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你有什麼事?”
蘇海棠蹙眉,打量來人熟悉的眉眼,心裡隱約有了猜測,隨即便是氾濫而上的煩躁。
這還有完沒完了!真當她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捏的軟柿子了?
“你跟我出來!”
“彭芯你冷靜點,別胡鬧。”
蘇海棠一抽胳膊,躲開彭芯的手,喊破她的身份。
“你認識我?”彭芯驚愕,隨即勃然大怒,手腕一翻,如靈蛇般襲擊而上!“你果然居心叵測!你是不是調查我們了?卑鄙無恥!”
蘇海棠煩不勝煩,使出改良後的鬱家拳法,出其不意的一招制勝,將彭芯雙手反剪在身後。
“一丘之貉!還以爲全國學生代表能有點判斷力,結果還是個偏聽偏信的蠢貨。”
“你罵誰?”彭芯的驕傲受挫,扭着脖子回頭罵她,柔韌性極其不錯!
“罵誰誰知道。部隊不是你們姐妹胡鬧的地方!我很忙,沒時間陪你們演這種無腦狗血劇。我建議你直接找營長,於公於私,相信他都能給你完美的解釋。”
蘇海棠耐心告罄,揮手送客。
這個彭芯,還沒正式報到,就鬧出這種事,擺明了跟她不對付。
這種打了小的出來老的,子子孫孫無窮盡也的愚公精神,怎麼那麼煩人呢!
許赫怎麼回事?一個營的新兵都管得服服帖帖,卻搞不定一個病秧子媳婦?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許赫這營長的位置看樣子也做不穩當幾年。
彭芯臉皮薄,當着未來袍澤的面丟這麼大臉,幾乎撐不住臉上的鎮定。
“好,我就去找我姐夫!就不信我姐跟他八年感情,加上我外甥的分量,還比不上你幾句枕頭風!”
彭芯咬牙湊在蘇海棠耳邊低聲威脅,不難聽出語氣中的憤恨。
蘇海棠眉頭一抖,一巴掌扇了過去。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小小年紀這麼惡毒,你媽媽知道嗎!”
彭芯被扇懵了,半張臉辣乎乎的發脹!
她不敢置信地捂着臉,眼淚在眼眶裡頭打轉。
“你敢打我?”
“誰叫你嘴髒!”
蘇海棠甩甩震得發麻的手,拖着她往外走。
“你鬆手!你想幹什麼!還有沒有紀律了?來人哪!打人了!”
彭芯鬼吼鬼叫着被拖得踉踉蹌蹌,怎麼都掙扎不開。
她有點回不過神。
這女人看着瘦瘦弱弱沒幾兩肉,怎麼這麼大力氣!
不對,當小三的不都該心虛嗎?怎麼反倒是她捱了打?部隊的人難道都這麼黑白顛倒不講道理?
蘇海棠瞥見她明顯的腦殘表情,不屑地冷哼一聲。
“你一個當小姨子的,摻和進姐姐姐夫的家事,不覺得多餘?”
彭芯臉紅了又白,支支吾吾片刻才找着話反擊。
“我姐都被欺負成這樣了,我是她孃家人,爲她出頭聲討小三,有什麼不對?”
隨即她像是找回節奏,以着更高傲的神情鄙視回來。
“你說你長得也不醜,幹什麼非要巴着人家有主的有婦之夫?農村來的吧?看上我姐夫的權勢?想拿城市戶口當城市人?天下男人都死絕了嗎?你真夠下賤的。”
啪啪。
兩個巴掌下來,蘇海棠甩甩震麻的手,拖着哎喲叫喚的彭芯大步下樓。
她就多餘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