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二叔一肚子的火,聽到慶二嬸子說這話,火氣更大,一拍炕坐起來,“你說的叫啥話?我是那樣的人嗎?我咋知道還有人這麼不要臉,爲了錢啥不要臉的事兒都做得出來……”
“你幹啥捶捶的,讓孩子們聽到咋辦?”,慶二嬸子剛纔也是氣話,仔細一想慶二叔的爲人也就釋然了,只在心裡直罵姚金娘那個不要臉的賤貨狐狸精,還有何大婆子那個老虔婆,一家人都是不要臉的東西!!
“不管咋說,你把這法子告訴何家,就是對不起大郎家,我還不知道明天咋開口跟大郎家說這個事兒呢……”,兩家人本來信心滿滿的,現在出了這檔子事兒,何家有了這個賺錢法子,肯定已經在做肉脯了,瀘陽鎮地方就這麼大塊兒能賣的了多少?他們這邊不想虧本就不能做下去了。
也幸好那些豬還沒殺,不然這臭了爛了才真是血本無歸
“你不好開這個口,明天我去說……”慶二叔悶悶的倒下,“睡吧,有啥事兒都等明天說。”
夫妻兩個的談話結束,卻同樣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此時他們的門外,偷聽到內幕玉土貓手貓腳的回去,見玉田和玉生他們都盤腿坐在炕上等他告知結果,他忙把聽到的跟兄弟倆說了。
兩兄弟也同樣氣憤,何家竟然敢這樣算計他爹!當他們慶家好欺負是不是?
“玉生,你說這事咋辦?”,玉田問玉生。
三兄弟裡頭,玉生話最少,但腦袋瓜子最聰明,他想知道玉生是怎麼想的。
玉生眯着眼,半晌說道:“這事兒咱們不好聲張出去,畢竟傳出去咱爹名聲不好聽,可何家老婆子和姚金娘欺負咱爹老實,想這麼損的招兒算計咱爹,這也不能算了,得讓他何家吃吃苦頭,讓他們知道我們慶家可也不是好惹的……”
玉田玉土兩個都看着玉生,“玉生,你是不是想到啥好主意對付何家了?你快說說!”
玉生勾脣一笑,做了個手勢,兩兄弟連忙附耳過去。
半晌後,三兄弟相視一眼,陰陰的笑了,“行,就這麼辦,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兩個臭女人……”
第二天,慶二叔和慶二嬸子就忐忑地去找了杜修,極爲愧疚地將此事說了出來。
杜修和顧軟顯然沒料到還能出這樣的變故,什麼心理準備都沒有,愣了一下,然後杜修無奈的說道:“二叔,二嬸,你們別內疚了,這事兒也不怪你們……”
慶二叔垂着頭,十分內疚,杜修還要再說什麼,慶二嬸子先說道:“二郎,你別再勸你二叔了,他就是這爛德性,這事兒就讓他記在心裡,長長記性,以後啥人該幫忙,啥人不該幫忙,讓他心裡有個數,其他書友正在看:。”
杜修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顧軟笑道:“二嬸,你也別怪二叔了,他這是好心辦壞事而已,要怪也只能怪何家心術不正……”
這個時代,女人的名節極爲重要,姚金娘爲了得到肉脯的製作法子,用這樣下流的法子來算計慶二叔,想來以前也絕不會是什麼正經的女子,虧得何家還把她當珍珠,不過這也算是物以類聚。
慶二嬸子恨恨的說道:“姚金娘那婆娘太沒有個羞恥了,臉皮也不知道往哪兒長的,啥不要臉的事兒也做得出來……”
現在慶二嬸子對姚金娘是更加的沒好感,要不是怕這事聲張出去,她都想去何家撕了姚金娘那張臉。
“大郎媳婦,何家這麼算計咱們,咱們難道就這樣便宜他了?”,不管怎麼說,顧軟想出這道吃食做法也不容易,就這麼落到別人的手裡,想想都是不甘心啊!
顧軟臉色倒是沒太大的變化,原本這肉脯就不是她發明的,別人學去了,那就學去了,但她對何家耍這樣無恥的手段有些鄙夷,看到他們這麼輕鬆的算計了自己家和慶二叔家,她心裡就不舒服,而且這次讓他們得逞了,他們下次再故伎重施,還真有些防不勝防。
顧軟想了想說道:“他們用這種手段從咱們這兒騙到法子,咱們當然不能讓他們如意了。”
慶二嬸子忙問:“大郎媳婦,你是不是有啥好主意了?”,她急切的想知道有沒有能懲治姚金娘那騷婆娘的主意。
“他何家不是想賺錢嗎?咱們不能阻止他們賺錢但他們這錢也別想賺得容易。”,顧軟勾脣一笑,“二嬸,這些豬肉我再想別的辦法處理了,等想到了法子,咱們再開工,二嬸這些日子閒着,不如跟我娘一起去村裡多串串門子,咱們這肉脯做出來能賺錢,那不如有錢大家一起賺吧,把這肉脯給村裡人嚐嚐,也教教他們怎麼做唄。”
慶二嬸子和沈氏都聽懂了顧軟的意思,慶二嬸子一拍巴掌笑了,“哎喲,大郎媳婦你這主意好,咱這就去找人磕嘮磕嘮,把這法子說出去,讓他們何家一肚子壞水,來個竹籃水一場空……”
何家不是費盡心機嗎?不是不擇手段嗎?如果他們知道他們用盡手段得到的防法子,全村人就這麼容易得到了,每家每戶都能做了,何家老虔婆和騷狐狸還不氣得半死?
慶二叔和慶二嬸子離開了杜修家,路上正遇到了春風得意、跟人吹噓自己家即將掙大錢的何大婆子,何大婆子看見慶二嬸子那張難看的臉,一扭一扭的走過來,“哎呦玉芬她娘,真巧啊,你臉色咋這麼難看啊?不會是你男人在外面跟哪個漂亮娘們兒勾三搭四的吧?”
慶二叔和慶二嬸子臉色難看,慶二叔冷道:“何大家的,你嘴上積點德……”
她何大婆子就像抓住了慶二叔啥大把柄一樣,模樣很不了,“我說慶二啊,你做都做了,咋就還怕讓人說了?”
旁邊那些婦人聽出了點什麼,追問他何大婆子慶二叔到底做了什麼。
何大婆子用手扇着風,道:“哎呀!我可是發過誓的,不能跟人說呀!”
這話一聽就令人遐想,慶二叔氣得臉色都青了,偏偏他顧忌比何大婆子多,又不能多說,生怕何大婆子違背誓言說出什麼不該說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