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優子,心神恍惚,專案組組長接下來的話,她都沒怎麼聽。
上杉優子深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裡暗暗說道:我一定會抓住你。
沒有發現神秘人的蹤跡,會議的內容,也只能是集思廣益,尋找新的調查方向以及安排分工,查找可能存在的線索。
上杉優子,還是專案組的副組長。
不過,在千葉市的千葉大廈內,不僅軍方損失了一隊精英特勤組,上杉優子原本的組員,幾乎也死光了。
雖然,上杉優子不用承受失敗的責任,但是,情報局對她支持力度,有所減少。最新調派給上杉優子的情報組員,都是分配來的新人特工。
上杉優子,對專案組的組長沒有不滿。她知道他的安排,是上面的指示。
會議結束,上杉優子的心裡,感覺有些壓抑。
等到情報局的同事走出會議室,上杉優子才慢吞吞地走出會議室。
“小姐,你怎麼了?”會議室門外,一名上杉家的老僕人正在等候上杉優子。他看見上杉優子心事重重,一臉慈祥地問道。
上杉優子看見老僕人,臉上鬱悶一掃而空,強裝出笑容,說道:“倉木大叔,我沒事。你怎麼來了?”
“大人知道小姐有不高興的事情,派我過來陪小姐,照顧小姐。”老僕人慈愛地說道。
“我纔沒事呢,祖父小看我了!我是堅強的!”上杉優子握緊小拳頭,說道。
“你是上杉家的明珠,大人不想你出事。大人要我一定要緊跟着你,否則,他一定會怪罪我的。”老僕人輕輕笑道。
上杉優子聞言,輕輕一笑,說道:“倉木大叔,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
“小姐是最好的。”老僕人一臉誠懇地說道。
上杉優子有些不好意思了。
倉木大叔,是上杉家族的老人,一直照顧上杉優子長大。
在上杉優子的眼裡,倉木大叔是慈善的老人,是親人。
上杉優子真情流露,說道:“謝謝你,倉木大叔,我高興多了。”
老僕人臉上仍是慈愛的表情。
“倉木大叔,你說我們能不能抓住神秘人?”上杉優子轉過頭,突然說道。
“肯定能抓住!”老僕人笑道,“小姐,倉木大叔幫你抓住他!”
老僕人呵呵一笑,眼裡精光一閃。
R國半夜凌晨一點,杜樂的定位傳送儀緩衝時間結束。
杜樂關閉電視機,拿出智腦,打開衛星地圖,選擇了一條路線。
接着,杜樂整理一下房車,然後換上一件防護服,並且在防護服外面穿上一套黑色的旅行者套裝。
同時,杜樂腳上也換上耐行的旅行鞋,肩膀上一個大揹包。杜樂隨意在揹包裡裝了一些衣服,食物,R國紙幣,填滿揹包,擴大體積。
杜樂計劃,打扮成一名長途跋涉的行者。
在R國,有不少的R國人,帶着修行的目的,到處旅行。
杜樂找了一些化妝工具,對面部作出了一些簡單的化妝,比如把眉毛畫寬一些,鼻子下面,嘴脣上面,貼上一小撇黑鬍子。
再戴上一頂旅行者太陽帽和一副墨鏡。
基本上,杜樂覺得自己形象大變,應該不會讓人聯想到以前他在R國的形象。
穿好衣服,杜樂把房車收進空間裡,再從空間裡,拿出一支大功率的強光手電筒。
在手電筒燈光的照耀下,杜樂向樹林的另一邊出口行走。
