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由 。520。 首發“臥槽!”雖然看到煙囪紀梵就多少猜到了這房子的用途,但是這麼直接簡明的標註,還真是讓人瘮的慌。超快穩定更新小說,本由 。520。 首發
紀梵推開沒鎖的屋子,小心走了進去。裡面黑漆漆的,瀰漫着揮之不去的焦糊味道。
環顧四周,房間很小,周圍有幾個櫃子,還有來不及處理的、解剖完後動物血淋淋的屍體。
正中間是被薰得焦黑的焚屍爐,呈橫着的圓筒形,半徑約有一米。爐門宛如井蓋上面有個把手。
圓形的爐門此刻背對着紀梵,似乎因爲風而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微微晃動。
但是紀梵之前就查看過了,這裡窗戶緊閉,根本就沒有風!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靠近爐子,心也漸漸提到了嗓子眼--
“喵嗷”
一聲淒厲的貓叫忽然在耳畔炸開,“媽呀!”猝不及防之下紀梵嚇得整個人都要跳起來了,只見一道黑影如同閃電迅速地從爐子裡跳了出來,從他腳邊一閃而過,眨眼就跑出了焚屍間。
捂着急促跳動的胸口,紀梵驚魂未定瞪着搖搖晃晃的屋門,咬牙切齒,“又是那隻可惡的黑貓!”
沈洲陸拍拍他的胸口。
紀梵勉強平息了下呼吸,慢慢靠近焚屍爐,拿着電筒朝裡面照了照,黑乎乎的,甬道最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紀梵趴在爐邊一隻手伸進去費力地夠,半天也沒夠着。
紀梵哭喪着臉,“大神,你說我要鑽進去拿嗎?”
沈洲陸環顧四周,的確在這裡沒有發現任何鉤子之類的東西,只能道,“你小心,我在外面幫你守着。”
紀梵把沈洲陸放在地上,自己準備爬進去。
焚屍爐很大,紀梵的小身板鑽進去也綽綽有餘。
不過不太高,沒法讓人站立,紀梵只能爬在裡面,用手肘支撐着身體一步步挪進去。
這爐子很深,紀梵整個人從頭到腳都進去了,居然才爬到差不多一半多的位置。
裡面黑漆漆的,滿是黏膩的油脂,紀梵竭力不讓自己去想這是什麼東西燒過後的出油,忍耐着臭味爬到了最裡面,終於夠到了那東西。
一摸上去,冰涼滑膩,還有些鬆軟的組織。
紀梵宛如觸電,從頭到腳都麻了下,毛骨悚然。
咬牙抓着那塊爛肉,紀梵慢慢挪着後退,不料“砰”的一聲,爐門竟然被人從外面關上了!
“紀梵!!”隔着爐門傳來沈洲陸絕望的呼喚。
“不--”紀梵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只聽轟地一聲,爐內火光一閃,一下燃燒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
一個人影在焚屍爐裡悽慘哀嚎,打滾捶壁,沒有幾分鐘,就在熊熊火焰中被燒成了一塊蜷縮的焦炭。
眼前白光一閃,紀梵發現自己又回到了之前存檔的地方。
想起被活活燒死的痛苦,雖然只有幾秒也讓人刻骨銘心,抱緊沈洲陸,紀梵淚流滿面:“好痛嚶嚶!”
