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在這緊要關頭,系統還要開嘲諷:“恭喜玩家領悟投擲技能等級level1。-樂-文-小-說-”
“嗷!”
刺耳的笛聲突兀地中斷,紅衣的喇嘛殭屍恢復了行動,本能地轉頭撲向站在門邊的b和逡鍾叮!
b回身就朝門外跑去,想去撿骨笛;而逡鍾叮稍慢一步,落在他後面,幾步之外,就是緊追不捨的殭屍!
紀梵大急,顧不得佛像距地面的高度,手腳並用“哧溜”滑了下來,衝向殭屍。
在主神空間得到強化的紀梵拿出了百米衝刺的速度,他幾下就追到了殭屍身後,眼看着殭屍鋒利的爪子抓向逡鍾叮的背心,下意識地一伸手,結果竟然扯到了殭屍僧袍的衣帶!
“嗷嗚”殭屍被他拉的往後一個趔趄,就這麼一阻,前面逡鍾叮險險避開了它的襲擊。
下一秒,紀梵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見殭屍猛地轉頭,改變了目標,雙眼猩紅猙獰地向他撲來!
紀梵:=皿=!
天要亡我!
紀梵腦海中剛剛絕望地浮現這四個大字,下一刻,骨笛刺耳尖利的聲音響徹大殿--
“吱--”
“!”紀梵和突然不動了的殭屍大眼瞪小眼,兩人距離極近,殭屍嘴裡腥臭的味道撲面而來、尖利的指甲幾乎要抓到他的臉了,紀梵踉蹌地後退幾步,望見殭屍身後吹起骨笛的b和驚魂未定的逡鍾叮,這才感覺到劫後餘生的慶幸。
“紀梵快過來!”逡鍾叮衝着他焦急招手,生怕殭屍忽然動起來。
“就、就來”一邊說着,紀梵卻折返了回去,在b和逡鍾叮疑惑的注視下,撿回了之前被殭屍扒下的褲子==
“好可惜!”紀梵抖了抖被扯成爛布條的花褲衩,滿臉遺憾。
他拖着發軟的雙腿走向b,逡鍾叮一把扯過他,壓低了聲音氣急敗壞地叫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着你的褲衩!”
“男人的痛,你不懂。”紀梵憂傷地嘆了口氣。掛空擋的酸爽,誰人能懂?
他瞥了一眼b的黑短褲,一臉欣羨--要是可以,他寧願選擇只穿內不穿外!
他的目光實在太有穿透力,還在吹笛的b下意識地抖了抖,連笛子都吹爆了個音,而後默默夾緊了腿。
總覺得……有種十分不妙的被覬覦感……
這之後,三人一邊吹笛一邊觀察着殭屍,走了很遠確定殭屍不會再追來,b才放下笛子,緩口氣。
三人望着彼此,想想剛纔險象環生中的狼狽和刺激,不由噗嗤一笑。
“紀梵你真是豬隊友!扔個東西準頭那麼差哈哈哈!”
“我明明瞄準了的,是b沒接到好麼。”
“我要有你的身高,大概就能接住了!”
“噗哈哈哈,b你一本正經吐槽什麼的太萌了!”
“給你點23個贊!”
一番休整後,三人再一次開始掃蕩佛殿。他們找到了補充體力的乾麪包,還有一瓶礦泉水,一篇日記,還有個據說是頭骨製成的碗。
“這叫嘎巴拉,即天靈蓋,是怒尊所持之法器。通常以喇嘛死後的頭蓋骨做成,表徵空性。平常用以盛甘露,供於壇城上。”逡鍾叮驚歎地把嘎巴拉看來看去,表情十分虔誠和尊敬。
紀梵回味着她的話,“平常用以盛甘露……可現在明明是空的。”
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紀梵想起之前在第一層塔樓時找到的一碗聖水。
他連忙從揹包裡找出聖水,裝聖水的是一個普通的銀碗,名稱簡單“暫時裝聖水的銀碗”。
既然是暫時,那想必有長久盛水的器具纔是。
紀梵對兩人道,“我有個想法,要不要大膽地試試?”
在兩人好奇地注視下,紀梵把銀碗裝着的聖水緩緩倒入剛纔得到的骨器“嘎巴拉”,原本清澈的液體在注入嘎巴拉後變成了瓊漿玉液般的乳白色,屬性也成爲了“可以孕育生命的聖水。”
滿心期待着聖水大顯神通的紀梵頓時傻了眼,“等等!之前的可以驅邪的聖水呢!!我要驅邪,不是懷孕啊喂!”
