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薇喊完之後,山上靜悄悄的什麼也沒有。.那些剩下的山賊在看到頭頭都被殺,便驚叫着逃回了山裡。
東勝學員始終沒有出現!
如果不是之前那兩個人是死於狙擊子彈的,衆人幾乎以爲不是東勝學員乾的。
“隊長,看來暗殺我們的東勝學員並不強。或許他們見無法再對我們進行暗殺,就乖乖的溜走了。”白人刺客懷特說道。
戈薇冷笑一聲:“不強?實力不強能夠利用‘死亡法則’對我們進行死亡設計嗎?”
衆人臉色一變。尤其之前倒黴過的幾個人。
莉娜道:“隊長,你是不是弄錯了?死亡設計……”對於某些高校學員來說,《死神來了》中的“死神”永遠是他們的噩夢。戈薇道:“我寧願我弄錯了。可是你們覺得之前的情況正常嗎?還有,一個黃巾力士竟然能夠將艾倫撞飛,如果不是我出手他至少要被咬一塊肉下來。你們竟然還敢輕敵?”
被戈薇一罵,莉娜幾人都不敢說話了。
“既然他們不出來,我們現在就走。”戈薇倒也放得開,“以後我們要更加小心了。就算沒有死亡設計,滲入我們體內的‘死亡力’也會讓我們更容易死亡。現在我們應該慶幸這個世界影響了我們的力量。否則對方的‘死亡法則’就足矣讓我們永遠也見不了女神了。”
說完,戈薇“嘔”一聲,吐出一口黑血,“謝特。對方還有很高明的製毒師。一路上服了那麼多解毒藥竟然還有殘毒。我們走。找一個開闊的地方先休息一會兒,徹底清除體內毒素再說。既然他們要比耐心,我們就配他們比耐心!”
“可惜了。如果不是突然遇上山賊打亂了部署,說不定就可以全殲他們了。”山坡上,密林中,尹曠等人看着山下漸行漸遠的戈薇等人。在他們的身後不遠處,五個山賊的屍體躺在那裡。
沈寇道:“爲什麼不追擊?以我們現在的狀態,要殺死他們並不難。”尹曠搖搖頭,道:“這是一個會徹底死亡的考試場景。命只有一次。除非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別看他們現在即中了柔語的毒,又被‘死亡力’侵體,但是他們的戰鬥力依舊很強。我不希望我們當中有某個人掛在這個場景之中。”
沈寇默默點頭,不說話了。
這個時候,一聲巨雷從天空之中爆炸開來,伴隨着濃雲滾滾散開,直叫人兇猛氣短。隨後,一滴,兩滴,三滴,越來越多的雨滴從天空落下,打在地上“噼裡啪啦”作響。好像天上銀河決堤一般,要將整個大地都給淹了。
尹曠等人當即被淋了一身。
“你們誰兌換了雨衣啊?”尹曠抹了一滿是雨水的臉,鬱悶的說道。以前用能量就可以將雨水給蒸發了,現在卻沒人敢用。
衆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後全都搖頭。話說,誰還兌換雨衣啊?那東西又不防彈。尹曠苦笑道:“那我們只能這麼淋着了。”
啊切!
魏明突然打個噴嚏,吸了吸鼻子,道:“還挺冷的。尹曠,要不咱們先進帳篷裡避避雨吧?這樣下去可別感冒了。”尹曠道:“挺着吧。現在我們可沒有多餘的時間。還不知道這雨要下多久。”
於是,大家取出普通帳篷,在帳篷裡換了乾衣服,然後再將帳篷弄成斗篷披在身上,便踩着泥濘的路響另外一個方向下山了。
下山後,便是一處平坦的山間小平原。冒着大雨行了一段距離,終於看到了車輪壓過的痕跡。終於找到了路,衆人小小的歡喜了一把。然後就沿着這條路向東北走。
在這瓢潑大雨之下,套着怪異斗篷的七人不快也不慢的前進着,這一幕稍微有些古怪。就這樣,一行人走了一個多小時,出了山間小道,上了一條大道上,繼續沿着大道向東北走。大道就不像小道那樣杳無人跡,大道上有人,不過是死的。一路行來,在道路兩旁總內看到死屍。有的已經成了白骨,有的還很新鮮,有的已經半腐爛了,被雨水一衝更是噁心,有一些大雨前還在鬼門關前溜達的,大雨一下也就被衝進了鬼門關。
不過,這些都和尹曠等人沒有關係,他們只想儘快確認今夕是何年,腳下是何地。不過,又沿着大道前進了好幾個小時,連一個活人都沒見到——其中有幾個活人,但是已經沒辦法說話,意識也混亂了。大雨絲毫沒有停下或者減弱的趨勢,而眼看着就要天黑了,尹曠等人就算再有耐心也被消磨的差不多了。
他們真的很想問一句,“校長你究竟把我們丟到了那個荒山野嶺裡啊?!”
