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錫的聲音帶着一絲絲的得意盎然,“不知道丁老師打算怎麼做?貝老師可是有些身手的,你要怎麼對付她?”
大禮堂裡很安靜,他的聲音傳遞開來,很快就被熟悉他的人認了出來,劉錫同班的同學最是震驚。爲什麼這件事還牽扯進了他們的同學?
丁憫的聲音隨後在手機裡緩緩響起,帶着一絲絲的冷笑的嘲諷,“呵,對付她們,自然不用我們親自動手。你讓秦琪琪那個沒腦的女人將貝冰榆的小孩帶到郊區,到時候我自然會讓一些人綁架了她們,然後發短信給貝冰榆,讓她籌備一百萬來贖孩子,到時候,再乘機將貝老師也一塊拿下。你不是和貝老師有仇嗎,我把人交給你,你想要怎麼對付都行,先殲後殺都隨便你。”
陰狠的聲音透過話筒悠悠的傳了快來,丁憫臉色慘白,不敢置信的看着那部手機,整個身子都開始輕顫了起來,眼前不知何時多了幾道刺目的閃光燈在響。
她猛然一驚,這纔想起教師競選已經結束,這個時間段,本是要開始學生競選的時候,而晨曦學院有一個奇怪的規矩,學生參選,是允許外面的記者進入的。
畢竟教師再能幹,那也只是晨曦學院的老師,可是學生不同,他在學校裡的才華和人氣,直接影響到他們走入社會的身價,因此晨曦學院爲了提高知名度,一向是對記者開放的。(. )
然而此刻,卻成了丁憫犯罪的最有力的見證。那忽明忽暗的閃光燈,將丁憫臉上驚恐的表情一絲不漏的拍了下來。
她的人在瞬間崩潰了,歇斯底里的吼道:“你們陷害我,你們陷害我。”
沒人理她,兩個男人依舊死死的抓住她的手,儘管已經將她白皙的手臂勒出一道道紅痕,已經沒有絲毫的放鬆。
手機裡依舊在響着丁憫帶着得意的冷笑聲,以及她和劉錫低低的謹慎的敘述她惡毒的心思。“你放心,綁架他們的不會是普通的混混,烈陽幫的石老大是我的男人,只要他出馬,縱使貝冰榆那賤女人有三頭六臂,也一定逃不過。哼,黑幫打架鬥毆,不小心將她的手腳廢了,那可是很平常的事情。”
所有被她外表所矇蔽的老師學生甚至是家長,都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氣,這個女人好險惡的心,好深沉的心計。怪不得今日參選的人當中,獨獨少了最具熱門的貝老師和秦老師,原來都是被她給設計進去了。怪不得從一開始她便是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那是勝利的笑臉,真的是好險惡的心啊。t7sh。
丁憫掙脫不開,看着衆人用憤怒的眼神看着她,慢慢的無力了,絕望了,一下子像是頹廢了一樣,垂下頭沉默下來。閃光燈依舊在不斷的響着,將她所有的表情變化都拍了下來。
手機裡的聲音終於停了,貝冰榆臉上掛着淡淡的笑,轉身面對丁憫,“證據確鑿,你還要狡辯嗎?”
丁憫猛然擡頭,那眼神就像是淬了毒的利劍一樣,直直的朝着貝冰榆瞪去,“哼,今天落到你的手裡,我認了,但是,你最好祈禱自己一輩子這麼好命,否則的話,我會來找你報仇的。”
貝冰榆緩緩的踱步走近她,惡魔一樣的笑容悄然勾起,用着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道:“那也要你有那個機會才行,我會讓你在牢裡面,呆一輩子。”
說完,在她愕然的表情直起身子,面向應家多,“校長,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應家多臉色有些難看,畢竟這件事情發生在自己學校,雖然他並不希望貝丫頭當着全校師生的面,將這件醜事捅出來,然而他卻能理解,這丁憫,確實把她得罪的徹底。更何況,想到她確實綁架了航航那可愛的小傢伙,他就忍不住氣憤。心裡竟然有着和貝冰榆一樣想法,將這個女人的險惡心思公諸於世。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在等着他做最後的決定,應家多也終於正色起來,看着頹然的丁憫說道:“丁憫涉嫌綁架晨曦學院的學生,破壞教師選舉的公平公開公正姓,陷害他人,其心險惡,現將其交由警局看管,至於其在學校所處職位,也將撤銷,丁憫被晨曦學院開除。學校晚點會召開董事會,將這一情況消息正式記錄在案,以書面的形式進行全校通知。”
這樣的結果在貝冰榆的預料之內,丁憫面如死灰,被學校的兩個警務人員押出了大禮堂,送往警局正式起訴。
“啪啪啪……”黎默恆看着應家多,站在二樓居高臨下,慵懶的拍起了手,“應校長英明果決,看來晨曦學院果然名不虛傳。”
他帶頭拍手,其他人自然不會落後。一時之間,本是安安靜靜的大禮堂任由掌聲充斥。
航航躺在地上裝死裝了半天,卻被人無視的徹底,小小的宇宙爆發的厲害,也不知道在跟誰生氣似的,小手一甩,直接進了後臺了。
“今日一事,耽擱了學生競選的時間。明天早上九點,依舊在此大禮堂集合。希望大家不要被這一段插曲影響心情,所有待選的學生,都能正常發揮。大家散了。”應家多揮了揮手,率先離開了第一排的位置。
黎默恆悄然的隱入了包廂內,聽着門外鬧哄哄的猶自不死心想要見他的家長,淺淺的勾了勾脣,摸出電話撥出了一個熟悉的號碼,“我要讓丁憫一輩子呆在牢裡,不管用什麼方法,還有,我不希望她在裡面太好過,你懂我的意思嗎?”
“是。”那邊的人應了一聲,便沒了聲音。
被學家來。貝冰榆走到後臺,便看到航航嘟着小嘴一副看誰都不爽的表情,輕笑了一聲,自己收拾收拾,便要離開了。
小傢伙一看,立即身手迅速的爬上她的背,緊緊的摟着她的脖子,“媽咪,你腫麼能不理我?”
“咦,不是你不理我嗎?”貝冰榆疑惑,看了一圈,發現沈競康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聳了聳肩,就這樣任由兒子掛在她身上,走出了後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