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詩敏擡起了頭,狐疑的看着夏臣。忽然,她想起一件事,於是問道:“夏臣,你怎麼在這?”
暈黃色的燭光下,這陰森森的空間裡感受不到絲毫燭光應該帶來的浪漫。這裡只有陰森、只有恐怖,只有四處瀰漫的腐爛的味道。
冷漠的夏臣冷冷的看了洛詩敏一眼,緊接着他忽然翹起嘴角一笑。他笑的很邪氣,洛詩敏一愣這怎麼跟平時的夏臣不一樣呢?
“你……”洛詩敏不禁的問。
“我來,是爲了帶你去個好地方。”夏臣說。
說罷,夏臣便對洛詩敏點頭說道:“你跟我來吧。”
洛詩敏猶豫了一下,但是還是跟在了夏臣的身後。夏臣舉着蠟燭,一片漆黑之中這暈黃色的光像是遼闊天空上的星星顯得格外的微不足道。
夏臣帶着洛詩敏走進了剛剛嚇哭洛詩敏的那個房間,燭光只能照亮兩三米的地方,洛詩敏能看到的是附近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黑暗、恐怖的黑暗緊緊的包裹着小小的燭光,彷彿一不小心就會竄出什麼東西。
跟在夏臣背後的洛詩敏不禁的下意識的抱住了夏臣的一隻胳膊,她害怕。不知道爲什麼她害怕這屋子,這屋子裡充滿了一股詭異的陰氣。這種陰氣令人不寒而慄,彷彿四處都充滿了冤魂,又彷彿是實驗樓裡壓住的那些冤魂這一刻都聚集在這間空蕩蕩的屋子裡。他們正排成兩排,瞪大了無神的眼睛看着你!
洛詩敏嚇得趕忙閉上了眼睛,她哽咽的說道:“夏臣,我們趕快離開這吧,這裡太恐怖了。我怕。”
忽然,夏臣回過了頭。
燭光中,夏臣忽然對着洛詩敏陰陰的笑了。洛詩敏心頭一震,只覺得夏臣笑的十分恐怖。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今天的夏臣跟過去的夏臣不一樣。
“你怕什麼?”夏臣問。
洛詩敏擔憂的說道:“我覺得這裡有鬼。”
緊接着,洛詩敏有說道:“我剛纔看到黑暗中有個東西發着綠光,不知道是不是鬼火。”
夏臣挑了挑眉毛,追問道:“綠光?”說着,夏臣立即問道:“是不是這個?”忽然間,夏臣露出了牙齒。燭光中,洛詩敏只看到一排發散着熒綠色光芒的牙齒!
“啊……”洛詩敏驚呼了出來。
夏臣忽然向洛詩敏撲了過來,“噠”的一下,蠟燭掉在地上完全熄滅,頓時周圍一片死亡一般的黑暗。
驚慌失措的洛詩敏在黑暗中慌不擇路的跑,她不知道自己該向哪個方向跑去,她的大腦中一片空白。
忽然,洛詩敏腳下一滑,身子向前一傾,竟然一下子摔了下去。洛詩敏似乎是摔在了樓梯上,她“咕嚕咕嚕”的滑了下去。
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好不容易纔停止滾落的洛詩敏咬着牙從地上坐了起來。渾身上下真真痛楚傳來,洛詩敏咬着牙不讓自己哭出來。
剛纔,剛纔發生了什麼?剛剛的那個人是夏臣嗎?不,不可能是夏臣。夏臣不可能傷害她!
想到這裡,洛詩敏猛然打了一個寒戰。如果這人不是夏臣又會是誰呢?
忽然,遠處傳來了一個聲音。
“你愛我嗎?”
洛詩敏吃了一驚,是誰在問話?
