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樂買了一個大行李箱,把在M國買的禮品一一整理好裝進行李箱。
杜樂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家人關於定位傳送儀的一切。自小,他就很少瞞着父母什麼,更別談是這麼大一件事。
但經過一段時間的思慮,杜樂還是打消了念頭,覺得告訴他們,對他們也沒有什麼好處,反而讓他們爲他擔一份心。擁有定位傳送儀,杜樂擁有的財富不是很多,但是他卻很滿足。因爲杜樂的這個成就,是可以拿出來,堂堂正正回去告訴父母的。不到一年的時間裡,白手起家擁有一家公司,這已經足以讓父母感到安慰。
在網上購買了一張去福海市的動車票,第二天一大早,杜樂就拖着一個大行李箱,乘坐出租車,來到了福永市火車站。八點五十分的動車,杜樂八點三十到火車站,也不算太晚。
火車的安檢,相對於飛機,就簡單多了。不過,福永市和福海市動車組開通以來,兩地之間乘坐動車的乘客,每一天都不少。經過安檢門的時候,要排比較長的隊伍。
站在隊列中,杜樂百無聊賴的看着安檢門的情況,數着還有幾個人才輪到他。等到進入了候車室,才發現已經有不少旅客在等候。甚至還有一些着急的人,已經站在入口處,等待工作人員開閘進站。杜樂發現自己從來沒有閒暇好好看看周圍,看看這個世界的一切。在人羣裡,看着不同人的表情和行爲,杜樂忽然感覺自己是不是忙得太不像話了,忽略了太多。
一些旅客也陸陸續續的站起來,擠到前面。杜樂見狀,也懶得去找個地方坐,跟在幾名男人後面。杜樂剛站穩,沒想到,後面馬上擠上來兩人,不小心撞了一下杜樂的行李箱。他們想要插到杜樂的前面。杜樂轉頭,不滿地看了一眼。
沒想這一眼讓杜樂一下愣住了。
眼前這個女孩不就是與自己有過一面之緣,在菜館自己還給她借過錢的那個女警察,言冰?!
自從上次一別沒再遇到,杜樂已經幾乎把言冰這個當時讓自己眼前一亮的女孩給拋到九霄雲外。如果不是言冰給自己的印象比較深刻,此時此刻的言冰,自己是根本認不出來的。
言冰現在的形象,與之前所見完全相反,極爲樸素,還戴着一個黑框眼鏡。依舊明淨秀麗的面容,卻帶着幾分謹慎。再加上極爲保守的衣褲,言冰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一位非常普通的上班族女孩。
在她身邊站着的是一名年輕的男人。本想要打個招呼的杜樂,見到言冰沒有看到自己,而且旁邊還摟着了個男的,幾分鬱悶夾雜幾份嫉妒,杜樂撇撇嘴轉過頭。
只是,杜樂記得當時她和另外一名女孩,自稱是警察。她怎麼會在這裡?
言冰低眉,依靠在同事的身上,正目不轉睛地望着前面的目標。並沒有發現杜樂。
反而是他的同事,注意到了杜樂的表情。杜樂轉回頭後,同事輕輕拍了一下言冰的手臂,低聲問道:“前面的人你認識嗎?他好像認出你來了。”
言冰聞言,才驚得收回心思,順勢看向前面的杜樂。可惜,杜樂只有後背對着她,她一時認不出來。
這一次,言冰他們刑警隊的任務,就是跟蹤幾名毒販。順利的話,就揪出他的上線,進行抓捕。這一次的任務,整個刑警隊佈置了很久,動用了三個小組,輪流跟蹤。
這幾名毒販,是福永市警察局,在一次截獲毒販交易時順勢查到的。刑警隊之所以部署這麼大,是因爲這個是一個比較大的販毒集團,控制着東南省五成以上的毒品貿易。
可惜,這夥毒販具有很強的反偵察能力,警察幾次盯梢都被他們擺脫了。不僅如此,根據情報,這羣毒販手裡極可能有槍。
杜樂前面的數名男子,在低聲聊天。修煉長春訣,杜樂的聽覺早就變得很好,前面的對話倒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彪哥,這次回去,我們可得要到娛樂城好好享受一下。”
“MD,管好你的小嘰嘰,要是出了問題,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彪哥,都怪那小子,要不然大老闆也不會罰你。”
“少TM的廢話,要不是你們三個大意,還用得着我出來嗎!”
杜樂聽着前面的話,感覺這些人似乎不是善類,有意離遠點,可是時間快到了,人羣越來越擠,避也無法避。
其中一名無意轉了下頭,杜樂一瞅頓時一驚,隨後不由得在心裡唉聲嘆氣。
怎麼又碰到這些人了!
還真是老冤家,這幾個人,分明就是上一次在中巴車站追打過杜樂的人。杜樂就是忘記言冰這樣的美女也忘記不了他們。因爲杜樂可是害得他們損失一筆不小的“財富”,至今,那一袋白色粉末還在杜樂空間裡待着呢。
怎麼這個世界就小成這個德行呢!
“可是,那小子很詭異啊,在車站一下子就不見......”
“不要提了,老大差點就把我打成神經病了。”
杜樂越聽心裡越驚。他們該不會就是說的自己咯。杜樂可不想被這些人發現。不自覺的,杜樂開始作出了閃避的動作。人動不了,頭卻是低了下來,或者乾脆不看向前面的人。
“叮咚,開往福海市的列車,開始檢票......”
好在,上車的時間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檢票處,前面的人也沒有再回頭。人潮涌動,檢票進站。
杜樂進站後,刻意放慢了腳步。以至於後面的言冰都走到了杜樂的身邊。
杜樂的刻意引起了言冰的注意,她回頭看了一眼慢吞吞的杜樂,身爲警察的敏銳性和極強覺察性讓言冰一下子就認出了杜樂。
言冰,難得的小臉一紅。她忘記還給杜樂錢了。如果不是看見杜樂,她都忙得想不起來了。
那天拿着寫着杜樂的手機號碼的紙條,一回辦公室,就碰到了新案子,局裡開會討論案情。她當時習慣性的把紙條鎖進抽屜裡,慢慢卻沒了這件事。
這時的言冰倒是想起了那紙條。把這案子辦完就找他還錢。
一下子,言冰臉色又是一變。她記得那天小麗說過她們兩個都是警察。如果杜樂在這個場合揭穿了她的身份,那可就不得了了,匪徒要是有了警覺性,跟丟他們還是小事,要是在這裡人口衆多的地方他們反抗的話,就等於把這裡所有人都置於險地。
所以言冰也刻意避開杜樂的視線,越過他往前走跟着匪徒,只能期望待會大家不在一個車廂裡。這樣的話,泄漏的概率也就低一點。
杜樂越走越慢,讓自己離那幾人越來越遠,在開車前五分鐘,看不見他們的身影,纔拿着票走上了動車。
杜樂按照車票的座位號尋找自己的位置,終於在前面的人放好行李自己能移動後走到了位子邊。停下腳步,準備放行李的杜樂下意識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人,心裡頓時嚎啕大哭。
怎麼這麼倒黴啊!
彪哥和他的兩名手下,正好就坐在杜樂的對面。
(夜凡謝謝夢醒の瞬間的打賞。感謝大家的一如既往的點擊、推薦!感謝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