定位傳送儀緩衝一結束,杜樂對山菱重工基地附近的人,有了幾分面對的把握,心中不再擔憂。
不過,爲了避免麻煩,杜樂沒有沿着上一次來樹林的路回去,而是從樹林另外一端,走到另外一條道路。
根據衛星地圖的指示,杜樂要去的道路,是一條稍微偏僻一些的小路,也同樣通往愛之市。
在黑夜裡慢慢地行走,杜樂本來以爲自己一定還會感到一些恐懼。
可是,杜樂走了一會兒,才發現,黑夜其實並沒有那麼可怕。
任何事情,只要習慣了,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習慣成自然。
更何況,杜樂手裡還拿着一個強光手電筒,在樹林裡行走,不再伸手不見五指。
杜樂有了光亮,膽子也大了不少。
在夜晚樹林裡行走,聽着黑暗裡蟲鳴鳥叫聲,反而有幾分別樣的韻味。
最離奇的時,杜樂還看見了十幾數十隻螢火蟲,在翩翩飛舞。
杜樂克服了恐懼,樹林裡也沒有什麼兇猛的動物出現,一直行走,大約二十分鐘,杜樂才走出樹林裡。
杜樂走上的是一條山間道路,與樹林另一端的公路相比,這條山間道路,更加彎曲一些,同時窄一些。這是一條鄉村公路。
站在道路上,杜樂打開智腦,辨別方向。
根據智腦顯示的衛星地圖的測算結果,杜樂距離愛之市,大約還有二十公里左右的距離。
杜樂計算了一些路程,如果他步行的話,可能要花費幾個小時的時間。
所以,杜樂乾脆把手電筒掛在身上,準備進行長跑。
以杜樂的體力,跑到愛之市,根本就花不了他多少能量。
其實,杜樂也可以拿出房車,駕駛房車前行。
只是,杜樂覺得拿出房車,目標太大了。
再說了,這輛房車是華國的國產貨,上面有編號。
如果被R國政府拿到了,他們肯定很容易就查到這輛車的生產商,以及這輛車是什麼時候賣出的,並且賣給誰的。
杜樂最大的憑仗,是定位傳送儀。
杜樂寧願暴露自己的樣貌,也不想暴露出任何有關於遠距離傳送的線索。
其實,跑跑步,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杜樂跑起來,跑得快的話,至少三十多分鐘,才能到達愛之市。
沒想,杜樂跑起來還不到三分鐘,就聽身後傳來一陣嗡嗡的聲音。
杜樂駕駛過汽車,自然能夠聽出,是汽車發動機的聲音。
並且,汽車嗡嗡聲非常強烈,有震撼感。
杜樂判斷,可能是跑車。
杜樂剛剛作出判斷。
突然,一輛急速行駛的跑車,猛烈的燈光,照亮整條山間道路。
咻的一聲,沒有幾秒鐘,跑車一衝而過,超過了杜樂,拐進前方的一條彎道,一閃即沒,只留下殘留的紅色光芒。
強烈的風沙,讓杜樂忍不住地罵了幾聲。
可是,事情沒完。跑車的後面,還有不同款式不同顏色的三輛跑車,次第超過杜樂。
杜樂連忙閃避,堪堪躲過急速的跑車,心中大爲吃驚。
大半夜的,是誰在飆車!
杜樂心中有一種衝動,差一點就想要拿出一火箭筒,讓他們吃一火箭彈。
這四輛跑車,肯定進行地下賽車。
幸好杜樂是在路邊跑步,要是在路中央,肯定被他們掀翻了,撞倒在地。
杜樂很不喜歡地下飆車的人,因爲他們漠視生命。漠視別人的生命,同時也漠視自己的生命。
杜樂想了想,沒有在意,定定神,繼續跑步。
但跑步的同時,他隨時注意前後的道路,小心那些可能出現的不長眼跑車。
嘭!
