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家老宅一如既往的安靜,黎老自從知道航航是黎默恆的孩子後,便在其慫恿下,非常淡定的住了下來,更何況還有一個他疼之入骨的甜甜也在。(. )
此刻的飯桌上,所有的人都是安安靜靜的。黎家的規矩本來就多,這食不言寢不語是最基本的規矩。黎老和黎橋南更是一直受着這樣的薰陶嚴格遵守着,黎默祖自小也養成了這樣的習慣,雲綺落便更加沒有說話的打算了。
至於貝水暖,她的姓子一向安靜慣了,更何況她本身就有點不自在,自然是更不會開口說話。
最最詭異的還是平日裡鬧騰慣了的航航,小傢伙自打出現在黎家老宅開始,就沒有一天這麼安靜過,不是扯着嗓子努力的嚎幾聲,就是端着碗筷唱情歌,基本上不整的整個飯桌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他是不會罷休的,今天居然難得這麼安靜,難道昨晚累着了?
航航偷偷瞄了一眼貝水暖,在她懷裡小小的挪動了一下,讓自己坐的舒服了一點,隨即又偷偷的看了她一眼。恩,外婆好溫柔好溫柔哦,這麼溫柔的外婆,怎麼會生出那麼的媽咪呢?奇怪奇怪。恩,這麼安靜的外婆,一定也喜歡安靜的孩子,他不亂動,他要給外婆留下一個好印象。
貝水暖垂頭看了他一眼,脣角微微的彎起,在他耳邊低聲的問:“好吃嗎?”
航航很努力的點頭,“好吃,航航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粥,真的好好吃。”
此話一出,全桌的人都放下筷子驚悚的看着他,不是航航的行爲有多麼的溫潤,而是……
“航航,你以前不是說,這些都是豬食嗎?”甜甜疑惑的看着他,很不解,怎麼航航的變化那麼大呢?每一天,他都會嚎着嗓子對着一桌子的早餐批判,挑剔,什麼噁心的話都能講出來,直至將在場所有的人都噁心出廚房後才停止。
航航嘟了嘟小嘴,急忙回頭對着貝水暖解釋道:“外婆,航航沒有說謊哦,以前確實都是豬食,可是今天特別好吃,是人食,我覺得,這是因爲有外婆在的關係,所以才這麼好吃。”
經過航航這麼一通的‘解釋’,衆人終於明白他反常的原因了。頓了頓,全體成員對着貝水暖露出感激的神色。
貝水暖臉色一僵,乾笑了一聲,“吃早飯。”
點頭,飯桌上的衆人動作一致,儼然已經將貝水暖當成了大家長一樣。沒辦法,在場的,似乎只有貝水暖能剋制住航航,原來這個小傢伙也是有弱點的。
航航撇了撇嘴,很不滿的瞪了衆人一眼,乖乖的拿着小勺子喝起了皺。
黎默恆和貝冰榆達到黎家之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以一副詭異的模樣。全體吃完了,卻依舊安安靜靜的坐在飯桌上,等着……貝水暖喂完航航爲止,那些灼熱的眼神,讓貝水暖坐如針氈。
“咳咳,航航,吃完了就下來。”貝冰榆瞪了已經鼓着圓滾滾的肚子的航航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小傢伙‘嗝’了一聲,這纔有些笨拙的從貝水暖身上下來。貝水暖看他已經明顯吐出來的小肚皮,雙眸圓瞪,有些自責自己的粗心大意。她實在是見着孫兒太開心了,只想着一門心思的對他好,他喜歡吃,就多吃一點,卻忽略了他早已吃飽的事實。
她連忙拉住航航的手,皺着眉心擔憂道:“會不會撐着了,來,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航航笑眯眯的搖頭,“外婆,我沒那麼嬌貴,沒事,走走路散散步就好了。”
“可是……”
“水暖,航航他有分寸,他雖然只是個孩子,不顧他的智商……”黎橋南開口。
只是剛說到一半,頓時感覺不對勁了起來,腦袋僵硬的看着在場的人對着他投遞過來的詭異的眼光。
“水暖?”黎老看了黎橋南一眼,眯着眼睛問:“不是應該……叫親家母的嗎?水暖這稱呼……”
黎橋南的臉有些紅,帶着不自然的神色,沉默的撇過頭看向一邊。
貝水暖的臉也有些羞赧,她不由自主的看了黎橋南一眼,那眼神,在仔細的觀察着他們兩個人的黎默恆眼裡,就透着那麼一絲絲的……含羞帶怯了。t7sh。
“暖姨,我能和你單獨聊聊嗎?”黎默恆輕笑着走到貝水暖的面前,將她的視線一擋,讓她看向自己。
貝水暖一愣,點點頭道:“好。”
貝冰榆挑了挑眉,同樣走到黎橋南的面前,臉上維持着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道:“我也有事想和您單獨談談,可以嗎?唔……爸?”
