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你在說什麼?”陸振東顯然沒有弄明白她問這句話的意思,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
“沒什麼,”子心極力的控制着自己的眼眶裡的眼淚,然後望着他說:“陸振東,如果你沒有同情我,那麼,你會不會對我負責?”
“當然,”陸振東想都沒有想就給了回答,然後再次擁進她說:“子心,你是我的老婆,名副其實的老婆,我肯定要對你負責了,所以……”
“所以,你要儘快做手術是不是?”秦子心切斷了他的話,然後定定的看着他:“那我們明天就跟醫生說讓儘快安排手術好不好?”
陸振東聽了她的話微微一愣,原本擁緊她身子的手慢慢的鬆開,接着站了起來,看着坐在那裡的秦子心,半響才說:“你還是走吧。”
“陸振東,你曾經對我說,嫁給你不吃虧,可是,現在,我還沒有嫁給你,就已經吃虧了,你這算哪門子的負責?”秦子心聽了他的話都要氣死了。
陸振東沉默着,見她坐在那裡抽泣,想要再次把她攬進懷裡,可手伸了伸,最終還是又放了下來。
“子心,我不會虧待你,真的。”他艱難開口,“我旗下所有的財產,包括國外的財產,我都會留給你的,我……”
“陸振東,原來我在你的心裡,和你外邊那些個女人沒有任何的區別是吧?”秦子心回過頭來看着他,眼淚卻是怎麼都抑制不住,聲音顫抖着的問:“你對外邊的女人也是享用了她們的身子就甩票子,給車子給房子……”
“子心!”陸振東大喊了一聲,然後再次把她擁在懷裡,整個人都在顫抖着,聲音也哽咽起來:“子心,你怎麼能把自己和外邊那些個女人相提並論,我給她們的和給你的又怎麼會一樣?”
“是不一樣,”子心深吸了一下鼻子,抽泣聲卻怎麼也抑制不住:“你所謂的不一樣就是你只給她們票子,房子車子,而要留給我的還有你的產業和國外的財產是嗎?”
陸振東不啃聲,只是越發的摟緊她,好似要用盡全部的力氣,把她整個人都捏碎,然後全部的融入到自己的骨髓裡一般。
“陸振東,你這麼做說明了什麼?是表明我比你外邊的女人更值錢一些嗎?所以,你給我的財產就更加的豐盛一些?”
子心擡起頭來仰望着他,她被他箍得很緊,身子幾乎動彈不得,而且,她一直以來都覺得看陸振東這個人需要仰望才行。
“子心,不是這樣的,”陸振東把下頜放在她的肩膀上,胸部那個地方開始劇烈的痛起來,他知道他不僅僅只是胃痛,心更痛。
“不是這樣,那是哪樣?”
子心又吸了一下鼻子,她這人不能哭,一哭就鼻涕也跟着來,而此時身邊還沒有紙巾,不得已,乾脆拉了他的病服衣襟擦拭了一下。
“是……”陸振東用自己的衣袖替她擦臉上的淚水,見她稍微平靜了一些才又開口:“子心,你明知道,在我的心裡,你是多麼的重要,你明知道,我對你的感情,你怎麼能……”
“我不知道,”子心快速的切斷他的話,然後稍微用力掙扎出他的懷抱,淚眼朦朧的看着他:“陸振東,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直很笨很愚蠢,幾乎可以說是一個愚不可及的女人,我連人都看不清,我又哪裡看得懂人心?你說我在你心裡多麼的重要,可是,我們從濱海回來一個月了,你也跟我求了婚,也說回北京就和我去領證,可是,回到北京,你就再也不提此事,每每我一提起,你就顧左右而言它,難道這就是我在你心裡重要的體現?”