杜樂聽見前方不遠處,猛然出現了一聲巨響。
杜樂心中一驚,沒有加快腳步,而是謹慎的判斷,前方有沒有危險。
杜樂有幾分草木皆兵的感覺,他很擔心的是會碰見R國政府的武裝人員。要是碰見武裝人員,去小田森三的家作客的計劃,就有可能耽擱了。
杜樂慎重的想了想,認爲R國方面應該不知道自己傳送到R國了。更不可能會在前方進行埋伏。
所以,杜樂稍微緩慢跑動的腳步,又恢復正常,繼續往前跑。
杜樂跑了一會兒,來到一個彎道。
這是一個呈九十度角的彎道,駕駛汽車,不能不慢,非常危險的地方。
杜樂猜想,可能是適才四輛跑車,出了車禍。
果然,他很快見到彎道的路旁,一輛跑車不小心撞到了路邊的一顆大樹的樹幹。
跑車前面的車頭,撞在大樹上,車頭已經有些變形,車前窗也碎了,車頭更是凹進大樹樹幹裡面。
種種慘況,足以說明,跑車的速度有多快。
杜樂搖搖頭,這些人玩的不是跑車,玩的是自己的命。
杜樂把手電筒拿在手裡,走上前,往跑車裡照射,想要看一看跑車駕駛座上的人。
跑車駕駛座上的是一名年輕男子,跑車的安全囊已經撐開,並且擋在他的前面。
杜樂判斷,年輕人應該沒有當場死亡,而是昏迷了。
當然,杜樂不知道車裡面的年輕人是死是活。
杜樂想要見死不救,但心裡面,似乎又覺得有些不安。他不大習慣,看着一個人在自己的面前死去。
杜樂可以毫不在乎的在R國,開槍射殺,製造炸彈,爆炸。但有時候確實又看不得有人在他面前死去。
杜樂也很奇怪自己會有這種感覺。
杜樂有些猶豫,看了看周圍,一轉眼,又看見前方不遠還有一輛跑車。就在公路前面的路旁停着,車頭陷在一個小坑裡。
杜樂走過去一看,這輛跑車裡面也有一個年輕男子,安全囊也打開了。
杜樂看見陷進坑裡的跑車,損傷的情況並不嚴重,所以他判斷這名年輕男子,傷勢應該輕一些。
杜樂看見基本完成的跑車,心中一動,突然有了一個入城的辦法。
杜樂不相信愛之市,沒有警方的檢查站。
雖然他可以步行,想辦法避開警察,進入愛之市,但仍然有暴露的可能。
自己何不開着一輛合法的汽車,以送傷者的名義,進入愛之市。
想定主意,杜樂分別朝他們喊了幾聲,確認兩人都沒有甦醒的可能。
杜樂決定連跑車車頭凹進去,車輛嚴重損壞的年輕人也一起救。
他先是把這名重傷的年輕人,搬出了車。
然後,又到前面路旁,把損傷較輕的跑車裡的年輕人,也搬出車,一起擺放在路旁。
然後把坑裡的車,收進空間裡,走到道路中央,再把汽車從空間裡放出來。
杜樂探查了他們的氣息,發現他們主要是斷了幾根肋骨,沒什麼生命危險。最嚴重的那一名,還有些腦震盪,但生命特徵正常。
確認兩名年輕人,沒有危險,杜樂把其中一名坐到副駕駛位置,另外一名則躺在車後座位。
杜樂坐在駕駛座,試了試跑車,確定掉進坑裡的跑車,沒什麼大問題,仍然可以發動駕駛。
杜樂決定以護送的名義,送這兩名飆車年輕人,去愛之市市內的一家大醫院。
杜樂駕駛汽車,行駛了幾公里。
副駕駛位置上的年輕人,忽然醒了過來。
看見杜樂在駕駛,半睜眼睛,迷迷糊糊地問道:“你是誰?”
“我是路人,見到你們出車禍了,現在送你們去醫院。”杜樂從容地答道。
“謝謝,我叫龍井佐助,一定會重重報答你的恩情。”年輕人說完,又昏了過去。
杜樂笑了笑,貌似這車上的兩位,都很有錢的樣子。
可惜,杜樂不圖他們的報答,能順利進入市區就可以了。
杜樂以八十邁的速度,正常駕駛跑車,繼續駛向愛之市。
跑車方向盤前面,有一個手機,突然響起鈴聲。
杜樂抽出一隻手,抓起手機接聽。
“佐助,你去哪裡了!快點回來,父親大人正在找你!”一名女人着急的聲音。
杜樂用R國語回道:“你好,你是龍井佐助的什麼人?”