而在這幾個小時之內,不斷的接收到校長的提示。一共計算下來,到目前爲止東勝已經積累了12分(殺死12個西神學員),但是西神卻已經積累了25分了,足足是東勝的一倍還要加1!西神高校的強大就從此刻的比分之中充分的體現了出來。
另外,校長的通知也從一開始隔一個兩個小時一次,到後來隔十幾分鍾一次,時間間隔越來越短。從這點可以看出,雙方的學員都開始向某個地點聚集。
老實說,這些暫時都和尹曠沒有關係。他們的當務之急還是確認時間地點。尹曠等人心中都不知道把那個該死的校長罵了多少遍了。
不過有句話怎麼說來着,“衆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就在尹曠感覺自己的鞋都要被磨破的時候,突然一陣“噠噠噠”的馬蹄聲響夾雜在噼啪嘩啦的雨聲之中傳到尹曠等人的耳朵之中。
有人——這是廢話!
不廢話的是,不止一個人。從馬蹄聲判斷有五個人,正從正前方駕着快馬奔來。
尹曠和衆人遞了一個眼色,就閃到了道路旁邊的叢林之中,準備將來人擒拿下來。
很快,那五騎衝到尹曠等人之前停留的位置,“吁吁”聲不斷,控馬停下。尹曠覺得先看看情況。
“此地有新足印!”一個硬朗的聲音傳來,“一共七人,四男三女。步行。乃可疑之人。張弛,錢同,速去稟報將軍!”
“是,大人!”
尹曠心頭一動。看來這五騎多半是斥候探馬。這便更好了。只要擒下他們,必定能夠獲得想要的情報。
怎能讓他們離去?
尹曠迅速出手,如同魅影一般衝向那五個斥候兵,一舉將其制住。
“爾等何人!?”
說話的明顯是領頭的,從聲音和裝備就可以看出來。另外四個都是一身布衣,而他卻是皮甲。其他都是雜色馬,而他的是一匹毛色不錯的白馬。那人雖驚卻不慌,更加沒有恐懼。尹曠更從他的身上嗅到了濃濃的殺氣。
尹曠道:“廢話少說。我只問你,現在是何年何月。此地是何處。你們又是何人部屬。”
那人嚴重閃過一絲疑惑,隨即冷笑一聲,道:“叛逆賊子,休想於我這問出一言半語!”
尹曠一陣不耐煩,乾脆不問了,眼中當即閃過一絲紫色的光芒,精神力直接鑽入對方的眼睛之中,卻是在用“真視之眼”竊取對方的記憶。
“啊!”
那人只覺大腦好像被針扎一般疼痛,不受控制的就慘叫出來。不過,讓尹曠驚奇的是竟然無法從對方的大腦之中竊取出記憶。
這隻能說明對方的意志非常的堅定!
“義之所至,生死相隨!蒼天可鑑,白馬爲證!”
突然,那人在尹曠的精神逼迫下,吶喊一聲,當即身上泛起一陣白光,同時那匹白馬也泛起一陣白光。白馬突然嘶鳴一陣,竟然撅起蹄子就踹向尹曠,兇悍無比。而被尹曠制住的那人不知道用了什麼能力竟然從尹曠手中溜開了。
尹曠避開那馬的蹄子後踹,再一看,那人已經翻身上了白馬,一拉繮繩竟然就想跑。
喝!
這時候,沈寇突然躥出來,一拳頭打在那匹白馬的頭部。沈寇的力量何其之大,一拳頭就將那匹白馬的頭給轟的爆裂開來。那人翻身倒下,噴出一口血。
“我主必不會饒過爾等!”那人怒吼一聲,竟然脖子一軟,死了?看來他的命是與白馬的命連在一起的。白馬一死,他也死了。從他睜大的眼睛可以看出他死的很不甘。
“我靠!這是一個白馬義從?”魏明叫道,“咱們這下可得罪公孫瓚了。”
尹曠當即道:“抹去痕跡。帶着剩下的四個人速走。”
然而就在衆人準備離去的時候,一聲雷炸一般的聲音在天地間響了起來:哇呀呀!燕人張翼德在此,哪個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