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希望,可以像現在這樣,時時刻刻可以看到她纔好。
看到她脣角的俏皮、眼中的狡黠、頰上的笑花,他心中有種奇異的、從未曾有過的感覺。
“哦,開玩笑的就好,”雖然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蕭魚兒揉着手腕站起來,“蕭警官,您要是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衣服也還了,人情也還了,希望以後打死不相干,再也不要有往來了!
“叫我蕭然。”蕭然也隨她站起來。
“啊?”蕭魚兒怔愣。
他們很熟嗎?
“怎麼?不願意?”蕭然眉尖輕挑,“那就叫蕭大哥好了。”
“蕭然。”如果蕭魚兒沒記錯的話,叫蕭大哥的那是阿朱。
“嗯!”蕭然滿意點頭,“去哪裡?我送你。”
坐在蕭然的車上,蕭魚兒心裡有幾分鬱悶。爲什麼她總覺得坐在她身邊的這個蕭大警官,並不是像她初次見到的那樣一身的凜然正氣呢?
而是像極了莫斐那個傢伙,亦正亦邪,或者說……可正可邪。
在人前當蕭大警官的時候,他一身正氣從容不迫,可是在人後做回蕭然的時候,只是他眸子裡稍稍溢出來的幾分寒氣,就讓她覺得有心驚膽顫的感覺。
做蕭然的對手一定很可憐,所以……那個敗類莫斐還是自求多福好了!
蕭然的車在沈爵的公司門前停下,與蕭然揮手作別,回到沈爵的休息室時,已經是正午時分了,蕭魚兒剛一開門,一個不明飛行物就朝她的額頭襲來,她伸手接住,拿在手裡看了看是一方硯臺。
“你也不看好了再扔,萬一進來的是你個嬌滴滴的秘書怎麼辦?砸的準了真會死人的。”蕭魚兒將硯臺隨手放一邊,衝着怒氣沖天的沈爵埋怨。
“除了你,全天底下誰還敢進我的房間不敲門!”一直氣的在房間裡轉圈兒的沈爵大踏步走到蕭魚兒的身邊,伸手去捏蕭魚兒的下頜。
蕭魚兒利落的躲開,繞到沙發後面,不滿的嘟囔,“都快被你捏成尖嘴猴腮了,換個地方捏不行嗎?”
“你不是該等在這裡,等我開會回來之後去一起回去看我媽媽嗎?請問你剛剛去哪兒去了?”沈爵一個字一個字的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時至今日,他總算知道了什麼叫“七竅生煙”。
託她蕭大小姐的洪福啊!
蕭魚兒想了想,沈爵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
“我去幫警察局抓劫匪了。”這個理由是不是很純潔、很高尚、很可歌可泣、可敬可佩、可是……
“你怎麼不說你去幫特警抓殺人犯去了呢?”沈爵冷冷譏諷。
很顯然,雖然這個理由很純潔、很高尚、很可歌可泣、可敬可佩,但是沈爵不信。
“你愛信不信!”蕭魚兒撇脣,他不信,她還不愛說呢!
“你到底要不要回去看乾媽?”蕭魚兒繞過沈爵去開房門。
蕭魚兒知道,沈媽是沈爵死穴。
果然,沈爵再臉色不善,也拿起外套,起身往外走,剛剛的怒火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