“你愛我嗎?”那聲音又問道。
隱約的,前面出現了一點點的光亮。洛詩敏順着光亮走過去,她忽然看到了一種奇異的景象。
櫻花瓣飄落,如雪亂。櫻花樹下站着那個神秘的少年夏臣,他的嘴角掛着淺淺的微笑。
“你愛我嗎?”夏臣問。
洛詩敏紅了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愛。”
忽然,夏臣露出了猙獰的笑。緊跟着,夏臣竟然變成了一條蛇!它的身體長的嚇人,而最噁心的是他竟然長了一張帥氣的臉!
洛詩敏的驚呼沒有從口中喊出,那東西就撲了上來。
疼痛傳遞過來的那一瞬間,洛詩敏忽然想起了那個校園裡廣爲流傳的故事。一個女生在半夜聽到死了的男友問:“你愛我嗎?”
那一瞬間,洛詩敏明白了爲什麼夏臣說聽到有人問廖川我愛你這三個字。這一定是那個男生的冤魂,是的,她總算看到了小柔、廖川死前看到的景象。
葉成帶着夏臣先回到了警察局,在所有的證據面前,兩人試圖捋清楚一條思路。李瀟收集了許多離奇的檔案,夏臣重新翻看了鼻涕蟲的案子,試圖從這裡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但是結果卻不理想,兩人找了大半個晚上什麼一點頭緒都沒有。
夜已深,警察局辦公室的燈光發散着幽幽的詭異。
夏臣放下了手中那堆資料,忽然擡起頭來說:“咱們再去一趟實驗室吧,也許那裡還會有一些我們沒有發現的證據。”
好吧,誰讓他是警察呢?要相信專業人士的力量,那還是去吧。
就在這個夜裡,夏臣跟着葉成重新回到了伊石學院。那棟古怪的實驗樓就在眼前,月光中,實驗樓越發顯得詭異,彷彿通體發散着鬼氣。
兩人一同走進了實驗樓,在夏臣的引導下,兩人很快出現在了實驗室中。
燈光打開,雪白的燈光映照着實驗室雪白的牆面。兩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長很長,夏臣與葉成分開搜索,試圖從這間已經被警方查找了一遍的屋子裡在查找到蛛絲馬跡。
葉成忽然回頭問夏臣:“你不覺得這裡不對勁嗎?”
夏臣看了看四周,除了覺得這房子坐南朝北以外,沒覺得那裡有什麼不對勁。
這屋子裡收拾的乾乾淨淨,雪白的牆壁、乾淨的大理石cao作臺,比一般的男生宿舍都乾淨。這裡有什麼不對勁?
打量了一會,夏臣問道:“怎麼不對勁了?”
葉成回頭看了看夏臣,安慰道:“別緊張,我只是讓你看看新發現的證據!”
一股奇怪的味道衝入了鼻腔。
“聞到了吧?”葉成問。
“很難聞。”夏臣說。
“很難聞就對了。”說着,葉成舉起了手,夏臣看到葉成的手中舉着一個袋子,袋子裡裝了一片像是魚鱗一樣的鱗片。
“就是這東西發散出來的?”夏臣問。
葉成點了點頭,解釋道:“是,這東西很臭。知道嗎?我那個徒弟李瀟今天有了重大的發現,她查到這鱗片是屬於上古時代一種古怪的蛇。據說,西王母是靠着吃這種蛇肉才延續了長生不老。”
“這麼靈?”夏臣問。
“是啊,我看沒準吃了以後還能預知未來呢。”葉成開玩笑的說。
夏臣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他瘋狂的在包裡一陣的亂翻。夏臣像是瘋了一樣將隨身背的包包中所有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喂!你在做什麼?”葉成不悅的說道。
“我在找日記本!”夏臣匆匆的回答。
“別找了,不要打草驚蛇!”葉成低聲說。
夏臣不理葉成的叫喊,他從洛詩敏的那一堆東西里翻來翻去,最終,他終於找到了筆記本。登時,夏臣心花怒放。
夏臣立即將日記本翻到第三頁,藉着燈光,夏臣看到:“這是一件無法濾清頭緒的事情,只不過,我還能記住的是,當夏臣看到這一頁的時候,洛詩敏已經遭到了襲擊。”
夏臣心中一沉,他的手一鬆,日記本就落在了地上。這時候,葉成忽然在他耳邊喊道:“有動靜!”
