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腦袋湊到她穿着肉色蕾絲邊小內內的小翹呻邊:“你把褲子褪下來,讓我檢查一下。薛慧害怕似的,轉過身說:“你想都別想,下次如果你還這樣的話,我就不給你了。”我伸個懶腰,打個哈欠,也要起牀了。
薛慧整理牀被時,把牀單撤掉了,換上了千淨的。我本以爲接下來她該做早飯了,沒想到她卻是先去洗牀單。孩子醒來以後,還是我給穿的衣服。我故意逗他說:”乖乖,喊爸爸給你糖吃。’,他揉揉眼睛,乖巧的喊道:“爸爸,爸爸~.…。”聲音不但洪亮而且清晰。
我覺得又好笑又好氣。
穿好衣服,帶他到客廳,他指着我房間說:“爸爸,我要~.…吃~.…吃。’,
“爸爸下去買,你乖乖的等着啊。”我覺得自己心裡特別邪惡。
爲了這孩子的乖巧,我一下給他買了十個。出門就看見了可兒,她拎着菜往學校走。我們一起走,她舉起菜袋子說今天買了雞,雞湯喝。
我不屑的說:“給我說什麼,又不是給我喝的。’,
“誰說不是給你喝的了。’,可兒討好的說:“你是我弟弟嘛,我肯定要讓你喝的。”
回了屋,小孩見我手裡拿着糖,高舉着手歡快的迎上來,嘴裡喊着說:“爸爸……糖……我吃。?? 空巢 留守村莊87
我遞給他一個,小孩不滿足的盯着我手裡的一大把又喊:“爸爸,糖,還要。”
我又給了他,心想着不知道接下來可兒是何反應。可兒把菜放在桌子上後,抱起孩子說:“不許亂喊,他是叔叔,不是爸爸,你爸爸在醫院裡呢。”小孩丟她白眼,生氣的說:“爸爸~.…是爸爸。”可兒拿腳踢我:“你可真壞,幾顆糖,就讓我兒子管你叫爸了。
見我和她兒子玩的這麼歡快,可兒就安心的把小孩丟給了我。提着菜去了廚房,可能是聽到了隔壁廁所裡傳出了動靜,她跑過去看,聽到她怨薛慧怎麼對我這麼好,大清早的就起來幫着洗被子。
吃早飯時,小孩非要挨着我坐,吃什麼菜都得我夾給他。
我說:“乖乖,我對你好不好啊。”
“爸爸,好。’,小孩乖巧的點頭。
可兒訓斥道:“你怎麼說不聽啊,這是叔叔,不是爸爸,你爸爸在醫院呢,你昨天不是纔去看過爸爸的嗎?’,小孩拿筷子亂舞着打她,喊着說:“不要他,壞,他不是爸爸。可兒氣的朝我千瞪眼,我不無嘲諷的對着她笑。薛慧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偷笑。
當大家都安靜吃飯的時候,我突然涌現出一教悲傷,要是這真是我的小家庭,應該會過的很幸福吧。
尾聲時,房門敲響了。可兒齊聲去開了門。
“家裡來親戚啦?”是校長的聲音。
我忙放了碗筷,請他進屋:“校長,你吃早飯了嗎?’,
校長點點頭,臉色不是很好。他讓我到外面,有點事告訴我。我哪好意思讓他站在樓道里,請他進了房間,招呼坐下以後,讓薛慧幫着倒杯茶。
我說:“校長,你是來告訴我去教育局學習的事吧.…~對了,我讓你幫着問下楊小沫的事,你打了電話沒?’,校長點點頭,很爲難的說:“我今天來呢,就是和你說楊小沫的事。”“哦,她怎麼了?”我坐到牀上。校長看看我,又低下頭,眉頭皺的很緊。“她得非典了?”我笑着問,因爲我打心裡就不會相信她出事了。校長又看看我,重重的點了頭。我愣了半晌,不敢接受這個現實。
校長見愣愣的看着他,拍拍我肩膀說:“沈月一啊,對不起。這件事我作爲校方領導,是負有責任的。昨晚我打電話過去沒人接,今天早上縣長親自給我打的電話。他再二道歉和慰問,希望你能夠冷靜的接受這個現實。非典雖然是傳染病,但是也不是絕對的絕症,我想楊老師一定能夠回來的。’,“章小靜呢?那幾個洋鬼子呢?”我憤憤的追問。“他們都沒有,只是楊小沫一粒。”校長的聲音低了許多。
“放屁。”我罵道:‘他們幾個不是天天在一起嗎?憑什麼就我老婆一個人染上了啊?騙子,是不是她剛一感冒就關起來了?”?? 空巢 留守村莊87
校長試着安撫我說:“沈月一,你冷靜些。特殊情況,你也理解政府啊,要有大局觀念。”
我從換下的褲袋裡掏了錢,穿着拖鞋就跑了出去。正好一輛私家車駛過來,我衝上去攔在了前面。他剎了車罵了句髒話。我沒有心思跟他計較這個,坐到副駕駛讓他捎我去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