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和沙礫的追逐38

曾經歇息過的立交橋,那些記憶中走過的小巷子,還有……

還有讓她重生的地方,祥瑞醫院,不知道林瑞麒和吳紫玉還在不在?不知道那些護士們還記不得她?也不知道曾經很好的朋友小燕還有沒有再恨她?

她撐着雨傘,在記憶中的街道上慢慢的尋走,她和小龍走過的那些街道,還有他們最初住的那個被人遺棄的鐵片房子。

鐵皮房已經不復存在了,小巷子上堆滿了水泥河沙,大型的挖土機正在轟鳴的響着,這裡被圍起來了,圍牆上寫着某某花園,某某建築公司承建。

一直走一直走,街頭音響店裡飛出那首:我們之間的愛輕得像空氣/而我依然承受不起/任往事在心裡不停地堆積/如果你不懂珍惜/思念會過期......

是在路過那棟大廈碰到曾經那家貿易公司的前臺小姐的,看見她明顯的楞了一下,然後笑着說:“小心啊,你這猛不戴眼鏡,我都差點沒有認出來了,你怎麼不來拿翻譯的資料了,公司還等了你好久呢?”

子心微微一愣,然後淡淡的笑着說:“我後來去了北京,沒有在g市了。”

和這個前臺簡單的聊了幾句,然後她又繼續往前走,那家當鋪,她還記得,在一條比較偏僻的小巷子裡。

終於到了,謝天謝地,當鋪還在,她從身上拿出了當票,裡面的小姐看了看她,又仔細的核對了一下當票,然後點點頭,翻身去裡間拿東西。

一黃一白,兩枚戒指,放在一個簡易的盒子裡,小姐用打開電腦查了一下利息,然後告訴她應付的金額。

她付了錢,拿了這兩枚戒指,撐了傘,再次走進雨簾裡,身邊的汽車飛馳而過,濺起一地的水花,灑在她的身上,淋溼了她的心情.....

是在火車站站接到陸振東的電話的,他在電話裡緊張的問:“子心,你在哪裡啊?我給你帶了榛子呢,到你們家四合院,可沒有人,鐵將軍守門,你和外公都去哪裡了?”

“外公回成都了,”子心走到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接電話:“我在濱海,有點事,過幾天回來。”

“哦,那你在濱海什麼地方?我打電話給柴俊容,讓他把我東部海岸的鑰匙給你送來,你難道去住酒店了。”陸振東關心的話語傳了過來,不等子心開口,他又說:“對了,我明天要去臺灣,過兩天回來就繞道濱海來接你,然後我們一起回北京。”

“好,”子心應了一聲,然後又趕緊說:“不過,別讓柴俊容送鑰匙來了,我要去我以前的朋友萊雨晴那裡,所以沒有時間去東部海岸住了……”

掛了陸振東的電話,子心所搭的那班列車開始檢票了,她隨着人流向前走,g市到濱海高鐵和諧號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她估計到濱海應該是晚上19點的樣子。

果然是19點的樣子,走出火車站,就看見萊雨晴在向她招手了,看見她現在一雙明亮的眼睛,抓住她的手不停的問:“你的眼睛是怎麼復明的?據說顏辰軒當時要把眼角膜捐給你的,可是他一直等一直等,就是等不到你……”

“我的眼角膜也是在地震中獲得的……”子心給萊雨晴講了小蔡老師的故事,講到動情處,忍不住又流下眼淚來。

萊雨晴聽了她的訴說,哭了個稀里嘩啦,說小蔡老師這麼好的人,這麼有愛心的人,怎麼能死去,老天真是沒有長眼睛。

老天的確沒有長眼睛,不光是小蔡老師,還有顏辰軒,還有好多的爲災區做貢獻的人,他們原本是去救人的,可是,最後都奉獻出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萊雨晴帶她到一家西餐廳坐下來,點完餐又忍不住問她:“你現在有工作嗎?要不要回濱海來上班?”