“子心,你爲什麼要鑽牛角尖呢?”陸振東苦惱的喊了一聲,然後看着她,聲音都在顫抖:“我現在這個樣子,還能陪在你身邊多久,如果我們結婚了,那以後,你就將背上一個陸振東遺孀的名號,這對於你……”
“所以,你就不打算對我負責?”秦子心快速的切斷他的話,然後開始動手翻找自己的手機和鑰匙,一邊翻找一邊說:“陸振東,既然你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麼,我也要聲明一下,我不會要你一絲一毫的財產,因爲我要了你一絲一毫的財產,就和你外邊那些個女人沒有任何區別了,她們是爲了你的財產爬上你的*,而我……”
子心說到這裡,眼淚再次滾落了下來,把自己的手機和鑰匙裝進包裡,然後看了他一眼,終於咬了一下牙齒,像是鼓足了勇氣,這纔開口。
“陸振東,我的確是犯賤,林欣說我脫光了張開兩條腿你都不會看我一樣,所以,我爲了證明她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於是,我就爬上了你的*,所以,你不需要給我任何東西,我爬上你的*,也不是爲了你的錢,只是想要實踐一下林欣那句話的真僞。”
子心說完這句話,即刻拉開門朝外邊走去,陸振東即刻追了上來,在他的病房門口終於抓住了她,然後把她抵在牆壁上,額頭不停的冒着汗珠。
“子心……對不起……子心……對不起……”他的聲音顫抖着,因爲痛,聲音很輕,而且斷斷續續的傳來:“子心……求求你……我給你財產……不是因爲……我把你當成外邊那些個……爲了錢爬上我*的女人……你明知道……我愛你……子心……我愛你……我……”
陸振東說着說着,整個臉越來越蒼白,聲音也越來越低,最後原本按住秦子心雙臂的手終於慢慢的鬆開了去,然後人慢慢的朝後倒去。
“陸振東!陸振東!”子心連忙用手扶住他,可他整個人一點力氣都沒有,她不得不讓他整個趴在自己的背上,然後咬緊牙關揹着他朝病*走去。
雖然只是幾米的距離,可陸振東畢竟有一百三十多斤,秦子心咬緊牙關把他背到*邊,然後把他放在*上,這才迅速的按下了呼叫器。
護士即刻跑了進來,看見陸振東已經昏迷,即刻再次叫了醫生,值班醫生來了兩個,護士來了三個,大家一起動手把陸振東給推到了急救室去了。
秦子心守在急救室的門外,心裡酸楚得跟什麼似的,她只是想要逼陸振東答應做手術,可萬萬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是不答應做手術,最後還暈過去了。
醫生和護士在十分鐘後走出了,子心即刻撲了上去,看見醫生就焦急的問:“他怎麼樣了?”
“已經醒過來了,”醫生解下口罩,然後望着秦子心說:“他是一名病人,應該讓他好好的在醫院休息,他這兩天沒有休息好,藥也沒有好好吃,剛剛估計是受了什麼刺激,所以暈過去了。”
子心羞愧的低頭,醫生雖然沒有明着指責她,其實也還是說她沒有照顧好陸振東,尤其是她還失蹤了一天,想必醫生也都知道他們在鬧彆扭。
再次被推回病房的陸振東顯得特別的虛弱,醫生和護士交代子心小心的照顧着,說有情況即刻按呼叫器,然後囑咐她把藥給陸振東吃藥。
醫生護士走了,她纔來到*邊,臉色蒼白的陸振東看上去精神很差,也許是這兩天沒有休息好的緣故,他這會兒看上去好似跟虛脫了似的。
她主動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大,她就把她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然後反握着他,用毛巾把他額頭上的汗給擦了擦。
他側臉望着她,伸出另外一隻手理了理她額前的頭髮,聲音虛弱的說了句:“子心,我們不吵架了好不好?”
她鼻子一酸,眼淚又差點滾落下來,他所謂的不吵架,就是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然後他們又恢復到昨天之前,她每天守在醫院裡照顧他,他天天高興的和她一起過他剩下的日子。
她不懷疑他的話,他會把所有的財產留給她,可是,她要的不是他的財產,他應該明白,她要的是和他一直生活下去,哪怕沒有財產。
她有心要和他再理論一番,想要逼他去做手術來對她負責,想要跟他說,陸振東,如果你真要對我負責,就應該乖乖的去做手術,讓自己好起來,給我長長久久的歲月。
可是,她知道,這會兒不能再和他說了,再說,他又傷心難過然後着急,再次暈過去怎麼辦?
