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慘紅色的殘影劃破虛空,從歐陽的前胸插入,由後背透出
這一擊,竟然將歐陽的胸膛給貫穿了。那隻浸滿鮮血的利爪就捏着一物,陷入牆體之中。看着歐陽痛苦絕望的神情,白戮卻露出了暢快的笑意。歐陽咳出一口血,噴濺到了白戮的臉上。然後他用力的抓住白戮的手臂,死死的抓着,彷彿要榨乾身體的最後一絲力量。
白戮眉頭一皺,稍微用力,卻沒能將手臂抽回。白戮隨即一笑,道:“你現在求饒,發誓效忠於我,我還可以饒你一命。”歐陽聽了,頭一甩,將他的一頭披肩長髮甩到腦後,滿臉的血污盡是慘然,“哈哈……我這輩子,窩囊夠了,到了(liao)好不容易強硬一回,夠了你說,我會向你屈服嗎?”白戮被氣樂了,然後咬牙獰笑,“那你就去死吧”
“白戮”歐陽突然大叫一聲,聲音淒厲的道,“你別得意,會有人替我報仇的,‘她’一定會親手殺了你,爲我報仇的我在淨靈湖裡等你”白戮冷哼一聲,突然四顆獠牙犬齒從他的嘴裡刺出,白戮的嘴巴也變成恐怖的狼嘴。接着,就見他怒張血盆大口,一口要在歐陽的脖子上。在歐陽的一聲慘叫聲中,“咔吧”一聲,歐陽那修長的脖子就被咬斷了。“咕咚”一聲,頭顱滾落在地。
“呸”白戮吐了一口血痰,“一股子橡膠味,真噁心”隨即將歐陽的身體丟在一邊。而在白戮那隻貫穿歐陽的血手中,卻攥着一件蓮花瓣狀的怪玉。白戮左看右看了一會兒,道:“看着挺唬人的,沒想到卻是山寨貨。”雖然這假的鑄魂石也可以測出尹曠的方位,但是現在白戮完全不需要這個功能,所以那假鑄魂石可以說一點用都沒用。白戮嘆了口氣,隨即就將那假鑄魂石丟在一邊,就好像丟一塊普通石頭一樣。然後,白戮就在歐陽的身上一通亂摸,直到從一個口袋中摸出一柄淡金色的鑰匙,白戮才最終露出了笑容。緊了緊那金鑰匙,白戮就迫不及待的追向下一個目標了。
而就在白戮走後不久,那交戰的場所憑空突然出現許多燃燒的黑布片,然後這些燃燒着的碎布片就匯聚在了一起。最終,黑布人出現了。只見他理也不理就在他腳下的頭顱,和地上的無頭屍體,走到放着假鑄魂石的旁邊,彎腰將其撿拾起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時候相信就是真,不信就是假;有時候不信是真,相信反而變的假了。誰又說的清楚呢?可憐的凡人。”這是“君”的聲音。說完,君就一抖黑布,將那鑄魂石藏在了黑布當中。
隨後,黑布人便化作漫天的燃燒碎布,消失不見了。
再回到那住宅小區中。在尹曠,北島一干人等合力的圍攻之下,再加上曾飛之前的一劑“bt鎮靜劑”,付出一些代價後,終於將那個綠巨人的收拾了。期間雖然並無萬分兇險,但卻是激烈異常。也虧得有曾飛的“bt鎮靜劑”,否則以綠巨人“越憤怒越強”的特性,尹曠等人還真的未必收拾的了他。最後,尹曠的一擊“龍擡頭”,將綠巨人的一隻手和一條腿卸了下來。在連連的慘叫聲中,樑英終於漸漸的從綠巨人的狀態退了出來。
不等樑英廢話,尹曠抓起青釭劍就直斬而下。樑英便如此步了歐陽的後塵。然後尹曠就先北島一步,就樑英的那枚鑰匙從他口袋裡搜了出來。關於這柄鑰匙的歸屬,雙方自然小小的爭執了一番。北島認爲他出力最多,而且樑英也是他的目標,這爆出的鑰匙理應歸他。尹曠等人自然是不同意了。樑英是衆人合夥擊殺的,沒理由鑰匙北島一人獨佔。再說,若論功勞,也是曾飛的功勞最大。只是曾飛已經的鑰匙已經被薄才“預定”了,所以他不去爭罷了。眼看爭執不下,雙方誰也不願意退讓,尹曠乾脆說道:“你要鑰匙,便來搶”既然嘴巴雙說不通,那就只有動手了。暴力雖然不能解決問題,但是暴力卻是解決問題最簡單的方式。北島當即舉手做投降狀,道:“行你贏了。”開玩笑,五對一,北島腦子被門夾了纔會來硬的。尹曠便道:“再說,只要將對手全都殺死,最終的鑰匙數量,足夠我們離開這裡了。”如此,雙方算的爭奪算是暫時停歇了下來。
隨即,北島就說道:“趕快將這個傢伙也殺了吧,以免夜長夢多。”尹曠搖搖頭,說道:“他和綠巨人不同。沒了魔杖他等同廢人。但是,他是空間系魔法師。他對空間的認知對我們很有幫助。”北島說:“就算很有幫助,但你認爲他會幫我們嗎?”尹曠一笑,道:“那有什麼關係……不過我們還是先轉移吧。難保歐陽和劉勰不會打着坐收漁翁之利的算盤。”說完,他就率先拎起薄才就走,“下一個地點,‘第二人民醫院’。”
