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這個“不過”就知道有戲,趕緊追問梅子蘭:“不過什麼?”
她看了看四周後對我說:“磊~我倆現在的關係非同一般,我的秘密就是你的秘密,我願意告訴你我的秘密,不過你要保證絕對不會說出去。”
女人就是這麼麻煩,跟個孩子一樣的幼稚。
我點了點頭,她這才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說:“哎喲,我跟你說,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什麼大度的女人,我媽知道我爸有小三,他還跟那個小三生了個女兒,小野種年紀跟我差不多大,說起來我爸的保密功夫確實很到位,不過最終還是被發現了。我媽表面上說只要我爸記得回家就好,背地裡上門找過那個小三,就是很普通的一女的,我媽怎麼也想不通這麼普通的女人怎麼配當我爸的小三,而且無論是給錢給房子或者讓那個女孩出國留學她們娘倆都不肯妥協,死活不要離開我爸。”
話說到這個份上,就快接近關鍵點了,莫非梅子婷的死跟校長夫人也有關係?
但梅子蘭眼神閃爍了兩下後轉了話鋒,說:“哎,這些固執的人你能拿她怎麼辦呢,不離開就不離開吧,等時間長了之後,我爸自然會知道誰對他纔是真心的,哪個家對他來說纔是最重要的,你說是吧。”
好吧,就算是智商很低的坑貨,也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這件事情只能等以後再深挖了。
我輕描淡寫的說:“成功的男人都會有這樣那樣的人貼上來,習慣就好。”
她有點不高興了,問:“你怎麼老是聊我爸啊,你又不是跟我爸談戀愛。”
我說:“這很正常,我與你之間共同熟悉的就是梅校長,這屬於我們的共同話題,要不然我跟你講高數你樂意聽嗎?”
她笑嘻嘻的說:“說的對哦,還是你想得周到,你還想聊他的什麼?”
“你爸對你好嗎?”
“挺好的啊,他就我這麼一個女兒,當然對我好。我可是正統的,比那個小三生的強多了。”
“你怎麼就知道你爸對那個女兒不好?”
“當然不好啦?”梅子蘭帶着驕傲說:“從小到大,我要什麼就得到什麼,我是個公主。那個野種可沒得比,我爸只在她18歲生日的時候送過她一個破平板電腦,那種東西都是我玩得不要玩的了。在我心裡,她是連這個平板電腦都沒資格得到的那種……”
她越說越興奮,口中全是鄙視梅子婷的話,我覺得周圍的空氣冷了下來,暗暗捏了銅錢,趁梅子蘭不注意的時候迅速在眼睛上一劃,果然,梅子婷此刻就在梅子蘭的身後,懸浮在半空惡狠狠的看着她的頭頂。
“嗯,那個,咱們能不能不說她了?”
我趕緊打圓場,在咖啡廳這種人多的地方,要是梅子婷嚇壞一個兩個的我可不好收場。
梅子蘭不知情,問:“爲什麼啊?我覺得只要說起她我就簡直停不下來。”
我乾笑着說:“我跟她又不熟,剛纔咱們不是在說梅校長麼,繼續說梅校長好了。”
她不以爲意的聳聳肩:“那好吧。”
我朝半空的梅子婷使了個眼色,讓她趕緊先走,她估計也是氣上心頭了,我看見她的手慢慢的朝着梅子蘭的頭頂上掐去,指尖的指甲正在迅速伸長……
臥槽,這讓我如何是好?總不能把梅子婷給收了吧!
“何方鬼怪在此作惡,看我不打得你魂飛魄散!”
只聽一聲怒喝,一人直接撞碎了咖啡館的落地玻璃窗衝了進來,我定睛一看,這不是趙蓑衣嗎?
他擡手舉起一個葫蘆,我心裡叫了一聲不好,直接跳起身把那葫蘆朝着天花板上一擡,一道金光自葫蘆中射出打了個偏,梅子婷趁機鑽進天花板逃走了!
“何人敢阻止我?!”
趙蓑衣一怒,擡手就要打,我本能的擡起手一擋,卻沒有受到攻擊。
“是你?!”他疑惑的問了句,我拿開手,看見他正盯着我,回憶了半晌後問:“那天是你給我付的銀子吧。”
我點點頭。
他粗聲粗氣的說:“就算你給我付了銀子,你也不能跟鬼魅爲伍,今天我暫且放過你,下次再讓我遇到,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卻被兩個保安拉住,咖啡店老闆陪着笑上前說:“這位先生,您撞壞了我的玻璃,得照價賠償。”
“什麼?你這店裡不乾淨,我來幫你驅邪,你還要收我的銀子?”
老闆說:“哪能不乾淨啊,您看,我這裡都是有國家頒發的衛生許可證的,你可不能誣賴我的店,今天我對你已經很仁慈了,只讓你陪我的玻璃錢,還沒讓你陪我那些嚇跑的客人的錢呢。”
趙蓑衣說:“老子不賠!”
老闆的臉一拉問:“不賠,那就請先生在這裡稍等一下,我們請警察來處理!”
我一聽這事似乎不能這麼鬧,就問老闆:“多少錢?”
老闆瞥了我一眼說:“3萬!”
“你什麼玻璃這麼貴!”
“我那都是可防彈的玻璃!”
“你說笑了吧,你防彈玻璃被一大活人給輕輕鬆鬆撞開了?你這是漫天要價啊!”
半天沒吭氣的梅子蘭大大咧咧上前來,在我胸前一拍後問:“磊~這玩cosplay的大叔是你朋友嗎?”
“額,算、算是吧。”
“得!”她瀟灑的拿出一張卡遞給老闆說:“3萬就3萬,多大點事啊,爲了我家親愛的,300萬都不是個事。”
好吧,有錢人果然是蛋疼。 》≠》≠,
可爲毛這種傻子會那麼有錢。
我對趙蓑衣說:“好了,這事我們擺平了,你可以走了。”
趙蓑衣朝我一拱手說:“小兄弟,上次你替我給了飯錢,這次又替我解圍,但不代表我就會同意你跟鬼魅爲伍,不過這件事情我趙某會記着,有機會還給你!”
他走了。
梅子蘭說:“你這朋友挺搞笑的。”
我特麼也覺得他挺搞笑的,我到底在幹什麼啊,這人是來殺鬱祥的,我還一個勁的給他解圍,這是得吃錯多少藥才能幹出的事兒啊。
不過話說回來,趙蓑衣和魏齊描述的不太一樣,我怎麼覺得他還挺可愛的,不像是那種心狠手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