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大兒媳腸子都悔青了,眼看賭坊的那些手凶神惡煞地圍過來,她尖聲說道:“這事二房欠的債,跟我們大房沒有關係啊!我們秦家早就已經分家了,冤有頭債有主,誰欠的債你們找誰討啊!憑啥要連累無辜啊!”
秦家三兒媳也道:“是啊是啊,我們都已經分家了,錢是老二跟你們賭坊借的,他現在也在這裡,要還錢你們找他還啊,他還不上你們剁他的手啊!幹啥要把咱們這些無辜的人都牽扯進去!”
秦家老婆子氣得吐血,秦家二兒媳還對李氏道:“杜家嬸子,對不起你閨女的是老外,你要算賬你找他就可以了,跟咱們有啥關係啊?”
杜家這邊誰都無動於衷,秦家小姑暗恨大嫂三嫂的見風使舵,她知道,這裡誰都是鐵石心腸,她跟誰都不熟,所以她求誰都沒用,沒有人會看她的面子,除了杜小月。?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3226322764228552325993259399946259853546999;
爲了不讓別人看自己內鬥的醜事,也爲了保住家人,秦家小姑豁出去了,她把上前,跪在地上拉住杜小月的袖子,哀求地看着杜小月,“二嫂,你到底也是做過秦家的媳婦,哪能就這麼翻臉無情?今天的確是我們的不是,是我們錯以爲你和二哥還有複合的可能,所以冒冒失失的就來了,沒想到你會生這麼大的氣,對不起,都是我們的錯,就請你高擡貴手放過我們家吧,我們以後真的再也不敢來找你了……”
她這樣拉住杜小月,苦聲哀求,杜小月竟然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她了,可她又覺得有點不對勁,具體不對勁在哪裡,她又說不出來。
顧軟看着秦家小姑,“你爲什麼要求我堂姐?我堂姐這自始至終沒有要對付你們秦家,沒有要報復你們秦家,現在不會放過你們的是賭坊,她又不是賭坊的老闆,你們求她有什麼用?你這意思,難道是跟你娘樣,想讓我們杜家幫你們還錢嗎?”
顧軟這話,終於讓杜小月知道不對勁在哪裡了,對啊,現在又不是她要爲難秦家人,而是秦家人自己欠了賭坊的錢,賭坊的人不肯放過他們,可是秦家卻都來求她,這意思明明就是想讓她幫着還錢!
杜小月想明白了,看着秦家小姑的目光,再也沒有了絲溫情,她冷着臉將秦家小姑的手從自己的身上扒了下來,“小桃,欠債還錢,那是你們家的事,我沒有辦法幫你們,你們要求,也該是去求賭坊的人。”
秦家小姑看她半點也不肯幫忙,嘴脣動了動,想要說什麼,杜小月卻對柳瓷匠道:“柳哥,我們走吧,孩子還在家裡等着我們呢!”
柳瓷匠看了秦家人眼,又不着痕跡地瞥了秦老二眼,然後對着杜小月點了點頭,“好,我們回去吧!”
相信經歷過這教訓,秦家人知道杜家這邊的手段,知道杜家不會放在杜小月被欺負,肯定不敢再上門來無理取鬧了,。
杜富貴和杜豐年走前,又人踹了秦老二腳。
秦家這邊被賭坊的人如何對付,暫且不表,總之經歷過這件事,他們的確見識到了杜修的手段,知道杜家他們惹不起,從此之後,再也不敢來找杜小月了。
杜小月的事也總算是解決了,她和柳瓷匠成親後,夫妻和睦,和孩子也相處融洽,日子倒是過得和和美美的。
時光過得極快,轉眼冬季的緋冷褪去,熱浪襲來,地裡的油菜花開了。
大灣村稍微勤快點的人家都種上了油菜,空間裡培養出來的種子異常強大,菜籽沒有長蟲子,也沒有被今年的大雪凍傷,大灣村的地裡,全是片黃燦燦的油菜花,形成了道獨特的風景。
杜修家附近的十幾地,也全都是油菜。
每當顧軟站在自己最高的閣樓上時,就能看見那美不勝收的幕,這樣的美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看見的,所以最近,大灣村多了許多外地來的遊人雅士,整天站在高處,對着這片油菜花頭論足、吟詩作畫的。
杜修上了閣樓,從身後摟住顧軟,看着她笑得滿足,她心裡也覺得很滿足。
他不需要多有錢,只要能養活家人就夠了,如果要做富甲方的大商人,那麼就代表着,在外面奔波的時間要比在家裡的時間長,這樣的話,他就會失去很多與家人相處的時間,所以他寧願做小小的批發商,嗯,批發商,顧軟說,像他這種老闆,就叫做批發商。
“媳婦,我們出去走走。”,杜修拉住她的手,顧軟回身,點了點頭,跟着杜修下了閣樓,出了大門。
他們走在田野裡,視野裡不是溫眼的綠就是奪目的黃,讓人看着,眼睛很舒服。
兩人手牽着手,漫無目的的走着,突然聽到了油菜林裡似乎有人說話,杜修詫異,雖然這片都種上了油菜,但是還是留了條大路出來的,可是這有人大路不走,偏偏往這油菜林子裡鑽,就讓人覺得怪了,他說道:“媳婦,我過去看看是什麼人在那裡……”
“我跟你起過去。”
杜修點了點頭,拉着她就過去了,可別又是什麼人在這裡使壞。
漸漸地能看到兩模模糊糊靠在起的人影了,然而對方像是察覺出有人過來了,其中人迅速地往林子裡鑽出去,從另條路跑了,杜修看着那背影,像是男人。
然後,另人人影從油菜林裡鑽出來,走大了杜修和顧軟面前。
那人不是杜寶珠還有誰?
杜寶珠滿頭碎落的油菜花,步態有些輕浮,那眉眼含春的樣子看的顧軟咋舌,聯想到剛纔匆匆逃離的那背影,顧軟心裡跳……
不會吧,這杜寶珠,光天化日的,竟然……
杜修顯然也猜出來了,但是他沒有說什麼,杜寶珠又不是他親妹子,而且她還那麼不識好歹,他有什麼好管的。
杜寶珠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跟杜修夫妻倆招呼,“大郎哥,嫂子,你們怎麼在這裡?”
她笑了笑,趣道:“不會是特意來這裡做什麼壞事的吧……”
這話聽就很曖昧,杜修皺眉,未出嫁的姑娘怎麼能說出這麼輕佻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