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你的女朋友?”龍天敖憤怒的吼了一聲,手上的拳頭幾乎要捏出火來,要不是子心就站在陸振東的旁邊,他真的要一拳朝陸振東的頭上揮去。
可他拉着子心手臂的手依然沒有鬆開,不顧子心的掙扎,然後冷冷的瞪着一邊的陸振東:“你先出去,我要和子心談一談我們之間的事情。”
“哼,”陸振東冷哼了一聲,伸手,一把敲掉龍天敖抓住子心手臂的手,再把子心拉到自己的身後,嘲諷的眼神看着龍天敖。
“龍先生,這裡是我陸振東的家,不是你那不可一世的龍園,”陸振東的語調明顯的帶着譏誚:“還有,你說要和子心談就和子心談啊?你以爲你是誰啊?子心她現在沒空,何況,就算她有空,她也未必願意和你說話的。”
“我不願意和你說話,”子心即刻把話接了過來,看着龍天敖,淡淡的說:“龍先生,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在我們離婚的時候,你沒有必要來糾纏我,而且,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可談的了。”
“子心,你怎麼能這樣說話?什麼叫沒有什麼可談的了?”龍天敖聽着她這淡漠如水的話,心如刀絞般的痛。
他不怕她冷冷的對待他,也不怕她恨她,更加不介意她報復他,因爲這些,都只能說明,她心裡還有他,哪怕是恨他,至少,他還在她的心底,她會時刻的把他記起。
可是,現在,子心一臉的淡漠,完全不看他,只是用平淡如水的聲音告訴他,他們之間已經結束了,那神色那語氣,完全和陌生人說話是一樣的。
他不怕和她之間成爲仇人,就怕和她之間成爲陌生人。
“那龍先生要我怎樣說話?”子心忍不住笑了起來,擡起頭來,看着龍天敖,譏諷的聲音從嘴裡溢出:“難道龍先生想要聽我對你說我還喜歡你?我還愛着你?我做夢都想要嫁給你?”
說到這裡,子心忍不住笑了起來,而龍天敖則一臉的慘白如紙,他從來沒有想過,子心就這麼輕淡的語氣,卻依然如同鋒利的匕首,刺進他的心臟,痛得他喊都喊不出來。
“龍先生,回去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而我——”子心說到這裡擡起頭仰望了一下天花板上的水晶燈,然後輕笑了一下:“我前幾天已經和你說過了,我們之間已經徹底的結束了,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最好是永不碰面。”
子心說完這句話,無視那臉上慘白如紙的男人,轉身,走進了洗手間,‘砰’的一聲關上了門,把龍天敖和陸振東關在了洗手間的門外。
龍天敖,於她來說,已經是過去式了,陸振東昨晚對她說,讓她去北京,還說想辦法把她母親也轉到北京去,她已經答應了。
過幾天就要走了,她會抽兩天的空和萊雨晴見一面,再去一下明輝花草店,然後就和濱海告別了,從今以後,恐怕再來濱海,也只是作爲中轉站的短暫停留,應該是每年的清明節了。
她在洗手間裡刷牙洗臉了很久,其實原本不用很久的,可爲了不再和龍天敖見面,她寧願呆久一些,再久一些。
等她出來時,龍天敖真的已經走了,陸振東也已經換好衣服了,見她出來,笑着對她說:“別擔心,我相信他不會再來了,你沒事就在家裡休息,我和柴俊容有些事,可能要晚上纔回來。”
“嗯,你去忙你的吧,我在家裡睡一下,不想出門。”子心點點頭,不再和他說什麼,反正他事情多,她也沒有心思去追問他究竟什麼事情。
陸振東開車走了,子心還是覺得一身都不舒服,昨晚因爲來月事睡得很晚,和陸振東開車出去買衛生棉回來,幾乎都是一點多了。
她一個人,懶得很,白水煮了兩個雞蛋吃了,然後把被子和枕頭拿出來鋪在沙發上,繼續矇頭睡覺。
龍天敖從陸振東的公寓裡出來,整個人恍如萬箭穿心一般,子心現在根本就見不得他,而且也不給他機會讓他說話。
他知道,過去的幾年,的確是他對不起她,當然,僅僅只是對不起根本說明不了問題,因爲他的確做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情。
他不求她原諒她,因爲要原諒幾乎不可能,他只求她留在他的身邊,他只想贖罪,用自己一生的時間,來彌補曾經對她的虧欠。
可是,她不給他機會,什麼機會都不給,她說和他最好永不碰面。
永不碰面?想到這裡,他就覺得痛得無法呼吸!
