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冷笑兩聲:“哼哼,法?我只相信我自己,你想辦法把我放出去,我報了仇,自然會帶着丈夫和兒子去我們該去的地方,否則,我治不了你,還治不了你那位女同學嗎?”
“今天我在這,你肯定治不了她,今天我們出去之後我也不會再讓她來了,你們一家3口從此就困在這兒,我不相信時間長了後你的丈夫和兒子還察覺不出異常。”
我甩下這句話之後便要出房間,夫人瞬間飄到我的面前,伸出指甲就朝我肩上撓來,我閃身躲過,丟出紅線纏繞的銅錢,口中唸了一段咒語之後,那銅錢就如有生命一樣順着夫人的身體繞了好幾個圈,將她結結實實的綁住,我說:“夫人,你不就是希望我滾嗎?現在我要走,你怎麼還不同意了?”
“我答應你!”她大吼一聲,接着說:“我答應你的要求,給你線索,但你必須將她繩之於法,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說完她停頓了幾秒才說:“在我死了之後靈魂出竅的那幾分鐘,我曾在別墅裡面飄來飄去,看到女傭將一小包粉末狀的東西塞進了廚房櫥櫃旁邊的縫隙裡,但是我們吃的鍋碗瓢盆全都被她扔了。後來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方法把我們困在這套房之內,可我心裡清楚得很,她一直都在別墅裡逍遙自在的活着。”
這個證據應該足夠了,如果那小包東西就是毒藥的話,上面肯定還留着女傭的指紋,她一個女傭是不會在主人多日不露面的情況下還能若無其事的過日子的,在警方那怎麼都說不過去。
我是給高子涵打的電話,事情沒什麼懸念,也能讓他掙個功勞,唯一的要求就是讓他不要把我給攪和進來。
第二天報紙報導,本市處於富豪榜前十位內的一位黃姓富翁被發現死於家中多日,妻兒也沒能倖免,兇手竟是其女傭。本來看到這兒我就沒什麼興趣了,可無意中瞥了一眼女傭被捕的照片,那照片是在別墅內照的,在她身後的古董架子中央放着一尊看上去很邪門的塑像,正好魏齊也在,我便讓魏齊過來看看。
“這是邪神像,肯定是,一看就很邪門。”
“黃大富翁家裡怎麼會有邪神像?”
“這我怎麼知道,我跟這些有錢人又沒有交清。”
我接着往下看新聞報道,發現黃先生不僅爲多家慈善機構捐錢,還是明安大學的投資人之一……
他也跟明安大學有關係?
這梅校長是越來越可疑了。
我心生一計,到宣傳欄那邊找到一張梅校長最近才與學生們照過的合影,用手機照了下來,再從沈超宇那問到秦躍所在的精神病院的地址,直接打了輛車過去探望,秦躍還是傻呵呵的一直搖晃着凳子,眼睛盯着某一個地方,我將手裡梅校長的照片放到他眼前時,他的眼神馬上就聚焦到了我的手機上,指着梅校長驚恐的退了幾大步,嘴裡喊着:“魔鬼、魔鬼、魔鬼……”
工作人員朝着我們這邊趕,我趕緊將手機放回口袋內,上前安撫着他,他盯着我看了3秒後嚴肅的說了句:“鬱磊,度朔門滅門之事,與明安大學有關。”
“啊?!”
我正納悶,工作人員已經到了,秦躍的眼神忽然渙散下來,由着工作人員將他扶到椅子上,又開始在那不停的前後晃着。
出了精神病院的大門,我還在想秦躍剛纔對我說過的話,按照之前發生的一系列事情,我奶奶、母親肯定都是度朔門中之人,我們家離S市十萬八千里,明安大學怎麼可能與度朔門滅門之事有關?
本來今天到這的目的就是想試探秦躍是不是被梅校長給弄瘋的,哪知道會得到這麼一條新的線索,這秦躍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
無論他是真瘋還是假瘋,梅校長這個人都需要好好查一查了,可惜上次沒有看到他家裡那幾張照片上的名堂,我得找個機會再去看看,說不定還能發現其他相關的人,找到更有用的線索。
說幹就幹。
我去了一趟放映廳的那棟樓,大白天也冷冷清清的沒什麼人,我點了一張請鬼符,上面寫的是劉雯的名字,很快她便出現了,看上去精神還不錯。
“喲,鬱大師,你還會來找我啊。”
“嗯,有事情你幫忙。”
“我就說嘛,要不是有事情要我幫忙,你哪會想得起我啊。”
“這話說得可就沒良心了啊。”我蹲到地上,將書包裡面的香蠟紙燭翻出來點上,劉雯一邊貪婪的吸着香一邊說:“算你這個朋友沒白交,說吧,什麼事叫我幫忙。”
我把計劃大致上跟她說了之後,她打了個響指說:“放心,小菜一碟。”
不過才過了一個早上,下午我便接到了萬老師打來的電話,我笑了笑接起電話,裡面傳來的語氣十分客氣。
“鬱磊啊,梅校長家那邊又出了點事,想請你再過去看看。”
我一口答應下來,十幾分鍾後便坐上了去梅校長家的車子,劉雯大概已經把那裡搞得天翻地覆了。果然,到了梅校長家後我一看就暗暗發笑,這個劉雯,不僅將他們家裡弄得一塌糊塗,還在校長夫人的臉上畫了一隻大王八,我到的時候看見劉雯拎着被子在天花板上飛來飛去,她也不怕給人嚇出心臟病來。
校長夫人抓着我的手用尖厲的嗓子大喊:“大師,看,鬼就在那,快幫我收了她!”
我煞有介事的說:“哎呀,這鬼很兇啊,不注意會要了你的命的,夫人,我看你們還是先躲到外面去,等我擺平了之後你們再進來。”
這話一出,校長夫人和萬老師當然就乖乖的躲到外面去了,正好給了我機會在屋內找線索。
劉雯從天花板上下來,蹲到我的旁邊問:“怎麼樣,這事辦的不錯吧。”
我朝她豎起大拇指說:“嗯,現在麻煩你幫我找找看這些照片,有沒有梅校長跟一些知名人士的合影什麼的。”
只見她的身影“唰唰唰”閃過,我面前便堆了一堆的相框,耳邊傳來一聲:“我再上樓去找找。”便看到一陣風吹到樓上去了。她的速度雖不及降龍,也真夠快的,她要是再不去投胎恐怕就要成精了。
我開始一張一張的翻看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