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香香有些哀怨地看了杜修一眼,但這話明顯是話裡有話,透着幾分她對杜修情深一片,即便杜修讓她做妾她也願意的意思。 新
杜修砰的一聲拍下了筷子,“不想吃飯就滾出去,別在我家裡亂噴糞討人嫌!”
杜修這話沒有指名道姓的說誰,但卻是把張氏和錢香香都罵了進去,張氏不敢再添油加醋,專心吃東西。
錢香香有些怯怯,有些慌張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大郎哥,大郎嫂子,你們千萬別誤會,我沒有那個意思,真的沒有,我自己是個什麼處境我知道的,絕不會再癡心妄想,大郎嫂子,你快跟大郎哥解釋一下啊,我真的沒有要來跟你爭的意思……”
說得好像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眼淚都流下來了。
顧軟真是受不了她在自己面前做戲的樣子,她以爲這裡是她家嗎?做出這副樣子來噁心誰呢?
顧軟嘆息一聲,很冷,“錢娘子去了一趟朱府回來,這演技和道行果然是高超了不少啊!瞧這梨花帶雨的小模樣,難怪能把朱老爺迷得團團轉,呵呵……不過錢娘子怕是忘了,這裡不是朱府,也不是你錢家,你玩花樣給誰看?呵,我記得我們兩家沒有什麼特別的交情吧?你來本來就拜年也不恰當,現在還搞得我們家欠了你似的,做出這副悔不當初的樣子來,是想吃回頭草呢?還是覺得我們杜家有人對不起你了、欺負你了,你是故意來哭喪的?哦,我忘了,錢娘子是寡婦,這新年過節,平常女人都不能出門,更何況是寡婦,這不是讓人說不安分嗎?錢娘子這樣的客人,可真是讓我們家受之不起,要不你還是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這好歹是過年,可別帶着晦氣到處串。”
沈氏也見不得錢香香大過年的來她家跟哭喪似的,沉着臉說道:“是啊,錢娘子心情不好,就先回去吧。”
錢香香現在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只黯然神傷、用極爲受傷的表情看着杜修,希望能喚起她的憐惜之情,不要讓自己太難看。
“來人啊,送錢娘子出去。”,杜修對外喊道。
錢香香表情一下就僵了,她沒想到她都做到這個地步了,不僅沒有博得任何人一個人的好感,還反而惹來了他們的厭惡。
錢香香咬着牙,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看着杜修。
杜修窩火的不行,錢香香這麼看着他,他媳婦面上不生氣,可心裡肯定是氣惱的,晚上鐵定又不搭理他了,於是他當機立斷,又怒喊道:“沒聽到我說的話是不是?!送客!!”
下人們哪裡還敢耽擱,唐氏親自上前對錢香香客氣的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這下她想不走都不行了,她來給沈氏拜年,就這麼生硬的主人家趕走,她只覺得難堪和羞憤。
但她還是忍着心裡的憤怒對沈氏行了一個禮,這才帶着一副受傷的表情走了。
張氏生怕自己還沒吃飽就被趕走,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不敢出聲了。
杜修這時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大伯孃管的挺寬的,都管到我的家事上來了,我可不敢勞累了大伯孃、耽擱了大伯孃,大伯孃吃完,還是趕緊回去吧,其他書友正在看:。”
好好的一個年,被這些人鬧騰的,杜修心煩的不行。
到了晚上,顧軟顧軟是跟杜修鬧起了彆扭,杜修跟她說話,她也不搭理。
杜修就跟個話癆似的,在她身邊嘮嘮叨叨個沒完,說的顧軟煩了,翻過身悶悶說了一句,“這麼多話要說,找你的香丫頭說去。”
杜修哭笑不得,顧軟的小性子多多少少讓他心裡有些雀躍,因爲以前的顧軟,對他的感情,也只怕是道德在作祟,因爲嫁給了他,所以不會輕易丟下他,可如今,那幾乎可以確定,顧軟心裡已經完完全全地有了他,就跟他心裡有了她一樣。
因爲顧軟她開不得別的女人對他獻殷勤了。
杜修不生氣,上牀去摟住顧軟,也不管她怎麼掙扎,就這樣死死地抱住她,滿心滿眼的都是歡喜,“媳婦,我好高興……”
他說着,自己就忍不住傻呵呵的笑了出來,顧軟睜開一雙眼死死地瞪着他,“你還笑得出來?呵呵,肯定啊,那不是你舊情人嘛,餘情未了呢……”
杜修失笑,在顧軟說着酸話的時候,噙住她的脣,封住了她氣惱的話語。
顧軟掙扎了一會兒,奈何男女力量懸殊,她沒一會兒就敗下陣來,被杜修吃的死死的。
等顧軟軟成了一灘泥躺在他的懷裡,任他爲所欲爲了,杜修才結束了這個吻,手指輕輕摩挲着她袖的滴血的脣,“媳婦,你明知道我心裡只有你,我早說過了,那些人你不想見就不要見,只要你高興就成……”
人生活在世上,本來就受到各種世俗道德的約定,他們就算再不喜歡錢香香、再厭惡錢香香,可也沒有辦法,只有離她遠遠的。
顧軟的氣也慢慢的消了,不過仍舊是一幅氣鼓鼓的模樣,用手指戳戳杜修的胸膛,“以後不許你再搭理那個小三!”
杜修自然是連連保證。
其實顧軟並不把錢香香放在心上,她根本不認爲就憑錢香香那點手段就能威脅到她和杜修的感情,但是看見錢香香惦記自己男人,她心裡就是各種不舒服,她想,這大概就是真的愛了吧!
她和杜修,在長久的相處中,愛上了彼此。
這就是所謂的日久生情了吧。
那之後,錢香香依舊沒有放棄,逮到機會就會有意無意地出現在杜修和顧軟面前,但一兩次之後,杜修看出她的故意,自然是避着她,一來是真心不喜歡錢香香,二來也是不讓自己媳婦看見了心裡生悶氣。
錢香香沒有那麼容易見到杜修了,這也就間接地增加了她在顧軟面前的曝光度。
錢香香在顧軟面前,那是一口一個嫂子的叫得親熱的很,一副想要跟顧軟好姐妹的貼心善良樣子。
顧軟不願與她虛以委蛇,也懶得理她,讓她一個人唱她。
漸漸的,錢香香也感覺到和顧軟相處時,拿熱臉貼冷屁股讓自己很沒臉,該而朝沈氏她們進攻。
在杜安和杜柔的面前,她也是做足了戲。
可她越是這樣頻繁出現、刻意接近,讓杜修一家人對她的印象更差。
連杜柔都對她反感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