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南聽着杜安的話,轉眼去看了顧軟一眼,果見顧軟眼神清明,透着一股子靈動,怎麼看也不像是傻子。
蔣南又去看杜修,得到了杜修的肯定,心裡也爲杜修高興。
杜修能能武,是大灣村裡的一塊招牌,若不是病入膏肓,按着這樣條件,算是娶個富家的小姐,也是不爲過,可是他最後卻娶了顧軟這樣一個傻子,多多少少讓人有些扼腕嘆息。
不過現在看顧軟不傻了,挺着背脊不卑不亢的站在院,蔣南也是真心的爲杜修高興。
蔣南心下里鬆了一口氣,再去看身邊的杜安,蔣南心疼杜安小小年紀會會爲家裡人着想,不過看到張氏一家子凶神惡煞的盯着杜安,蔣南的於是臉立刻黑了,“大嬸,大郎家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你們兩家還是親戚呢,不照顧着算了,也沒必要欺負人家孤兒寡母的,這傳出去,別人不都指着大嬸的鼻子罵你無情無義嗎”
蔣南說着,將杜安懷裡的魚提到了自己手裡,三個女人看到蔣南,還是有點怕的,也不敢去搶了。
栓子也怕蔣南,可他更想吃那條魚,這會兒見自己娘和嫂子都不動,一下朝蔣南撲了去,“把魚給我,這是我家的”
蔣南身子一閃,栓子自個摔了個狗吃屎,把張氏心疼的夠嗆,“好你個蔣南,五大三粗的男人竟然欺負一個小孩子,我今天不給你兩耳刮子,我杜張氏跟你姓”
說着歇斯底里的朝蔣南撲去,完全是一副不管不顧的架勢,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蔣南到底還是個男人,哪能鬥得過這羣撒潑打滾的女人,沒一下被三個女人包圍,狼狽不堪。
顧軟瞪着眼睛看,心想那條魚可真是活受罪的。
杜安心急如焚的前去拉扯三個女人,被栓子攔住,在地和栓子打了起來。
杜修想去阻止,哪知道此時蔣南不敵三個女人,魚被柱子媳婦給搶走了,蔣南伸手去奪,柱子媳婦立馬扯着嗓子毀天滅地的叫道“非禮啊”
這一聲高亢的嗓音將顧軟和杜修都怔住了。
柱子媳婦的大嗓門那是遠近馳名的,這麼一叫下去,路過的莊稼人、隔壁幾家的人都站在張氏家的院子外瞧熱鬧。
這些瞧熱鬧的,大多都是在家打絡子的女人,平日裡最是好東加長西家短的,沒的也能說成有的。
蔣南立刻把手縮了回來,柱子媳婦抱着魚坐在地撒潑,“柱子啊你怎麼還不活來啊這些個殺千刀的,不要臉啊,欺負我男人不在家啊我不活了啊我”
柱子媳婦嫁來杜家多年也沒爲杜家生下一個孩子,平日裡被張氏罵不會下蛋的母雞,張氏對她很是不好,但她在張氏的壓迫下,不僅沒縮着脖子做人,反而學了張氏那一套撒潑打滾的本事,那嚎起來的效果,幾乎配得石破天驚四個字。
張氏先將柱子媳婦懷裡的魚安全的抱到了自己手裡,也道“蔣南,你這黑心肝的東西平日裡看着你人模人樣的,沒想到竟然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來等柱子回來,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