“好,”她的聲音很軟,用手拍了他的臉頰一下:“不過你要乖乖的聽話,把藥喝了,要不我還跟你生氣。”
他笑了一下,像個孩子似的,討價還價的喊着:“喝藥可以,不過你要陪我睡覺。”
子心白了他一眼,一邊給他溫水一邊嘀咕着:“我哪晚沒有陪你睡覺?我不天天就睡在你的*邊在?”
子心說完,把手裡一大把藥片遞給他,又把溫好的水拿過來準備着。
“我不要你睡在我的*邊,”他狡黠的笑了一下,然後看着她說:“我要你睡在我的*上,你不說要爬上我的*?”
她氣得咬牙切齒的低吼了一句:“陸振東!”
他也不生氣,蒼白的臉上只是笑意,然後不慌不忙的把藥片放進嘴裡,接過她手裡的溫水喝了兩口,一大把藥片吞了下去。
她看着那麼多的藥片,他吞起來其實有些難度,可只要她站在他的旁邊,他每次都吞得毫不含糊,像個掙表現的孩子。
子心把兌好溫水的中藥全部喝進嘴裡,然後對着他的脣印了過去,這個男人是喝不下這個又苦又臭的中藥的,每次她都得用嘴喂他,否則他就不喝,即使喝,最終也吞不下去,會吐掉。
陸振東捧了她的臉,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的把自己舌尖探進她的嘴裡,然後再把她嘴裡那又苦又臭的中藥全數的捲了過來,連帶着她口腔裡的津液一起吞下去。
這味中藥明明又苦又臭,他平素根本就喝不下去,可這藥經過秦子心的嘴之後,他就感覺不到苦也感覺不到臭,反而是一種宜人的清香,讓他總是在她溫熱的口腔裡流連忘返,久久不肯放開她的嘴。
終於把他的藥全部喂完,已經快零點了,她把他的藥收拾了一下,又把水杯什麼的給他洗乾淨,然後轉身去了隔壁的房間睡覺了。
往天晚上她是在他的*邊支摺疊*的,今晚沒有那個心情,想着他一心等死,她心裡就難受,如果他再不做手術,她都不知道她還能陪在他身邊多久。
隔壁這張*她很少睡,因爲平時都睡摺疊*,現在猛地來睡,她覺得有些陌生,雖然很困很累,可她一時半會還是無法入睡。
剛躺下沒幾分鐘,陸振東就跟過來了,他剛吃了藥,其實人很虛弱,可他還是賴皮似的跟了過來,然後不管不顧的上了她的*,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喂,陸振東,你去自己的*上睡覺,”秦子心低吼了一聲,用手推他:“聽話,快點過去,不要打擾我。”
“既然你不肯爬上我的*,那麼,只好我來爬上你的*了,”陸振東悶悶的應了一聲,並沒有下*,反而伸手過來摟着她,然後聲音祈求般的喊着:“子心,求求你,讓我爬上你的*好不好?”
