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驚訝之時,有人在我肩上拍了拍,我驚覺轉身,卻看到了一個背影。
這人我見過,這不是玉錢門的掌門,葉小幽的大伯麼。
我朝他行了個禮叫了一聲:“葉掌門。”
他沒轉身,問我:“你爲什麼還活着?你根本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爲什麼?是你把我帶到這兒來的嗎?我現在明明是在做夢。葉掌門,我只是一個大學裡的普通學生,你爲什麼說我不能活着,我沒有對不起誰,也沒有傷害過誰”
“哼!”他冷笑一聲說:“從你出生的時候,就註定了你是這樣的命運。”
“我不明白”
“慢慢你就明白了。”
他剛說完這句,我便聽到有人叫我的聲音,回頭一看,是魏齊,他大聲的叫着我,並不斷的搖晃着我的肩膀。我眼前的畫面漸漸跳轉,魏齊的臉先是變得模糊,而後又漸漸清晰起來,我四處看了看,怎麼又睡到陽臺上來了,魏齊見我醒了之後把我扶起來問:“你怎麼回事?怎麼那麼容易就被招魂?”
我想起剛剛在夢境裡看到的事兒,對他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現在事情已經越來越複雜了,先是鬱祥,然後是趙蓑衣,再之後施焱、葉掌門……,九大門派裡面四個掌門都在這兒,難道s市要變天了嗎?
葉小幽是不可能嫁給魏齊的,我的感覺不會出錯,她心裡的人是我。
天已經快要亮了。
“鬱磊,你看!”
魏齊指着陽臺的柵欄上,我看到降龍正在那兒慢悠悠的爬動着,它的腳上還綁着一個東西,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師父給我傳來的的訊息,我上前把降龍腳上的竹筒拿下來,裡面有張小紙條,上面寫着:你爹已醒,速速前來。
鬱祥醒了?
我進屋穿上衣服,騎上降龍便去了永昌街,師父正坐在鬱祥的牀前,鬱祥臉色有些蒼白,正在喝一碗湯,看到我進了房間後便放下了手上的碗,掙扎着坐到牀沿。
“磊磊,你來了。”
他已經想起我來了。
我說:“醒了就好好躺着,幹嘛爬起來,身體都沒養好。”
他笑了笑說:“這身子估計是養不好了,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說。”
師父站起身說:“有什麼就好好說,爲師還有事情。”他走過我身邊的時候小聲對我說:“這人是你爹,對他耐心點,別使你那倔脾氣。”
我點了點頭,目送師父出去後便坐到了椅子上。
他咳嗽了兩聲,緩緩的說:“磊磊,相信你已經知道了,爹和你都是度朔門的人,但度朔門當年被其他門派聯合起來滅門了,你媽媽和奶奶爲了保全你這個度朔門唯一的血脈,過上了與世隔絕的日子。我當時本來也是難逃厄運的,但我有一項特殊技能,穿越到了另一個時空當中,便逃過了一劫,可因爲穿越得比較倉促,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我原先屬於的那個時空,一直回不來,纔會讓你媽媽和奶奶那麼辛苦的把你養大,我曾經以爲你們都已經……,總之,這事是我對不起你們,幸好你媽媽還在人世。現如今我這條命用什麼都救不回來了,稍後我會取出定魂丹,並告訴你正確的使用方法,你用它來找到你媽媽,把她帶回來,好好的孝順她,知道嗎?”
他這麼說反而讓我很難受,他和我媽,我都不想失去。
我心裡有很多疑問,卻不知道該先問哪一個,那些問題困擾了我快19年了,真的要解開謎底的時候,我卻忘了哪一個更重要一些。
他問:“磊磊,你沒有話要跟爹說嗎?”
我在心裡把問題捋了捋,先問了我覺得最重要的一個。
“怎麼救我媽?”
他說:“我曾經留下了一本《度朔道法》,這本書只有鬱家的後人才能夠看,所以你先要找到這本書,在剛看的時候你一定會困惑,爲什麼只是很薄的一本書,你卻怎麼看都看不完,實際上書中是有玄機的,它幾乎囊括了天底下所有的道法,所以閱讀的時候需要靜下心來,用鬱家的獨門心法,默唸想要查找的內容,就可以讀到你想看的東西。書中也詳細記載了關於兩顆定魂丹的事件,等你找到這本書之後自然也就知道怎麼使用定魂丹找到你的媽媽。”
我說:“不用找了,這本書本來就在我這,我媽把它給我了。”
他一聽這話鬆了一口氣說:“那就好,我還擔心書被其他門派的人搶走了呢。”
“那,九大門派爲什麼要滅了度朔門?”
這是我最想知道的第二個問題。
他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度朔門與其他門派表面上看起來十分融洽,卻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種下了惡果,相信他們共同爆發滅掉度朔門並不是偶然事件,而是長年累月經過周密計劃的。何況,我們派裡的寶物太多,只要有寶,就會有盯着的眼睛,其他門派聯手滅了我們,將錢財和寶物一併瓜分,而且少了一個對強有力的競爭對手,對他們當然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難道九大門派聯手滅度朔門就是爲了錢財和寶貝?”
“一些是,一些、可能不是。門派之間,恩怨情仇,你能理得清多少。再說,這些都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到底是度朔門中哪一代掌門結下的仇怨無從考證。我曾經試圖在穿越之中找到根源所在,但都失敗了,還把自己弄成這樣……”
“那,梅中原呢?”
“梅中原?”鬱祥在提到這個人的時候,似乎還仔細想了想,莫非是我想錯了?梅中原根本就不是度朔門滅門一案中的關鍵人物?那他今日爲什麼要想盡辦法來除掉我?鬱祥想了半天后才說:“記憶中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人,應該是度朔門中的弟子吧,好像還挺好勝的,但他資質平庸,我想此人在道法上的造詣不會很高,所以印象並不是很深刻。”
我苦笑了下後對他說:“你知道嗎?他現在是明安大學的校董事長,最近正在想盡辦法要除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