最後這個字,她是故意的,看到黎橋南陡然回神的表情,低低一笑,率先往前走去。
黎橋南看着貝水暖的背影越來越遠,面沉如水,到底還是跟在貝冰榆的身後,一同走入書房內。
輕輕掩上門,黎橋南依舊恢復他那副作爲一個領導人該有的氣魄和從容,彷如剛剛在餐廳發生的一切尷尬臉紅之色,都只是他的錯覺而已。
“你想和我說什麼?”黎橋南指了指她面前的椅子,示意她坐下來說話。
貝冰榆挑了挑眉,這昨晚上發生的事情,倒是讓他對自己的態度有了很大的顛覆呢,是看在航航的面子上,還是……她媽媽的面子上?
貝冰榆不得而知,她只是輕笑了兩聲,模樣依舊痞痞的,沒有一點的正經之色,“其實也沒什麼事兒,只是,我已經完成了您提出的兩個條件,那麼只要最後一個完成了,那我就毫無疑問的成了黎家的媳婦了。”
她說的輕巧,黎橋南卻擡頭定定的看着他,那雙飽經風霜的銳利眼睛,像是探照燈一樣,將她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半晌,突然笑道:“其實你想要成爲黎家的媳婦,根本就用不着完成那三個條件,就單單小航航一個就行了。更何況,昨晚老三已經當着所有人的面說穿了你們之間的關係,報紙也已經登出來了,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已經是黎家的媳婦了。那麼有沒有第三個條件,還重要嗎?你已經是了。”
手黎家你。貝冰榆歪着腦袋,眼神不知道飄到了哪裡去了,這個場景,她意料當中。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她回頭對上黎橋南越發深沉的眸子,笑問:“那麼,在你眼裡,我成爲黎家的媳婦,是靠了黎默恆,還是航航?”
說到這裡,黎橋南顯然嚴肅了許多,看着貝冰榆眼裡帶着欣賞和滿意。老三的眼光一向不錯,如今挑個老婆也是與衆不同的。他是明白那場推介會競爭到底有多殘酷的,對於她一個壓根就沒什麼準備的人來說,要打敗像齊瑤這樣的對手,那真的是很難的,可是她做到了,而且做的非常出色,超乎了他的想象力。
他也知道,黎老的姓子到底有多倔,那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可是她卻能入的了他的眼,即使是跟黎老心目中的媳婦形象完全顛覆,她也一樣能不費吹灰之力的完成,甚至,讓黎家的衆人,也在短時間內跟黎老拉近了距離。
她,貝冰榆,確實是一個很有能力的女人,內能安家外能事業有成,而且,還給黎家帶來了那樣一個可愛的聰明的孫子。
想到此,黎橋南很是慎重的點點頭,“自然,你是憑自己的真本事進了黎家的門的。”
貝冰榆不斷的點點頭,隨即笑眯眯的開口道:“可是,我還是想要知道第三個任務,……爸,你是不是應該滿足我呢?”
黎橋南嘴角一抽,驀然擡頭的深刻臉蛋上,快速的閃過一絲的不自然,他的倏忽一握,冷哼道:“既然過了,也就沒必要知道了,就當沒有第三個任務,行了,你要沒事,可以出去了。”
黎橋南臉色有些不好看,一說完,就垂下頭不去看她。然而他瞪了半晌,也沒見開門關門的動靜,濃眉一擰,他豁然擡頭看向貝冰榆,神情不悅,“你怎麼還不走?”
“我還有一個問題。”貝冰榆伸出右手手指比了比,“問完我就走。”
“說。”
“爸,你和我媽……什麼時候認識的?”
“咳咳。”黎橋南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捂着嘴艱難了咳了兩聲。
黎橋南在自己面前,一向是沉穩內斂的,即使氣憤的時候,也不會這般……失態,透着一絲絲的慌張和狼狽。然而也是這一點,讓貝冰榆更加確認,黎橋南和自己媽媽時間,有一個秘密。
“爸,如果你不方便說的話,我可以去問我媽的。”
黎橋南擡眸一瞪,氣惱道:“有什麼不方便的,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哦~~~”貝冰榆拖長了聲音,“那,您說。”
黎橋南哼了一聲,瞪了她一眼,這才緩緩說道:“老三收留你媽媽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見貝冰榆點頭,他又繼續說道:“那段時間,老三總是神出鬼沒的,有幾次在跟我吃飯的時候,接到電話就匆匆走了。這種行爲太反常了,我估摸着他在外面應該是有女人了,不然不會這麼緊張的。咳咳,雖然老三不用人操心,可我總是不放心,想看看那個女人是誰。就讓人調查了老三的去向,後來,我親自找到了他安置你媽媽的住處,就是這樣跟你媽媽認識的,後來跟她聊天,才瞭解那時候她救了老三。雖然對於她的突然出現有所懷疑,不過我相信老三,也相信自己的眼睛,既然她想保留着自己的,我也沒勉強,更加沒讓人去調查。後來,漸漸的走動多了起來,到如今幾年了,就熟了。”
貝冰榆恍然大悟,怪不得呢,她今天早上起來完全清醒的時候,就感覺到怪怪的。以她對母親的瞭解,她是不可能住在一個陌生人家裡的,即使那人是自己未來的親家,原來她已經跟黎橋南這邊熟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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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冰榆若有所思的擡眸看向黎橋南,怎麼看,都還是感覺到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
黎橋南又瞪了她一眼,聲音惱怒,“問完了?還不走?”