果然,在尹曠一行人離開後不久,劉勰就又回到了這個小區。她料想,就散尹曠等人能夠殺死樑英,也必然付出極大的代價。因爲樑英變化成綠巨人後的實力劉勰非常清楚。就是龍銘想要制服樑英,都需要花費一番功夫。其實,劉勰的身上帶了兩種藥劑。一種就是用來抑制怒氣的鎮靜劑。還有一種卻是強效興奮劑。之前,正是她偷偷的給樑英注射了強效興奮劑,才使得樑英再次的變化。歐陽自然對劉勰的手段相當瞭解,所以在樑英二次變化的時候,就帶着她迅速的撤離。可見樑英二次變化後是如何的恐怖了。兩人心裡無疑有兩種打算。一種是若尹曠等人追來,就乾脆逃了。若尹曠等人不追擊,他們就再次的折返,以期坐收漁人之利。只可惜,兩人的小算盤打的精妙,千算萬算卻功虧一簣。
看着滿地的瘡痍,已經樑英的破碎屍體,劉勰激動的低着頭,手指緊緊的抓着拳頭,指甲刺入手心都恍如未覺。可以想象,劉勰此刻是何等的憤怒,絕望,無助,怨恨啊。良久,劉勰猛然擡頭仰面,兩行清淚從她的眼角滾落。接着,她就猛然睜開眼睛,陰毒冷冽的光芒在她的眼中流轉,“我一定……要將你們……千刀萬剮”
“你當然可以這麼做……”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在劉勰的背後。只是,這個熟悉的聲音又略有不同。聽起來讓人覺得高高在上,自信滿滿,彷彿有種一切皆在掌控,一切皆可支配的感覺。這種聲音,劉勰聽過。因爲那個男人就是這樣說話的……
這一剎那,劉勰只覺得背後被一股極寒之氣侵襲。
接着,劉勰就僵直着緩緩的轉過身……
啊————
一聲淒厲宛如厲鬼咆哮的叫聲響起在這處靜謐的小區之中。而在漫天的灰燼雪當中,一切又恢復了寧靜。
不多時,一身是血的白戮來到這處小區,落足在之前的戰場上。四下查看一番,不由的疑上心頭,“奇怪了……連個鬼都沒有,剛纔的尖叫又是誰發出來的呢?算了,這裡是‘寂靜嶺’,一聲尖叫有什麼好奇怪的。還是趕快去追尹曠他們吧。唉,只可惜跑了那個劉勰,不然也可以好好爽爽。嘿嘿。”白戮嘟囔着,就朝着尹曠等人離去的方向追去。他似乎早就知道尹曠等人會走那個方向一般。
差不多的時間,尹曠,北島,黎霜沐,冷畫屏,王寧,曾飛等六人就站在了一間廢舊的醫院大樓外。這大樓表面劣跡斑斑,貼瓷剝落,不少地方還有裂痕,分明就是一座危樓。再一望,就見幾個缺旁少部的金字。完整的應該是“第二人民醫院”。但現在看來,“第”字缺少了竹字頭,“二”字少了一橫,“人”直接沒有,“民”字看起來就是個“屍”字,“醫”字的框裡只剩下一個小“人”,“院”字就剩下一個“完”如此怪異的招牌,看起來也怪瘮人的。
曾飛忍不住道:“咱們真的要進去嗎?我怎麼感覺,一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尹曠嘆道:“這間醫院裡,有一件足以讓張第一精神崩潰的東西。所以就算再幸苦,也必須要拿到。這樣我們在對付張第一的時候,勝算就更大。”雖然尹曠很想對付那個神秘莫測的“君”,但是奈何根本沒有一點頭緒,那個“君”隱藏的實在是太深樂兒。另外,尹曠認爲“君”既然是自己的邪惡體,只要自己熬過心理的煎熬,要對付“君”應該也不會太難。所以,目前他還是將首要的目標對準張第一。
另外,在剛纔趕來“第二人民醫院”的路上,尹曠已經大概的和大家講了一下“亡者絲巾”的影像,已經自己遇到“君”的遭遇。對於後者,其餘人只是默默地聽,除了黎霜沐問了句“你有把握嗎?”以外,其他人都沒有發表什麼看法。而對於黎霜沐的提問,尹曠也只能報以苦笑,“走一步看一步。”
且說曾飛聽了尹曠的話,問道:“是什麼?”
“一個死嬰兒。”尹曠嘆息着道,“是張第一和他的姐姐張潔所生的畸形兒。雖然‘記憶影像’沒有具體提到那個嬰兒在哪裡,但多半是留在了這間醫院裡面。”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響了起來,“我知道在哪裡”
高校的一衆人無不瞪大眼睛,然後猛然轉頭。爲何他們會如此緊張?因爲有人出現在他們的背後,他們竟然沒有發現?一個人沒有發現正常,但是每一個人發現,這顯然就不正常了。
當衆人猛然轉頭的時候,就看到滿天的灰燼雪中,一個佝僂的身子緩緩從迷霧中走出。
你道是誰?竟然是張潔和張第一的父親,張老頭
他怎麼出現在這裡?而且,他是怎麼避過衆人的感知的?
(今日課多,只一更,見諒,明日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