“嗚嗚”一陣詭異的哭聲出來。
“唰”實驗室的燈光忽然熄滅。
忽然!
一個懸掛的綠色條狀物體猛然衝入成則眼簾。只見那東西通體綠色,身上是像是蛇一樣長長的一條,而腦袋卻是嬰孩一樣的臉。不,應該說就是一個嬰孩的腦袋,他目光犀利的看着夏臣,嘴角輕輕的一揚竟像是在笑!
“呼”
那東西衝着夏臣撲了過來。
這時候,一個影子擋在了夏臣的面前,夏臣歪着脖子一看,是葉成。
葉成俯身一隻手按住了那東西的一個腦袋,一隻手迅速翻開他的眼睛。就在這時,忽然那東西猛然向前一竄,腦袋竟一下子咬住了葉成的胳膊!
“啊……”葉成慘叫一聲。
夏臣立即摸過刀子,狠狠的將那刀子刺進那東西的後頸。“噗嗤……”的一下,刀子一叉到底,“噗嗤”的一下一股子粘糊糊的綠色液體噴射了出來。
葉成的手還被他咬着,夏臣慌了。
“快快,刀子,遞給我!”葉成喊道。
羅瘦子連忙拔出刀子,葉成接過刀子後,狠狠的砸向自己的手臂。只聽到“咔嚓……”的一聲,再扭頭一看,斷的不是葉成的手臂,而是那怪物的腦袋。頓時,那怪物就只剩下了一個腦袋!
怪物的一隻腦袋就像是牛皮糖一樣,咬着葉成的胳膊,就跟鑰匙鏈的一樣。夏臣差一點吐了出來,葉成的臉早已經成了死灰色,他虛弱的說道:“快,快走,快,快離開這屋子!”
“你沒事吧?”夏臣指着葉成的手臂問道。
葉成看着自己手臂上的懸掛着的人頭,他自然也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深中劇毒。這東西到底是什麼?爲什麼會有嬰孩的腦袋與蛇的身子?
真噁心!
這又是什麼變種的生物?
忽然,在這靜謐的屋子裡,葉成與夏臣都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滴答……滴答”
兩人立即互相對望了一眼,緊跟着猛然回頭。
沒了腦袋的蛇身猛的浮在了半空中。
“快,快走!”葉成喊道。
夏臣卻像是釘在了地上一樣,夏臣死死的盯着半空中。
一個沒有腦袋的軀體,像是沒了孃的孩子一樣,不停的揮舞着手臂,尋找着自己的頭顱。葉成回身立即一把拉着夏臣就往外跑,葉成拖着夏臣跑出了房間,緊跟着他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
兩人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心有餘悸的看着彼此。
葉成苦笑着搖了搖頭,低頭看了看那顆頭。
“大概我也會變成它這個樣子!”他說。
緊跟着,葉成悽然的說道:“天,我要是的身體要是變成蛇,那該多難看?”
忽然站了起來,葉成義憤填膺的說道:“你放心,我就是死也要想出救你的辦法。”夏臣剛說完,就見葉成擺了擺手。
“先帶你去看醫生,別的事情我們往後在討論。”夏臣說着就拖走了葉成。
“我們應該……”
“你死了就沒人幫他報仇了。”夏臣不由分說的說。
兩人翻牆離開了實驗樓,這所新建的本市十大丑陋建築下面埋藏了無數的冤魂,想不到竟然還有蛇身人面怪物。
兩人鑽進車裡,葉成早就甩開了那個頭,並發動了汽車。
夏臣皺起了眉頭,想起了剛纔的那一幕。
“葉成,我怎麼覺着這件事兒有點奇怪呢?”問完了這一句,夏臣扭過頭去,在黑暗中看着葉成的臉,將之前自己在那間小屋子裡發生的事情一一的跟葉成道出。
黑暗中,在車子的顛簸下,葉成的身體一震一震的,他緊閉着嘴脣並不講話。
葉成冷靜的開着車,誰也不清楚他到底想把車子開往哪個方向。
夏臣一直扭着頭,等待着葉成的回答。
“吱嘎……”的一聲,夏臣跟着就向後倒過去,“噹”的一聲,夏臣的腦袋撞在了擋風玻璃上。
夏臣撫摸着被撞疼的腦袋,憤怒的看着葉成。葉成驚愕的指着前方,夏臣來不及罵他就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這一看不要緊,夏臣心裡“咯噔”一下。
又回來了!
