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玉從沒覺得姑娘家家的爲何不好見男客,可既然沈鴻煊說了,她也樂得不過去,從家丁那裡知道沈文好好的,她也就放心了。
而且,她知道從他們出了太荊城後就一定是在凌燁上人的神識籠罩下,如今回了沈府,她可不想在自己家裡做什麼事兒也被別人盯着。
她還得趕回去布個陣,之後做什麼都方便。
趁沈鴻煊沒留意時,沈小玉對秦沐羽比了個手勢,提醒他真遇到什麼事兒就要以安全爲重,哪怕暴露能力也在所不惜。
秦沐羽輕輕點了下頭,又做了個讓沈小玉安心的手勢。剛好沈鴻煊一回頭,看到這二人眉來眼去、指手劃腳,重重地哼了聲,雖然知道他們商量的都是正事,可這心有靈犀的樣子還真是礙眼。
沈小玉一吐舌頭跑回自己的院子,怕外面危險,她暫時沒打算把韓眉帶出空間,但總得跟下人交待一聲,若是別人問起韓眉的下落也好知道怎麼說。
秋桂和秋馥見沈小玉回來了,紛紛跑出來,剛圍着沈小玉說了一句:“小姐,你可回來了!”
秋蘭和秋蕙也從前面韓眉的院子裡跑過來,見了沈小玉先請了安,便追問起韓眉以及她們母女這些日子的去向。
沈小玉道:“那日我與娘被帶進三皇子府後,就被帶到一個小院子裡,左等右等都不見人來,我和娘在屋中待得悶了,就到院子後面的園子裡坐坐,剛坐好就聽見三皇子的兩位側妃帶人過來,我和娘剛想出去見個禮,就聽到大皇子也帶人過來,不知爲何兩下就爭執了起來,我們倒不好出去,便在園子裡候着,誰想聽着聽着竟是二位側妃想利用大皇子來害我們母子,本來我們一時氣憤想要出去理論的,結果刮過一陣仙風,我和娘就被刮進了一座洞府,在洞府裡見到了我的師父。”
“小姐的師父?”四個丫鬟都是又驚又喜,秋桂年紀最小,性子也最跳脫,急問道:“一陣風就把小姐和夫人刮進洞府,小姐的師父莫非也是仙人?從前怎麼沒聽小姐提起過?”
沈小玉笑:“我的師父自然是仙人了,這麼神奇的事情我可能整日掛在嘴邊嗎?沒得讓人以爲小姐我在說大話。”
沈小玉的話引來四個丫鬟一陣輕笑,尤其是見沈小玉神色輕鬆,又有個仙人師父,就知道韓眉無事,也就放下懸了多日的心。
沈小玉又道:“只是我和娘當時見到的並非師父本尊,而是她的一道神識,畢竟仙凡有別,師父她老人家也下不來凡界,每次都只能以神識與我相見。”
秋桂又道:“小姐說仙凡有別,仙人下不來,那皇宮裡住着的那位豈不是假的了?”
秋蘭秋蕙秋馥也都是見過佛光,聽過梵歌的,聞言就去捂秋桂的嘴,“我的姑奶奶,仙人也是能隨便說的嗎?就算是假的,可手段也不是我們這些凡人能說道的,你這是要給府裡招災啊?”
秋桂嚇得不知怎麼辦好,卻見沈小玉無所謂地擺擺手,“真正的仙人哪能那麼閒?像我師父整日除了修煉就是修煉,旁的事兒很少能入得她的眼,哪還有時間濟世救人?”
聽沈小玉一說,秋桂更覺得那位被傳得神乎其神的仙人就是個神棍了,小嘴撇着,“我就說嘛,仙人哪是那麼好見的?”
沈小玉捏了捏秋桂的鼻子,覺得多日不見,這丫頭倒是更合她的胃口了。
秋蘭秋蕙秋馥卻不似秋桂這般單純,想到剛剛的話有可能被仙人聽了去,她們就急的直朝秋桂使眼色,意思在說:小姐心高氣傲,你不勸着點怎麼還添火呢?
好在沈小玉也沒再說什麼得罪仙人的話,便讓幾個丫鬟先散了,她要回房去佈置陣法了。
秋蘭道:“奴婢們就先去給喜妹姨報喜了,她正在廚房裡做菜款待公子的貴客,想必知道小姐回來就會放下手頭上的活給燉補湯呢。”
沈小玉點頭,“好些日子沒喝喜妹姨燉的湯了,這回可要多喝些。”
秋蘭等人下去了,沈小玉匆忙回到房中,就在她的屋中擺下陣盤,放入一顆靈獸內丹,得到靈氣提供的陣盤便活了起來,很快便沉入了地下。
只是靜下心來沈小玉又不免琢磨,前兩日夜裡有仙人降世,可算算時間,白將軍那時已快到太荊城了,那麼就是白將軍等人先帶着聖旨出發了,之後纔有仙人降世,如此說來這位降世的仙人還真未必是凌燁上人呢。
畢竟當時凌燁上人還在與沈小玉虛以委蛇,總不會閒着沒事同她玩這心眼吧?雖然凌燁上人是個純渣男,但好歹也是個仙人,會閒的蛋疼地逗着她玩?
沒準還真又有一位仙人呢!
而此時,還在三皇子府裡閉關的凌燁上人卻對繁城的形勢一無所知,畢竟他用神識也看不到沈小玉在做什麼,乾脆就不浪費用一點少一點的仙力,哪怕只是一點點,萬一他往後回不到仙界,也是個無底洞。左右秦煜的人遍佈天下,若有重要的事情,秦煜自然會來稟報。
見秦煜從外面進來,凌燁上人道:“可是有要事?”
秦煜每次見到凌燁上人都打心裡發怵,雖然凌燁上人曾說過是因爲他有真龍之相,纔會收他爲徒,要助他登上寶座,坐穩江山。
但秦煜總覺得這人看似年紀與自己相差無幾,卻神神秘秘的,說是仙人又一身的仙氣,可他總覺得打心裡發毛,就怕自己肉眼凡胎,把個妖邪當成仙人供着。
可凌燁上人在他的面前施展了幾次仙術,讓他即便是懷疑也不敢表現在臉上,就怕惹怒了凌燁上人,別說坐上寶座,小命都得沒了。
見凌燁上人問,秦煜笑道:“前些日子我按着師父的吩咐派了人去外面尋找玉石礦,派去的人送回消息,找到一處玉石質地極好的礦,如今正在抓緊開採,用不了多久就會運回繁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