“我有一份工作,在北京,我喜歡西班牙語,而這份工作剛好能用到西班牙語,所以也是找了個對口的專業,”子心端起面前的檸檬水喝了一口,然後又說了句:“不過我過了年也會辭職不做了,但是不會回濱海來。”

“啊?那麼好的工作你要你辭職?”萊雨晴倒是覺得有些吃驚,“那你打算做什麼?”

“我現在準備去考教師資格證,過了年想回北川去,那裡的孩子們需要老師,小蔡老師走的時候,把那一羣孩子交給了我,當時我因爲媽媽在北京的監獄裡沒有長留北川,現在我媽已經去了,我外公也住成都,所以,我可以放心的回北川去了,接過小蔡老師的教鞭,用小蔡老師的眼睛去看護那羣孩子……”

“子心,你不是學教育的,”萊雨晴趕緊提醒她,然後忍不住又說:“你忘記了,你當初的志願是學好西班牙語,你說最喜歡西班牙的鬥牛士,要去西班牙看鬥牛,你還說……”

“雨晴,”子心打斷了她的話,然後淡淡的說:“那時我們都年少無知,對未來有很多的夢想很多的幻想,總是想着長大了要怎麼樣怎麼樣,其實,生活不是那樣的,夢想理想也要根據自己的實際,我雖然不是學教育的,但是我在地震時也成立了臨時學校,也許我的水平有限,教高中生可能有些困難,但是,教小學生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的,而且我喜歡那裡的孩子們……”

“好了,子心,我們不說你去當老師的事情了,”萊雨晴知道自己勸不服秦子心,再說了,聽了小蔡老師的故事,她自己都有點想去北川看望那羣孩子們的衝動了。

子心笑了一下,剛好服務員把他們點的餐端了上來,萊雨晴記性真好,還記得她喜歡吃照燒鰻魚,真的就幫她點了這份餐。

“龍天敖昏迷不醒你知道了嗎?”萊雨晴一邊用刀切着牛排一邊又小心翼翼的問。

子心剛要開口,就聽旁邊過道邊有人在喊喊她:“秦子心?你是秦子心嗎?”

聲音有些熟悉,子心擡起頭來,一下子就看見了冷明銳那張驚訝的臉,她稍微楞了一愣,然後點點頭:“是,我是秦子心,冷先生也這裡吃飯?”

“是啊,好巧,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你。”冷明銳顯然比她要來得興奮,然後無視萊雨晴的存在,即刻又問:“你晚上有空沒有?我們好久沒有見面了,想請你喝一杯飯後的咖啡,不知道肯不肯賞臉。”

子心笑了一下,揚起臉看着他:“當然可以,能得到冷先生的邀請,我已經有些受*若驚了。”

冷明銳笑了起來,然後朝萊雨晴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又對子心說:“那我等下在門口等你,就這麼說定了哦。”

“好的,”子心迴應了他一句,然後繼續埋頭吃飯。

“子心,冷明銳現在可不得了,”萊雨晴等冷明銳走出了餐廳才放低聲音對她說:“不知道你在北京聽說了沒有,冷明銳現在是隆盛集團的代理總裁,據說隆盛集團一年一度的董事會也馬上要召開了,估計冷明銳會把龍天敖逼下臺去取而代之的,誰都沒有想到,隆盛集團會落到冷明銳的手裡去,真是咬人的狗不叫啊……”

“好了,雨晴,隆盛集團跟我們沒有關係,我們小老百姓,只想找份工作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就是了,那些豪門間的明爭暗鬥,於我們來說,還是太遙遠,八卦一下就行了。”子心的語氣很淡,完全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萊雨晴原本還想要勸她幾句的,因爲蘇君豪一再叮囑她,讓她好好的勸勸秦子心,其實龍天敖心裡還是有她的,而現在,龍天敖有難,希望秦子心能回心轉意,在關鍵的時候能挺身而出什麼的。