子心聽了他的話哭笑不得,陸振東這人就是貧嘴耍無奈,她假裝繼續生氣,用手推着他:“不好不好,你這人是賴皮,吃了不負責的,我纔不要你爬上我的*。”
“那我讓你吃我好不好?”陸振東繼續耍賴皮,嘴湊近她的耳朵,“子心,你把我吃了吧,我不要你負責,”
“陸振東,你鬧夠了沒有?”子心終於發火,陸振東的嘴在她的耳根,呼出的氣熱熱的,癢癢的,“趕緊滾回去睡覺,你再不睡,我就按呼叫器,讓護士來照顧你。”
這句話足夠威脅力度,陸振東這人雖然整天住在醫院裡,可對醫生和護士一點好感都沒有,他經常嘀咕最不喜歡穿白大褂的了。
陸振東聽了她的話,摟緊她的手慢慢的鬆開,然後悄聲無息的下*,慢慢的朝門邊走去,走到門口,又轉回頭來望着她,可憐兮兮的說:“子心,我只是想要跟你一起睡覺而已,我還從來沒有跟哪個女人一起睡過覺。”
他說完這句話,便走進了自己的病房,輕輕的把她的這扇門給她關上,然後一步一步的朝自己那張碩大無比的大*走去。
秦子心躺在*上,原本不想理他的,可是聽了他說的話微微一愣,擡起頭想要看他,卻見門已經關上,而他已經不在房間了。
子心,我只是想要跟你一起睡覺而已,他的聲音在她的大腦裡迴響着:我還從來沒有跟哪個女人一起睡過覺。
她終於起*來,然後拉開門走進了他的病房,他躺在*上,背對着她,兩條腿蜷着,身上的病房有些皺巴巴的,看上去好不孤獨。
也是,這麼大一層樓,就住他一個病人,而這麼大一間病房,也就只有他一個人住在這裡,所謂的豪華,其實也就是遠離了人間菸灰,讓人越發的孤單寂寞。
她赤着腳慢慢的走過去,然後輕輕的尚了*,再慢慢的在他的背後躺下來,剛剛躺好,他已經轉過身來,伸手,把她緊緊的抱緊在懷裡了。
“子心……”他的聲音哽咽着,抱緊她身子的手臂都在顫抖,“子心,古話說: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們能同*共枕,是不是表明了我們前世修了一百年?”
子心聽了她的話沒有啃聲,只是愈發的貼近了他的心,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佛說,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換來今生一次的擦肩,而今,她和他共同躺在*上入眠,她前世曾回眸了多少次?而要他和她永遠的走下去,她又還要回眸多少次?
陸振東摟緊她的身子,然後拉過被子,把他們倆人蓋在一起,他激動的心慢慢的平息下來,望着懷裡閉上眼慢慢沉睡的女子,他卻久久無法入睡。
他知道她也許不會相信,可是他振東沒有騙過她,他雖然從22歲那年就開始有了女人,可是,他真的沒有和任何女人在一起睡過覺。
他覺得做和睡覺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做是男人和女人做那種原始的運動,男人和女人都付出身體,各取所需,男人爲了身體片刻的愉悅,而女人也同樣享受了身體的愉悅和男人付出的金錢。
而同*睡覺不一樣,男人和女人未必就一定要做,也許只是相擁着入眠,男人享受的不是身體片刻的愉悅,而是心靈深處那份寧靜,是兩個人的心靠近,一起取暖,是那種從此天荒地老歲月靜好的感覺。
這麼多年來,也不是沒有女人要求他和她一起睡覺,曾經也有女人對他做完運動就即刻起*離開不滿,總是可憐兮兮的望着他問:“振東,不能留下來嗎?”
不能!
每次他都非常清楚非常淡漠的回答,跟隨着的還有一句:“喜歡什麼去商場挑好,挑好了告訴我,不要爲我省錢!”
不能留下跟她睡覺,不管她是誰,他對她們只付出金錢和只享受她們的身體,其餘的,他什麼都給不了,哪怕是和她一起睡覺都不行。
曾經佟震宇還嘲笑過他,說東子你這人也太那啥了,其實男人做完那事後是挺累的,然後摟抱着女人睡一覺特舒服,你爲什麼做完就不睡覺了呢?
