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凸了,嘴脣也向外翻着,手裡還緊緊的握着洗衣服用的木槌,樣子極其恐怖,模樣現在想想都後怕。從那以後啊,這個鐵匠經常喊腰疼,身體也越來越差,很容易就感覺到累,沒過多久鐵匠鋪就關門了。
就連鐵匠的性情也發生了改變,居然變得喜歡照鏡子了,有時候還說能從鏡子裡看到漂亮的女人。有一次我去他家拿東西,看見他睡在牀上,就跟他說了幾句話。沒想到他居然問我看沒看到牀下面就是河。
我很驚恐的搖着頭,他接着說:“看那,那裡有朵荷花,我旁邊都是魚,遊啊,遊啊。”我嚇的撒腿就嚇跑了出去。鐵匠的妻子說,鐵匠經常躺在屋子裡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說什麼閻王來接我了,我要走了之類的瘋話。
家裡人帶着他去了很多的省城和大城市的醫院檢查,花了好多錢但是都沒有治好。後來我的一個自稱是賽大仙的舅舅從鄰村過來看了他一眼,馬上就說被女鬼附身了。接着弄了一個驅鬼儀式,然後拿出這個祖傳的收魂丸給鐵匠吃了下去,不久鐵匠就慢慢的好了起來。
那時候我還在上小學,覺得很神奇,就從此纏着舅舅跟他學習一些驅鬼方面的知識。很多知識啊,我都是從舅舅那裡學來的。這個收魂丸的配方也是從哪裡學來的,是用我們當地的一種神奇的山草和幾味中藥研磨而成的,具有解毒、定身、祛溼、平躁等功能呢。”
聽到譚傑的故事,卲巖點了點頭,讚許的說:“是這樣啊,怪不得你比我們懂很多東西呢,佩服。”
“還真是很神奇啊,千萬別讓學校的那幫人知道了,搞不好他們就會過來跟你要配方了。”劉雙仔細的包好藥丸,遞給譚傑:“你舅舅的治鬼附身的辦法還真靈。”
“呵呵,其實啊,我舅舅也跟我說過。”譚傑把收魂丸放進了箱子裡,對劉雙說:“所謂鬼附身的人大多數都是受到了刺激,或者是長期壓力過大產生的神經錯亂的幻覺,驅鬼儀式可以讓他們從心理上得到安慰。實際上就是爲了驅除他們心裡上的鬼,再加上藥丸本身有定神平驚的作用,自然就能讓他們很快的好起來了。”
“恩恩,有道理。”卲巖和劉雙不住的點頭。
“可能我就是認錯人了,那個姑娘只是和文清長得像而已。”卲巖搓了搓臉:“最近晚上睡覺睡得一點都不踏實,上次那個噩夢給我印象很深,看來我也要驅驅心中的鬼了。”
“嗯,也許這次文清的事前後真的太湊巧了。”譚傑若有所思的說着。
“是啊,幻覺加上小河,很多事情就是這樣莫名其妙的發生了。這裡是醫學院,附近又是墳場,這裡有太多讓人遐想的東西了。好在大多數的情況都有合理的解釋,女生們膽子小所以就更容易產生幻覺了。就像去年你們這棟樓裡就發生了好多怪事,結果學校今年就將這裡從新粉刷了,改成了新生男宿舍。”
“把這裡改成新生男宿舍?也就是說這棟樓曾經是新生女宿舍。”卲巖驚奇的問道。
“是啊,這裡就是以前的女生宿舍,你們看到那些梳妝檯的鏡子都很大嗎?”
“怪不得這裡的廁所都沒有小便池了,我還納悶呢。”譚傑似乎也明白了什麼。
“行了,不和你們說了,到時候在嚇到你們就不好了,我走了,以後有事找我。”劉雙說完就起身離開了宿舍。
譚傑和卲巖把劉雙送走後,調整好情緒後,又繼續看自己的書。
休息了幾天,文清的病已經完全的好了,血常規的檢測顯示她是由於凌晨下牀找東西加上窗戶沒有關緊,着涼感染的急性風寒。
至於文清丟失的照片也再一次大掃除中被發現,正貼在窗臺下面的牆角上。
蕭風羽的腳上也逐漸消腫了,而文清鬼附身的事情大家也都不提了,校園的一切似乎漸漸的恢復了平靜。
儘管還有許多的謎團正處在朦朦朧朧之中,但是卲巖堅信,隨着時間的推移,謎底終究會解開的。
轉眼就到了長達五天的十一放假,206的五個舍友中只有卲巖家裡的最遠,剩下的幾個同學都選擇了回家過節。
卲巖邊自告奮勇的留下來看宿舍,好在劉雙也沒有回家,幾天來卲巖除了在宿舍裡看書,就和劉雙聊天打發時間。
劉雙已經是大三的學生了,這個學期就開始到校屬醫院開始實習了,卲巖還沒有去過校屬醫院看看,對那個自己將來也要去實習的地方,卲巖即感覺到神秘又感覺到期待。
這天,卲巖和劉雙商量着,第二天一大早跟學校的班車去校屬醫院轉轉,劉雙滿口的答應了。
大巴車穩穩地停在了石密醫學院附屬醫院,這是一個比較不錯的醫院,在這個城市裡哦,這個醫院還算是一個大型醫院呢。
劉雙已經來過這個醫院多次了,他給卲巖當起了導遊,兩個開始在這個號稱花園式的醫院興奮的轉悠着,似乎這裡這是自己校園的一部分,甚至是自己的家一樣。
吃過午飯,兩個人轉到住院部大樓的樓下
“我帶你去找一個大師哥吧。”劉雙停下來對卲巖說:“他也是我們臨牀醫學系的高材生,研究生畢業後就一直在這裡當一名婦產科的大夫,現在已經掉到了婦產科住院部當主任了。”
“真棒,能在這樣一個醫院當一名大夫可是我最大的夢想啊。”卲巖佩服的跟着劉雙進了住院部大門,然後又小聲的問他:“男婦產科大夫好像不多見啊。”
“哈哈,你可不知道啊,我們這位大師哥可是在婦產科吃香的不得了。”劉雙笑着按下了電梯的按鈕:“他長得很帥,醫術又好,據說想要排隊掛他專家號得排隊提前預約一週呢。走吧,電梯來了。”
電梯停在了三層,卲巖跟在劉雙後面走在了整潔明亮的走廊裡。路過一間一間的婦產科病房,看着一個個忙忙碌碌的進出護士,聽着依稀傳來產婦的呻吟聲、伴着孩子的啼哭聲,還有那一張張幸福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