可是,見子心這樣一副漠不關心的態度,而且冷明銳邀請她喝咖啡她都答應了,她就覺得說再多也沒有任何的作用了。

再說了,她對龍天敖原本就有一大堆的意見,以前龍天敖和江雪雁曾那樣的傷害過秦子心,她從主觀上說是不支持秦子心吃回頭草的,所以,她也就沒有那麼積極的去勸秦子心了。

子心和萊雨晴吃了晚餐,原本要跟雨晴一起回她家去住的,可她又答應了冷明銳一起喝咖啡,於是就跟萊雨晴要了地址,說時間早她會趕過去,如果時間晚了,她就隨便找家酒店住得了。

萊雨晴先走了,她來到門口,冷明銳的車果然停在那裡在,依然是那輛紅色的車,子心倒是有些奇怪了,冷明銳三十多歲的男人了,居然喜歡紅色的車。

“有沒有把我的車當出租車?”冷明銳啓動了車,然後側臉看了眼副駕駛座位上的秦子心,戲謔的笑了一下。

“你有沒有比我新婚的當晚,龍天敖和江雪雁訂婚更好的消息告訴我?”子心也淡淡的回了他一句。

“呵呵呵,你還真記仇?”冷明銳笑了起來,然後淡淡的說了句:“我當時就那麼隨便一說,誰想到你會當真了呢?”

子心的眉頭微微一皺,他當時就那麼隨便一說嗎?難道沒有更深更長遠的打算?如果他只是隨口一說的話,那後來江雪雁怎麼也那樣隨口一說了呢?難不成就真的那麼巧合?

“冷先生準備請我去什麼地方喝咖啡?”子心見他只是開車,然後忍不住問了句。

“哦,龍園附近的花慕西咖啡廳,從市中心開車去,有些路程你知道的。”冷明銳微微一笑,然後遞了抱松子過來:“你要覺得無聊,嗑點松子打發時間。”

“其實,冷先生,你要和我談什麼完全可以在車上談的,沒必要大費周章的還要到花慕西咖啡廳去,再說了,我覺得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子心接過他遞過來的松子,不過並沒有吃,直接放在了前面的檯面上。

“我都說了,請你喝咖啡的,當然要去咖啡廳了,”冷明銳淺笑着說,“這車上我還真變不出咖啡來?”

子心沉默,既然他堅持要去咖啡廳,那就去唄,她和冷明銳之間向來交集很少,只是三年前剛和龍天敖結婚那陣子和他見過幾次,後來都沒有見過了。

咖啡廳是一個安靜的讓人有傾述欲的地方,秦子心和冷明銳來到花慕西的時候,正是晚上21點的樣子,人不多,三三兩兩的,都散落在咖啡廳的角落裡。

挑了個靠窗的偏僻的角落坐下來,冷明銳點了藍山咖啡,問秦子心,子心淡淡的說了句卡布奇諾,然後冷明銳把點餐本合上遞給了服務員。

“子心,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在哪裡嗎?”冷明銳突然問安靜的坐在對面的秦子心。

“記得,當然記得,”秦子心回答得很快,“冷先生開一輛紅色的轎車,我錯把你的車當成了出租車,而冷先生又帶給了我那麼震撼的消息,同時那天又發生了我公公去世的事情,我就是有心想忘,也忘不了。”

“看來你是真的忘了,”冷明銳苦笑了一下,然後淡淡的說:“其實,我們第一次見面,不是在三年前,而是在10年前。”

“10年前?”子心這一下是徹底的呆愣住了,望着眼前的冷明銳,“10年前我15歲,三年前你就說你去國外12年了,那10年前你人都在國外了,我從來沒有出國過,我們怎麼可能會見面?”

“我是去國外12年沒有回濱海,但是我有回香港啊,而那一次,你不也到了香港嗎?”冷明銳淡淡的提醒她:“還記得維多利亞大酒店嗎?還記得那個噴泉嗎?還記得噴泉前幫你照相的那個男子嗎?”

