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電臺182:王生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兩眼呆滯,不停地在說:“有鬼,我要搬走……” 108小説更噺
天佑嘆了口氣,對王生的老婆說:“要不你們就暫搬出去段時間吧,我想這樣對他會有好處。”
王生的老婆“嚶嚶”地哭泣了起來,天佑見自己實在無法再幫上更多的忙,於是就負疚地告辭了出去。
天佑重新回到502室,嚴肅地問劉陽說:“你能確保你今天說的話句句屬實嗎?”
劉陽垂下了頭:“我能保證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實的,但究竟是不是事情的真相,我就不得而知。因爲這其中有太多的詭異,我不知道之前的許多推論到底是不是正確的。如果你覺得有懷疑的話,你大可以把我當作嫌疑犯抓起來,但你要答應我,一定要找到趙晶瑩。”
天佑想了想說:“在沒有找到證據之前,我暫且相信你是清白無辜的。但我需要你在接下來的行動中密切配合我,有任何的情況都及時向我報告。”
劉陽神色黯然:“對我來說,當務之急是找到趙晶瑩。所以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想一會兒就去買去青銅鎮的火車票。”
“我想你最好可以暫緩一天半天的,等我把一些事情查清想通了,到時與你一起去清銅鎮。”
劉陽眼前一亮,說:“你也要跟我一起去找趙晶瑩嗎?”
天佑苦笑了一聲,說:“到目前爲止,我所有能夠找到的線索都被一點一點地掐斷,只剩下你和趙晶瑩兩人,成爲案情的關鍵。我不跟緊着你,還能做什麼呢?”
劉陽激動地伸出了手,與天佑緊緊相握,“太好了,那你什麼時候可以動身出發?”
“最快明天吧,我手頭上還有些事需要交接一下。”
劉陽用力地點了點頭。
走出漫步花園7棟樓,天佑發現天色已經發白,又是一個不眠之夜,他用力地搖晃了一下腦袋,似乎想把裡面所有的混沌搖開。
對於圍繞在6棟502一案,就是如同身處迷宮,原本以爲可以窺破其中的秘密,光明隱隱在前了,誰知繞了一個圈,發現自己仍然困在裡面,不得脫身。
現在擺在天佑面前的,有四個關鍵人物:陳雪,劉陽,趙晶瑩,還有那隻黑貓。
對於陳雪,首先得確認當初在502慘死的,到底是不是她,如果不是,那又是誰,如果是,那她又是如何繼續操縱其他人的命運;
對於劉陽,一是要查證他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爲真,還有的,就是要找出他意識之外的那一部分事實,即他被封閉掉的那部分意識,天佑直覺上覺得那會與案情有莫大的關係;
對於趙晶瑩,目前最迫切要做的就是找出她的下落,問清她跑到青銅鎮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對於那隻黑貓,天佑幾乎可以確認它是整個案情的一個關鍵點,如果它不是動物,而是人的話,那麼相信從它身上入手,完全可以揭開整個的謎底,甚至從某種意義上說,它是整個案情的見證者和參與者。想到它在6棟502窗外裝扮眼睛的一幕,天佑就有一種鍼芒在背的難受。
它是如何爬到那窗戶外邊的呢?還有,它跑到6棟502又是做什麼?
天佑偶猛然想起,5棟504房間裡的那隻烤焦了老鼠,是否也是它的傑作?如果劉陽所說的它御鼠本事爲真的話,那麼就不妨可以假設,5棟502房間中的那一窩老鼠,都是被它圍困住的,它們當日裡所害怕的,也正是這隻黑貓,說不定那一隻烤焦的老鼠就是黑貓用來恐嚇其他老鼠的“作品”。
另外,當天的監控錄象中曾記錄黑貓從6棟502出來,那麼極有可能它當時就是趁路燈熄滅片刻或者與劉陽“靈魂”一起進入502室的,只是自己過於關注神秘的黑影,而忽略了下方的它。
但是黑貓將那些老鼠驅趕到**墊裡的目的是什麼呢?還有啊,劉陽的“靈魂”到底如何解釋呢?一想到劉陽那掛在王生窗外鬼魅般的身影,天佑就覺得頭皮發麻。
“但願在接下來與他同行的路程中,他不會再有這樣的舉動,更不要半夜爬起來夢遊殺人,否則那可真是段兇險之途了。”
天佑長嘆了一口氣,越發地感覺自己單身力薄的無奈,開始懷念以前與戰友們一起出生入死、查案緝兇的日子。
“待查破這個案件後,一定要申請調回深圳。”天佑下意識地念了聲佛號,“阿彌陀佛,佛祖保佑。”待自己反應過來後,不禁啞然失笑,笑罷,卻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天佑回去一覺睡到中午十二點,起來找了點東西吃了,想了想,給王教授打了個電話,說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他,約定下午三點的時候在王教授家見面。
三點鐘,天佑準時來到王教授家。在經過簡單的寒暄之後,天佑直截了當地問王教授:“您相不相信人有靈魂,且靈魂可以脫離肉體四處遊蕩的事?”
