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插女人在秦漢的身邊,這是陳三監視秦漢,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林巧雲心裡膈應,卻也早已做了萬全的準備。
一個病秧子,還不足以成事。
距離休夫案件過去半個月,秦漢每日在衙門出現的時間少,共事的弟兄也多少私底下議論紛紛,卻因着其與陳三的關係,不敢當面嘲笑諷刺。
而林巧雲那邊,也是同樣面對流言蜚語,每天都被當成茶餘飯後的談資。
可是這倆人很默契,都彼此充耳不聞,該開鋪子做生意的一天沒落下,該巡邏的照舊巡視。
直到某天夜裡,陳三又擺了宴席,喝得爛醉如泥,弟兄們也都不醉不歸,誰也沒有發現,宴席上不知不覺少了一個人影。
半夜,林巧雲翻來覆去睡不着,“哎,身子虛寒就是吃虧,都入夏了還手腳冰涼。”她輕聲嘆息着,不禁有些念着漢子,漢子體熱,一年四季都像天然的大火爐。
這般想着想着,迷迷糊糊間,便聽着一道細小的響動從窗戶那頭傳來。
有賊?
林巧雲神經緊繃,卻又不好馬上動作,萬一是陳三的人……
察覺到腳步聲越來也近,渾身汗毛幾乎都豎了起來,林巧雲摸到牀下的刀片,指尖已經蓄勢待發,等到那身影驀地覆上來,她手腕一轉,寒光在黑暗中一閃而過。
只是,她的動作快,對方的動作更快,幾乎是預判了她的招式,下一秒便將她手腕禁錮,隨之高大的身軀覆蓋下來,將她整個人罩住,密不透風。
“唔……”脣瓣被堵住的那一刻,林巧雲心頭恨極,張嘴便要咬,可是一觸碰到那熟悉的味道,脣角溫熱的觸感,一切恍若昨日。
在那一秒鐘,她渾身都好似失去了力氣,連刀片都不知掉落在何處,攻擊的雙手早已化成纏綿的姿態,緊緊抱住了面前的漢子,用盡了渾身的氣力。
黑暗之中,誰也沒有開口說話,脣齒之間,劇烈的摩擦迸發出別樣的熱情,砰砰砰,靜謐無聲之中,只能聽見彼此急促跳動的心臟。
這一夜,林巧雲承受到的熱情,比之以往,還要強烈數倍,可她死死咬着脣,所有喘息呼喚都被吞進了漢子的脣瓣。
阿漢,阿漢,阿漢……她在心中一遍一遍地喚着,身上,是漢子不知疲憊,越加猛烈的掠奪。
天方破曉的時候,林巧雲幽幽醒來,渾身每一根骨頭都在叫囂着痠疼,可她卻抱着尚有餘溫的枕頭,樂呵呵地傻笑。
從自家男人昨夜不留餘力的表現來看,這段時間,應該是我潔身自好的。
牀上打了十來個滾,她才渾身軟酥酥起了牀,穿戴好衣裳,才瞧見擱在桌邊的紙條。
‘三日後,陳三約我出城,不出意外,當做好準備。’
林巧雲眯起眼睛,嘴角不禁勾出一抹冷然的弧度。
三日後,馬車浩浩蕩蕩領着十幾人,出了城門,直奔青城外連綿山峰。
陳三摟着彩蝶,衝着另一頭的秦漢笑道:“秦老弟,今日幾個山頭的弟兄聚頭,你可得我把把風,那可是些吃人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