小心,那個牽着他的手在g市大街小巷走的小心,那個和他在小旅館裡擠一張*的小心,那個寧肯餓着自己也要讓他吃飽的小心……
那時,他們那麼苦那麼窮,她自己幾乎都過不下去,可她沒有拋棄他,一直拽着他,風裡雨裡的走過來。
不拋棄!不放棄!
這是她以前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他一度以爲,她是不是把這句話當着了真理?
而現在,她要拋棄他,要放棄他,在他決心要跟她過一輩子,決心要用一輩子來贖罪的時候……
小心,爲什麼?你這麼做,究竟是爲什麼?
濱海,水庫邊
春末夏初,陽光懶洋洋的照着,陸振東坐在矮凳子上,水面上的浮漂並沒有動,他安靜的看着那浮漂,對於身邊的美女,並沒有過多的去關注。
“陸少,人家不舒服嘛。”旁邊的美女明顯的不滿意被忽略得這麼的徹底,忍不住撒嬌般的喊了一聲。
“不舒服就去醫院,”陸振東並沒有擡頭去看她,只是淡淡的應了一句。
“陸少,你這什麼意思嘛?”美女顯然對他的態度越發的不滿,可又不敢和他頂撞,只能撒嬌般的喊着:“人家說的不舒服是反胃,是……孕吐……”
“什麼?”陸振東這一下是徹底的震驚了,不得不擡起頭來,看着身邊的美女:“什麼時候的事情?”
“兩個月前你來濱海,你忘記了,那一次……”
“做掉!”陸振東沒有等她說完,直接冷冷的做了決定,“一百萬,我會轉到你的卡上,然後一次大導演電視劇裡演女二號,自己找醫院做掉,不要通知我,我也不會到醫院來守住你流產。”
“陸少,你……”美女氣得跺腳,以前聽人說,懷上陸振東的女人,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被拋棄,她曾經還不相信,今天終於被驗證了。”
“一百萬對於你這樣的三流明星來說已經夠了,如果再開口,胃口就忒大了點了,”陸振東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揮揮手:“你可以走了,以後見到當不認識,你懂的。”
“我不要錢,我也不要女二號,”美女顯然很生氣,說話間淚水已經忍不住流下來了,“陸少,這是你的孩子,我不求名不求利,我只想生下你的孩子……”
“生下來做什麼?”陸振東冷冷的切斷了她的話,冰冷的目光直視着眼前的美女:“想母憑子貴?還是想要直接嫁給我?”
“我……”
“夠了,”陸振東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是自己走還是讓人來把你趕走?”
美女淚流滿面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終於明白了他的殘忍,人說京城四少的首少陸少捧紅了很多人,可也踩下去了很多人。
美女終於懨懨的轉身,不得不離開,而她肚子裡的孩子,她知道,也不得不去醫院做掉,因爲留在沒有任何的用處,陸振東向來薄情,他說不要的東西,任何人都別想要強留。
聽說曾經有個大紅大紫的明星一心想要嫁入豪門,榜上陸振東後,費盡心機懷上孩子,一直隱瞞着,等到五個月了,被陸振東發現了,還是給強行的拉去做掉了,而那名女星,從此以後再也沒有紅過了,現在很少有人能記起她來。
柴俊容見美女走了纔來到他的身邊,看他一臉的陰沉,到也不覺得意外,只是淡淡的開口:“怎麼了?又一個懷孕了?”
