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星界有些地方還沒有出現大劫預兆,但大多數地方都先後出現了這樣的預兆,說明大劫來臨的日子越來越近。
一旦大劫來臨,別說普通人,就算是修士都是人人自危,大劫之中修行門派覆滅的也不在少數。
界老會有抵禦大劫的責任。
當然大劫對於出遊境修士來說,只要小心一些,熬過去還是問題不大的,只是大劫中的日子始終不好過。
周凡與謝春水閒聊幾句大劫之事,他就去尋書看了,而謝春水還是似以往那樣趴在書桌上打瞌睡。
今天坐在正廳的依然是昨天那四個老者,他們比周凡還要早來,一到這裡,就坐下看書,什麼也不管。
周凡先是來到書架前面的一塊玉石前面,青翠玉石銘刻着繁複的符文。
這青翠玉石是藏書目錄,廳內的書太多了,要不是有藏書目錄分門別類,想尋到自己要看的書實在太難了。
當然目錄只是給出大概方向。
周凡分出一絲靈念沉入青翠玉石內,快速檢索起來,他並沒有十分明確的目的,他的檢索很快停了下來,他一排排書架走去,很快就尋到了一本名爲蠻星界地理志的書籍。
這有助於他了解蠻星界的風土人情。
周凡把蠻星界地理志取了下來,仔細瀏覽起來。
一晃眼又過了三天時間,這三天時間周凡除了回大魏收割育偶怪譎羣,都是留在本相司看一些雜書。
其實他不必如此,只要點卯之後,他完全可以回自己的小院修煉去,但他對這些非修行類的書籍還是有一定興趣的,願意花一些時間去閱讀。
當然他沒有本相司的那四個老者如此癡迷這些非修行類的典籍。
在第四天上午,其中一個老者忽然大聲激動叫嚷起來,“找到了,找到了。”
這大聲叫嚷把周凡從閱讀狀態中打斷,他有些訝異看着那個一直沉默安靜的老者。
“快給我看看。”那三個老者連忙走了過來,想看那個老者手中的書籍。
只是那個老者一臉寶貝警告道:“別搶,搶壞了,那就糟糕了。”
那三個老者這才冷靜下來,但都是眼神炙熱看着老者手中的書籍。
周凡與這四個老者從頭到尾都沒有交流過,他就不方便開口詢問那個老者找到了什麼,以免惹起什麼誤會。
“找到什麼好東西了?”謝春水卻是從打瞌睡中醒來,毫不客氣道:“你們四個老傢伙,要不是我平日照顧你們,你們就算不餓死,也沒有似今天這樣白白胖胖的,找到了什麼強大的功法、術法、武技典籍都要跟我分享。”
“去去去,小謝,是譎元紀。”那老者白了一眼謝春水,“你還感興趣嗎?”
“譎元紀?”謝春水有些不甘心道:“讓我看一眼。”
那老者有些不情願把手中的書交給了謝春水,畢竟謝春水平時還是挺照顧他們的,謝春水瞄了一眼,就有些惱火把書扔回給那老者,“你們有病吧?整天尋這譎元紀的線索有什麼意思?”
“你不懂,歷史讓人沉迷。”老者冷哼一聲道:“這比修行突破境界更重要。”
“是呀,小謝,我們的歷史被一團迷霧籠罩着,總是看不清,無法知道遠古之前的事情,總得有人探尋歷史的真相。”另一個老者沉聲道:“而譎元紀就是很關鍵的詞。”
“我們早已進境無望,就算可以進境也願意放棄修行替後輩們查找出歷史本源真相,這纔是我們本相司存在的意義。”第三個老者臉色嚴肅道。
“打擾了,你們慢慢看。”謝春水打了個哈欠,轉身走了。
四個老者就圍着,對那書研究了起來。
周凡只是聽了個半懂,敢情這四個老者是歷史學家?只是譎元紀又是什麼東西?
他這樣想着的時候,那四個老者很快擡頭大失所望,其中一人嘆氣道:“這寫書者爲什麼就提了這樣一句,真是太遺憾了。”
“不過這已經很好了,我們再仔細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線索。”四人中有人出聲安慰道。
四人開始分工合作,有人繼續逐字逐句看那本很古老的典籍,有人去尋這寫書者是否還寫了其他著作。
周凡看他們四個如此忙碌,就沒有出聲詢問,心裡面想着以後尋到機會再問清楚就是了,他開始專注看自己的書。
直至天暗下來,廳內照明用的符珠亮起時,那四人還是神情興奮地忙碌着,低聲竊竊私語。
周凡觀他們表情,知道他們應該是尋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
他站起來環視一圈,謝春水早已經離開了。
他沒有再留下來,而是輕喚了一聲小妹,就離開了本相司的正廳,回到了自己的居住之處。
次日一早,周凡醒來,他摸了摸有些脹痛的腦袋,他昨夜又練了一夜元神技,元神技快要完成了,就是不知道威力如何?
要是威力比起小貓第一第二式相差很遠,那他算是白練了。
但想來,兩種法則結合的元神技,再弱也不會弱到哪裡去,就算真的不行,也算是積累經驗了。
他起牀洗了洗臉,就打算帶着小妹去吃早飯。
只是他還沒有出門,腰間的傳音玉符就亮了起來,是界老會聯繫用的傳音玉符。
現在距離點卯還有段時間,他又不認識什麼人,誰會在這時候尋他?
他心思轉動激活了傳音玉符,傳音玉符那邊傳來了謝春水低沉的聲音,“周兄,你在哪裡?”
“在住的地方,怎麼了?”周凡問。
“你快來本相司。”謝春水停頓了一下道:“盧道友他們四個死了。”
盧道友他們四個死了?
周凡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謝春水說的是本相司那四個老者。
他忙應了一聲,很快就趕到了本相司正廳,正廳已經被封鎖起來,尋常修士無法靠近,裡面站着一羣人,廳門外還有十來個人守着。
“周兄。”廳門外的謝春水朝周凡招手,周凡走了過去低聲問:“現在情況如何?”
“具體我也不清楚。”謝春水同樣低聲說:“只是我們怕有些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