子心聽了冷明銳的話,想起來了,10年前,她15歲,那一次她沒有回北川去過年,而一直和她形影不離的龍天敖那個假期卻去了國外,而她就和媽媽一起來了香港。

媽媽愛購物,她則愛拍照,於是拿了相機到處拍照,當時愛極了那噴泉,愛極了噴泉邊的櫻花,於是就忍不住想要留影做紀念,偏她是一個人,於是靈機一動,想到了找人幫她拍照。

這樣的情形很普片,一般在外地旅遊的人都有過這樣的經歷,就在她拿着相機東張西望找人的時候,卻看見有個大男孩子正拿着相機拍噴泉。

她即刻上去請人家拍照,大男孩子滿口答應了,接過她的相機,幫她拍了好幾張照片,還讓她擺了好幾個pose。

這只是很普通的一個小插曲,大男孩幫她照了像,她拿回相機,謝了他,然後就走了,同樣也把這件事情給忘在了九霄雲外。

而現在,被冷明銳這樣提醒,她再仔細看他,這才隱隱約約的覺得,當年那個幫她拍照的人,居然和這個冷明銳有幾分像。

“我家一直住香港,我媽死後,我爸就去香港住了,所以三年前我跟你說我12年沒有回濱海了,”冷明銳見秦子心沉默,知道她想起來了,然後又說:“知道我再一次見到你是什麼時候嗎?”

“三年前吧。”這一下子心敢肯定了,因爲她確定,她再也沒有見過冷明銳了。

“不是,是在8年前,天敖來美國,我幫他接風,然後他喝醉了,”冷明銳說到這裡沉思了一下:“天敖喝醉了還嚷着要付錢,於是,我在他的錢夾裡,見到了你。”

子心捧着卡布奇諾喝了一口,苦,是真的苦,旁邊服務員明明拿了奶和糖給她,可她慌亂間忘記了放,於是這杯卡布奇諾就苦不堪言。

“三年前,你和天敖剛結婚,其實……”冷明銳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其實我編了那樣一個謊言,是希望你和他離婚的。”

“我和他離婚,對你有什麼好處?”秦子心望着冷明銳,然後冷笑了一聲,譏諷的說:“你可千萬不要跟我說你愛上我了,這樣也就太過狗血了。”

冷明銳聽了她的話微微一愣,然後笑了起來:“怎麼可能,我只不過是幫你拍了照片而已,而且……”

“而且你有米蘭是嗎?”秦子心迅速的切斷了他的話,然後淡淡說:“你和米蘭結婚我都不知道,現在這聲恭喜雖然遲了,不過還是要說,恭喜你們!”

“恭喜嗎?”冷明銳笑了一下,然後擡眼望着遠方:“其實,米蘭愛的人並不是我,也許,她並不想聽見你這聲恭喜。”

“好了,冷先生,我其實對你和米蘭還有龍天敖包括江雪雁的故事沒有多大的興趣,”子心放下手裡的咖啡杯,然後淡淡的說:“說實在的,你們的故事距離我很遙遠,我不想參與到這些當中來?哪怕是當聽衆,我都覺得累。”

“那你從北京回濱海來,又是爲了什麼呢?”冷明銳好笑的看着她,然後譏諷了一句:“難道不是爲了龍天敖?”

子心微微一愣,迅速的反應過來:“冷先生真是說笑了,我從北京來濱海,自是有我自己的事情,而且我個人的私事也沒有必要告訴冷先生吧?”

“說的也是,我們之間好像還沒有那麼熟,”說到這裡冷明銳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又說了句:“你就不問問在你和龍天敖還有江雪雁之間,我一直扮演着什麼樣的角色?”

