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師怎麼會有一副男人的嗓音?
“救我……”
劉雯又喊了一聲,還是先救了他們在說吧。我上前一步,許老師忽然將保姆直挺挺的屍體指向我,她手勁還真夠大的。
她說:“站住!”
“許老師,放了我朋友吧,這米老師已經被你折磨得生不如死了,你就看在曾經與他好過的份上放了他吧。至於我那鬼朋友,她與你無冤無仇的,你就當是賣我一個人情,可以嗎?”
“閉嘴!”許老師吼了聲,接着說:“你跟你那姓沈的媽一樣討厭,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她的孽種,今天你自己送上門來,我還會放過你嗎?”
這句話什麼意思?
她認識我媽?在s市應該不可能有人知道我媽叫沈懷瑜。
“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哼哼哼,我是誰,我是許老師啊。”
“那你爲什麼知道我媽?你知道她在哪嗎?”
“別提那個小賤人,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骨子裡都賤!你千辛萬苦爲了救那個姓米的,你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真面目是什麼,他喜歡我的時候,爲了我連命都可以不要,但我們纔在一起多久?一個月、才一個月啊,他就能跟別人眉來眼去了。我只有讓他懼怕我,他纔會永遠留在我的身邊。”
什麼邏輯?
不過現在我關心的不是這個問題,而是他爲什麼會認識我媽?
我還想問清楚的時候,她擡起了一根蘭花指將定魂丹放進口中,容貌在短短几秒鐘之內便恢復了,她衝我嫵媚一笑,若不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我定會覺得她真是美得無與倫比,然而下一秒她擡手一打,手心裡的一根針直接扎中了牆上的米老師,米老師慘叫一聲,渾身顫抖起來,他的雙手雙腳都被綁着,根本無法掙脫。
“你太殘忍了!上天有好生之德”
“別跟我提好生之德!”許老師狠狠的吼了我一句,而後說:“就是這好生之德,害了多少人?當初度朔門在九大門派中佔據首位,是多少修道之人夢寐以求的修煉之地,後來呢,那麼多有好生之德的人不全都死了嗎?鬱磊,我告訴你,沈懷瑜那個小賤人是活該,她痛苦了一生都是爲了要生下你,看着你長大,要不是如此,她怎麼會用盡心機從我這裡騙走了一顆定魂丹,可那又怎樣,她以爲用定魂丹活着,就可以永遠陪着你了嗎?”
我怎麼越聽信息量越大,從小到大,我只覺得媽的臉色很蒼白,話也很少,我一直以爲是她的性格內向,身體也不太好的緣故。
她含着定魂丹?
她爲什麼要含着定魂丹,莫非、莫非她早就已經……
“不,我不相信你說的話,我絕不相信,這明明就是個夢,我在沈超宇家的沙發上睡着了,現在看到的一切和聽到的一切都不是真實的!”
“哼哼哼,你還真會自欺欺人。”
許老師將手裡的保姆丟到地上,邁着優雅的步子走向米老師。米老師的臉上露出恐懼之色,不停的搖着頭卻說不出話。
“說呀,說你愛我,我就放了你……”許老師伸出手在米老師的腳踝上摸了一下,長長的指甲立馬把腳踝劃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唔唔唔,唔唔唔……”
米老師張嘴要說話,然而只能發出短促的聲音,我定睛一看,他的口中已經沒了舌頭,滿嘴都是鮮血。下一秒許老師便張狂的大笑起來,笑得我起了一聲的雞皮疙瘩。
“哈哈哈哈哈,姓米的,我就是要讓你知道,我捧你的時候,你是個杯子,我鬆手的時候,你就是一堆玻璃碴子。
總算明白被變態盯上是什麼一種感覺了,許老師分明就是已經瘋了。
我固執的覺得這就是個夢境,我記得我沒有從沈超宇家走出來。
“鬱磊,你怎麼不說話了?嚇傻了嗎?”
許老師漂亮的眼睛瞥向我,我聳了聳肩說:“那倒沒有,我纔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進到我的夢境裡,反正我總會醒的,等醒了之後,我就去救回米老師和我的朋友。”
她轉過身不再理我。
這個夢到底什麼時候纔會醒來。
就在我還在沮喪之時,許老師猛然回身,我看到他手中一甩,一根飛針直接朝我刺來,耳旁傳來她狠狠的聲音,她說:“你以爲這是個夢對吧,我就讓你看看到底是不是夢。”
我本能的擡手一擋,飛針直接刺入我的手中。
好痛!
我伸手拔下那根針,針頭拔出來時我又痛得直抽氣,只見針尖上還殘存着我的一滴血,我有些糊塗了,難道這是真實的?這真的不是夢?
“我不想浪費時間了,現在你們都知道得太多,讓一個知道得太多的人閉嘴的最好方法是什麼呢?”
她轉過身,頭髮開始狂亂飛舞起來,衣裙也跟着一道飛舞,儘管如此,她帶給人的視覺感還是那麼美,美得我都忘記了要跑。
“鬱磊,快走!”
劉雯吼出一聲,我這纔回過神來,然而已經晚了,眼前飛過來密密麻麻的千萬根針,我覺得我肯定要被紮成一個蜂窩了,說時遲那時快,一個白色的身影忽然從我面前迅速閃過,就如一道閃電一般在房間裡四處亂串,那些飛出的針竟然全都被那道白光收了去,在我還來不及反應之時,那白光又串到兩面牆上解救下了米老師和劉雯,並衝到我臉前,我只覺得有股大力猛拽了我一下,眼前的景物“唰”的一下全變樣了。
仔細一看,這不正是沈超宇家嗎?
他正坐在我前面盯着我,表情怪怪的。
我就說是做夢吧,肯定剛纔夢境過於緊張,所以在夢裡有些抽風,沈超宇纔會用這種眼神看我。
餘光瞥見旁邊有什麼在動,扭頭一看,米老師和劉雯正從地上爬起來,我的意識又有些穿越了,這到底是什麼個情況。
“鬱磊叔叔,我看你不舒服,所以把你帶回來了,你看看他們是不是你朋友。”
小墨墨一邊啃着棒棒糖,一邊衝我說了一句。
剛纔的一切是墨墨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