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功夫體系被人分成明勁、暗勁和化勁。
明勁者,即拳之剛勁也。易骨者,即練精化氣,易骨之道也。這個階段的武力偏向於陽剛,去除僵硬局部之力,而生整合之剛力,能做到上下相隨,周身一家。
暗勁,拳中之柔勁也,即練氣化神、易筋之道也。這個時候注重意和氣的訓練,而不再着重於純粹肌肉的訓練。若能能做到舉重若輕,落地無聲而青磚已斷者,即爲暗勁。
化勁,即練神還虛,亦謂之洗髓之功夫也,那已經是傳說中的境界,多少人窮其一輩子也達不到這個境界。這個境界是將暗勁練到至柔至順,謂之柔順之極處,暗勁之終也。有人說,化勁練的已經是元神,可惜,到達化勁的人很少,南宮文軒對此也不甚理解。
一路上南宮文軒也小心不讓腿上的傷更嚴重,速度就有些慢。
還沒進院門就聞到蘇家的飯香,南宮文軒吸吸鼻子,特別懷念這裡的味道。
接過蘇零提着的籃子,南宮文軒笑着走入了蘇家。
飯糰正蹲在院子裡洗手,看到他進院開心的撲上來。“文軒哥哥,你怎麼好幾天沒來了?”小傢伙顯然已經習慣了南宮文軒的存在。
“文軒哥哥這不是來了嗎。”到了這裡就有人歡迎,南宮文軒別提多高興了。“快來看看,今天文軒哥哥給你帶來一隻燒鵝。”廚房的大師傅是他讓暗衛特意在府城找的,這手藝可是沒的說。
“哦,文軒哥哥最好了。”飯糰拎着籃子蹬蹬蹬跑到廚房,“姐姐,文軒哥哥給咱們拿好吃的了。”
蘇青青早就聽到動靜了,聞言擡頭看了一眼南宮文軒,卻蹙眉道:“怎麼還瘦了呢?”想到他家的那些糟心事兒,她欲言又止。
蘇青河對南宮文軒的態度不冷不熱的,看到他的確瘦了,難得沒挑他毛病。“你倒是會挑時候,飯就快好了,洗洗手吃飯吧。”看着兇巴巴的小正太總是心軟暖男一枚。
南宮文軒知道蘇青河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自然不會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仔細看了一眼蘇青青,見小丫頭眼睛雖然有點兒紅,情緒卻好,就鬆了口氣。
鍋里正煮着西紅柿,蘇青青那邊在攪雞蛋。
南宮文軒就自動蹲在竈臺邊,“我來燒火吧,青河你把那隻燒鵝切了吧。”
蘇青河知道他大少爺笨手笨腳的不會切菜,就點點頭,“火別太大了,要不然炕熱。”看看外面的天色,知道南宮文軒這傢伙又是要住在他們家了。
“哎,我知道了。”痛快的答應一聲,南宮文軒就看着蘇青青。
“傻看什麼呢?”蘇青青把雞蛋攪好放了些水進去,這才淋在柿子湯裡,那些蛋液就均勻的灑開了。紅紅黃黃的看起來特別誘人。“你家裡的事兒都解決好了?”蘇青青輕輕攪合了兩下鍋,拿出準備好的菜盆開始盛湯。
南宮文軒猶豫一下,就道:“快了。”他不想騙她。
快了也就是還沒解決唄。
怪不得這麼兩天瘦成這樣。
“你啊,有錢多僱幾個高手保護自己吧。”她猶豫一下,見二哥正好出去,就低聲道:“我們家這沒什麼危險,你讓你的人回去保護你吧。”相比起南宮文軒,她覺得自家真的很安全。
南宮文軒想到府城接下來的行動,竟然同意了。“的確缺少人手,那我就不客氣了。”這邊有自己盯着,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你們自己來回走也小心點兒。”
蘇青青點頭,“我知道。”兩人說話偷偷摸摸的,怎麼感覺跟地下黨接頭似的呢?
南宮文軒卻很喜歡這個感覺,淡淡的像是一般人家男女的對話,除了對面的小丫頭太小之外,他恨不得這樣的時光一直持續下去纔好呢。
“你眼睛怎麼紅了?是哭過了?”他狀似不經意的開口,“我看飯糰的眼睛也紅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蘇青青是不會把自己的糗事兒說給他聽得。
“飯好了,快去洗手。”那邊二哥已經掀鍋往出拿包子了。
一頓飯大家吃的都很高興,就連南宮文軒都跟着大家好喝湯吃包子,似乎根本不覺得那肉包子裡的肥肉膩歪人。
南宮文軒比較合羣,也沒有大戶人家少爺身上的毛病,這也是蘇家人願意接近他的原因。
那邊楚懷鄉逃亡了幾個月,有時候飯都吃不上,就更沒有什麼嬌生慣養的脾氣了。所以兩人在蘇家待的都很安穩。
飯後南宮文軒主動要幫蘇青青刷碗,蘇青青也沒跟他客氣,“放在溫水裡泡一下好刷。”見二哥在餵羊,她就準備去後院澆園子。
南宮文軒哪能讓她離開了,手一滑,一個盤子摔在地上。
“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這下還真不是故意的。
蘇青青擡手捂額,就不應該相信他大少爺會幹活。
“你小心別割破手,我來,我來。”服了南宮文軒了,刷碗都不會。
一臉尷尬的站在旁邊,南宮文軒悻悻的道:“我沒學過這個。”
房間裡楚懷鄉就撇撇嘴,心道:“你學過這個就怪了。”想到上次南宮文軒提起的匈奴的事兒,他微微蹙眉。那些消息肯定不是普通人會知道的,這個南宮文軒有問題。
知道有問題是一回事兒,眼下他卻做不了什麼。總得先養好傷啊。
廚房裡,南宮文軒傻呵呵的杵在那,透着幾分尷尬。蘇青青爲了緩解就道:“你怎麼瘦成這樣?是傷還沒好?”蘇青青的目光下意識的落在南宮文軒的腿上。
“不是。哎,也是,也不是。”南宮文軒不知道怎麼回答,就道:“對了,一濁道長給的那藥你們還沒用吧,那東西慎重着用。”想到當時的痛苦,他心有餘悸。
“怎麼,是有毒?”蘇青青蹙眉,她本來今晚就準備服用試試效果呢。
“沒毒,就是挺痛苦的。”南宮文軒叮囑,“服用的時候最好有個心理準備。”伐毛洗髓不是誰都能忍受的。
蘇青青點頭,“我知道了。”卻也沒在意。疼能有多疼啊,她還忍不了了?
外面大門突然被拍響,二哥去開門了,蘇青青下意識的直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