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那人一開始就知道,會有那麼一個王爺會被香味所吸引,然後領着太上皇來。
之後太上皇還會給酒樓提名,替他做幌子嗎?
“這裡的招牌菜頗多,大家一會兒嚐嚐就知道了。”姜涅對衆人道。
說完,姜涅又後知後覺的看向了若邪和水冥,“五皇子和國師以前就來過。我倒是忘記這件事情了,剛剛應該讓兩位點幾樣自己喜歡的。”
“無妨。”若邪淡淡的說道。
水冥只是搖搖頭,卻一句話也沒有說。
兩人心中想的卻是一樣。
離開盛京之前,的確是覺得這原是客的飯菜很好吃,可是自從和蘇語等人住在一起,胃口卻被養叼了,這原是客的飯菜,已經入不了他們的眼了。
不過這話心裡明白就行了,不用特意說出來。
畢竟,這是安秦王請客,要給人家留些面子。
屋子裡以沉默下來,竟然就有些莫名的尷尬。
姜涅想說些什麼,其實更想和姜祁套套近乎,一會兒乾脆能把他領回王府去那就更好了。
可是姜祁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樣子,他說什麼他也不接話。這讓他很是無奈。
姜涅心中鬱悶,眼神無目的的在衆人身上掃過。
在看見蘇語的時候,突然就停住了。
他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剛剛,姜祁和這紅衣女子,可是手拉着手的。
“這位姑娘,不知姓甚名誰,是哪家的姑娘?和祁兒又是什麼關係?”
姜涅突然的疑問,將衆人從各自的沉思里拉了起來。
順着姜涅的視線看去,才知道,姜涅說的是蘇語。
若邪幾人見此,互相對視一眼。
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見了幸災樂禍的神情。
怎麼就這麼莫名的覺得興奮呢?
“安秦王爲何這麼問,難道,我是犯了什麼罪不成?”蘇語反問道。
姜涅聞言一愣,隨即就笑了,“這倒不是,只不過,本王剛剛看你和祁兒舉動甚是親密,不知你們是何關係?”
“自然是夫妻關係。”蘇語理所當然的道。
聽了蘇語的話,姜涅睜大了眼睛。
夫妻關係?
姜祁竟然已經成婚了?
不過仔細想想,今年姜祁也已經是弱冠之年,成婚也是正常的。
只是......
“不知姑娘家裡是做什麼的?你們是何人介紹認識的?已經成婚幾年?姑娘父母在哪裡?”姜涅繼續問道。
蘇語卻是懶得回答他,也不說話,直接看向了姜祁。
姜祁衝着蘇語笑了笑,然後看着姜涅道,“安秦王管的還真的是寬,難道王爺現在是戶部的人了?”
這個問題,一時之間,竟是讓姜涅沒有辦法回答。
即使是戶部的人,也不會一見面,就問一個人的父母籍貫。
何況,這人又不是一個罪犯。
“祁兒,父王只是關心你,畢竟,你以前不在父王的身邊,吃苦受罪也就罷了。這成婚娶妻,可是一輩子的大事,怎麼能就這樣糊糊塗塗的辦了?現在你回來了,父王自然是要爲你把把關的。若是你不喜歡這姑娘,父王替你給她些銀子,讓她回去她爹孃那裡,有了銀子,還能再嫁個好人家。至於你,這盛京里名門閨秀那麼多,憑你的身份,容貌,氣質,想娶個什麼樣的都不是問題。“
姜涅語重心長,掏心掏肺的一段話,說的他自己的眼圈都紅了。
只不過,除了他之外,別的人卻並沒有這種感動。
尤其是他說話的對象姜祁,更是在他的話音落下之後,臉徹底的黑了下來。
姜祁第一時間,並沒有懟回去,而是看向了蘇語。
當他看見蘇語臉上還是一如剛剛,並沒有任何的變化之後,才稍稍放心了一些。
“我以爲,我之前就已經說的夠清楚了,誰知道,安秦王卻是記性不太好,這纔多久的時間,竟然已經忘了我剛剛說過的話。”姜祁冷然道。
“父王年紀大了,記性就有些差了,祁兒想說什麼,不妨再跟父王說一遍。”姜涅笑道。
“我之前就已經說了,並不是你的兒子,你要非說是,就拿出證據來,既然拿不出來,就不要在這裡多管閒事。我娶的妻子,自然是我一生都要護在懷裡的人,豈是因爲你一句話,就能休棄說完?”
“不要說我不是你的兒子,就是你的兒子,因爲你這一番話,恐怕我也不能認你。”
姜涅聞言臉色一變,奇怪的問道,“這是爲何?父王都是爲你好啊。”
姜祁冷冷一笑,“爲我好就是教我怎麼背信棄義?怎麼拋棄和自己同甘共苦的結髮妻子,然後去另娶他人?”
“我......”
姜涅一時之間,被姜祁說的是啞口無言。
他以爲,姜祁這些年,一定是受了不少的苦的。
想想一個平凡的人,突然被告知是一個王爺的兒子,還能休了家裡的農女妻子,另娶一個名門閨秀,不是都會高高興興,歡歡喜喜,感激涕零的接受嗎?
怎麼到了姜祁這裡,這就變了?
不僅僅姜涅不明白,就連一旁的姜潤,也是奇怪的看着姜祁。
要說實話,蘇語長得的確美豔。
就是京城裡的那些大家千金,郡主縣主們,能比的上她的,估計也是沒有。
但是長得再美又能如何?
沒有身份,沒有背景,不能給自己幫助,長得再美也是無用的啊。
所以,姜祁剛剛的那一番話,實在是讓他不能苟同。
姜祁看這父子倆的表情,就知道他們想的一樣。
心中對此嗤之以鼻,不愧是父子,還真的是父子連心。
“好了,既然祁兒不願意,那就不休了,我兒是個重情重義的人,這是好事。”姜涅笑道。
“對啊,這樣重情重義的人,可是最受喜歡了,說不定,哪天就被哪個千金小姐知道了,嚷嚷着要嫁給他做平妻呢。”姜潤接着說道。
姜潤本是爲了給姜涅解圍,讓氣氛不要如此的尷尬。
誰曾想,因爲這些話,他就成了炮灰。
蘇語冷冷的看着姜潤,朱脣輕啓,聲音清脆悅耳。
“要真的是這樣,也希望那千金小姐的命足夠硬,不然......”
蘇語說着,就拿起桌上的茶杯,手上微微用力。