王教授吃了一驚,問:“你不是在現實中看到了靈魂脫殼?”
天佑敬佩地說:“不愧是心理學的教授,一下子就猜中了我的心事。”於是將他前天晚上目睹一個黑影進入6棟502,但攝像頭又沒有錄下來,然後昨天晚上再度親眼目睹劉陽的“靈魂”掛在6棟502窗外,隨後進入他家後,發現他被其他的“靈魂”所附體的事源源本本地告訴給王教授。
臨了,天佑誠懇地說:“我知道這一切是有點匪夷所思,但卻是個人親身所經歷,所以不得不信,可又找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所以只能找您,希望您可以爲我指點迷津一二。”
“指點就不敢說了。”王教授沉思了會,說:“如上次我們所說的,靈魂出竅的事並非是不可能,據我所看過的資料,世界上有不止一個案例談到,剛剛死去的人的靈魂,會跑來與生者告別,其中尤其以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發生得最多。
另外還有一種極其罕見的案例,即同時會有兩個自己出現。據記載,曾有俄羅斯一名幼兒園的老師經常會出現這種情況,即學生們發現,同時出現了兩個老師,一個在講臺上,一個在教室外,爲此最後這名教師被開除了,因爲太多的幼兒學生受到驚嚇。
傳說中,一個人如果見到另外一個自己的話,就意味着活不長了。相傳世界上最有名的詩人之一雪萊就曾一次在山道間碰上了另外一個自己,沒過幾天,他就出海遇上風暴身亡。
不過你說的那一種情況還不同於以上兩種,因爲你是見到了活着的人的靈魂。這樣的經歷在心理學書上也有記載,但極其少,而且多半都只是根據某幾個人的說法記錄而成,很難取證,因此嚴謹地說,可以排除掉人可以看到另外一個人靈魂的可能性。所以我也無法給你確認,你看到的究竟是什麼。也許真的是一個靈魂,也許是一種幻覺。”
“但如果說是幻覺的話,怎麼可能我跟王生兩個人同時都看見呢?”
王教授笑了,他找出一本書,指着一張佈滿花點的畫對天佑說:“你能看出它像什麼?”
天佑凝視了大概有一分鐘,疑惑地說:“它就是一些胡亂塗抹的點,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吧。”
“你再仔細看看,看能不能找到畫中隱藏的一隻小鳥?”
天佑更加仔細地觀看了起來,大概半分鐘,有笑意自他嘴叫綻開,說:“看出來了,是有一隻小鳥,張開翅膀在飛呢。”
王教授合上書,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那你從你剛纔兩次所看到的內容能夠得到什麼啓發嗎?”
天佑想了想,不解地搖了搖頭。
“這就是暗示的力量。”王教授笑着說:“當我沒有給你任何提示的話,你看到的就是一堆雜亂無章的點,但當我暗示你說,畫裡藏有一隻鳥時,你立刻可以將那些雜亂無章的點連綴成一隻鳥。那我問你,這隻鳥真的是在畫裡的呢,還是在你的大腦中?”
天佑若無所悟。
王教授繼續說:“我們總說眼見爲實,但其實我們的眼睛會欺騙我們。而這樣的欺騙性,就源自於我們的大腦,或是他人的暗示。
也就是說,在一個黑暗的空間裡,當一個人如果聲稱自己看到了某個幻象,那麼其他人就很容易受他影響,看到了類似的形象。
所以,如果王生的老婆把窗外的某一個景象看作一個掛着的人的話,那麼王生就會受到影響,在大腦中形成相應的畫面,再去指揮着眼睛‘看到’。同樣地,王生的話又會影響到你的所見。而事實上,這個所謂的幽靈,很有可能就是月光與樹影的傑作,或者其他的巧合之象。”
天佑想了想,覺得王教授說的話有點道理,但他仍然有點不能接受自己昨天晚上所見到的只是一個幻覺,如果說是幻覺,那麼就太逼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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