忙不迭地想把聖水倒回銀碗,才發現銀碗褪去了色澤宛如生鏽一般黑漆漆的,成爲了“廢棄的銀碗”。
“……進、進階失敗什麼的,也是常有的事嘛啊哈哈。”紀梵撓撓發紅的臉,轉移了話題。
b和逡鍾叮也沒責備他什麼,b甩了甩骨笛,吹了幾聲,聲音破碎喑啞,斷斷續續的,搖頭道,“笛子可能剛纔摔壞了,聲音有點問題。”
“雅蠛蝶~”紀梵一臉惋惜,這骨笛可以說是他們唯一的武器,現在也被摔壞了。接下來的路可怎麼辦!
還好沒走一會兒,逡鍾叮在忿怒尊佛像所持法器上,找到了一面鼓。
她遞給紀梵,解釋道,“這叫人皮鼓,是以兩個少女的天靈蓋相背接合,兩面再蒙以人皮製作而成。”
紀梵正手捧人皮鼓,聞言差點沒膝蓋一軟跪下去,欲哭無淚,“妹子你別說了!我一點都不想知道這是怎麼做的!”
逡鍾叮吐吐舌頭,“抱歉,做導遊的習慣,看到什麼都想解說一番。”
壞掉的骨笛b拿着,人皮鼓紀梵抱着,逡鍾叮走在兩人中間。不多時,三人齊心協力,又找到了通往第三層塔的鑰匙,順利抵達第三層。
紀梵一邊走,一邊思考着之前拿到的日記,整理線索。
小沙彌說按照主持的吩咐,把那些得瘟疫的人單獨放在一個房間,每天爲他們做祈福和唸經。
那些病人剛開始都有了起色,可是某天住持用大聖法器骨珠爲他們唸經之後,當天晚上,五個病人全部蹊蹺死亡。
出了這樣的事情,住持考慮到寺廟的名聲,宣稱是他們病情太重,無能爲力。有病人家屬想去見見親人的遺體,令人震驚的是,屍體竟然死而復生!
五個原本已經確定死去的人,忽然間活了過來,還沒等親人喜極而泣,五個人忽然發瘋似地撕咬起他們的家人來。
寺廟的僧侶發現不對,過來救走了一部分的家屬,住持把那些發瘋的人關在寺廟裡,帶着其他人來到佛塔,想要藉助塔裡供奉的法器來喚醒那些人的神智。
……不過想當然的,看着現在滿塔的殭屍喇嘛,就知道住持失敗了。
正思考着,路過一個佛龕的時候,紀梵身邊的逡鍾叮忽然身形一閃,竟然是被一隻躲藏在這裡的殭屍給拖了進去!
“臥槽!”紀梵回神下意識地抓住對方的腿,人皮鼓從他懷裡掉到地上,b也反應過來連忙抓住逡鍾叮的一條腿,一齊往後拉。
飄搖昏暗的燭火下,紀梵這纔看清現在的局面:拉着逡鍾叮的是一隻紅衣殭屍,它的大半個身體卡在佛龕裡,似乎被前面的小佛像給卡住,只有兩隻手能伸在外面,骷髏般的爪子正死死揪着逡鍾叮的頭髮往佛龕裡拖。
“啊啊啊!”
頭皮最脆弱了,一旦遭受襲擊就會全身使不上力。逡鍾叮痛的嗷嗷的叫,她兩隻腿被紀梵和b分別抱着,兩人咬牙切齒,用盡了力氣和殭屍相抗衡着。
現在的場面看上去像是在拔河,而懸在半空的逡鍾叮就是那根可憐的繩子。
可是即便兩人簡直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逡鍾叮還是漸漸地在往殭屍一方移動。
眼看着逡鍾叮哭喊的聲嘶力竭,氣息漸漸衰弱,b咬着牙,雙手抱緊她的腿,因爲用力過度臉都扭曲了,艱難地吐出兩個字,“敲、鼓!”
紀梵費力地從牙縫裡擠出一絲氣音,“沒法、鬆手!”
按理來說,人皮鼓應該有着和骨笛一樣的功效。所以只要敲擊鼓發出聲音,殭屍就應該會靜止不動了。
b和紀梵都是這樣想的,但問題是,人皮鼓落在地上,兩人誰也騰不開手去敲一下。這隻殭屍不同於之前的兩隻,力量極大,兩個成年男人都差點拖不住。一旦b或者紀梵放手,就那麼短短几秒鐘,殭屍就能把逡鍾叮扯到嘴邊,再狠狠咬上一口。
那鼓掉在地上,剛纔又被撲過來救逡鍾叮的b無意踢了一腳,滾到了紀梵身後。
瞄見人皮鼓所在的位置,電光火石間,紀梵想到了辦法。他雙手不放,伸出一隻腿極力想要去夠到鼓!
反正敲響就行,又沒要求一定要用手!
“唔--”
伸長了腳,還是差一點點。紀梵再咬牙,臉色漲的通紅,繃直了腳尖,巍顫顫地向後伸着,□□是撕裂般的酸爽疼痛,然而腳尖差一點、還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