲進學員之中。
趁着愣神,先打倒七八個,待學員們下意識還手反抗,再打倒十七八個。剩下的二十多人眼見不敵,怯懦的站在原地瑟瑟發抖,聰明些的四散而逃。
但三四環的跑步速度再快,也和七環沒法比。焦明兜了一圈,將逃跑的解決掉,最後本着一視同仁的原則,呆愣原地的那些也沒放過。
至此,一衆牧師學員全部倒在地上。硬氣些的咬緊牙關自愈傷勢,瞪着焦明眼中冒火。懦弱些的則抱住痛處哀嚎不已,彷彿死了親人。更多認則介於兩者之間。
而至此,再顯出一種詭異的分化。剛剛傲氣不已的那些全都暴露出弱雞本質,而瑟縮的那一堆學員,反而頗有幾個硬漢和女硬漢。
焦明看在眼裡,微微皺眉,但還不知更多詳情,且不必妄下評斷。不過可以確定的是,立威行動很成功,當即扭頭示意蝶噠。
蝶噠上前半步,呼喊讓學員整齊列隊。當然有人不服蝶噠這個一環,但在焦明的拳頭下,立刻明白這只是個代言人而已。
馬戲團馴獸靠鞭子,焦明這裡則是用拳頭,效果也差不多。學員們按照身高,隊列整齊,然後開始繞着操場跑步。三圈熱身過後,在焦明的安排下,成對兒格鬥。
待日落西山,校內小鐘再次被敲響,焦明的第一節課就這樣應付過去。至於必然產生的投訴與報復之類的後果,焦明根本不在意。一段時間之後,不用校方辭退,就會拍拍屁股走人。
而從這樣簡單的一節課中,焦明也發現了許多問題。這個不足五十人的班級之中,對立情況居然比藍蟒王國的高級魔法學院的兩種袍色之間嚴重。
兩夥人名義上是同學,但頗有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更可笑的,受欺負的那一夥還隱隱分成出兩團,雖然有交談卻十分有限,從衣着可以判斷出分別是小康和貧窮家庭出身。另外吉姆是窮的那邊,而小山和白陽皆是較富裕的那邊,且三人之間彷彿不認識一樣。
接下來便是響徹整個神恩城的安歇鍾鐘聲,學員們放學,教師和少量住宿生在小食堂晚餐。至此,焦明也終於看到了這一所牧師學院的全部師資力量,真的可以用寒酸形容。
不算焦明自己,總共不過十二人,隱約感覺,校長和另一個老頭應該是九環,其餘四個是八環五個七環,還有一個略年輕的只有六環。
待食物上齊,餐前禱告結束,焦明則陷入另一種絕望。這些食物粗劣到讓人大倒胃口,焦明控制住表情,少少吃了些便決定不去折磨自己的味蕾,這反而某種程度上符合了苦行僧的人設。
晚飯過後,便是自由活動時間。焦明帶着蝶噠直奔教學樓旁邊的圖書館,一個二層小樓。一層只是些尋常書籍,大部分是不涉及魔法知識的,比如歷史,計算,詩歌等等。少部分書籍涉及的魔法知識也十分粗淺,和王國聯合內爛大街的《四象冥想法》差不多的程度。
遊逛的同時,焦明也如預期確定二樓角落存在特殊空間波動。但奇異的是,這波動並沒有預想中強烈,遠達不到傳送門的程度。那麼簡單猜想便有三種可能,或是更高超的技術,或是未開啓狀態,或者根本不是傳送門。
而多猜無益,焦明故作悠閒的走上樓梯,半途卻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老婦人攔下。焦明悚然一驚,細細打量對方。
這位老婦人簡單冬衣,身材佝僂,面上皺紋密佈,卻是慈眉善目。年級看起來和老校長彷彿,但精神頭似乎更爲不濟。
焦明能確定的是,這位剛剛並未出現在小食堂。不能確定的,則是這位的實力,感覺上十分模糊。但即使對方是普通人,如此環境下也不能造次強闖。是以聽了一陣根本聽不懂的嘮叨,焦明恭敬行禮,退回一樓。
尋僻靜處,焦明在蝶噠手心畫個問號。蝶噠當然能明白隔牆有耳的道理,用隨身攜帶的紙筆交流,寫明老婦人一陣嘮叨的大意是隻有校長可以上二樓。
焦明點點頭,並無多少意外的感覺。之前和吉姆交流時也言明,教師身份只是混進圖書館,進入‘秘藏區’則需要其他手段。
踩點行動到此爲止,爲免太過顯眼,在蝶噠的暗示下,焦明隨便選了一本有關歷史的書籍。坐在桌邊對着其時不時翻動一下,發呆至大約九點鐘,這纔回到教學樓。
此間學院原本並無教師宿舍,畢竟建校之初,沒人能想到身爲高環魔法師的存在會連附近的一個房子也買不起。但幾百年下來,事實上,十二個教師中,有四個和焦明一樣睡在空閒教室,以空書桌拼成牀。如此多少也算是閒置資源再利用。
一夜無話,次日焦明有帶着學生們修繕校舍,算是徹底將學員們得罪個乾淨。甚至當晚,便從吉姆的舉到聽聞有學員揚言報復,但焦明只當耳旁風。
接下來的幾天裡,焦明就如一個初來乍到的苦行僧般,安安分分的生活在這所破敗的牧師學院以及神恩城中。心中卻總是回想起一個關於旅遊和移民的段子。
