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文軒趴在草堆上,一臉哀怨的看着遠處的蘇青青。
這丫頭,肯定是故意的吧?
是故意的吧?
肯定是了!
自己都被她看光了、摸光了,難道她想不負責任?
一想到那結果,南宮文軒就鬱悶的想吐血。
“咳咳……”稍微一咳嗽,身上的傷口又是一陣劇烈的痛,南宮文軒額頭頓時佈滿了細密的汗珠。他死死的咬着脣,很快上面就是一排小血珠。
“你幹嘛呢?”蘇青青心疼的幫他擦汗,“很疼嗎?”拿碗偷偷弄了一些生命泉水,姑且叫這個名字吧,送到南宮文軒嘴邊,“喝點兒水會不會好些?”
這傢伙,誰讓他嘴上沒個把門的,自己不過是手抖了一下弄疼了他,至於嗎?
“好了好了,別瞎想了,你好好養傷。”蘇青青看他臉色不好,就道:“是被那個棕熊打出內傷了嗎?”小猴子捱了一巴掌,無精打采的,蘇青青已經把小猴子收到了空間,反正小猴子經常跑丟,南宮文軒也不會多想。
“我都被你看光了。”南宮文軒有些賭氣的開口,聲音嘶啞,透着一股子無力,聽起來像是在撒嬌。
蘇青青輕笑,“是,看光了。”那又如何呢?又不是第一次了,再說,這是在治傷好不好,再說他之前那身衣裳破的跟抹布似的,也不能穿了啊。
“看光,摸光,你就想這麼算了……”南宮文軒的聲音弱弱的,咕噥道:“真是個不解風情的小丫頭,我真是……”
聲音越來越小,蘇青青詫異,“你說什麼?”好半天沒動靜,蘇青青湊過去一看,南宮文軒睡着了,小臉紅撲撲的。
咦,不對!
伸手一摸,果然高燒了。
真是嗶了狗了!
怕什麼來什麼。
“文軒,文軒……別睡啊……”蘇青青真是慌了,這裡是荒山野嶺,哪怕她有空間這種逆天的寶貝,可是她沒有藥啊?
高燒不退是會死人的。
蘇青青急的直冒汗,可南宮文軒嘴裡卻嘟囔着他自己大概都不清楚的呢喃,蘇青青現在哪有心思聽這個。
“南宮文軒,你不許睡,聽到沒有?”
沒有酒水,蘇青青就用空間泉水一遍一遍擦拭他的身體,也顧不得什麼泄密了,直接把人收到空間裡,卻也記得把周圍調成黑暗。
空間裡也養了許多動物,裡面其實跟在森林裡沒有什麼區別。
南宮文軒迷迷糊糊的,覺得忽上忽下的,似乎做了很長的一個夢。夢裡他和青青都長大了,他正脫光了衣服,準備跟青青做些沒羞沒臊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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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我來了……
前面美人兒含羞帶怯的,似乎依然是他們第一次見面那個樣子,身材卻是發育的讓人直流口水。
南宮文軒撲上去,撅住小丫頭的紅脣,就是一頓狂吻。
終於讓他等到了……
蘇青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感覺脖子一陣****,隨手摸到一個毛乎乎的頭,嚇了一跳。
“文軒?”
蘇青青徹底清醒了,看着趴在她脖子一頓亂啃的南宮文軒,嘴角就抽了抽。
尼瑪,這是把她當豬蹄了?
抱着南宮文軒連同身下的稻草一起出了空間,蘇青青摸摸南宮文軒的頭,果然已經不燙了。
“文軒,文軒……”
這人,是做噩夢了嗎?還是那種幾百年沒吃過飯的噩夢吧。
意識漸漸迴歸,南宮文軒吧嗒吧嗒嘴,在蘇青青的脖頸處擡起了頭。
自己這是……想起之前那沒羞沒臊的一刻,南宮文軒下意識的嚥了口吐沫,隨即看到身下一臉茫然的小丫頭,南宮文軒:“……”特麼的,到底哪個纔是夢啊?
“文軒,文軒,你還好嗎?”蘇青青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見他半天沒反應,嘟囔道:“是不是餓了啊?這人不會是燒傻了吧?”
南宮文軒:“……”好想靜一靜。
想到之前夢裡的一刻,南宮文軒是徹底清醒了,有一種無法面對蘇青青的既視感。
要不要這麼丟人啊?
剛剛那個算是春天的夢吧?
艾瑪,好丟人的說!
蘇青青可不知道一個成年男人頂着一個正太的齷齪心思,見南宮文軒不熱了,忙道:“我去給你盛些湯喝。”昨兒的野雞燉野兔顯然不能給南宮文軒吃了,燉好的魚湯沒有滋味兒,蘇青青連鹽都沒放,就怕虛弱的南宮文軒承受不住。
都說兵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話果然不假。喝了魚湯,南宮文軒弱弱的趴在草堆上,即使強撐着,身體也提不起丁點兒的力氣來。
“什麼時辰了?”南宮文軒嗓子像是有一團火在燒,蘇青青喂他喝水,“已經中午了,你睡了一夜,嚇死我了。”之前面對那麼多的敵人她都沒有害怕,昨夜南宮文軒突然高燒不退,她真是要嚇死了。抱着南宮文軒幾乎一晚上沒撒手,這一次真是把他全身摸了個遍。
一遍一遍用空間泉水給他擦拭身體,蘇青青累的都要散架了。
南宮文軒擡頭,迎上她通紅的眸子,心疼道:“讓你擔心了。”他伸出手,蘇青青下意識的握住,兩人像是演示了上千遍似的,默契又自然。
說了這麼幾句話,南宮文軒的力氣像是耗盡了似的,握着她的小手閉着眼睛,似乎睜開眼睛也要耗費他好大的力氣。
好半天才輕聲道:“吃飯了嗎?”
蘇青青知道他身體不舒服,忍不住又用空着的手摸摸他的頭,“我吃過了,你別擔心,也別多想,好好養傷纔是正經。”
昨夜南宮文軒說了一夜的夢話,就算是含糊不清,蘇青青還是被迫聽到了許多。原來他在家裡生活的那麼艱難,繼母竟然隨時隨地想要置他於死地,怪不得他總是不喜歡回家,原來那個家根本就沒有給他安全感。
他抱着她,說了許多胡話,那些平日裡隱藏的對她的感激,對他們家的羨慕,他哭着說出來,聽起來是那麼讓人心酸。
蘇青青心疼他,就任由他握着手。“累了就再睡一會兒吧。”
“嗯。”南宮文軒含糊的應了一聲,突然鬆開她的手張開了手臂,“一起睡。”要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