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靳宇沉重的嗓音凝視着自己的聲線,深邃的瞳孔緊緊地凝視了一下,“是的。”
白木婭微微地收縮了一下自己的神情,“好。”
陸靳宇,“火火也是你的孩子。”
噼啪的一聲,白木婭手上的杯子直接碎在了地上,杯子零碎的玻璃片直接劃傷了她的腳踝,顫抖的聲音,“你……你說什麼?”
完全已經忽略了腳踝上的刺痛,緊張地看着陸靳宇,彷彿滿滿都是不可置信的餘光。
陸靳宇愧疚的神情,沙啞的聲線緊着,“是真的,四年前的那個男人就是我。”
白木婭懵逼的神情,茫然的視線,“什麼……”
四年前的那個王八蛋竟然就是陸靳宇。
這個是不是太湊巧了?不說那個男人就是陸靳宇,就是說當年的那個孩子,青青明明告訴過自己,她臥牀了一年才醒過來的,又怎麼會……
陸靳宇沉穩的視線緊緊地收着,輕聲地說着,“火火的身世我查過,確實是你跟我的孩子,至於火火爲什麼會出現,興許白宛若會知道點什麼。”
白木婭,“白宛若?”
是啊,自己怎麼想不到呢。
陸靳宇輕輕地點頭,複雜的視線蔓延着過去,似乎在等待着白木婭的後話。
白木婭回神了,收回自己的目光,已經是站起來了,“我……我去看看火火。”
白木婭現在的腦子一片混亂,雖然知道了陸靳宇就是當年的那個男人,但是還是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的。
陸靳宇深邃的瞳孔落在白木婭倉皇的背影,深深地眯着,彷彿在思酌着什麼。
白木婭上去的時候火火寶貝已經趴在牀上睡着了,細緻的小臉,彷彿玉石雕琢過一般粉嫩地讓人想要細心地呵護着。
白木婭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已經是滿眼的淚光了,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有火火寶貝那麼可愛的孩子。
白木婭小心翼翼地坐下,已經是顫抖地伸出自己的手了,輕撫了一下火火寶貝的臉頰。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怕癢,火火寶貝嘟囔着自己的小嘴,吧唧地嫌棄着,“臭粑粑壞蛋,別碰我。”
白木婭沉悶的心都兀自地輕鬆了一下了,噴笑出聲,“小傢伙,我們真的不是一般的有緣呢。”
自己是火火寶貝的母親,這個心情真的非常的好。
至於陸陸的話……
白木婭不想想那麼多,還有肖牧塵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
第二天。
白木婭爲了弄清楚事情的經過,直接就過醫院那裡白宛若了,連和陸靳宇打聲招呼都沒有。
陸靳宇輕蹙着自己眉頭,掃視了一下樓下,“人呢?”
傭人也知道陸靳宇說的是誰,小心翼翼地掃視着過去,“木婭小姐已經出門了。”
陸靳宇的臉色陡然地冷了下來,緊緊地凝視着自己的視線,沉穩的嗓音斂着,“沒說去哪裡嗎?”
傭人搖頭,“沒有,是木婭小姐的助手接人的。”
這麼聽着,火火寶貝鄙夷的視線就過去,涼涼地瞥過去,“誒呦,不會是被漂亮阿姨給冷落了吧?”
火火寶貝就是一副,怎麼着你也還有失寵的時候啊。
整天的,就是隻有自己失寵的感覺是真的很不好呢。
漂亮阿姨就是英明啊。
陸靳宇冷冷的餘光落過去,眯眼地說着,“你很得意?”
這個臭小子,要不是因爲你的話,勞資會被冷落的嗎?
火火寶貝揚起自己嘚瑟的腦袋,笑意滿滿的臉蛋不加任何掩飾的,“那是。”
還不是你自己把漂亮阿姨給惹的,他不嘚瑟一下怎麼能呢?
陸靳宇殘骸的脣瓣滿滿地勾勒着自己的弧度,冷意的視線,沙啞,深沉的嗓音說着,“說的很好,正好想把你丟到國外。”
我靠!!
尼瑪的臭粑粑,簡直就是恩將仇報!!
火火寶貝怒意的眸子瞥過去,狠狠地一瞪,“你就是嫉妒我,嫉妒我深受漂亮阿姨的寵愛!!”
陸靳宇,“那又怎麼樣?";
再怎麼不樂意,我還是弄的老子呢。
火火寶貝耍賴地躺在沙發上,憋屈地翻身,哀怨的眼神,苦巴巴的語氣,“不要,不要,我就是不要去國外惹。”
拆散我和漂亮阿姨的人都是壞蛋惹。
傭人兀自地噴笑出聲,“少爺,小少爺還是先吃早餐吧?”
火火寶貝哼唧着出聲,“不吃,小爺我要絕食!”
素有衣服要和自己的臭粑粑抗戰到底的樣子。
陸靳宇冷冷地一笑,直接目光掃視了一下火火寶貝,輕嗤地說着,“不吃?很好?正好有機會大電話給你的漂亮阿姨。”
火火寶貝,“……”
臭粑粑果然是奸商,竟讓傷害自己那麼可愛的兒子,這肯定不是親生的。
火火寶貝微微地嘆息出聲,“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我這嫩嫩的祖國花朵就不和你計較了。
老薑?
陸靳宇,“你也得有那個能耐和我計較啊。”
火火寶貝,“是是是,你最厲害了。”
還不是仗着自己有錢,要是小爺哪天繼承了你的公司,看小爺我轉頭不把你丟垃圾堆睡覺去。
陸靳宇醞釀着自己的視線過去,看着火火寶貝的臉,再想想初次見到白木婭的時候。
那個時候她就應該想到的,小婭和火火還是有相同的地方的。
火火寶貝眯着自己的眸子,不悅地撇過去,“怎麼的?看中小爺的帥了?”
陸靳宇捏捏自己的眉心,看着已經來接自己的程南,沉着地說着,“你在這裡等着,等會送他去學校。”
說着,陸靳宇就已經邁步出去了。
程南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呢,昂?讓自己送小少爺過去,那不是要上天了嗎?
火火寶貝眯眼了一笑,狡黠的視線過去,“乖,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畢竟小爺的注意力是不在你的身上的。”
程南就是一聲呵呵了,皮笑肉不笑的,難不成自己還要說一句謝主隆恩嗎?
醫院。
白宛若緩緩度擡頭,輕笑了一聲出來,看着白木婭,慘白的臉上沒有半點的血色,諷刺地說着,“這醫院是有多麼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