沈洲陸細小的手臂死死摟住他的脖頸,嘴脣不住地親吻着他的臉頰、下巴,“我在外面沒有看到什麼東西過來,只是爐門就像是自動關閉,我怎麼也弄不開。對不起。”
“不關你的事,是我太魯莽了。”蹭蹭對方溫軟的小臉,一回生二回熟,紀梵現在雖然臉紅,不過好歹沒有之前反應那麼大了。
抹了把淚,紀梵還得重複上一次存檔後的劇情。
有了前車之鑑,他格外小心,蹲在焚屍爐前,盯着黑漆漆的裡面,絞盡腦汁地想辦法:
人進去的是肯定不行的,他可不想再被當成烤乳豬燒一次;
可是這個房間又沒有其他類似鉤子的工具。
兩人商量一番,紀梵在沈洲陸的提醒下,決定暫時放棄爐子裡的線索,通過剛纔的觸碰,他感覺得到是他正在收集的屍體的碎塊。
“反正放在那裡也應該不會跑掉……對吧。”
嘀咕了句,紀梵帶着10cm大神,戀戀不捨地走出了焚屍房。
在附近找了圈,他又發現了一間平房,看着很大,離得很遠都散發着刺鼻的福爾馬林味。
紀梵捏着鼻子靠近,在門上看到標牌:屍庫。
“庫?倉庫?臥槽!”紀梵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既然用的是“庫”字,可想而知裡面的屍體絕對不會是一具兩具。
嚥了口唾沫,紀梵鼓起勇氣,慢慢推開了門。
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薰得人睜不開眼的福爾馬林藥水味,紀梵眼睛一下紅了,淚水控制不住地跟着流。他連忙用手擋在沈洲陸身前。
“我沒事,你顧好自己。”沈洲陸的聲音顯得有些嗡,紀梵低頭看到對方縮在他口袋裡,用邊緣的布料遮住臉。
見沈洲陸沒問題,紀梵才鬆了口氣。強忍着難受,摸索着按開了牆壁上開關,白色的日光燈一下亮了起來,眼睛從黑暗中驟然接觸光線,頓時被刺的生疼。
紀梵適應了好一會兒,才虛着眼看看這裡的環境。
離他不遠處,有一個很大的池子,大約十米來長五米寬,上面黑乎乎的,隱約可見裡面漂浮着一些東西,看不清水池到底有多深。
離的越緊,整個池子散發着濃郁的藥水味越發清晰,紀梵眼淚嘩嘩的流,眼睛被薰的像個紅眼兔子,藥水味刺鼻的衝腦,讓人恨不得暈過去。
他來到池邊,注意到牆壁上有幾個鐵桿,尖端帶鉤,立刻明白是用來鉤拉池子裡泡着的東西的。
再結合這個房間的名字,屍庫……呵呵,裡面泡的是什麼可想而知。
忍着噁心,紀梵拿下一柄鐵鉤,鐵鉤很長,勾尖彎彎帶籬,看樣子是爲了方便打撈屍體。
紀梵雙手握住鉤柄,小心地在池子裡探了下,池水很深大約有一米五左右,鐵鉤才堪堪觸到底。
勉強知道了深度,他想把鐵鉤拿起來,先勾點東西看看--他有預感,所尋找的其中一塊屍塊一定在這片福爾馬林池子裡。
就在紀梵往上提鐵鉤的時候,勾尖似乎勾到了什麼沉重的東西,紀梵用力了幾下都沒把東西給勾出來,鐵鉤也沒法拿出來,他有些着急,雙手拽着鐵鉤用力一提,沒想到下面猛地一股巨力傳來,紀梵猝不及防之下一個踉蹌,直接被拖拽到了池子裡!
“噗通!”
“沈洲陸!”
“紀梵!”
伴隨着兩人的驚叫,紀梵倒黴的面朝下摔進薰死人的池子,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嗆了好幾口浸泡着屍體的福爾馬林藥水,頓時噁心的直翻白眼。
幸好池子裡本身屍體較多,池子也不算特別深,他手忙腳亂地撈起掉出來浮在水面上的沈洲陸,一手撐着別人的屍體,狼狽地爬起來,眼睛被薰的眼淚不停,視線模糊,急切道,“你有沒有事?!”
沈洲陸咳了幾聲,全身溼漉漉地坐在紀梵手上,頭髮不停地往下滴水,他搖頭,“沒什麼。”擡眼望向紀梵,黑眸滿是擔憂,“你怎麼樣?”
紀梵舒了口氣,“我也沒事。”
就在這時,兩人隱約看到池子上面開始冒着咕嚕嚕的水泡。紀梵心下一緊,轉身想爬上岸,誰知才擡腿,就覺得不對--
兩隻腿彷彿被什麼冰冷的東西拼命抱住,他根本動彈不得。
與此同時,他身上的活人氣息彷彿激怒了整座水池浸泡的屍體,那些殘缺的屍塊,開始慢慢浮出黑漆漆的水面,泡的發白眼睛脹鼓鼓的腦袋、大人小孩的殘肢斷臂……就這樣漂浮着立了起來!
屍池裡一時間豎起無數白慘慘的屍體,此間靜謐詭異的連風聲都停止,紀梵拼命地掙扎,用手去掰纏着他不放的東西,“放開、給我放開啊啊!!”
無論他怎麼去掰,拉拽着他的屍體堅硬如鐵、紋絲不動,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勞。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屍體們漂浮着幽幽地靠近他,然後伸出可以活動的部位,按住紀梵的腦袋,看樣子打算生生把他按回池子裡,活活淹死他!
“我去去就來!”眼看着掙扎無望,紀梵忽然一把抓住沈洲陸,用力扔到池子外面,不願對方陪自己去死。閉了閉眼,拿出英勇無畏的氣度面對一池屍塊,“來吧,來弄死我吧,早死早超生!”