大意便是旅遊就如同逛動物園,看什麼都新鮮,獅子老虎等野獸也不過如此,被關在籠子裡病懨懨的。但移民則是直接住進動物園的獸籠,少了那麼一層鐵欄杆,一切都將天翻地覆。
第一天的時候,和諸多宗教狂熱者相處,新鮮感之下還能忍一忍。但只是三天,焦明便有一種活在瘋人院的感覺。
但到了第五天,觀察越發透徹的焦明發覺這裡是比瘋人院更瘋狂的地方。原因在於一部分人還存有理智,對教義中的內容半信半疑。但出於種種個人本能與羣體社會的原因,這些人以‘攀比’的方式表現出虔誠的模樣。這便徹底無解。
這反而讓那些‘盲信徒’顯得更‘易接受’些,就比如另一位水系教師:格爾述,一個平民出身的八環水系魔法師,主修附魔,五十歲開外的光棍。但這貨環數不低,腦子卻被洗得太平滑,附魔水平爛到姥姥家,連鱷魚領祖傳的鮮血附魔法都不如。
而格爾述之所以引起焦明的注意,卻是整日唸叨着一些蝶噠也聽不明白細節的話,只知道大概是升入天堂一類。焦明出於好奇,稍稍詢問,這才明白,敢情這位正糾結與《古樹經》新舊教義的差別而不可自拔。具體來說,因爲條貫的更改,因完全遵守舊教義而不再自信升入天堂。
至此,焦命發現只要當這位格爾述是個弱智,順着其話茬聊,還是很容易相處的。
另外這幾天還有件事值得一提。那便是焦明餘暇時喬裝打扮,暗中聯絡糧食商人洽談代銷化肥的問題。可惜這已經不能用不順利來形容,根本是毫無進展。也不知是什麼原因,這些糧食商人對於增加糧食產量毫無興趣。
這裡面必然有問題,但焦明並不敢深入詢問,以免無常識惹人懷疑。只暗暗記下此事,留待以後深入農耕區調查。
來到神恩城的幾項任務皆陷入僵局,焦明不得不將注意轉回圖書館,在白紙上勾勾畫畫整理思路。
首先,只有校長可以進入,如果按照這規則來,焦明或許可以申請成爲校長。但這顯然是玩笑,即使那老頭同意讓位,焦明可是不想和一羣真瘋子和一羣更瘋的裝瘋之人在一起多待一天。
第二個選擇便是強闖,控制那個老婦人一日半日。但經過這幾日的觀察,焦明感覺那個老婦人並不好對付,至少是個八環,只能確定不是水系,更多情況並不清楚。
第三選擇便是使用氣系魔法瞬移潛入。安全起見,卻也最好將那個老婦人暫且引開。
而以上三種皆面臨一個大問題,圖書館二樓的秘藏區,真的沒有更多安保手段了嗎?思路陷入僵局,焦明將這張紙拿給蝶噠看。蝶噠思考片刻,亦是搖頭。然後寫道:‘找吉姆問’
焦明無奈,只有再聯絡小傢伙們,而地點必然是校外。是以時隔多日,碼頭區的僻靜角落,五人再次相聚。焦明首先詢問的就是‘秘藏區’的狀況。
吉姆顯然早有調查,雖然並不能確定有無更多安保手段,但從那些高出身的學員言談中知道。其他幾個學校,小半的教師甚至部分拔尖的學生都可以進入。
焦明放心些,又詢問其那個老婦人的情況。
“我們只知道她是氣系強者,環數並不清楚。”吉姆答道。
焦明心裡又涼了半截,果然是最麻煩的氣系。
接下來的幾天裡,焦明就如一個初來乍到的苦行僧般,安安分分的生活在這所破敗的牧師學院以及神恩城中。心中卻總是回想起一個關於旅遊和移民的段子。
大意便是旅遊就如同逛動物園,看什麼都新鮮,獅子老虎等野獸也不過如此,被關在籠子裡病懨懨的。但移民則是直接住進動物園的獸籠,少了那麼一層鐵欄杆,一切都將天翻地覆。
第一天的時候,和諸多宗教狂熱者相處,新鮮感之下還能忍一忍。但只是三天,焦明便有一種活在瘋人院的感覺。
但到了第五天,觀察越發透徹的焦明發覺這裡是比瘋人院更瘋狂的地方。原因在於一部分人還存有理智,對教義中的內容半信半疑。但出於種種個人本能與羣體社會的原因,這些人以‘攀比’的方式表現出虔誠的模樣。這便徹底無解。
這反而讓那些‘盲信徒’顯得更‘易接受’些,就比如另一位水系教師:格爾述,一個平民出身的八環水系魔法師,主修附魔,五十歲開外的光棍。但這貨環數不低,腦子卻被洗得太平滑,附魔水平爛到姥姥家,連鱷魚領祖傳的鮮血附魔法都不如。
而格爾述之所以引起焦明的注意,卻是整日唸叨着一些蝶噠也聽不明白細節的話,只知道大概是升入天堂一類。焦明出於好奇,稍稍詢問,這才明白,敢情這位正糾結與《古樹經》新舊教義的差別而不可自拔。具體來說,因爲條貫的更改,因完全遵守舊教義而不再自信升入天堂。
至此,焦命發現只要當這位格爾述是個弱智,順着其話茬聊,還是很容易相處的。
另外這幾天還有件事值得一提。那便是焦明餘暇時喬裝打扮,暗中聯絡糧食商人洽談代銷化肥的問題。可惜這已經不能用不順利來形容,根本是毫無進展。也不知是什麼原因,這些糧食商人對於增加糧食產量毫無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