“不喜歡,”他當時想了想說:“我不喜歡和女人躺在一起睡覺,也許是一個人睡慣了,*上多一個人不自在得厲害。”
這是真的,他不是沒有試着和女人睡過覺,以前有次和幾個朋友去山裡打獵,其實完全是王君御那傢伙想出來的招,說什麼古時候的人都講究打獵,咱們也去打打獵,過一過皇家園林追獵物的癮。
那一次風風火火的去了一幫人,大家都是花花公子,哪裡是去打獵,分明就是去享受野外的生活,純屬的在城市裡玩厭倦了去找樂子。
每個人都帶了女人,他都想不起那時帶的女人是誰了,好似還是佟振宇幫他找的,說剛18歲,特清純。
他不記得那個女人哪裡清純了,只記到晚上是睡帳篷的,兩個人一個蒙古包的帳篷,而這所謂的兩個人,就是一個男人一個屬於自己的女人。
他記到吃了晚餐大家都火急火燎的進了帳篷,因爲山裡冷,他也不列外,跟那個女子進了一個帳篷,那女子說是18歲,卻也發育得很好,早就是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
女子興許也是接受過培訓的,知道自己來這裡是做什麼,所以見他進了帳篷,也沒有矜持,在他稍微的*了兩下後就主動的脫光了衣服躺在了他的身下。
他依然還是像往常一樣,完事後就不肯跟女人一起睡覺,山裡的風大,他不可能讓那個女子去帳篷外呆着,於是他發揚風格,穿了厚衣服,然後點了一堆篝火,在篝火邊坐了*。
王君御是後半夜起來的,也許是上小解,畢竟睡帳篷和家裡的套房不一樣,這大山裡也只能找個樹下大小便了。
“喂,我說東子,你真不跟女人睡覺啊?”王君御小解了後回來,在他的身邊坐下來,用手推了他一下:“你怎麼着也得學着跟女人睡覺啊?要不你以後結婚了怎麼辦啊?難道和你老婆做完了也一人睡一張*去?”
他當時一愣,然後想了想說:“這個,到時結婚了再說唄,現在女朋友都還沒有呢,結婚,多遙遠的事情啊?”
“得了,東子,你都26了,結婚也不會太遙遠了,你爸你媽頂天了讓你熬得30歲,30歲怎麼也會讓你結婚的,你趕緊趁這幾年學會跟女人睡覺,至少要爲了以後不和老婆吵架也得去學啊,男人嘛,總不能一輩子都一個人睡覺吧?”
王君御說完這句話就走了,當然是去他的帳篷摟着屬於他的那個一個女人睡覺了,他一個人在篝火邊又坐了會兒,想想王君御的話,覺得有道理,於是再次走進了帳篷。
帳篷裡的女子已經睡着了,而且那睡相實是不敢恭維,他脫了身上的衣服,然後在她的身邊躺了下來,試着要讓自己睡着。
可是睡不着,而且因爲身邊睡着一個女人的緣故,總讓他覺得怪怪的,他睡覺向來要把手腳全部伸直打開,現在因爲旁邊有人,他手腳打不開,而且還怕自己一手壓下去把她給壓着了。
他躺了不到一個小時,覺得這樣睡覺跟受罪差不多,於是再次穿上衣服,走出帳篷,還是坐着篝火邊打盹。
從那以後,他再也不學跟女人睡覺了,反正他找女人,也就是*上那一會兒,然後即刻就走,不管多晚,他都不會在女人的*上留下來。
可是,昨晚,他和秦子心*後,她暈厥過去了,他並沒有去別的*睡覺,也沒有把她抱在別的*上去睡,而是摟着她睡在了一起,那種感覺……
他終於明白,以前爲什麼不願意跟別的女人睡着一起,那是因爲他根本就沒有愛上那些女人,真正愛上的女人,躺在她的身邊,纔會有一種踏實的感覺。
王君御以前說要學着和女人一起睡覺,他想到他的話就好笑,其實和自己的老婆睡覺哪裡需要學的?情到深處,你自己就會抑制不住的想要和她擁抱在一起,想要和她一起沉入夢鄉。
他慢慢的閉上眼睛,懷裡的女人已經睡着了,她的眼角還掛在晶瑩的淚珠,他俯下頭去,薄脣輕輕的覆蓋上去,溫柔的把那滴晶瑩剔透的淚滴吮進嘴裡。
鹹鹹的,略微帶着苦的味道,他的鼻子一酸,然後愈發的摟緊了她,微微的閉上眼睛,也跟着她一起進入夢鄉……
子心上午有課,因爲四月就大考了,這裡進入三月下旬,課程安排得緊,幾乎每天都有課了,不是上午就是下午。
自從三天前那個晚上陸振東暈倒一次後,子心再也不敢和他鬧別捏了,雖然醫生一再跟她說要勸陸振東做手術,不能拖了,真的不能拖了。
她知道不能拖了,因爲他的情況也越來越嚴重,今天早上喂他吃粥,他居然開始吐了,這是非常不好的現象。
可是,她說不服他,他就連和她去領結婚證都不肯,更別說做手術了,每當她提個頭,他就會可憐兮兮的問:“子心,我們一定要吵架嗎?”