“還不是你?”陸振東瞪了柴俊容一眼:“我上次來濱海,明明就沒有那個意思,你非要找一三流明星到我房間內裡來……”
說到這個陸振東就覺得柴俊容煩,他現在對女人根本就沒啥興趣了,上次來濱海,和柴俊容喝酒後直接回的賓館房間,哪裡會想到他提前給他找了個女人在*上,更加沒有想到,柴俊容在最後一杯酒裡給他下了藥,他也的確是被藥物催得沒有辦法,只能將就那女明星就地當解藥了。
“哎呦,東子,我還不是怕你給憋壞了?”柴俊容白了他一眼,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您想想看,自從秦子心失蹤後,你就一門心思在尋找她,就把女人這茬事情給丟一邊去了,曾經的你那麼的離不開女人,現在猛地沒有女人了,萬一……”
“萬一你個死人頭啊!”陸振東狠狠的敲了一下他的頭,“以後你再幹這種損事,我和你朋友都沒得做。”
“你——該不會是真的對她動心了吧?”柴俊容看着陸振東的臉,小心翼翼的開口。
“釣魚釣魚,廢話少說。”陸振東懶得理他,真是的,這人什麼時候這麼多廢話了?
“東子,可不要怪我沒提醒你啊,你和她這事兒玩玩就行了,別動真格的啊。”柴俊容說話間站起身來,他其實也不想那麼多廢話。
“如果我動真了呢?”陸振東悶悶的問了一聲。
“動真的?”柴俊容笑了一下:“東子,你心裡明白,你和她,是100%的不可能,就算拋開她父母不說,單單就她在濱海的名聲,而且還曾經是龍天敖的妻子,這樣的身份,你家絕對不會接受的。”
陸振東沉默着,因爲柴俊容說到了點子上,而這正是他無比煩躁的地方。
“東子,放手吧,”柴俊容又在旁邊的矮凳子上坐下來,語重心長的說:“王君御昨晚還打電話給我,讓我好好的勸勸你,秦子心,你不能娶她,這是肯定的,當然,你的身份,想要在外邊養個小什麼的,也不是不成,完全可以,關鍵是,秦子心,她絕對不會跟你做小,這一點你也明白,王君御說讓你把她安置在外邊,我就跟他說了,這個女人,是不可能的。”
陸振東掏出香菸來,劃拉着火柴點上,然後把那還燃燒着的火柴一下子扔到了水庫裡,那火即刻就熄滅了。
“好了,這事兒先不說了,我再想想。”陸振東顯然不想再談這件讓他頭疼的事情,即刻轉了話題:“王君御要來濱海嗎?他不說去三藩市?”
“不來了吧,他這個月19號訂婚呢,你要回北京去吧?”柴俊容到也知趣,陸振東不願意談的事情,他也不繼續糾纏下去。
“他要訂婚?和誰?”陸振東倒是覺得有些意外,4月1號他在機場碰到王君御,他都沒有說訂婚的事情啊?
