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可以?”白戮睜着大大的眼睛,連路也無法走動了。其餘其他人,除了黎霜沐微微點頭以外,皆是一臉的怪異表情。本能的,他們覺得尹曠說的有些怪誕,牽強。但是細細一想,又覺得無懈可擊。那麼,如果……如果真的如同尹曠所分析的那般,那個制定出一系列信息的存在,也太逆天了。
而又將這一信息分析整理出來的尹曠,也是非常人!
尹曠說道:“當然,我這也是憑空瞎猜。硬要說是我分析出來的也不太對。只是將目前我們經歷的人與事都聯繫起來,扯出一條看似說的過的結論而已。究竟是不是我說的這樣,還有待考究。”
白戮擺擺手,說道:“對你這腦子,我是沒話可說了。真想將它扒開了看看裡頭究竟裝的是什麼東西。對了,那你有沒有想出來,那個渣滓老師究竟欺騙了張潔什麼?我看張潔那個樣子,也沒什麼值得欺騙的吧?”
黎霜沐說道:“如果你指的是她的樣貌的話,我想這個干擾因素可以排除。因爲樣貌根本不能決定什麼。與她的外貌相比,我反而覺得她的心靈非常的純潔美麗。而且,你覺得一個能夠將一條普通的絲巾變成‘特殊靈魂道具’的人,會是普通人嗎?”
白戮翻了翻白眼,暗道:“感情你是在拐着彎兒說我俗是吧?”突然,白戮的餘光瞄見呂夏冷也投來鄙夷的目光。看到呂夏冷的目光,莫名的,白戮心中就生起一團火氣。不過這火氣不是對着呂夏冷的,而是對着黎霜沐的。於是他說道:“好好,那你倒是說說,她是什麼人?”
對於白戮的態度轉變,黎霜沐自然清楚的感受到了,不過他並未在意,道:“暫時還不知道。”
“戚,不知道你說什麼?”
黎霜沐笑了笑,不再說話了。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尹曠微微低頭,摸了摸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們還記得那羣人說的話嗎?”曾飛突然說道:“他們說,‘裡世界’的怪物之所以不攻擊‘派出所’,是因爲那些怪物害怕那個查老師。這話怎麼聽都覺得不合理。那個查老師完全沒什麼特殊的地方,他憑什麼讓那些醜陋噁心的怪物害怕?經過尹曠的分析之後我覺得,那些怪物害怕的,並不是那個查老師,而是那個張潔!”
尹曠點點頭,道:“沒錯,的確有這種可能。那個查老師,完全是在利用張潔,將所有的功勞都攬到他自己的身上,以此來獲得衆人的擁戴,滿足他個人的權力慾望。而張潔對此卻完全不知曉。這就是欺騙了……”
“可是,就算如此,我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黎霜沐說道。
“的確不對勁。但是具體是哪裡,又說不上來。”尹曠也如此說道,隨即感嘆,“不愧是是‘寂靜嶺’啊。就算場景搬到了‘天朝’,它還是籠罩在重重的迷霧之中,讓人無法看清真相。”
這時候,呂夏冷說話了,“你們還記得那個對張潔特別關心的老人嗎?”
“老人?嗯,有些印象。怎麼了?”尹曠問道。
“我覺得,他應該張潔的父親。”
“他父親?有看一點都不像。”白戮說道,“那女人明明對那個老頭愛理不理的,完全就像是陌生人一樣。他們怎麼可能是父女?”呂夏冷卻堅定的說道:“我敢保證,他們就是父女!”
因爲,那種父親看着女兒的眼神,她永遠都忘不了……
“好吧,就算他們是父女,又如何呢?”被呂夏用如此堅決的語氣冷頂撞,白戮就忍不住氣惱,“誰家裡每個家庭矛盾的。像我,自打我十歲開始,我就沒和老傢伙說過話。”。老實說,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爲什麼。感覺是……好像自己很在意這個外表看起來很普通的女人一樣……莫名其妙的!