是,她不能跟他吵架,因爲他的身體越來越虛弱,那兩天折騰得,他的身體這兩天都還沒有完全的恢復過來,所以她也不敢把他給逼急了。
她上午上課的時候都在走神,因爲早上小玉還打電話給她,問她買牛蒡煮給陸振東吃了沒有,說牛蒡的功效真的不錯的。
她聽了小玉的話覺得有些羞愧,因爲那天回去遇到那樣的一幕,然後就和陸振東鬧了兩天,她的目的是逼他答應做手術,可最終還是沒有成功。
而這三天都在顧着他的身體,她又不敢刺激到他,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能提,而且柳雲端昨天又來醫院找她,說想讓她和陸振東去當伴郎伴娘。
她去倒是可以,關鍵是陸振東,身體不好,臉色蒼白着,當伴郎也累,而且還要喝酒,即使不讓他喝酒,她也怕累着他了。
所以這事兒一多,她就把小玉說的牛蒡的事情給忘記了,今天小玉一提醒,她才又想起,於是決定等下課就去買。
陸振東穿了病房,坐在沙發上,今天早上雖然吐了,當時把秦子心給嚇壞了,不過上午掛了點滴後,中午吃飯又沒事了。
柴俊容和王君御一起來的,看見他還打趣的說:“東子,你這精神頭好像越來越好了,我聽君御說你早就跟秦子心求過婚了,你們這婚禮什麼時候辦啊?我可把禮都給準備好了。”
陸振東聽了他的話笑了起來,然後習慣性的去摸煙,一摸才發覺褲袋是空的,心裡懊惱的嘀咕了一句,秦子心又把他的煙給沒收了。
醫生早就吩咐他戒酒戒菸,酒早就給戒了,可煙沒有辦法戒掉,於是他總是偷偷的抽,反正他有的是辦法弄到煙。
估計是秦子心發現他偷偷抽菸,於是愈發的把他給盯得緊,所以這會兒他居然摸不出煙來,被柴俊容和王君御盯着,臉上不免有些尷尬。
“算了,東子,既然嫂子不喜歡你抽菸,以後也就別抽了,”王君御算是看明白了他那動作,沒有像往常那樣遞煙給他,反而勸着說:“再說了,你也該戒菸了,難道你還不準備要孩子?”
王君御這句話問出來,當即楞住的不僅是陸振東,還有柴俊容,因爲柴俊容也是知道秦子心不能懷孕的。
還是柴俊容反應快,即刻笑着對王君御打趣道:“君御,你就別說東子了,你自己還不是一樣,這馬上要和雲端結婚了,你這煙和酒啊什麼的也該戒了,難道還等雲端來提醒你不成?”
