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小雨臉色很微妙地轉了一下,看着白宛若,欲言又止。
白宛若不耐煩地掃了一眼過去,“有什麼就說,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助理小雨這才顫顫巍巍地遞過手機,“宛若姐,你看……”
粉絲都紛紛地說陸氏那邊剛剛發出名單,而且……還是安少用自己微博發的。
白木婭竟然進了陸氏集團。
白宛若不耐煩地瞥了一眼手機上的評論,下一秒臉跟刷了石灰一樣,白皙地可怕。
陰冷的眸子緊緊地一縮,“簡直就是胡說八道,通過的名單怎麼可能有白木婭?”
雖然這麼想着,白宛若還是翻開了安少的微博,果然,第一條微博就是陸氏集團面試通過的名單。
除了一些工作人員之外,面試通過的藝人裡面就有白木婭的名字,而且還是放在第一位的。
白木婭!這個賤人!
上次陸氏集團見到她就知道沒有好事,還說自己沒有勾搭上投資商!
助理小雨艱難地哽咽了一下唾沫,疑惑地開口,“宛若姐,現在怎麼辦?”
白宛若凌冽的眸光緊緊一收,拿出手機找到安明御的號碼,然後打過去,那邊沉寂了好久才慢悠悠地接電話。
白宛若的手兀自地收緊,心臟也跟着跳動了一下,謙虛而不失禮貌地問着,“安少你好,我是白宛若,不知道您還有沒有印象?”
安明御坐在辦公室裡,兩腿高高地翹起,舉手製止了秘書的彙報,邪佞的餘光輕輕地揚着弧度,明媚而狡黠。
來的還真是快啊,他還以爲以白宛若這樣的人不會打電話過來呢。
竟然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白宛若?哪個白宛若?”
白宛若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語氣明顯哽噎住了,咬着牙,情緒平穩了一下,提醒着,“那天我到陸氏集團面試,還是您親自面試的。”
安明御這才恍然大悟,一副已經想起來的語氣,“喔,那天那個人啊表現很不錯的,叫……叫什麼來着……”
白宛若再次狠狠地咬牙,總覺得安明御就是故意這麼說的,咬緊牙根,“白宛若。”
“白宛若?我怎麼記得好像是白木婭呀?”安明御兀自地一笑,假裝懵逼的語氣。
白宛若氣得手狠狠地捏緊手機,就差沒有直接碾成碎片,順着氣順着,“安少,我想你一定是記錯人了。”
一定是這樣的,安少一定是把她當成了白木婭,所以纔會弄錯名字。
這個賤人!
安明御很確定地說着,“不不不,我對白宛若這個名字一點印象都沒有,有的也是那位白木婭小姐。如果你沒什麼事的話就不要打過來了。”
說着,安明御很麻利地掛了電話,冷嗤地看着手機,一丟桌面上。
還記錯?嘛,惹了靳宇的人還想進陸氏集團?
他看白家就沒有一個好人。
當然,除了木婭妹子。
安明御的秘書只覺得後背一陣涼嗖嗖的,從來沒見過這樣子的安少,眸光中都能透着十足的戲謔。
秘書一陣汗顏,疑惑地開口,“安少,您這是又算計誰呢?”
公司裡面的人眼中的安少都是放湯不羈,邪魅,一副好相處的模樣,實際上,只有經常接觸到安少的人才知道。如果安少認真起來,那也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主。
安明御怒瞪了一眼過去,眸子卻是春風得意,說着,“去去去,說什麼呢?我是那種人嗎?”
秘書撇嘴,鄙夷了一眼過去,您就是這樣的人。
別人不知道安少,她還不知道的嗎?外人面前那麼地人畜無害,實際上呢?黑心腸的咧。
距離娛樂子公司正式營業的時間還有那麼幾天,安明御的事情也算是多。
一邊要忙着子公司的事情,還要兼顧多加分公司的事務,再想想自己那點微薄的工資,特麼,陸靳宇還不打算給自己加工資。
更過分的是,他竟然效仿古人那套,從此君王不早朝,陪着木婭妹子在家裡浪……
過分啊,太過分了。
安明御暗暗地感嘆了一下之後,擡手,說着,“最近白木婭會參加cosplay大賽,你找時間給她準備一個專業的化妝團隊。”
秘書微微詫異着,“什麼?一個專業的化妝團隊?”
這等待遇……
當紅的娛樂明星有一個這樣的團隊她不會覺得奇怪,一個剛入陸氏集團的小人物竟然也……
秘書怎麼也能不理解這其中的原因。
安明御勾脣,“覺得有疑問是不是?”
秘書一臉懵逼地點頭。
安明御那雙邪魅的眸子點着星光,戲謔的弧度帶着吊人胃口的既視感,“想知道……”
秘書,“嗯。”
安明御,“問陸總去。”
秘書直接血飛了三丈那麼高,雙腳差點虛了下來。
真是……讓她去問總裁那她還不如乖乖去辦事。
這邊,助理小雨一邊小心翼翼地看着白宛若的臉色,掃視着白宛若的臉色一點一點地沉下來,猶豫着要不要開口問的時候。
白宛若直接把手中的手機給摔個粉碎,嘴裡謾罵着,“一定是白木婭那個賤人!”
明明她進陸氏集團的機會是最大的,一定是白木婭後面勾搭了安明御,不然怎麼可能?!
這下子她不止臉面都丟盡,所有人都會以爲她想高攀陸氏集團,而到頭來落得一場空!
而白宛若的微博還在繼續騷動着,各種對白宛若的輕蔑,嘲諷,雖然也些粉絲護着。但輿論的聲音她們就是想護着也沒有那個底氣。
陸家這裡。
白木婭睡得迷迷糊糊的,朦朧的視線睜開一個弧度,掃視着房間內的一切。
一道柔和的光線蔓延過來,白木婭的頭微微地瞥過去,下一秒人徹底清醒了。
陸總……
陸靳宇靜謐地趴在牀邊沉睡,側臉的五官輪廓十分地鮮明。
沒有了往日的清冷,白木婭兀自地覺得這樣的陸總很養眼。
一個高高在上的陸總,也會甘願照顧她一個晚上,這份情意……
心底的那根琴絃慢慢地鬆動着,彷彿沉寂了四年終於得到救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