“你是誰?佐助呢?我是佐助的母親。”女人聽到不是佐助的聲音,奇怪問道。
“夫人,你好。我是一名旅行者,經過一間山道,意外發現一場車禍,車禍現場有一名年輕的傷者,自稱龍井佐助,我現在正在送他到愛之市附屬醫院的途中。”杜樂說道。
“什麼,佐助傷得重不重?”女人大驚,急忙問道:“你現在在哪裡?”
“還活着,不過,他已經昏迷了,需要進行進一步的檢查。”杜樂答道。
接着,杜樂根據互聯網上的衛星地圖的名字,報給她地區名稱。並且,告訴她,他開的跑車的車牌,大概還有多長時間才能到愛之市某個附屬醫院。
女人有些驚慌,強忍着情緒,對杜樂說道:“謝謝你救了佐助,我會讓醫院的醫生做好準備,我們一家人都會感謝你。”
“不客氣。”杜樂放下手機。
不知道是不是佐助的母親打過了招呼,杜樂碰到的兩個警察檢查站,都不約而同地給他放行。杜樂開着跑車,一路暢通無阻地進入愛之市。
果然,愛之市也有警察檢查站,只是杜樂沒想到,進入愛之市,竟然這麼的容易。
這一次,可比他上一次離開R國首都市簡單多了。
杜樂本想半路棄車而走。
不過,看到仍然昏迷的兩個人,杜樂心中感到有些不妥。
想了想,杜樂還是決定,送人送到底,開車送他們到醫院。
跑車到達愛之市某附屬醫院,杜樂一眼看見醫院門口,有一大羣身穿白衣的醫生和護士,已經嚴陣以待。
杜樂停下汽車,一羣醫生和一名中年婦女撲了過來。
杜樂連忙打開前後汽車的車門鎖,然後下車幫忙。
醫院的醫生和護士,早準備了兩張移動病牀,把兩名年輕人,分別搬上病牀,快速推進醫院裡。
中年婦女,則跟在龍井佐助的病牀,哭泣着。
杜樂見狀,感嘆天下父母心。
杜樂剛想要轉身離開,卻被一名打扮整齊,穿着西裝的中年人攔住了。他站到杜樂的面前,說道:“先生,請留步,我們夫人還想要知道詳細的經過。只要是你救了我們的少爺,我們龍井集團,一定會報答你的。”
杜樂搖搖頭,堅持要離開,說道:“我還有事情。”
“對不起。”中年人伸手攔住杜樂搖頭說道。同時,他身邊兩名穿着黑西裝的壯漢保鏢也站了出來。
杜樂笑笑,說道:“這年頭,做好事總是容易受到懷疑。謹慎一些是好的,不過,你確信要攔我?”
中年人展露笑容,說道:“只要你是龍井集團的恩人,你就會得到一筆財富,我想不出你有什麼事情要忙。如果執意要走,我也希望你能稍等一會兒,只要少爺安全了就可以了。”
杜樂搖搖頭,自嘲說道:“看來,不是你不明白我的話,而是我說話沒說明白。”
杜樂指着中年人,然後又指了指兩名保鏢,繼續說道:“我是說,你攔不住我,他們也攔不住我。”
“我們是空手道黑帶六段”一名黑西裝保鏢自傲地站出來說道。
卟!
杜樂一拳打在壯漢的門面上。
撲!
黑帶六段高手保鏢仰面倒地。
中年人目瞪口呆。
另外一名黑西裝保鏢大吼一聲,“你偷襲!”然後擺出一個空手道的起手姿勢,想要攻擊杜樂。
人影一閃,杜樂輕輕一躍,一腳掃過,踢在壯漢頭部的太陽穴附近的位置。
撲!
又是一名黑西裝倒地。
杜樂站穩,拍了拍手掌,輕輕說道:“我不會空手道”
看着中年人,杜樂微微一笑,問道:“我可以走了吧。”
“我會報警!”中年人硬聲硬氣說道,他還想着用警察威脅杜樂。
“我最不怕的就是R國警察。”杜樂轉身,理都不理中年人,離開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