“聽說是柳雲端,柳家的千金。”柴俊容輕笑了一下,淡淡的說:“柳雲端好像大學剛畢業吧。”
“那香子呢?香子怎麼辦?”陸振東眉頭不禁皺緊了起來,香子和王君御,那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他以爲,他們會結婚的。
“還能怎麼辦?”柴俊容搖搖頭,苦笑了一下:“香子又不是秦子心,王君御真的無法娶她……”
“榮子,魚,魚上鉤了!”那邊有人在喊,柴俊容顧不得還沒有說完的話,即刻朝自己的魚竿跑了過去。
陸振東把手裡抽了半截的煙丟在草地上,然後一腳踩滅了去,心煩意亂,就是抽菸,其實還是無法讓自己平靜下來。
子心睡到中午起*的,睡夠覺精神好了很多,因爲月事已經第二天了,也就不痛了,她起來給自己簡單的做了碗麪條吃了,然後背起包包出了門。
首先是去的明輝花草店,這原本昨天就要去的,因爲不記得張明輝的電話了,她直接坐車過去的,然而很遺憾的是,整個綠化公司都不存在了,這裡正在搞建築,聽說曾經比較集中的綠化公司已經被解散,現在誰也不知道那些花草店搬去了哪裡。
子心記得當時張明輝是買了房子的,於是又去他家,可敲開門來,卻是陌生的人,她問起張明輝,人家告訴她,這房子是一年前從張明輝手上買的,至於搬到什麼地方去了,誰也不知道。
子心覺得無比的失落,張明輝一家在濱海做花草店明明做得好好的,就連房子都賣了,不知道是回老家了還是在濱海其它某個地方開花草店。
在附近問了很多人,最後問到一個曾經在綠化公司做保安現在在這家建築工地做保安的年輕男子,他才說一年前綠化公司解散時,很多花草店的老闆都到別的地方找店開了,張明輝的貨多,又是做批發的,估計還在濱海,只是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子心謝了這名保安,既然張明輝還在濱海,那她就相信自己能夠找到他,只是時間而已,看來得在網上發佈信息,也許張明輝的花草店還叫明輝花草店也沒準。
她原本打算去見萊雨晴的,偏剛坐上公交車,陸振東的電話就響了,她按下接聽鍵,他的聲音就響起:“秦子心,你到哪裡去了?快回來,我釣了好多魚回來,你趕緊回來煮酸楚魚給我吃!”
子心聽了他的話哭笑不得,然後對着手機說:“東子,我在外邊呢,要跟朋友聚一下,你自己煮酸菜魚得了,我……”
“秦子心!秦子心,你說話不能不算數,”陸振東的聲音在電話裡不依不饒的響起:“你還在上海住院時就說過要煮酸菜魚給我吃的,我今天特地去水庫裡釣的魚,你趕緊回來煮,聽到沒有?……”
子心是被逼無奈的答應你了,陸振東這人整個兒一紈絝子弟,就知道吃喝玩樂,她不知道他有沒有正事幹?
龍天敖一連忙了一個星期,因爲最近事情多,這一個星期還去了一趟北京,因爲那邊有一個合作項目,是關於8月份的奧運會的。
雖然說做奧運的項目不一定能賺錢,但是能提升名氣,而且對隆盛集團未來的發作也有極大的好處。
他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見到秦子心了,因爲忙,又是出差又是開會的,所以一個星期就只去了東部海岸一個晚上,偏他晚上回去都23點多了,而早上8點多又出門了,所以都沒有機會見到秦子心。
今天是週六,明天不用上班,他打算早點下班,然後再去找一下她,他纔不理會她的什麼陽關道獨木橋的,更加不理會她的永不碰面。
這一個星期,他想清楚了,他一定要跟她碰面,他也不走陽關道,既然她要過獨木橋,那他也就跟着她一起過獨木橋,反正,他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手。
篤篤篤,有人敲門他辦公室的門,他頭都沒有擡就喊了一聲:“進來!”
陳子男推門走進來,看見正準備下班的龍天敖,趕緊跟他彙報:“龍總,最新消息,上海有一列眼角膜,可能在下個月會出來,我已經跟上海那邊的醫院聯繫過了,他們說如果眼角膜保護得完好的話,秦小姐的一隻眼睛,應該有機會。”
“那好,繼續盯着,”龍天敖點點頭,然後看着陳子男:“她這幾天都在忙些什麼?”
