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裡找這等好事?
有時候往往是實話最傷人!
周凡的話狠狠揭開了舟小貓的那塊遮羞布,爲此她心裡越加憤怒,她怒聲道:“原來這纔是你想說的話,你的意思是我不僅要支付十七萬條大灰蟲還要好好感謝你,是嗎?”
周凡平靜道:“感謝倒是不用,我只是想告訴你,這樣做對你的好處,你可以不答應的。”
要不是今晚已經陪練過一次,規矩所限,舟小貓無法再動手,否則她肯定會再一次出手以泄心中的怒氣。
她覺得自己快要氣瘋了,小胸膛上就似要燒炸的爐子,她的眼更是徹底眯成了一條線。
這是她很生氣時就會有的一個小習慣。
周凡沒有開口,只是耐心等着舟小貓的決斷。
只是她無法再對周凡出手,只能生悶氣,氣憤過後,她的心也漸漸冷了下來。
能走到這一境界的人都不是蠢人,舟小貓冷靜下來之後,她不得不承認周凡說得對,之前她要是不用小貓三式想勝這周凡就不易,現在周凡又多了一種武勢,那就更難了。
周凡提出的要求可以說是一勞永逸之法。
無可否認的是她被威脅了,想到這裡舟小貓心裡怒意又浮起,但她又壓下了心中怒意,造成這樣的情況,完全是因爲船的原因,這小子只不過是船的道具。
要不然憑周凡根本威脅不了她,被船威脅……舟小貓冷哼了一聲。
小貓三式是她花費無數歲月才創造出來的,她不容許任何人染指它。
而且這是交易,只要是在船上的交易,就算是身爲引導者的她都要信守承諾,登船者當然也要遵守交易的規則,她不怕周凡騙她。
舟小貓心思轉動,她冷冷道:“你明白小貓三式的珍貴,爲什麼不乾脆似你說的那樣得到它,反而選擇提出其他要求來換掉小貓三式?”
這是舟小貓有些不明白的地方,她懷疑這其中會不會還藏着什麼貓膩。
周凡咧嘴笑道:“因爲我不想再被你殺死,這種感覺太難受了,也因爲我目前很需要武識段功法。”
“與其追求不知什麼時候能複製好的小貓三式不斷被殺死飽受折磨,還不如實際一點得到我最緊缺的東西,我相信等我修爲上來之後,總可以得到比小貓三式更好的刀法。”
不,你永遠都找不到比小貓三式更好的刀法了……舟小貓充滿蔑視想,自從她完成小貓三式之後,就再也難逢敵手,而這周凡居然認爲能尋到比小貓三式更好的刀法?
舟小貓當然不會說出來,她只是哼了一聲道:“你提出的兩個要求,我只能答應第一個,免除你的七萬條大灰蟲的債務,至於第二個就別想了,要是你同意……”
“我不同意。”周凡看着舟小貓大聲道:“小貓三式只能換七萬條大灰蟲,你當我傻了不成?被你殺死當然會很痛苦,但大不了我咬牙堅持撐到小貓三式第一式完成之日,也不可能只領這七萬條大灰蟲。”
“要不就兩個要求都答應,要不就此事就此作罷!”
舟小貓臉色微冷,看着周凡。
周凡同樣冷着臉。
兩人對峙了一會,舟小貓寒聲道:“你提出的兩個要求我答應,但今日之賜我算是記住了,你將來可別後悔。”
你已經不是第一個威脅我的引導者了,周凡心裡呵呵笑了一聲,“不知你那裡有什麼頂尖武識段功法?要是太差的,我可不接受。”
舟小貓強自壓下心中的怒火,她冷聲道:“你這小輩,以爲誰都似你這樣狡詐無恥,我說給你最好的武識段功法,就不會再動什麼手腳。”
“就算再頂尖的武識段功法,但也不過是一門武識段功法而已,我手中擁有三門六識齊全的頂尖武識段功法,你可以聽聽,要是覺得不合適,那我可以折價十萬條大灰蟲給你。”
“要是你這樣都不肯,那交易取消也無所謂。”
“說來聽聽。”周凡精神一振道。
舟小貓想了想道:“這三門武識段功法都是頂尖的武識段功法,它們六識齊全,這沒有疑問,但它們也有區別。”
“區別在於能延伸的範圍,即使都是六識齊全,但不可能面面俱到。”
“第一門武識段功法更偏向於眼鼻舌三識,耳身意三識稍弱。”
“第二門武識段功法偏向於耳舌身三識,眼鼻意三識稍弱。”
“第三門武識段功法偏向於眼身意三識,耳鼻舌三識稍弱。”
周凡聽得一臉迷糊,他認真問:“你這樣說我很難區分出好壞來,你說稍弱究竟差距有多大?”
舟小貓瞥了一眼周凡耐心道:“同識之間才能比對,如眼耳兩識本來就不同,很難比較強弱,所以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如第一門功法偏向眼識,而第二門功法沒有偏向眼識,第一門功法的眼識延伸範圍就比第二門眼識長一倍。”
“其他的情況也類似,總體來說,這三門功法都是處於同一位階的功法,很難分出一個強弱來,這要看你更偏向於哪三識,就選哪三識好了。”
周凡皺眉道:“那就沒有六識齊修都很厲害的功法嗎?”
舟小貓嗤笑道:“曾經也有人似你這樣想過,真氣的淬鍊變化是一件很複雜的事情,創造武識段功法的那些先賢自然也想六識齊全之餘六識面面俱到的功法。”
“但就我所知,傳說有一門名喚《識神決》的武識段功法做到了,但也僅僅是傳說而已,創造那門功法的先賢還因此而瘋掉了。”
“《識神決》嗎……”周凡怔了怔道:“可是創造那門功法的人都瘋掉了,誰能證明《識神決》真的做到了其他頂尖武識段功法都無法做到的事情?”
“沒有人能證明,甚至這門功法現在是否還存在都不知道。”舟小貓譏笑道:“從我以前偶爾聽來的消息說《識神決》確實存在,即使創造這門功法的那人瘋掉了,但與那人交好的幾位好友爲此看過這門功法,認爲這門功法原理上可行。”
“於是那幾人都想將之佔爲己有,並且殺死所有看過這門功法的人,一場廝殺下,只有一人活了下來,他帶着這門功法消失了,從此就再也沒有人聽過這人與《識神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