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瞬間我本能的擡起了手,雙指之間捻着我的銅錢,還沒進行下一步動作時,那鬼瞬間移到了離我10米遠的地方。
他一開口,我這才發現他居然是個男的!
“這位道人,深夜至此是來捉我們的嗎?”
“噢,不是不是!”我趕緊收好銅錢,丫的,能力強了,反應速度似乎也快了起來,我看還是先消化消化再說,不然萬一弄出點什麼幺蛾子來可就得不償失了。
那鬼還是站在遠處不肯靠近,他說:“道人,原我以爲你只是個普通人,喜歡我的戲曲,與我有緣,所以纔出來相見,如今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告辭。”
他不見了。
鬼是最會騙人的,天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要我不是個會法術的人,說不定已經被他吸走了陽氣。
還是先回宿舍吧。
第二天整天都有課,上午是英語小課,我正在記筆記,看到一旁的老三玩手機遊戲玩得不亦樂乎,老大一個勁兒的想看看他玩的情況,而前排的蘇喆趴在桌上睡得好香,竟然扯起了呼嚕。
正在講課的英語老師忽然停住。
老三趕緊收起手機,整個教室裡就聽見蘇喆頗有特色的呼嚕聲響着,好幾位同學憋笑都快憋出內傷了。英語老師走下講臺,在蘇喆的課桌上狠狠敲了幾下,他迷糊的擡起頭,看到老師後嚇得騰的站了起來。
“蘇喆,你說說,發射用英語怎麼說。”
他想都沒想,脫口而出:“biu~”
這下大家再也忍不住了,鬨堂大笑。
我沒有笑,我看到他的印堂發黑,雙目無神,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下課後我叫住了他,問他怎麼回事,英語小課人少,一般沒人敢睡覺,大家要睡也都是在大課上睡。
“我也不知道,最近老是做噩夢,半夜經常會醒,醒了以後就睡不着了,白天又犯困。”他很無奈的說,而後看看食堂裡的人潮洶涌,又說:“算了,我不吃飯了,回去補覺去,你們趕緊去吃吧。”
“哎,等等!”我叫住他問:“你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
他想了想,忽然眼睛發光湊到我跟前問:“鬱磊,你對我這事挺有興趣,是不是懷疑跟那個有關?”
“是啊,你看看你印堂黑得跟煤炭似的,我能不懷疑嘛。”
原以爲他會很樂意配合我,誰知道他眼神閃躲了幾下,說:“我最近沒發生什麼事,大概就是沒休息好,一會兒我去開點安神的藥吃吃。我先回去補覺了啊,再見。”
說完一陣風似的跑了,看他一副慌慌張張的樣子,沒問題纔怪。
可他爲什麼不肯說。
“老四,你吃不吃飯啊!”老大站在食堂門口朝我喊了聲,我應了下朝食堂走去。
一進食堂,看到老三沒跟老大和魏齊坐一起,正坐在領桌跟一幫子人聊得眉飛色舞,我在老大旁邊坐下,聽見他們在那高聲談論的好像是學校的交誼舞班。
“這是社團花錢請來的老師,學生去學不花錢,男生女生到班裡面可以自由配對成爲舞伴,哎,告別單身狗的日子來了。”
說話的應該是社團的某一位成員,正在極力遊說別人參加,老三拿了一張宣傳單小心翼翼的放好,問了各種各樣的問題,比如學習的內容有哪些,學習的時間、地點什麼的,社團成員都是一一解答,末了還擠眉弄眼的對老三說:“放心吧,如果你沒能在那找到舞伴,社團也會給你安排合適的人選。”
“誰說我找不到了,我會帶一個舞伴去的。”
我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他想帶誰去,就是不知道路遙會不會買他的帳。
老三回到我們這桌後還想勸我和魏齊也去,老大倒是很有興趣,不過老三不想帶他,怕他給自己丟人。我和魏齊又恰好沒有興趣,我今晚本來就有別的事情。
我得把蘇喆的事情辦好,雖說他有點缺心眼,可畢竟也是條人命。
吃完晚飯,天黑下來之後我便一直觀察蘇喆的動向,他的宿舍也在四樓,要下樓的話必須經過我們宿舍門口,我一直大開着門,反正宿舍沒其他人在。
果然,8點多的時候,蘇喆一身西裝筆挺的下樓了。
我跟了上去,從後面看他一邊走還一邊整理着衣角,這模樣就跟去相親的似的,穿着西裝走在校園內顯得特別的另類。然而越走我越覺得不對勁,這不是朝着女生宿舍那邊的圓舞廳而去的嗎?我恍惚聽見老三說交誼舞班就是在那辦,今天第一天開課。
這丫的也參加了交誼舞班?
好吧,被我說中了,他真的走進了圓舞廳,從旋轉樓梯上去了,我在樓下站着,猶豫該不該上去。
“鬱磊,你怎麼會到這兒來?”
聽見有人叫我,回頭一看,是路遙,這就出乎我的預料了,我原以爲老三是不可能請得動她的。
她走上前說:“怎麼,不好意思上去嗎?舞蹈本來就是一種好東西,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要是你沒有舞伴,我做你的舞伴好了!”
說完她就要挽我的胳膊,嚇得我往後退了幾大步,說:“別了別了,我就是來找人的,不是來跳舞的,你先上去吧。”
她不以爲意的笑了笑,這時有兩個人朝着我們這邊走來,走在前邊的女人穿着一身束腰大擺拽地長裙,上身穿了一件皮草斗篷,頭髮燙成大卷,夜色下我尚未看清楚她的容貌就被她的氣質所征服,無論是走路的姿勢還是身上的香水味道都顯得品味十足,女人應該穿了高跟鞋,身高已經跟我差不多,這就讓走在她後面的男生看起來有些矮小。
正在我打量他們之際,他們已經走到身前。
燈光不是很亮,我看見女人綠色的瞳孔,瞳仁的形狀竟是一朵花瓣,應該是戴了美瞳。她很漂亮,雖然大半的美來自於精緻的妝容,不過有句話說得好,只有懶女人,沒有醜女人。
“許老師,上去嗎?”
後面的男生小聲的問了一句,聲音跟人一樣秀氣,我有點控制不住的去想他可能是一個。
不過我發現另外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女人盯着我看了幾眼後款款的從我身前走過去了,男生一直低着頭。
我對路遙說:“走,我跟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