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大哥實在是對白木婭無奈了,對付她可比在外面維持交通秩序難多了。
所謂的小花也是兀自地勾脣,同情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事,然後在白木婭的面前坐下,好言勸說着,“這位小姐,你還是讓你的擔保人過來吧?不過就是交多一點罰款什麼的。”
白木婭輕輕眯眼一笑,“小姐姐,不是我不想叫啊,而是我沒帶手機啊。”
沒辦法,出門太急,把手機給隔家裡了,離開工作室的時候也太快了。
小花狠狠地抽搐了一下脣角,彷彿在說,小姐,你在逗我嗎?這個時代,哪個人不是手機不離身的?就你特殊?
她算是明白了,爲什麼剛剛自己的同事被氣成那個樣子,她真是有本事的。
小花的臉上依舊帶着笑容,“那您用我們的座機打。”
白木婭撐了一下自己的下顎,若有所思地凝視着座機,猶豫不決地就是不想拿起電話,“小姐姐,我怕打了之後你們會有麻煩。”
畢竟她們家的陸陸那麼護短,要是他知道自己被拎到了派出所,那他們的皮估計都得脫下一層。
小花狠狠地咬牙,“你不打的話,我們保證待會有麻煩的會是你。”
白木婭無奈地瞥眼,“好吧好吧。”
白木婭最後還是撥打了陸靳宇的電話,第一次的時候沒人接。
白木婭滿是無辜地勾脣,擺手,“這可不是我的問題了啊。”
奇怪,陸陸怎麼不接電話呢?
小花,“再打。”
疑惑的白木婭也真的再打一次過去了。
那頭,陸靳宇剛剛從會議室出來,程南幫拿着手機,因爲第一次看着是陌生的號碼,所以沒有幫接。
這是第二次手機響了,程南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機遞給陸靳宇了,“BOSS,有個陌生的座機號給您打電話。”
陸靳宇深邃的眸子掃視着過去,毫不猶豫地接電話,柔和的聲線,“小婭?”
白木婭這也是怔愣了一下,聽着陸靳宇柔和的聲線,內心兀自地安定了許多,溫暖地如早晨的光線,瞥眼看了一下一旁的小花,也不避諱,“你怎麼知道是我?”
陸靳宇勾脣,“這個號碼只有你知道。”
白木婭驚訝地擡眸,把剛剛籤售會出現的小插曲,不愉快先拋在了腦後。
她的底細陸陸肯定是知道的,但是他從來都沒有開口問過自己,這種莫名的信任感讓她很安心。
陸靳宇聽着那頭只有沉默的呼吸聲,心頭兀自地一緊,“在哪裡?”
白木婭憋屈,一副抱大腿的語調微微地上揚,等着警察局那麼多人的面就是一頓撒嬌,控訴,“陸陸,我被拎到派出所了,他們說我超速,闖紅燈,沒身份證,不交罰款,讓我住派出所,求帶走,嚶~”
陸靳宇冰冷地凝視着眸子,低沉的嗓音透着冷冽,“等我十分鐘。”
白木婭美滋滋地應聲,“嗯嗯,陸陸你快來,我好怕的嚶~”
看着白木婭掛了電話,衆人一頓默。
我擦!!
數十隻眼睛就那麼看着白木婭在胡說八道。
你沒有超速沒闖紅燈嗎?攝像頭眼瞎了嗎?
你確實沒有身份證沒錢吧?怎麼能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呢?
小花狠狠地一扯自己的脣角,說出來所有人都想說的話,“小姐,你這顛倒黑白的能耐真行。”
白木婭謙虛和回視着一個笑意,“哪裡哪裡,還不都是你們要求的嗎?”
小花扶額,“你要是交了罰款不就沒那麼多事了嗎?”
白木婭,“那我確實什麼都沒有帶出來啊。”
就帶了小白的車出來,誒小白的車現在還可憐兮兮地放在路邊呢。
小花默了,沒話講,她們還能說什麼?
說是十分鐘,陸靳宇真的十分鐘就到了。
一身西裝革履,森嚴的眉間泛着冷光,修長,帶着凌冽的氣場邁進了警察局。
警察局的局長真是打滾帶一身汗地跑過來,仿若前一秒還沉浸在溫柔之鄉,下一秒就掉進了十八層地獄。
警察局局長恭敬地笑着,“陸總,不知道您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嗎?要是有事您讓特助吩咐一下就可以了。”
也不知道哪個兔崽子惹到了陸總,怎麼偏偏就過警察局了。
陸靳宇的步伐稍顯地頓了一下,目光凝視了一下局長,殘骸的脣角微微地勾起,“你不知道爲什麼?”
警察局局長一陣冷汗直冒,哆嗦地說着,“陸總,這……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陸靳宇冷冽的餘光收了回來,“你們抓了我的女人。”
局長驚悚地張大嘴巴,“什麼?陸總我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要是知道的話,我肯定不會讓下面的小兔崽子動陸夫人的啊。”
誒呦喂!
要真讓他知道哪個不要命的小兔崽子動的陸夫人,他抽死他去,竟然動陸夫人!
之前是聽說了,陸總有一個極度寵愛,寵上天的女人,就是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怎麼的,自己手底下的人是有多晦氣,竟然把人給請過來了?
他是不是應該今晚去買個彩票?
局長趕緊地擦拭着自己的冷汗,“陸總,我馬上讓人放人,就是不知道陸夫人是哪位?”
陸靳宇冰冷地收回自己的餘光,已經邁着自己的步伐過去了。
裡面。
白木婭百搬無聊地撐着自己的下顎,目光也不着急,悠閒地閉着眸子。
小花凝視了一眼過去,“小姐,你不要表現的那麼悠閒好嗎?這樣顯得我們很沒有存在感的。”
竟然有人還把警察局當成逛街的地方了,悠閒的坐姿,慵懶的眸子。
白木婭幽幽地擡起自己的眸子,以刷刷自己的存在感,輕聲地應了一下,“哦。”
小花,“!!!”
哦?一聲哦就可以了?
先前的那個交警大哥已經再次地邁步過去了,眼睛裡還是透着無奈,“我說小姐,這裡是警局,警局!”
一副再出幺蛾子就真不讓你出去了。
冰冷,帶着凌冽的氣場,附上了冰寒刺骨的嗓音遠遠地清透過來,“警局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