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辦公室大半夜的爲什麼會開着門?
我和魏齊對視一眼,同時朝着辦公室內衝去,看到裡面暗格的門也是開着的,從打開的地方能看到有一隻腳在不斷抽搐!
“梅校長!”
走在前面的魏齊大叫了聲,我跟過去一看,果然是梅校長,他正口吐白沫眼睛上翻,整個身子都在不停的抖動。
“趕緊送醫院!”
魏齊對我說了一聲,我讓降龍變身之後把梅校長搬到降龍背上,這丫可真夠沉的,壓得降龍舌頭一伸。我也坐了上去,穩住梅校長龐大的身軀,因爲降龍最多隻能承載兩人,魏齊說他先留下來察看察看現場。
我把梅校長送到了校醫院,辦完一系列手續之後已經差不多過去快1個小時,醫生還拉着我問東問西,問我要不要報警,這事來的蹊蹺,我說還是等檢查結果出來再說。
因爲是校長,一行人不敢怠慢,大晚上也將醫生抓過來化驗,很快結果便出來了,梅校長身上的症狀,竟是中毒。
他怎麼會大半夜的在自己的辦公室內中毒?
因中毒不深,打了一針血清後沒幾分鐘梅校長就醒了,醒來的第一件事先是一把抓住牀頭櫃上的水杯仰着頭咕嘟咕嘟全部喝光,而後迷糊的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我。
“你……”
“梅校長,您中毒了。”
這事我還沒想好怎麼解釋,就算是我救了他,可大半夜的他在辦公室暈倒,我憑啥會知道!
幸好他也沒問,支着身子坐了起來,對我說一聲謝謝。
我問他要不要報警,他預料之中的說不用。
我說那我先回去了,他擡了擡手錶示同意,我便轉身出了校醫院,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快凌晨3點了,等我回到校長辦公室時,魏齊已經走了,我打了個電話給他,他說沒找到什麼線索,見我一直不回去,便自己先回去了。
辦公室門關得好好的,我又沒有葉小幽的開鎖技術,今晚看來只能作罷,我得回去好好想想怎麼跟梅校長解釋大晚上的跑到他辦公室的事。
回去後魏齊已經睡下,既然他說沒找到什麼,我也懶得叫醒他,便爬上牀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到食堂吃早飯時,我還在跟他們幾個說話呢,魏齊拍了我一下,示意我看大門那邊。
米老師正在那兒轉悠,時不時的擡頭朝校園內看看,他昨晚還在向鍾雪打聽我,不知道是不是來找我。此刻的他就穿着一件普通的夾克衫,一丟在人堆裡便找不着的那種,與晚上舞池中耀眼的“蝴蝶”判若兩人。
“我過去看看,你們先吃。”
我對他們說了聲,朝着大門前走去,米老師原本還在轉悠,擡頭看到我的那一瞬間竟咧嘴一笑,而後又顯得有些緊張。
看來真是來找我的。
“米老師,昨晚鐘雪說您找我。”
我主動跟他打了招呼,他點着頭,口中說着:“是、是我找你。”
“有事嗎?”
他四處看了看,看到一家油條攤子,指着那邊說:“我請你吃早飯,到那邊坐着談吧。”
原以爲他們這種以舞蹈爲生命的人是不會到油條攤子上吃東西的,我心裡雖有意外,也不好拒絕,與他走到攤上坐下,他擡手就點了10根油條和4碗豆漿。
“吃得下嗎?”
我問了一聲,見他樂呵呵的說:“當然,以前這些都不夠我一個人吃,現在飯量是小多了。”
我看了看手機,說:“米老師,有什麼事您先說吧,我怕一會兒來不及去上課。”
他壓根沒理會,將油條蘸進豆漿中,而後便塞到嘴裡,西里呼嚕的一口氣吃下了5根油條後才抽了一張紙擦擦嘴說:“鬱磊,對不住啊,我實在是太久沒有吃到油條,這麼吃真舒服啊。”
我問他:“油條攤子滿大街都是,爲什麼吃不到?”
這問題問出後,他看了看我,沒回答,卻說了另一件事。
“我聽許老師說,你看見我撞邪?”
“是啊,我第一天見你,你身上陰氣很重,但我沒看到什麼東西跟着你,心裡也很奇怪。”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東西?”
“什麼?”
“定魂丹!”
“定魂丹?”
“對,就是”
他話還沒說完,眼神十分恐懼的看着不遠處,我順着他的眼神看過去,有一輛大奔馳正朝我們這邊駛來,車牌號包含4個6,十分霸氣。
“米老師?”
我喊了一聲,見他臉色已經鐵青,腳正在微微發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下一秒我便看見大奔馳的車門開了,一隻穿着華貴高跟鞋的玉腳先伸了下來,而後便是蕾絲邊的寬大裙襬……
這風格,不用想就知道是誰了。
許老師。
我不明白,按理說米老師和許老師的關係那麼好,怎麼會怕她怕成那副樣子。
許老師波瀾不驚,邁着優雅的步子朝我們款款走近,今天她戴的美瞳是惡魔翅膀形狀,睫毛的尾端用了彩色拖長的尾羽,看上去十分妖異,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美,美得讓人轉不開眼。這纔剛進4月天,她手裡就拿着一把裝飾用的羽扇在臉前輕微扇着,一雙美目湊上前來,意味深長的盯着我的眼睛,我聞到一種芳香異常的味道。
難怪女人們對香水如此癡迷,因爲她們塗了好的香水後,就會讓男人們癡迷。
許老師就這麼盯了我片刻,眼中還帶着一種我讀不懂的笑意,而後驟然轉身,裙襬在我的腿上掃過,雖然穿着牛仔褲,也覺得這裙襬是十分撩人的,她轉身後看着米老師,眼中的笑意沒有了,我瞅着米老師那模樣就差給她跪下了。
大奔馳那邊傳來一陣車喇叭聲,扭頭一看,原來是堵着路了,司機催呢。
米老師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向大奔馳內,撲進後座後關上了車門。
許老師依舊悠哉悠哉的走了回去,坐上了副駕駛。
車開走了,留下我一人在小攤上發愣。
老闆搓着手湊過來說了句:“他沒給錢呢。”
我無語,我看上去是個連十根油條的錢都給不起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