“這一個星期吧,她好像去了松山湖兩趟,和萊雨晴見了兩次面,一次是單獨見面一次是和顏辰軒,蘇君豪四個人一起見的,然後又去了一趟她曾經的舊居,也就是秦有爲最早在濱海修建的一棟民房,兩層樓的舊房子,她進去可能呆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出來了,估計是找當年的舊書什麼的,因爲她出來時手裡拿了幾本舊書。”
“好,我知道了。”龍天敖眉頭皺了一下。
秦子心找舊書不足爲奇,因爲她原本就喜歡讀書了,尤其喜歡唐詩宋詞,還喜歡隋唐的歷史。
“龍總,江小姐,”陳子男說到這裡看了龍天敖一眼,見他並沒有動怒才又小心翼翼的開口:“她已經出院了,不過還是住在以前的公寓裡,最近沒有發現她和什麼人來往,估計在醫院那地方人多,所以也不敢明目張膽。”
“嗯,她肚子裡懷的孩子是誰的查出來了嗎?”龍天敖眉頭皺緊,他對江雪雁已經不再關心,不過他得盯着她,以免她對子心下手。
“這個還查不出來,醫院裡的醫生說可能是人工受精,因爲不是在濱海做的,很難查,再說了,也許是用的公精也沒準。”陳子男實話實說。
“好了,反正她肚子裡的孩子已經墮胎了,就不必繼續查這件事情了,還是繼續追查她父親和弟弟的下落吧。”龍天敖也覺得江雪雁用公精的可能性比較大,也許是挑了一個他和他血型一樣的人的公精做的。
“是。”陳子男應了一聲,見龍天敖已經從辦公桌後面走出來,趕緊又補充了一句:“還有個情況,秦子心今晚20點20分的飛機飛北京。”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龍天敖狠狠的瞪了陳子男一眼,顧不得和他多說話,直接從辦公室裡跑了出去。
陳子男看着龍天敖的背影苦笑了一下,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現在秦子心身邊的男人,無論家庭背景經濟勢力還是長相人才都不屬於他,龍天敖拿什麼去爭啊?
子心和陸振東一人提着一個簡單的行李走向機場的候機廳,因爲怕路上塞車,他們提前出了門,還好運氣不錯,沒有遇上塞車,所以他們18點就到了機場。
這次去北京她做了長遠的打算,是準備去那邊找工作上班的,當然北京的工作不會很好找,不過有東子幫忙,她相信應該沒有那麼難。
昨天她去看了母親劉紅梅,跟她說了要去北京的事情,母親輕嘆了一聲,說自己的女兒也要北漂了。
子心聽母親這麼說,倒是笑了起來,她說她不怕北漂,再說了,她今年才24歲,還年輕着呢,要好好的找份工作從頭做起,爭取在30歲之前闖出一點名堂來,至少要在北京站得住腳,那時母親已經出來了,她和母親就在北京定居,哪怕不能買房住,至少租房還是可以的。
這兩天抽空跟萊雨晴和顏辰軒告別,萊雨晴聽她說去北京,當時急得哇哇大叫,說好久沒有見到她了,都還沒有來得及和她說幾句知心話,好朋友都沒有好好的聚一聚,她就又要走了。
顏辰軒倒是不像萊雨晴那樣,只是沉默,然後問她還要不要回濱海,她說不回了,不想在濱海,不想留在這個傷身又傷心的地方。
“那我也北漂去。”這是顏辰軒和她分別時說的一句話,她很想說你去北漂什麼啊,你在濱海混得多好啊?
可沒有機會說出來,因爲顏辰軒說完那句話就開車走了,她想了想,估計顏辰軒說笑來着,沒有放在心上。
終於把該忙完的都忙完了,原本是明天早上走的,偏東子接到北京那邊的電話,好像有什麼急事讓他趕緊回去,於是行程就不得不提前了。
“你看着行禮,我去換登機牌。”東子把手裡的行李放在一邊,對子心交代一聲,便轉身朝換登機牌的地方走去。
換登機牌的人很多,東子在排隊,子心百無聊賴,目光在候機廳裡掃視,猛然間,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裡,而且正朝她的方向直接跑過來。
---
親們:七千字奉上,如果月票再給力一些,能衝到前十去,胡楊就萬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