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姜涅這一句比一句深情的話,蘇語簡直是要笑了。
這人,還演戲上癮了啊。
姜潤疑惑的看看姜祁,又看看姜涅,嘴脣緊緊的抿在了一起。
“公...”
姜潤張口想跟姜祁說話,卻是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纔好,最後只能停頓了一下。
“父王既然已經認出了你,你就不要再說些讓父王傷心的話了。”
姜潤最後如是說。
姜祁聞言冷笑一聲,“人還是不要有妄想症的好,他說我是他兒子,證據呢?我可沒有隨隨便便就認爹的習慣。”
姜祁的話,讓姜潤啞口無言。
他也是不知道,姜涅究竟是從哪裡看出來,眼前這個人是他的兒子。
再說,即使就是他的兒子,那也沒有必要認回去吧?
單單只是府裡的那些還不夠嗎?還這麼着急的給他再弄回去個兄弟。
難道是父王現在對他有意見?
姜潤的心中各種可能不斷的閃現,但是最後,卻還是勸道:
“你沒有隨便認爹的習慣,父王更是沒有隨便認兒子的習慣,既然父王已經這麼說了,肯定是事實,不然,你以爲就你這個窮酸樣,有哪一點,是值得父王算計的?”
“姜潤!”
姜潤的話音不過剛剛落下,姜涅的臉就又黑了下來。
聽見姜涅暴怒的聲音,姜潤一時之間真的有些不理解。
他剛剛這話,說的有什麼不對?
可是轉過頭之後,去只能看見姜涅那壓抑着暴怒的雙眸。
“你要是不會說話,就給本王閉嘴。”
姜涅再一次的訓斥,讓姜潤的臉瞬間爆紅。
這寫訓斥,每一個字都如同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他的臉上。
雙手在袖子裡緊握成拳,嘴脣幾乎要被自己咬出鮮血,姜潤才剋制住自己轉身離開的衝動。
他知道。
他不能走。
他現在要是走了,以後,就再也走不回姜涅的心裡去了。
看姜潤終於低着頭站在那裡老實下來,姜涅這纔將視線重新放在姜祁身上。
“父王不知道你是把以前的事情忘記了,還是因爲父王沒有保護好你,所以纔不願意認父王,但是,孩子,你要知道,父王永遠在等着你回來。安秦王府的大門,永遠爲你敞開。”
說完之後,姜涅還期盼的看着姜祁,等了半晌,不見姜祁有所反應,微微失望的垂下了頭。
這一幕,落在周圍人的眼裡,就是無比的同情。
隨機,人羣就響起了各種議論聲。
大多部分,都是說姜祁太沒有孝心,當爹的,還是個手握重兵的王爺,能在這賬目葵葵之下,低聲下去的道歉挽留,他竟然是無動於衷。
聽着這些人的議論,蘇語翻了一個白眼,這些人,是從哪看出來的?
就只想縣自己看見的這一幕,聽見的這幾句話,就覺得姜涅是多麼的慈愛和偉大。
果然,不論在哪裡,愚昧的人,總是這樣的愚昧。
“許久不見,安秦王的口才見長。”
姜涅詫異的擡起頭,就見若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他的面前。
作爲太上皇所倚重的異性王爺,姜涅自然是見過若邪的。
所以,此時他臉上的表情,纔是真正的精彩無比。
他本以爲,這些年過的好,他自己已經保養的夠好了,並沒有過多的顯出老態。
可是再看看眼前的若邪,竟然還和初見時一模一樣。
初識時,兩人站一起像兄弟。
現在兩人站一起,像父子。
並且還是老父親和小兒子。
只因爲,若邪看起來竟然比姜祁還要顯小。
“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您依然風采依舊。”
不知道是處於什麼樣的一種心態,姜涅並沒有當中揭穿若邪的身份,只是模糊的用一個您字來代替。
姜潤和姜靜芸還有圍觀的衆人,都是詫異的朝着若邪看去。
這樣年紀輕輕的一個少年,爲什麼被安秦王尊稱爲您?
難道,這少年的還大有來頭?
剛剛,這少年和五皇子等人是從一輛馬車裡坐着的,難不成,這其實是太上皇的私生子?
不然,衆人實在是想不到還有什麼樣的身份,能讓姜涅這樣尊稱一位少年。
要知道,在朝裡,就是和他同品階的人,他也只是尊稱一聲大人罷了。
所以說,有時候可以的掩飾,反而會引起更多人的好奇,從而挖出你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實。
這不,人羣中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者,在思考了半天之後,顫抖着手指着若邪,張開口準備說話,卻因爲激動,半天也沒有說出來。
姜涅自然是注意到了這個老者,剛想讓身後的人上前組織,卻被若邪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給打消了念頭。
老者緩了一會兒,喘勻了氣之後,才道,“這少年...這哪裡是什麼少年,這分明是若邪國師啊,這是咱們的國師大人啊......”
老者說着,在激動之下,普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若邪也沒有想到,老者竟然會這麼的虔誠,說跪就跪。
這路面可是青石鋪成的,這樣大力氣跪下去,又這麼大年紀了,膝蓋肯定會有些受傷。
這樣想着,若邪就到了老者身旁。
姜涅看着若邪的背影,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大。
剛剛若邪的動作看似很緩慢,可是竟然在眨眼間,就已經到了幾米之外。
這是一種怎樣恐怖的實力?
姜涅的背後,竟然被冷汗溼透了。
就連額頭上,也冒出了細細的汗珠。
姜靜芸一直安靜的看着這一切,更是不時的注意着姜涅的變化。
此時見姜涅額頭上出了汗,雖然不明白是因爲什麼,但是還是小心翼翼的走上去:
“父王,擦擦汗吧。”
姜涅聞言收回視線,就見姜靜芸手中拿着一塊白色的帕子,正期待又謹慎的看着他。
突然的,姜涅心中就是一軟,剛剛,他太急躁了。
結果姜靜芸手中的帕子,姜涅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又將帕子遞給了姜靜芸,嘴角輕扯,小聲道,“剛剛是父王急躁了,芸兒可莫要聲父王的氣。回家,也不要告狀啊,不然那,你們母妃,肯定是又罰父王不準吃飯了。”
姜涅說着,還露出了可憐兮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