“紀梵!”
無數慘白的手把紀梵按進了水池,一隻修長的腿更是越過衆屍,一腳狠狠踩上他的腦袋--
“士可殺不可咕嚕嚕!!”抗議的話還沒說完,紀梵就撲進了黑池,被水嗆的直翻白眼。
記憶中殘留的最後畫面,是那隻形狀美好的腿上,腳踝處有一顆小小的紅痔。
回到存檔點,紀梵就覺得什麼東西撲到了臉上,嚇了一跳連忙用手接住,“祖宗!考慮下你現在的小身板!這麼高摔了怎麼辦!”
沈洲陸面無表情地把他從上打量到下,“充其量170cm,有多高?”
紀梵:“qaq”
沈洲陸站在紀梵攤開的手掌上,雙手捏着紀梵軟乎乎的臉頰,用力往旁邊一拉,把他的臉扯成
——_——這麼大。
“……仲麼了?”鼓着一張大餅臉,紀梵含糊地問。
沈洲陸冷聲道,“你又扔了我一次。”
紀梵打哈哈,“本門(neng)的反應……”
沈洲陸鬆開手,仰着小腦袋,深深地注視着他,“至少讓我陪你一起死。”
聞言,紀梵怔愣了下,心下霎時涌起鋪天蓋地的感動,淚眼汪汪地瞅着他,“大神……”
“嗯?”
“可是我捨不得。”幾乎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紀梵雖然覺得臉上發燙,不過自覺臉皮厚多了,還腆着臉想去蹭對方。
沈洲陸冷冰冰的眼神微軟,一手戳着紀梵的臉頂開,腦袋一偏,“做錯事還想蹭?沒門。”
“……”我家大神纔沒有這麼傲嬌萌!
紀梵雙手合十做懺悔狀,“我錯了!保證沒有下一次!”
沈洲陸拿眼風掠了他一眼,面無表情,“你的信譽目前在我眼裡爲零。”
“……”膝蓋好痛。
習慣性地在復活後打情罵俏(不對)一番,兩人一邊刷劇情,一邊討論之前的死亡。
“呼,這遊戲再不通關我得瘋了。”紀梵,回想剛纔哪裡觸發了死亡劇情,“明明避開了在焚屍爐被燒死,結果在屍庫卻被淹死,我是水火不容嗎!”
沈洲陸道,“剛纔沒注意,現在看來,屍池旁邊的鉤子,應該先拿去焚屍爐那邊拿屍體纔對。”
於是這一次,兩人再回到浸滿屍體的水池邊,紀梵依照沈洲陸的猜測,拿了鐵鉤回到焚屍房,用鐵鉤把爐子裡屍塊拿出來。
“屍體收集進度3/6”
“果然是這玩意兒。”紀梵打量了下,這應該是人的身體部位--去掉了四肢和頭顱,就像是古代酷刑後的人棍。
就算見過那麼多屍體,紀梵拿起身體丟進自己的揹包時,還是抑制不住地有些手抖。
對於這人的身份,越發迷茫了:華國人講究入土爲安,誰這麼殘忍,連人死了都不放過,還把對方大卸八塊分屍?
謎團,好像越來越多了……
拿到焚屍爐裡的東西,紀梵返回屍庫。水池依然靜謐黑暗,波瀾不興。
紀梵小心地用鐵鉤探入池水中去鉤屍體,這一次也許是因爲已經收集到了前一輪的線索,就算紀梵再打撈,也沒有出現之前詐屍的情況。
紀梵肯定之前一腳踩了他腦袋的那隻腳應該是要收集的屍塊,便專心地尋找腳踝處有紅痔的屍體。
撈了半天,紀梵終於把那隻腿撈了上來,系統提示,“屍體收集進度4/6”。
那是一個成年人的右腿,修長纖細,肌肉因爲泡福爾馬林而發白,但皮膚細膩,形狀美好。
一瞬間,紀梵腦海中閃過副本里兩人的腿,“林朗的腿沒有這麼細,所以……這具屍體應該是杜子謙的,或者說,是我的qaq”
把後院探索完,兩人返回b座實驗樓。
一樓之前就已經搜尋完了,來到二樓,紀梵擡頭望了下銘牌,第一間教室就寫着幾個字:寄生蟲室。
作者有話要說:都說了不恐怖嘛,這可是一本戀愛小說~我們的目標是,虐死單身狗!
作者哭暈在你懷裡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