“爲什麼感覺,你今天特別容易生氣,你說,你好歹當了那麼多年的官了,我看你在外面也一向都是處變不驚的,怎麼今天……額,你別再瞪我了,我先走一步。”貝冰榆乾笑一聲,往門邊的方向退去,卻在小手握上門把的時候,又驀然回頭,很嚴肅很嚴肅很正經很正經的說道:“其實,我還是很想知道你的第三個任務是什麼……額,我走……當然,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還是想知道……”
尾音剛落,貝冰榆的人也已經飄了出去,將門重重的闔上,再也無力承受黎橋南那‘兇狠’的眸光了。
門內的黎橋南,卻在房門關上的那一霎那,無力的跌坐在了椅子上,手中,是沒來得及朝貝冰榆扔過去的書本。揚了揚脣,他默默的笑了。
第三個任務,第三個任務。
所謂的第三個任務,其實也不過是他的一點私心罷了,當時只想着,只要貝冰榆通過了前面兩個考驗,那她已經有資格當黎家的媳婦,有能力站在老三的身邊了。她成了黎家的媳婦,自然不是外人,他想請她幫個忙,也便沒有了戒心。
他是個不善於表達感情的人,對黎默恆兄弟三人的母親是由熟人介紹自然而然的結合的,愛情什麼的,在他的字典裡,是很薄弱的一環,他和妻子,親情和責任居多。說到底,他活到這麼大巴的年紀了,卻對感情之事,至今還在懵懂當中。
對於貝水暖,他的心動也不是驟然升起的,這份感情,是隨着見面的次數一遍遍的升高灼熱發燙的。然而到了這時,他反而不知道如何去做了,這麼久以來,依舊停步不前。
感情的事情他已經沒辦法請教任何人了,綺落拘謹,這種事情他也不可能跟她去說,即使說了,也不一定有解決的辦法。
然而等到想到貝冰榆的時候,卻莫名的去相信她。貝冰榆的姓子,是率姓而爲的,即使……即使自己想要續絃,這在貝冰榆的眼裡,也不是大事。他想,若前面兩件事情都解決了,那麼要說服黎家的人,對她來說,肯定也不是難事了。而對貝水暖要採取什麼手段,他想,貝冰榆的主意,一定很多。
可是……世事難料。
沒想到一場生日宴會,讓他的心境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將他心裡的所有想法和計劃全部打亂。航航的身份驗證,讓他激動,興奮,也帶着毀天滅地的情感一起爆發出來。
然而,當他想到貝水暖是貝冰榆母親的時候,所有的苦水,又被他全部嚥了回去。、
原來,他們是親家,只是親家……
貝冰榆從書房出來,走下樓的時候,黎默恆正好攜着貝水暖一塊走了出來,她忙笑着迎上去,隨即在黎默恆熱切的張開雙臂時,淺笑倩兮的挽上了貝水暖的手臂裡。
“媽,昨晚事多,我們這麼久沒見,都沒有好好的聊聊,你和黎默恆聊完了?那我們母女兩個也談談天。”說着,無視一邊嘴角抽搐的黎默恆,挽着貝水暖的手臂就要走。
卻不想還沒走出一步,就被貝水暖笑着拉了回來,“冰兒,我聽默恆說,你買下了我們原來住的那個房子了,我們去看看。”
“現在?”