實驗樓冷靜的擋住了夏臣們的去路,像是黑夜裡的一個彪形大漢,毫不猶豫的欺負了夏臣們。
夏臣意外的看着葉成。
葉成說道:“不知道爲什麼回來了。”
“難道是鬼打牆?”夏臣說。
“什麼鬼打牆鬼打牆,不可能的事兒?”
葉成的話還沒說完,就遠遠的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猛然的從車窗前面“唰”的一下跑過。頓時,兩人互相對望了一眼。
“是……是什麼……”葉成遲疑的問。
“快追!”夏臣罵。
葉成聽了夏臣的話像是聽到了上帝的啓示錄一樣,他忽然一鬆離合器,一腳油門就踩了下去。夏臣又是被慣性甩了一下,但與此同時,夏臣的心卻沉了下來。
那黑影,竟越來越多!
車燈前面,閃爍不定的黑影飄來飄去。有幾次,夏臣清楚的看到,那一人多高的黑影竟露出了臉。那是一張人的臉!像是從戰火中出來的人的臉一樣,黑影的臉上滿是血污,搗爛了的嘴脣上是一對黑色的窟窿!沒有鼻子!
也就在那一瞬間,夏臣傻了眼。
那個奇怪的黑影上的臉,夏臣見過。
確切的說,那是鏡子裡的夏臣!
“追!”夏臣葉成忽然喊了一聲。
葉成立即一腳將油門踩到底,這輛破車頓時發出了抗議的“格勒格勒”的聲音。
明黃色的車燈光下,他們追逐着那黑色的影子,不知不覺的走了很遠很遠。那黑色的影子飛奔的速度巨快,將他們越甩越遠。
夏臣一拍大腿,衝着葉成喊:“向西!”
葉成一聽夏臣喊向西,毫不猶豫的扭轉了方向盤。
清晨,第一縷陽光刺破了夜的詭異。
天際邊,麻雀與烏鴉飛過,遠遠望去像是會飛的昆蟲一樣。光線,從天邊放射出來,像是一朵盛開鮮花的花瓣。天色越來越亮,天際邊的雲朵被映照成了淺橘色。一眨眼間,一輪燃燒的太陽竄了出來。那太陽耀眼的金色光芒,瞬間撫平了大地的創傷。
陽光終於出來了,一整夜的恐怖經歷終於結束了。
夏臣跌跌撞撞的回到了伊石學院,陽光對他露出來一個大大的笑臉。
真倒黴,他昨天晚上本來想帶葉成去處理傷口。沒想到他們看到了一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黑影。結果,追了半宿才發現早已經將那個影子跟丟了。
於是,不得已向夏臣又回到了伊石學院。
伊石學院還是那副模樣,但是在夏臣的心中卻明白,恐怖檔案與女媧計劃的答案即將浮出水面。
回到了空蕩蕩的宿舍裡,夏臣將自己摔在了牀上。躺在宿舍硬邦邦的牀上,夏臣仰頭看着空蕩蕩的天花板。他回憶起昨天發生的那些事,昨晚在黑夜中看到的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昨晚那種恐怖的感覺回想起來依舊是不寒而慄,夏臣的手不禁的抖了一下。忽然,他想起了那本古怪日記裡記載的洛詩敏即將遇害的事情。
夏臣立即起身跳下牀拿起正在充電的手機給洛詩敏打過去,電話中傳來女人溫柔的話:“您好,您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
夏臣皺起了眉頭,他立即將電話撥給胡蓉蓉。