柴俊容的話一落,王君御的臉當即沉了下來,陸振東知道他不願意結婚,可王家和柳家那關係深了去了,而且王君御也不敢和自己家裡的父母頂着幹,畢竟還有爺爺在上面壓着呢。
“君御,你和香子分了吧,”陸振東端起茶几上的溫開水喝了一口,然後又說:“讓香子去國外,等以後……以後子心也去國外的時候,讓她們倆做個伴。”
王君御手裡捏着一罐涼茶,死死的捏着,其實恨不得把整個罐子都捏碎了去,偏偏這又是在陸振東的房間。
“東子,我羨慕你,”王君御說到這句話時心裡充滿了無奈,然後深嘆一聲:“你可以和你心愛的女人在一起,而且可以跟她求婚,跟她結婚,可是我……”
“好了,君御,別說了,”柴俊容趕緊打斷王君御的話,然後勸着他:“其實雲端是個不錯的女孩子,雖然年輕,可是懂事,乖巧,而且事事都順着你……”
“誰要誰順着?”王君御冷哼了一聲,然後看着陸振東說:“海蘭不夠順着你嗎?可你要了嗎?而且……”
“哥,你們在聊什麼呢?”門口傳來陸雲杉的聲音,三個大男人一扭頭,才發現陸雲杉帶着彭海蘭和柳雲端走了進來。
“我們在說最近市場太蕭條了,房子好似還沒有起色,”陸振東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看着彭海蘭,然後說了句:“你看,我以前讓你別買那雲鶴山莊你不信,現在捂手裡了吧?”
彭海蘭聽他這麼一說笑了一下說:“沒事,反正我也不是純粹投資的,先擱哪兒吧,虧也虧不了多少,只是沒見漲。”
“呵呵呵,海蘭也炒房啊?”柴俊容跟着起鬨,然後打趣的說:“要不我教你兩招?我這人對炒房還有些經驗。”
“行啊,改天一定跟柴大哥請教。”海蘭爽快的答應了,然後把自己提在手裡的保溫杯放下來,看着陸振東說:“我媽做的,說你小時候最喜歡玉米羹,今兒個買了新玉米,特地做了讓我給你帶來。”
“替我謝謝阿姨。”陸振東伸手把那保溫杯拿過來一點點,繼續放在茶几上,然後看着雲端笑着問:“是不是來找子心給你當伴娘啊,她上課去了,還沒有回來呢。”
“嫂子不是上午的課嗎?”陸雲杉覺得有些奇怪,“這都下午了,她怎麼還沒有回來?她不是每天都陪你吃午飯的嗎?”
“哦,她中午來電話了,說要去幫我買什麼——”陸振東想了一下,接着又說:“好像叫牛蒡,說要買新鮮的,估計不知道到什麼地方找去了。”
“還是秦子心對東子哥好,”雲端接過話來說,然後又用責備的語氣對陸振東說:“可是,東子哥,你對秦子心就真的太不上心了。”
“我哪兒不上心了?”陸振東瞪了雲端一眼:“我還不夠上心的?”
“你當然不上心了,”雲端毫不懼意的說:“你想想看,秦子心整天在醫院裡照顧你,沒名沒份的跟着你,大家也都打趣她嫂子嫂子的叫,可你給她什麼了?既不和她訂婚,也不和她結婚,你把她當什麼了?”
雲端的話有些咄咄逼人,一下子把陸振東給問住了,王君御趁陸振東愣神的瞬間,即刻站起身來,拉了柳雲端的手,然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接着扭過頭來對陸振東說:“東子,我和雲端就先走了,她那天看中一件衣服,帶她去試一下。”
“那好,你們先去吧。”陸振東點點頭,看着王君御拉了柳雲端的手走出病房,心裡卻咯噔了一下。
“王君御,你鬆開我的手,”柳雲端有些生氣的用力甩開王君御的說,然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哪句話說錯了?難道不是嗎?秦子心這樣沒名沒份的跟着他……”
“陸振東不和秦子心結婚,那是因爲他愛秦子心,你根本就不懂什麼叫愛……”王君御煩躁的低吼了一聲,可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秦子心已經站在不遠處朝他們倆微笑了。
“既然來了,怎麼不多坐會兒才走?”秦子心手裡提着一根長長的東西,估計就是陸振東說的牛蒡什麼的,另外一個手還提着一個袋子,看不清是什麼東西。
“哦,我們已經探望過東子哥了,改天再來。”柳雲端即刻反應過來,然後碰了碰王君御的手,“我們走吧,不是要去試衣服嗎?”
“對對對,”王君御即刻朝秦子心點點頭,隨即拉了柳雲端的手,倆人一起朝vip電梯走去。
-----
親們:胡楊今天加更了哈,萬字大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