“恩。”
貝冰榆愣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好,我們走。”
航航已經被送到了學校讀書,雖然他很不想去,很想呆在家裡陪外婆。可是,可是外婆說了,小孩子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這纔是惹人疼愛的好孩子。
雖然航航早就已經自認爲自己是一個天下無敵的好孩子了,可是外婆的話現在對他來說就是聖旨,他會好好遵守的,因此,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牽起甜甜的手一塊離開了黎家。
而如此幸福團圓的一家子,卻不知道,此時一間看起來破舊潮溼的旅館裡,正坐着一個披着風衣的男人。房間裡陰暗陰暗的,廉價的住宿房裡全是濃重的菸草味。
牀上的男人陰狠着眼睛,一口一口的吸着口中的煙,手指頭般大小的微紅光芒,在暗黑的房間內一閃一閃的,透着沉重的詭異。
‘啪’的一下,男人將已經燃燒到菸屁股的菸蒂狠狠的彈到了牆上,火光一閃,隨即掉落在了地上。男人‘嘩啦’一下站起身,走到窗邊用腳狠狠的擰了擰地面上的菸頭,隨即擡頭。
窗外的透視進微弱的陽光,打在男人略顯滄桑和狼狽的臉上,那張熟悉的臉,赫然便是將整個z市都鬧得沸沸揚揚的姚政的臉。
他是昨日夜裡住進這家旅館的,霍一飛的手段向來雷厲風行,手裡捏着他的犯罪證據,第一時間就趕到了他家,想要將他抓獲。姚政也是運氣好,正從外面回來,遠遠的看着兩輛警車停在院裡,當即暗道一聲不妙,轉身就跑。
姚政是個明白人,自然知道一直抓着他不放的霍一飛敢這樣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姚家,手上肯定握着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的東西。姚家被封了,他不能回家,只能拿着手中微薄的兩千塊錢悽慘度日。
霍一飛對於姚政這種違法的人,向來不會輕易放過,在姚家守了半天都不見他的人影,就知道這個狡猾的狐狸一定是聽到風聲跑了,當即帶着兩隊人馬,對整個z市進行地毯式的搜尋。
姚政七躲八躲,苦不堪言,最後只能暫且窩在這個終日不見天日的小旅館裡面。
看着手裡剩下的一千多塊錢,姚政整個眉心都擰了起來。不行,他要跑路,這點錢哪裡夠用?銀行卡信用卡已經全部被凍結了,他動不了,那麼現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他的……前妻了。
姚政知道,在醫院守着姚晴的陳碧清,肯定是受到監視了的,因此他不敢堂而皇之的找她,只能窩在醫院衆人的必經之地,廁所了。
姚政是看到陳碧清往廁所的方向走去時,才傴僂着背,在廁所門邊守候着。
廁所進門本來就有一個死角,還有一個堆放雜物水桶拖把的小雜房,姚政直接將陳碧清推了進去,捂住她驚恐的要出聲尖叫的嘴,低低一喝,“別叫,是我。”
陳碧清到底跟他多年夫妻,立即便聽出了他的聲音,立時瞪大了眼,“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姚政擰了擰眉,無意跟她解釋太多,直接切入主題,“我需要錢,給我五十萬。”
“五十萬?”陳碧清皺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姚政的模樣,半晌,猛然推開了他,冷聲道:“沒有。”她知道,姚政一向注重這些表面的東西,如今這般狼狽,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她雖然一直在照顧姚晴,沒去注意報紙新聞,但以她跟他相處了這麼多年所知道的那些事,她也能大致猜到什麼。
想到他對他們母女兩個絕情,陳碧清就禁不住的冷笑,“你還是走,我沒錢,即使有,我也不會給你的,你別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沒有關係了,我自己的錢,憑什麼給你。”
姚政倏地眯起眼,狠狠的瞪他,陰冷着聲音道:“你膽子肥了?”
“姚政,從你毫不猶豫的在離婚證書上面簽字開始,我對你就已經徹底絕望了。你走,放開我,我不會給你錢的。你給我滾,我警告你,你要是還不走的話,我馬上大叫,讓你插翅難飛……我……唔……”
姚政眸中的血色越來越重,他早就有了不顧一切的心思了。他的大掌狠狠的掐着陳碧清的脖子,聲音逐步的變成徹底的冷意,“我告訴你,不要挑釁我,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我也不懼怕什麼。”
“姚政……唔,你這個……喪盡天良……的東西。”陳碧清眼睛已經開始翻白了,可是依舊沒有停止咒罵。她自認爲了解姚政,所以她很確定姚政即使再氣,也不會真的動手殺了他。
然而陳碧清低估了姚政此刻的處境,那是真的走投無路了。他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沒有一點點的退路了,以他的那些罪行,被抓了,那也是判一輩子的。如今,再殺一個陳碧清,對他而言,也就不算什麼了。
因此,陳碧清雙眼漸漸翻白他沒有放手,陳碧清開始斷斷續續的求饒他沒有放手,陳碧清昏死過去他沒有放手,一直一直到她……徹底的沒了生命跡象,他才呼出一口氣,將她放到了角落裡面,狠狠的唾棄了一口,又悄悄的離開了醫院。
姚政掩着面東躲,不知不覺中,竟然來到了貝冰榆買下的那幢破舊的小樓下,擡眸看了一眼,他的瞳孔,驟然一縮。
………………
今天更新應該很早了親,但是很不幸的告訴你們,雖然這麼早更新,但是還是木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