黎霜沐說道:“的確如此……張潔如此善良的一個人,卻對自己的父親如此漠視,的確有點奇怪。不過,也不排除其他的可能性。比如,那個老人也見死不救,反而拉着張潔救人,或許因此張潔才和張父有矛盾吧。”
“嗯。”
衆人一路邊說邊聊,不多時,就看到一輛倒在路邊的校巴。下意識的,衆人都停下腳步。沒辦法,這校巴怪給衆人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在“夢境”之中,衆人就是被它追的最後被一大羣的怪物圍住然後“死”醒了。而在之前,同樣是被這輛校巴追的只有跑路的份兒。此刻多多少少有點心理陰影了。
“咱們還是繞開吧。”呂夏冷忍不住說道。白戮聽了,甩了甩胳臂,道:“怕什麼?看我上去把他砸了!看它還敢不敢囂張?”見他真的有上去砸車的意思,尹曠立刻攔住他,“別亂來!”
“尹曠,這回你別攔我,攔我也沒有用。我非把它砸成廢鐵不可!”
“你想害死大家,就砸吧!”尹曠語氣也冷了下來。
“尹曠,你說什麼?”
“你砸了它,會害死大家!你信不信?”
“不信!”白戮面無表情的說道。
尹曠深吸一口氣,道:“校巴怪的臉是哭的,哭代表悲傷,痛苦。而它的眼珠懸着,晃動着,意味着迷茫,看不清。它走過的地方,都帶有血跡,證明它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價。左右窗戶被束縛的‘半身人’,意味着不自由,它們掙扎,就是向獲得自由。另外無論我們怎麼打都打不死它,它依舊追着我們,代表頑強!你認爲,憑你這樣幾拳,將它砸扁了就可以將它徹底解決嗎?非但不能,反而會讓他更加的仇視我們!我建議你,還是算了。你有何必去招惹它?”
白戮皺起眉頭,看了看校巴怪,然後道:“不試試怎麼知道?難道就放任它在這裡?然後一到‘裡世界’就又被它追的四處逃跑?我白戮可不想再那麼窩囊了!尹曠,或許你說的有理,但是我也有我的決定。我今天就把它拆成零件,我看它還怎麼蹦躂。敢追我白爺?哼哼!”說着,他就轉身朝大巴走去。
“白戮!”
白戮理也不理。
“我最後勸你一次……”
轟隆!
一拳,就砸在校巴的車盤上,直接將校巴翻了個個頭。
“唉!”尹曠嘆息一聲,然後對其他人說道:“我們走吧?”
“嗯。”呂夏冷點點頭。王寧也道:“這次我舉雙手贊同你,姓尹的。”曾飛張了張嘴,最後一嘆,不說話了。黎霜沐則道:“人,總要爲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但願這代價他能夠承受的得起。我們走吧。”
於是,五人漸漸遠去。
而白戮呢?回頭看了一眼尹曠等人,皺了皺眉,然後撇撇嘴,“算了,還不如自己一個人來的逍遙自在,誰也不求着你們。”這時,一個骷髏正好從破碎的擋風玻璃中咕嚕滾了出來,待到停下的時候,那一雙黑洞洞的眼洞正好盯着白戮。一雙眼對上一對黑漆漆的眼洞,白戮莫名的一寒,隨即就是一惱,“敢瞪我?”
啪!
白戮一腳就將那骷髏踩碎,然後大笑一聲,繼續去虐待那輛校巴了。
……
“尹曠,留白戮一個人,真的不要緊嗎?”走到平川中學校門口的時候,曾飛最終還是忍不住說道。尹曠嘆息一聲,道:“他太肆意妄爲了,完全聽不進勸。既然他喜歡我行我素,那就讓他自由逍遙吧。這是他自己選擇的,將來如何,誰也怨不得。反而強行的帶走他,只會加深彼此的矛盾。”
唉!
曾飛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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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吧,趁着還是‘表世界’,在仔細點的看看,這所學校,究竟有什麼鬼怪!”
既然得知了之前那個教室是安全的,那衆人自然將那裡選作臨時據點,準備迎擊大二的。所以,必須要將學校內“表世界”的一切隱患都排除!
然而,就在尹曠和黎霜沐跨入校門的一瞬間,兩人卻猛然的剎住腳,壓低聲音喝道:“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