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它’出現在衆人的面前,卻讓林森四人後腿了好幾步。
長髮及腰,不過不是柔順的黑,而是刺眼的血色。
配上那鮮血染紅的白衣、慘白的臉龐,真像是個殺人無數的魔頭。
不,‘它’的確殺了許多人,或許就是個魔頭。
【鬼祟:陸蝶玉。】
【危險等級:28。】
【說明:渴望愛情的女人、同樣也是個悲慘的女人。‘它’討厭殺戮,可最終還是成爲了沾滿鮮血的惡魔。】
“它才28級,加上自身世界的提升,最多不會超過33級。”
“只要我們四人齊心協力,還是可以一戰的。”
說話之人不是林森,是最後纔來的1號玩家。
很明顯,他也擁有某種,看破鬼祟危險等級的能力。
“你說的不錯,到時候爆出來的東西,再憑自己的實力爭奪。”
林森接過話,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可以。”
1號表示同意。
“盆友,我也沒有什麼意見。”
查爾斯也是贊同。
至於白晶晶,她和林森是隊友,自然也沒有反對。
“你們想殺我?爲什麼每一次來到這裡的人,都想着殺我!?”
陸蝶玉的臉色顯露出憤怒與不解。
“大家注意點,這傢伙要爆種了。”
林森急忙提醒,又向後退了十幾米,確保自己在一個安全的距離。
可打臉馬上就來了!
陸蝶玉除了生氣之外,自身的實力,並沒有絲毫的上漲。
“你們可以聽我說說心裡話嗎?”
過了好長時間,陸蝶玉平復了怒氣,略帶希冀的說道。
“WHAT?”
“它在搞什麼鬼把戲?”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敢輕舉妄動,彷彿默認了‘它’的請求。
“謝謝你們了。”
陸蝶玉道謝一聲,陷入了長長的回憶當中:
“霍家人逼我、害我,所以他們死得其所。”
“在那之後,我被困在了這裡,成爲了連自己都害怕的鬼東西。”
這個時候,‘它’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女人,向四人傾訴心中的苦楚。
“百年來,我在這陰氣瀰漫的世界裡,獨自一人遊蕩。”
“孤獨、寂寞、害怕……,彷彿是家常便飯。”
“不知過了多久,這個世界裡來了四位客人。”
“他們也是如你們般,頭戴着有編號的面具。”
言到此處,陸蝶玉的眼睛裡閃過一起亮光,可很快就黯淡下去。
“當時,我很久都沒有跟人說話了,只想跟他們友好的交流。”
“可迎來的,卻是一把鋒利的匕首。”
“爲了自保,我殺了他們,並且一點一點的,將四人的血肉啃食殆盡。”
“譁!”
陸蝶玉揮了揮手臂,一個充滿森森白骨的房間,映照在林森等人的眼眸。
“一百多年了,除了你們,一共來了五批人。”
“我一次次的以禮相待,只想讓那該死的孤獨,短暫的離我而去。”
“可換來的,依舊還是那致命的攻擊。”
“最終,害怕黑暗的我,逐漸的適應了它,甚至還成爲了它。”
陸蝶玉無奈一笑,眼神帶着戲謔看向四人:
“你們說,這好不好笑?”
“好笑!?好笑個嘚!”
林森本想懟‘它’一句,但後來的1號玩家上前一步,搶先說道:
“黑是黑、白是白。”
“可笑的並不是你,而是這場遊戲,以及它的規則。”
“是它們讓你成功復仇,也成爲了這副模樣。”
這聲音鏗鏘有力,落在了每個人的耳中。
“這大兄弟說得好深奧,完全把我想表達的,一字不落的表達了出來。”
林森在心中厚顏無恥的嘀咕着。
“呵呵,你說的確實不錯,我是鬼祟,你們是人類。”
“從一開始就註定了,我們的並非朋友而是敵人。”
忽然,陸蝶玉停頓了一會兒,像是在思考什麼問題。
“如果我說不想戰鬥了,你們會相信嗎?”
‘它’的眼睛中滿是堅定。
“不想戰鬥了?”
林森幾人面面相覷,大大的眼睛裡,是滿滿的疑惑。
“對,一百多年了,我也厭倦了這樣孤獨無味的生活。”
“我想也是時候該解脫了。”
陸蝶玉肯定地說道。
“艹!”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鬼女人一定在謀劃什麼陰謀!”
林森馬上“反應”了過來。
“大家不要理‘它’,一起上,直接打!”
他趕緊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我感覺陸蝶玉說的有幾分可信,如果可以兵不血刃的解決‘它’,或許對我們都是一件大好事。”
白晶晶在第一時間,反駁了這個提議。
“你……!”
林森氣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咋這個時候,這娘們出來唱反調了?
“oh,盆友,先不要爭吵,我作爲一個外國佬,也感覺有的鬼祟並不一定是壞的。”
“但是,我也不能確定陸蝶玉是不是好鬼祟!”
查爾斯費力的把自己的觀點說了出來。
“得嘞,你這外國佬說了等於沒說。”
林森把目光瞅向了最後來的1號:
“現在馬上戰鬥是1票,相信陸蝶玉是1票,還有1票棄權了,你投哪1票?”
稍微思索了三十秒,1號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先不要着急,就算‘它’要耍花招,我們四人絕對可以擊殺它。”
林森:“……”
“好吧,那就先不打。”
林森可不是傻乎乎,一個人去送人頭的傻b。
“陸蝶玉,那麼讓你‘解脫’的條件是什麼?”
白晶晶問出了問題。
“條件嗎?很簡單的。”
陸蝶玉不假思索的說着:
“我想讓你們陪我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