“冷先生,你扮演什麼樣的角色你自己心裡有數,而我——”子心也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苦笑了一下:“我對你的角色已經沒有什麼興趣了,因爲龍天敖和江雪雁距離我很遙遠,他們再也影響不到我的生活了,所以,你現在找我談這些,真的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你也許不知道,江雪雁是我表妹,遠房的,我父親的表妹也就是江雪雁的養母,當時江雨亭全家搬到濱海來,我父親的表妹來香港找了我父親,當時帶着江雪雁姐弟倆一起來的,而那次我剛好回香港,於是,就和江雪雁認識了……”

那時的他,第一次知道江雪雁是濱海副市長秦有爲在外邊的私生女,而且江雪雁還跟他說喜歡上了秦有爲女兒的男朋友,而秦有爲女兒的男朋友居然是龍天敖。

那時他並不知道秦有爲的女兒就是他曾經幫忙拍照的女子,因爲在幫她拍照的時候,他也用自己的相機拍了她幾張照片。

當年對江雪雁只是同情,畢竟是表妹,雖然是遠房的,可她長得那樣的楚楚可憐,而她說到劉紅梅母女又是那樣的咬牙切齒。

“我要把屬於我的東西從那個女人手裡搶回來,表哥你能不能幫忙?”江雪雁第一次見到他,就問了這樣的問題。

他當然樂意幫忙,雖然那時他還在上大學,不過心思卻非常的縝密,再說了,龍天敖是他表弟,而他和表弟之間,以後勢必會因爲隆盛集團起衝突的,而表弟找個市長做岳父對他肯定不利,趁早破壞掉也好,免得龍天敖的靠山太強以後他難以對付。

他只是帶着削弱龍天敖的靠山這種單純的目的去幫自己這位遠房的表妹,當時半開玩笑的說自己的表弟心底最善良,既然要搶,那出手肯定要狠,要一擊而中,不給對手留任何反擊的機會。

他是在美國見到龍天敖錢夾裡的照片才知道江雪雁搶了誰的男朋友,那時的他,倒是覺得和江雪雁的合作愈發的有意義起來了。

最初只是小小的合作,沒想到後來會演變成長期的合作,尤其沒有想到,後來他回濱海來,江雪雁還真給他幫了大忙了。

“冷先生,不好意思,我沒有時間來聽你和江雪雁還有龍天敖的故事。”秦子心冷冷的打斷了冷明銳的沉思,然後站了起來:“謝謝冷先生的咖啡,我先告辭了。”

“子心,”冷明銳扔了兩張紅色大鈔在餐桌上,然後追了上來:“子心,我還有正事沒有說呢。”

“什麼正事?”子心停下腳步望着他:“冷先生,如果你認爲用江雪瑤和龍天敖的事情還打擊得到我的話?那我還是勸你省點心吧?”

“不是他們的事情,”冷明銳急急忙忙的說,“是我,想要跟你合作。”

“合作?”子心以爲自己的耳朵聽錯了,然後瞪大眼睛望着冷明銳。

“對,我們合作。”冷明銳點點頭,再次重複了一遍,表示她沒有聽錯。

“冷先生說笑了,你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是可以合作的嗎?”秦子心這一下倒是真的笑了起來,冷明銳居然要跟她合作,在她和龍天敖離婚三年多後,這豈不是天荒夜談?

“當然有了,”冷明銳看着她,“你忘記了,你是龍天敖的前妻,而三年前你和龍天敖離婚時他一分錢都沒有分給你,這對你絕對不公平,所以,你完全可以起訴他,讓他把該給你的那一份給你……”

“冷先生,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秦子心朝冷明銳點點頭,然後冷冷的說:“不過我不會去起訴他的,三年前離婚的時候,我的確是淨身出戶,可那也是我簽了名的,三年前我都沒有去爭那些所謂的財產,今天你認爲我還會去爭嗎?”

子心說完,不再理會冷明銳,迅速的朝花慕西咖啡廳門口走去,他打的什麼如意算盤,就算她很笨,不過也非常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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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六千字奉上,明天今日更畢,明天精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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