誰知道,胡蓉蓉的電話裡傳來的是關機的聲音。
擡起手腕一看錶,原來這正是上課的時間。兩個小女孩應該在上課纔對,沒錯,也許是他想的太多了。那本日記是騙人的,一定是什麼人的惡作劇。
想到這裡,夏臣從口袋裡摸出了那本日記。不知道爲什麼,腦海裡有一個念頭,他想將這本日記看完。
翻開日記本,歪七扭八的自己映入眼簾。
夏臣一頁頁的翻下去,後背漸漸的冒出了冷汗。
“5月15日,那天夏臣……洛詩敏……屍體。洛詩敏死的很慘烈,被‘它’咬掉了胸口以下。她成了……的零食,我猜測‘它’大概是不太喜歡……她的味道。夏臣那天哭了,他抱着她的屍體哭的很慘。”
“5月17日,晴,夏臣跟胡蓉蓉被……吸引住了,胡蓉蓉受傷。”
“5月20日,陰,洛詩敏復活。”
“5月21日,暴雨,夏臣與洛詩敏……。夏臣發瘋了一樣,……胡蓉蓉發現端倪。”
“5月22日,陰雨,夏臣遊走在伊石學院,他想找到她。我看了有些好笑,真的,是真的好笑。”
緊接下來的幾頁竟然全都是血,這些血毫不客氣的將所有的字跡遮掩,竟然一點都無法辨認。
5月22日到5月27日,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洛詩敏又爲什麼會死呢?
“5月27日,陰,我記起了夏臣真正的身世,他這是個……的孩子。”
“5月29日,陰,今天我想說一些我知道的事情。比如,比如……的死亡。也許,許多年以後廈氏集團的某個人會看到這本……吧?可惜,到了那個時候日記裡的三位……全部已經死掉了。”
夏臣越看越害怕,他越發感覺這本日記上似乎是在冥冥之中暗示着他們的命運。
難道,洛詩敏真的出事了?夏臣立即放下日記再一次將電話分別撥到洛詩敏與胡蓉蓉那裡去,洛詩敏的電話依舊不在服務區,胡蓉蓉的電話依舊沒有開機。
夏臣有些擔憂了,他真的擔心洛詩敏跟胡蓉蓉會出事。
夏臣剛要給胡蓉蓉打電話,就聽見“噹”的一聲,大門被踢開,胡蓉蓉滿臉淚痕的站在了門口。
“夏臣,小敏出事了”
聽到這裡夏臣也嚇了一跳,他看着一臉焦急的胡蓉蓉。
胡蓉蓉接着焦急的說道:“我起牀以後小敏跟小柔都不見了,我去班裡找,他們說小敏根本沒有去上課。我又去舍監那裡問,舍監說根本沒見到小敏出來。最重要的是,舍監說她一直以爲小柔已經死了,而且昨天根本沒有人通知她小柔活着的事情,更沒有人通知她要小柔去我們宿舍住。”
夏臣心裡一沉,只道洛詩敏出事了。
胡蓉蓉緊跟着哭了出來,她哭着說道:“我問過昨天晚上去我們宿舍查房間的姐妹,她說根本就只看到小敏跟我兩個人在講話。我們兩個人當時站在地中央像是在跟第三個人對話一樣,她以爲我們在演話劇,也沒有去理會。”
慘了,昨晚查房間的同學只看到了洛詩敏跟胡蓉蓉兩個人。她們兩個人傻傻的在跟第三個人講話,而在外人眼中根本就沒有那第三個人。
那第三個人竟然是已經死了的、屍體被攪爛了的小柔!
夏臣頓時腦海裡只升起兩個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